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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见到怀戬师兄?”
“此事解释起来实在麻烦,说起来……”叶无殇上下打量了陈虞一番,轻轻摇了摇头,“时间过得真快,你还是这么瘦瘦小小的,都已经要下山历练去了。”
“我已经不小了!”小道士鼓起了脸,一双桃花眼直直看向藏剑弟子,“按照俗世的算法,我已经十八岁了!不要总是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和我说话!”
叶无殇微微挑眉,随即轻轻揉了揉陈虞的头顶。小道士的头发依旧软软的,揉起来很舒服,叶无殇轻笑着开口:“按照俗世的算法,我年龄的零头都比你大。等你哪一日比我高,那才算是真正长大了。在那之前,你始终都是小孩子。”
这话说完,藏剑弟子又屈指弹向小道士的额头。陈虞摸了摸自己额头,涨红了脸扑过去,和叶无殇打成一团,他每次以为自己能够碰到叶无殇的时候,都被对方轻巧的避了过去。小道士转到最后头晕脑胀,藏剑弟子微微勾唇,稳稳地把对方抱在怀里:“好啦,不闹了。你明日都要下山历练了,快些把东西收拾好,早点休息吧。”
“嗯嗯。”小道士从藏剑弟子怀里抬起脸,满怀期待的看着对方,“无殇,今晚也一起睡?”
“好。”
寅时未到,陈虞已经洗漱完毕,通过传送阵去了玉京峰。等小道士到了玉京峰山脚,发现那里一个人都没有,等了一小会后,他才看到冷着张脸的怀衍和睡眼惺忪的刘某人出现。怀隐没多久也到了,依旧是那副木讷寡言的模样。
又过了一阵,其他下山历练的内门弟子也到了,很快都被领队的人带着御器飞走了,怀靖仍没有出现。等到其他内门弟子都离开,只剩下陈虞四人时,刘某人抓狂的开始挠头:“我受不了了!让我们寅时来,结果自己人呢?总不能告诉我,他去看《亲热天堂》了吧?!”
怀衍疑惑的看着刘某人:“《亲热天堂》是什么?”
“那是……哎,别管那个!怀靖既然是内门弟子,应该也住在万芴朝天吧?不然我们去找他?”
“我也是内门弟子,可我住在玉虚峰山麓。”陈虞伸手指了指自己,“狗蛋哥,再等一会儿吧,也许怀靖师兄有事呢?”
刘某人无奈,只能蹲在地上,开始数蚂蚁,等到接近晌午,怀靖的身影才出现在他们面前。看着快要暴走的刘某人,怀靖笑眯眯的向他们打招呼:“师弟们早~你们什么时候来的?话说我——”
“不要告诉我,你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刘某人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截住了怀靖的话,“让我们寅时来,结果呢,这都几个时辰过去了!”
