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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阿勒布笑了几声,说道:“好一个区区医者啊!柳公子身怀天之灵气,竟还这般虚怀若谷,倒叫我等自视甚高之辈,无地自容啊!惭愧,惭愧!”
柳逸阳都快听不明白了,他到底是真谦虚,还是话里有话啊?
“柳公子,快请坐,请坐!”
柳逸阳只好什么也没说,自管坐了下来。林若雲只是听着,也不插话,既然他看出了天之灵气,那也就不用自己跟他兜圈子了。
阿勒布看了看二人,又问道:“二位大驾至我南巫,想必是来找卓戡的吧?”
“正是。”柳逸阳笑着回道:“不知卓戡大巫师是否还在南巫?”
阿勒布随即点了点头:“在,在,前阵子刚回来,说是和你们在陀山分别的,之后他一直闭关钻研,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过。虽然他跟我说,这次会比第一次进展得快速一些,但也要在顺利的情况下。此事不好去打扰,所以我也一直在等。”
“我们也觉得来得急了些。”柳逸阳向林若雲看了看,见她没有任何回应,便又说道:“只因半个多月前,我们在温化县遇到了暗黑龙王殿的人,他们都受命于魍魉老鬼。虽然摄取灵元一事,不一定是这几个人所为,但他们却是奔着幽灵石而来。我二人不得已与他们交了手,说来惭愧,竟被四个小孩子牵制,若非他们无心恋战,我二人恐怕要受伤了。”
阿勒布的眉头顿时立了起来,沉着脸道:“小孩子?这样厉害?”
“依我看,未准是。”柳逸阳犹豫道:“我曾见过,他们能幻化不同的人,大概小孩子也是可以的吧。”
阿勒布捋了捋腮边的胡须,思考着:“若是易容成男女老少倒是不难,小孩子这身量就差得远啊!又上哪找这么多矮小之人!”
“并非易容,那人不仅变成我的模样,还偷取我的记忆。”柳逸阳现在想起来,心中还有些忌惮:“当真防不胜防!如今,遇到这般强大又诡异莫测的对手,也着实棘手。这次若非有卓戡大巫师从旁相助,我们即便吃了亏,也连人家的脉都摸不着呢。”
阿勒布呵呵一笑,急忙谦虚道:“哪里,只是卓戡对此类蛊术精通,是我南巫无人可比的,待他将那些收集来的物质重新还原,说不定就能摸着个四五分了。这样吧!卓戡先前说了个时日,差不多也快到了,你们就先在这住下,等他一出关,我就通知你们!”
“这”柳逸阳又看了林若雲一眼,说道:“会不会有所不便?”
“不会,不会!”阿勒布站起身,绕到案前,说道:“只是我南巫不曾有外人进入,所以没有预备空房间,倒是三姑曾经的屋子一直空着,里面也每日打扫,两位若是不嫌弃,就住那吧。”
柳逸阳和林若雲跟着站起身,柳逸阳感激道:“赤峰大巫师如此款待,我二人已不胜感激,多谢,多谢!”
阿勒布笑着摆了摆手,便招呼外面的人为他们引路。林若雲在走出帐外时,又回了下头,好奇道:“赤峰大巫师好眼力,竟看出他的身上有天之灵气。”
“呵呵,林姑娘玩笑了,我哪有这个本事。”阿勒布解释道:“是三姑对我说,你们找到了真正的天之灵气,而且已定于三月初三将灵气合一。我曾问过,结果是否不会有万一,三姑也说不准。这两次我听卓戡回来常提及柳公子,我想若是天之灵气不在他身上,那应该和林姑娘形影不离的,是另一位才对。”
林若雲目光一聚,叹道:“赤峰大巫师的分析,雲儿佩服!”
“活动活动脑子而已,林姑娘请!”阿勒布客气的送道。
南巫的房屋建筑,陈设布置都和云雾镇差不多,住进来倒也有些熟悉。玉芙蓉曾经所住的屋子虽说没有云雾镇那么大,可也不算狭小了,里面的摆设陈列更是云雾镇不能比的。
在屋里的榻上,有一块毛色光亮的赤狐皮,林若雲轻轻抚摸着那纤柔的绒毛,忽然想起了一个名字—蚳(chi)坤!
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上一次在暨城受了伤,竟还不死心的去攻击岑天宇,他到底为何针对自己?为了地之灵气吗?可他要来又有何用呢?在温化县所见到的白狐如果真的是他,那应该道行很深,否则怎会瞒过自己的眼睛,既然如此,还费尽心机夺取灵气何为?
柳逸阳看她出神,便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在想那只不知是雌是雄的白狐吗?”
“记得那只为我衔来半片水玉吊坠的金色鹦鹉吗?”林若雲轻声问道,见他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它的口中曾重复着蚳坤这个名字,除此之外,还有蠪(long)侄!明月也说,曾听虚长老说起过蠪侄是一种专吃人的凶兽,长得很像狐。那时,我只是怀疑,虽有诸多疑问,却因急着前往堂庭山而来不及细想。现在想来,在暨城的”
柳逸阳正色道:“九头九尾”
“你说,他究竟想干什么?怎会如此沉得住气?”林若雲拿起手下的赤狐皮,思量道:“他对我有所忌惮,应该知道地之灵气,否则凭他的道行杀我,是无需吹灰之力的,何必还那般谨慎小心。”
柳逸阳也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问题,可怎么也想不明白,而且当年那只鹦鹉叼来了半片水玉,还有半片呢?水玉又怎会碎成两半?那只鹦鹉的主人又是谁?他是怎么得到水玉的?
似乎所有的事,都只有疑问和猜测,先前露面的只是一只狐,而非蠪侄真身,之后出现的也只有声音,至于当初翻墙去偷看,所看到的非男非女的幻化,真假也有待商榷。
“我去查过,蠪侄出自凫(fu)丽山,自上古时代,便在凫丽山中繁衍壮大。据说,曾无意中食一幼儿,此后便视人为上等佳肴!”
林若雲诧异,自己都没想着去查一查蚳坤的来历,他竟然已经查过了。不过,即便知道了这些又如何?还是不清楚他的目的啊
“逸阳,你说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吧?”林若雲叹道:“那他还会出现,会在何时出现?我想他是知道灵气一事的,那会不会也知道九星连珠一事?会不会在七年后,我们与魔王戕交战,耗损灵气殆尽时,他突然冒出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呢?”
柳逸阳撇了撇嘴角,这种可能性简直不用分析,只要他有把握就没道理不出现,除非他不清楚九星连珠一事。可即便猜到了那时会有潜伏的危机,恐怕也已无暇去顾及了,因为那个时候,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都难料,更不要谈什么以备不测了。
第二百八十章 行动()
在南巫留宿了三日,这三日里,柳逸阳偶尔到屋外站一站,这座屋子周围也没什么人靠近,想必是因玉芙蓉的特殊身份吧。而林若雲则一直待在屋中,除了每日三顿,有专人为他们送来吃食饮水,她就没再见过第二个生人。
这里日出日落,安然而平静,日月轮转仿佛随着呼吸,慢慢更替。
林若雲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喜欢这个地方了,或者准确些说,是喜欢上这个地方的感觉,正是自己想要的,也是记忆中所眷恋的!
三日来,两人即便同处一室也几乎没有言语上的交流,其实也无需说什么?只要这样静静的待着,就很好了。
翌日巳时,阿勒布派人来请他们,一定是卓戡出关了!
二人来到营台,果然阿勒布和卓戡都在,四人先坐了下来,卓戡将一只木盒放在他们面前,盒子里有一颗残缺不全的光球,球体内似电闪雷鸣,惊涛骇浪!
“这是何物?”林若雲惊异的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端倪来。
卓戡回道:“这就是从那些粉末中剥离出来的灌入之物,还原之后的形态。虽然我收集了很多地方,可没有一个是完整的,现在你们所看到的是我拼凑而成,因此很多处都显得支离破碎。”
林若雲又多看了两眼,问道:“就是用此物来摄取灵元的?这东西只可用一次,用过之后就化成粉末了?”
“应该是这样。”卓戡分析道:“不过,要使用此物,依我看来凭空操纵难以奏效,它还需要一种特殊的借力,比如锗、铁、铅、银之类,通过它们将巫术传导至此物上,再由此物来摄取灵元。即可确保准确无误,又可将灵元完好无损的保留下来。”
林若雲回忆着几次与之相遇,从没见他们使用过此物,而第一次找到那些粉末是在红叶城,听薛启言提到过,有一些神秘着装的人使用一根木杖将鱼怪杀死。难道那所谓木杖就是用锗、铁、铅、银所制?
“摄取灵元一旦开始,还可以终止吗?”柳逸阳疑问道。
卓戡思考了一会儿,回道:“应该可以,这个过程至少要持续一个时辰,若是终止,被摄取灵元者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也会造成各种各样的影响。”
这么说来,在暮城城外找到的粉末,就是用来摄取那个男人的灵元之用。他虽然是个普通的商人,却有幽灵石在手,或许是那些人对他有所怀疑,但摄取灵元的过程中又发现他的灵元再寻常不过,因此终止摄取,但那男人却落下了一辈子都治不好的‘病根’!
“有破解的办法吗?”林若雲沉思良久,问道。
卓戡摇了摇头:“对你们来说,我不敢肯定,但只要不被这东西射出的光打中,就不会有事。而且他们想要施展此术,就需要提前准备好,释放的过程绝不能被干扰。看似无解,其实破绽还很多。”
“奇怪”柳逸阳摸着下巴,看着盒子里的光球,说道:“上次在红叶城,这次在温化县,遇到的虽然是两拨人,却没有看到如薛启言所说的手杖。 难道,他们没带在身边?”
“不可能!”卓戡断言道:“你们会让自己的剑离开身边吗?这是同样的道理,要么是暂时隐藏起来,要么他们只是会使用巫术摄取灵元,其它的事,未必是他们所为。”
林若雲想了想,问道:“你当年说,他们可以操纵活人?”
“是,但也有限。”卓戡解释道:“首先,不能被打扰,其次,不可远离**纵者,再次,**纵者的念力胜过操纵者时,极易失败。”
“你能了解这么多?”林若雲不可置信。
卓戡平淡的回道:“所谓万变不离其宗,这些东西,我还是能分析出来的,但我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因此不排除意外情况。”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那木盒中的光球竟碎裂了,转眼间又成了细微的粉尘,比原来更加细小。柳逸阳惊疑道:“这是?”
“原本就撑不了太久,如果你们没到南巫来,我可以把它放在骷髅头骨中,持续时日也会长些,但暴露在空气里,最多这么久。”卓戡张开手掌,木盒‘嗖’的一下飞到他手中,随后被放进了怀里。
阿勒布见他们三人都在沉默,似乎各自思考着心中疑惑,神情异常凝重。方才一大堆的疑问提出来,尚有许多未解,听得人头疼,如今安静了,好像也没减轻什么。
过了许久,阿勒布轻轻咳了两声,说道:“已近午时,想必饭菜已备好,两位先去歇歇,想要理出头绪,恐也不是一时半刻的。”
柳逸阳看了看身边的人,说道:“实在不敢再打扰,既然事情已经有了答案,我们也要回去了。”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