“哎呀,怀瑾师弟,修道之人,不要那么暴躁。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确是个好借口,师兄受教了。”怀靖摆了摆手,“你们果然很听话,寅时就来了。不过你们也真是一点都不通晓俗世人情世故,寅时三点,宵禁才结束。”
第40章 零叁玖()
“宵禁?”陈虞和刘某人一同说出这两字来,怀衍像是想起了什么,满怀歉意的对着陈虞和刘某人开口:“是我思虑不周,来三清观修道已有二十来年,都快把山下的事情忘了。戌时三点至寅时三点乃是宵禁时间,此段时间内,是不准随意出门的,违者轻杖责二十,重可直接被巡逻士卒当场处死。不过,在拜入三清观之前,我就是在夜里行动的。”
刘某人心里咯噔一下:“怀衍……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嗯,是杀手。不过后来我所在的地方解散了,我也不想跟着别人再去其他的地方,索性便拜入了三清观。二十多年过去,想来故人也没几个在世上了吧。”
怀衍难得的露出了半是怀念半是怅惘的神情,刘某人却被吓得不轻,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往陈虞身边凑了凑。怀靖轻咳一声引起所有人注意:“宵禁未过便进城,是会引起麻烦的。既然你们之中有熟悉俗世规矩的人,那我也轻松多了。你们都学了御器之术吧,各自御上自己的法器,跟着我下山。”
话音刚落,怀靖便掐诀站上了一个葫芦似的法器,很快怀衍和怀隐都踩着各自的法器飞到怀靖身畔。怀靖等了半天,也没看到陈虞和刘某人,他低下头一瞅,发现刘某人瑟瑟发抖,死拽着陈虞不放,后者脚底踩着一柄桃木剑,带着刘某人缓缓飞上来。怀靖揉了揉眉头,一把扯过刘某人的后衣领,把对方甩在自己葫芦上,带着众人往山下飞去。
筑基期的修真者大多都修习了御器之术,因此不管去往何处,哪怕有千里之遥,凭着此术,也可瞬息而至。刘某人自坐在葫芦上是便闭上了眼睛,他能听见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过了一小会儿,忽然发现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肩膀上被人猛地一拍,刘某人直接睁开了眼睛,怀靖无奈的开口:“怀瑾师弟,琅州城已经到了,你可以从葫芦上下来了。”
刘某人讪讪的从葫芦上跳下来,怀靖也没再盯着他,而是朗声对着初次下山历练的四人道:“此处乃是琅州城郊外,为了不引起俗世之人注意,我们才落在这里。这一次历练,我们以琅州城为中心活动。你们进城之后便会发现,琅州城其实是压在一道法阵上建立起来的,法阵似是太古时期所留,究竟起什么作用,至今也无人知晓。不过各门各派都会派一些弟子下山来看守这座法阵,而且琅州城亦属灵气充沛之地。咳咳,若是在城里发现了什么妖怪,只要没害过人,平常心处之便好,不要傻乎乎冲过去要灭妖什么的,我们三清观讲究道法自然,没有遇妖便杀这一规定,但是你们也需记得,不要与妖怪有什么牵扯。等会儿进了城里,你们先跟着我去衣料铺子,把身上的道袍换下来,切忌不要当着凡人的面用乾坤袋!之后我们去找镇守此处的三清观前辈,嗯,还有什么问题么?”
刘某人伸出了手:“怀靖师兄,镇守琅州城的三清观前辈是哪一位?”
“唔,算起来,现在镇守此处的,应该是怀敏师兄。”像是想起了什么,怀靖又开口,“你们记得不要把腰牌随便乱放,也不要收回乾坤袋里,最好贴身放着。腰牌上刻了符文,与本派梯云岭玄一宫木牌相呼应,这也是为了确保你们的安危。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没有我的允许,不要一个人乱跑!明白了吗?。”
四人齐声道了“是”,怀靖这才带着他们往不远处的琅州城走。琅州城地处江南,属丘陵一带,一条长河如玉带般蜿蜒至城内,将这座城分为东城和西城,又因此地产玉,故得名“琅州”。陈虞等人被怀靖带着落在琅州城郊外的树林里,等他们从树林里走出来,琅州城仍被周围山丘所遮掩,只隐约能看见一点轮廓,一条宽阔平整的官道出现在了五人面前。
刘某人一边跟着怀靖走,一边疑惑的开口问:“怀靖师兄,为何不带着我们走大路,非要捡着凹凸不平的小路走?”
怀靖叹了口气:“怀瑾师弟,那是官道。”
“那又如何……等一下,是只有当官的才能走的意思?”
“走那条路,还不等你我进城门,就被那些守城官兵拿下了。你我皆是普通的来山下历练的三清观内门弟子,既入俗世,便要按照俗世的规矩来。修真界规定了我等修真者,若非遇到特殊情况,不得贸然惊动俗世之人。”
之后一路,再无人说话,等怀靖领着陈虞四人进城门,守门的军士都没有多看一眼五人身上的青白道袍便放行,似乎已经对这些见怪不怪了。怀隐木讷,怀衍寡言,陈虞心性纯粹,怀靖早已见惯俗世的一切,因此一行五人中,只有刘某人一人满脸好奇的四处张望,其他四人均是目不斜视的走着。
待五人到达衣料铺子,衣料店的掌柜似是与怀靖相熟,主动上前和他打招呼:“道长许久不见了,前些日子还看见了你那位同门师兄呢。怎么,这是带着刚下山的师弟们来历练吗?”
“是啊。”怀靖招招手,示意陈虞等人走过来,“王掌柜,您瞧着有没有合适的成衣,先让我这几个师弟换上,之后按照尺寸再给他们做两套衣裳,这是定金。”
笑眯眯的收了怀靖递过来的银子,王掌柜上下打量着还穿着青白道袍的陈虞四人,视线在落到陈虞身上时停下了,他扭过头对着怀靖开口:“这位小道长生的可真好,通身的气派,比起我们琅州城那位告老还乡的前相国大人家小公子们也不遑多让。容我多问一句,莫非小道长在修道前,也是哪位世家的公子?”
陈虞微微瞪圆了眼睛:“我并非世家公子,出身也不过是寻常人家。”
“这……”瞅着没有其他人进店铺,王掌柜压低了声音,对着怀靖开口,“道长有所不知,附近几个城镇最近出了怪事,好几户人家的公子哥儿都失踪了,最近前相国大人家的二公子也下落不明,大家都说是妖怪干的。这几位公子哥儿的画像也贴了出来,据说都长着一双桃花眼,我见小道长与那位前相国大人家二公子眉目间有几分相似,这才多问了几句,还望几位道长莫要责怪。”
怀靖摆了摆手,店铺的伙计赶紧带着陈虞几人去了换衣服的房间,等四人换好衣服出来,怀靖满脸严肃的轻声和王掌柜说了些什么,王掌柜连连点头。怀靖听到四人的脚步声,抬起头瞥了一眼,促狭的笑了笑:“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咳咳~几位师弟,上元花灯节快到了,你们可莫要去凭着这一身欺骗人家小姑娘啊。”
陈虞和怀衍、怀隐压根不为所动,倒是刘某人又是一副呆滞面孔:“上元花灯节?”
怀衍实在看不下去了,把刘某人拉到一边小生说了几句,刘某人立马开始“嘿嘿嘿”傻笑起来。怀靖揉了揉额头,对着王掌柜一拱手:“那就麻烦您了,还送到老地方。”
“道长放心,包您满意。”
领着换上常服的陈虞四人走了一路,怀靖终于在一家店铺前停下脚步,店铺上挂着一块掉漆的老招牌,上面写着“怀记糕点铺”五个大字。刘某人刚想问些什么,怀靖已经迈开脚步走了进去,等到四人全部进了糕点铺,刘某人拉了拉陈虞的衣袖,僵硬的问道:“那个……我没看错吧?在……在揉面的那个人,似乎是怀敏师兄?”
怀靖看向刘某人:“自然是怀敏师兄,不然还能是谁?”
“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一个道士还要揉面团啊!而且还是怀敏师兄那么刻板的人,一下子变成这种贤惠的样子,吓死人啦!”
“因为现在是‘怀’字辈弟子负责铺子,所以才叫‘怀记糕点铺’。怀敏师兄现在负责这个糕点铺子,当然要做糕点。身为我三清观弟子,怎么能不会下厨,做糕点根本是最简单最基础的事情。”怀靖一边说一边走进厨房,冲着还在揉面的那人打招呼,“怀敏师兄,我带着师弟们来看你了~”
怀敏揉着手里的面,连头也没抬:“银子不够花就直接说,何必以师弟们做借口,再拐弯抹角,想要买酒,分文没有!”
“哈哈哈~怀敏师兄,别这样。”怀靖挠了挠后脑勺,面上毫无被揭破的窘迫,“师弟们这次下山所发的银子都在我这里呢,师兄弟之间还有什么分别么?”
“哈?你这是要吞了我们银子去买酒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