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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一番恶战,但未曾料和先生联手,却是收拾得如此轻松。只是今后还是最好再也不要和先生相逢了。”
他的修为是焦山炼气士之首,心中自生感应,只觉得这串灵木法器之中有着生生不息,死而还生的玄妙气机在里头,而且莫名的觉得,下次再见王珂时,恐怕便是生死无常时。
上杉半藏都已死,那港口之中的剩余倭人炼气士哪里还有战心,纷纷发喊,夺路而逃。
戚光身形高高飞起,高空之中雷光飞舞,无数焦黑色的丝缕飞来,赫然是那根被炸裂的银枪的丝缕。
这些丝缕在他手中刹那间聚集成枪,却是不复银色,而是和他手上雷击木一样的焦黑色。
他在高空连连出枪,犹如天罚一般,每一枪刺出,都是落下一道匹练的雷光,那些四逃的倭人都是一枪一个被他刺死。
也就在此时,朝着陆地的相反方向,那名背负着双刀的女子从海水中冒出头来。
这名女子已经远得根本不可能看见那处暗港的交战,但是她知道留在那里的族人大多凶多吉少。
但是她也不敢回头看上那处一眼,因为她很清楚像戚光那种级别的练气士,恐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会有莫名的感应。
“上杉大将军,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这名女子面容坚毅,在心中说了一句,又是往下方海水中潜去。
……
“师父,我们这就回顺京么?”
海面上,王珂的身影缓慢了下来,柳梦若已经明白他的意思,缓缓放出真气,催动手上的白水楠,接替王珂带着苏斩前行。
“必须尽快回顺京城。”
王珂点了点头,冷笑了一声,“你先前应该听那戚光讲,我现在已经成为了四海重犯,就算没有林馨儿那一层,我们在顺京城里的亲友,都恐怕会有问题,只有快刀斩乱麻,和东缉事厂、西缉事厂一较长短。东缉事厂和西缉事厂虽然一手遮天,但毕竟朝堂之中也有人克制。”
柳梦若也点了点头,一副老成的样子,“将事情弄得越大越好,这原本就是师父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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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帝威()
“苏斩都不是敌手?”
“金星紫檀?”
顺京城里,一处深宅大院的一间静室里,林馨儿畏惧如蛇虎的那名“刘大人”,面色难看到极点。
他此时所在的这间静室显然是为了绝密起见,竟然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只有细小的气孔用于通风。
看着身前桌上的密笺,这“刘大人”越来越为愤怒,啪的一声,一掌拍在身前的桌上。
那张桌子也是红木制成,虽非灵木,但是也坚硬无比,此时被他一拍,竟然轰的一响,燃起一团火,这火又似乎不烧任何空气,只是火光一闪,那火中红木便成灰烬,骤然收缩成一团黑灰,掉落地上。这种画面,就像是顺京城里有些随着商船而来的西洋人,在闹市变戏法一样。
只是那种戏法,多是障眼法,器具下方多有暗道落物,用火焰遮掩视线而已,然而此时这地面,却是铺着整齐的石砖,这种一烧连空气都没有烧失一分,整间静室里也没有一丝热意绽放,却只有可能是强大的炼气士的手段。
“这人只是景天观的练气士,平日居在顺京修炼,怎么可能得到金星紫檀这样的法器”
这一拍将身前事务全部燃尽,这名西缉事厂的高官却依旧余怒未消,尖声叫了起来。
“刘瑾,这人虽是隐居顺京,不与外界交往,但夜夜去天运夜市,想是在天运夜市得了漏之鱼般的法器,这才一飞冲天了。”
也就在这时,一个温温和和,然而平淡的声音里却充满着难以用言语形容威严的声音,却是透过重重的坚石,直接传入了这名高官的耳中。
“圣上”
这名西缉事厂的高官顿时大吃了一惊,面上的厉色顿时消失无形,一转身便直接朝着身后门处跪了下去。
十数个呼吸之后,门外才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接着一声轻震,厚门往上提起,却是有两个小太监提着两颗发光的明珠侍立一旁,接着才是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在夜明珠散发的淡淡青光之中走入进来。
能让这名手眼通天,在顺京城里权势滔天的权臣都是如此模样,此时走入进来的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年轻人,自然便是此时大明王朝的建文帝。
建文帝并非是大明王朝太祖皇帝的儿子,而是孙子。
太祖皇帝广纳后宫,后宫诸多妃子一口气为他生了二十六个儿子,然而不知为何,他却传位给了这位皇孙。
只是太祖皇帝的龙子龙孙,一出生便自然和寻常炼气士不可同日而语,那些对于寻常炼气士而言一生都见不到的宝物,对于皇室子弟而言,却是应有尽有。
此时这建文帝比起王珂还要年轻,但是呼吸之间,整个身体都在散发着宝光,周身如有无数星辰环绕,就连身上龙袍上那九条金龙,都随着他的呼吸而变得生动,一条条就像是游荡在他身周的空气里。
刘瑾连头也不敢抬,不敢直视龙颜,只是道:“罪臣办事不力,实在罪该万死。”
“起身吧。”
这建文帝看起来却是温雅,只是淡淡一笑,挥了挥手,道:“何罪之有,这景天观的炼气士行事乖张,将来也必定是逆物。
刘瑾战战兢兢,起身之后却是不敢多言,只是道:“圣上亲临此处,罪臣实在惶恐。”
“东缉事厂行事的确有些过了,今夜朕便带你去整治一番,你这些年所做不错,若是今日顺利,这东缉事厂便由你管了。”建文帝只是一笑,说话依旧温文尔雅,但是语气里的威压,却是让刘瑾都浑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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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可知罪()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年平定九霄观,恐怕也不过如此”
黑夜里的顺京城,几乎所有炼气玄门,所有的炼气士,全部都骇然失色。
整个顺京城和平时似乎全无异样,但是一道道虹光,却是从顺京城的许多角落冲天而起。
有些虹光只有水桶般粗细,有些虹光却是数十张桌面般大小,只是一股,便将半个天空照得透亮。
其中最为惊人的九条虹光,就如九条真正的巨龙横亘在天上,连漫天星辰都失去了色彩。
这些炼气士都知道,这些虹光,是炼气士彻底展露,放开周身窍位,和天地感应,抽引天地元气时产生的异相。
光是那水桶粗细般一条虹光上天,那修为恐怕至少已到六重天,那一条条巨龙般遮掩天幕的虹光,便只有可能是那种皇室供奉,恐怕是至高的八重天之上,才有可能引发的异相。
顺京城里这些不明就里的炼气士骇然的看着这从顺京城不同角落冲起的虹光,尤其是看着那九条巨龙般的虹光,隐隐发现,这些虹光就九条真龙,都合向顺京城中一处。
而这九条巨龙般的虹光之后,似乎隐隐有一团紫光。
就像是这九条巨龙,在拉着一颗紫色的命星。
距离顺京城足有千里的一处,一名身体颀长的素衣男子正在观星。
这名男子面如白玉,额间却是隐隐透出紫光,有种俾睨天下,不怒自威的气息。
他看着天上星辰的光焰闪动,淡淡的对着身后一名谋士道:“连平日和建文帝意见不一的东林诸贤中都有三位大宗师准备出手,真是只要掌握了所谓的大义,便可用这些愚直的‘大贤’。”
以九条巨龙般的虹光为首,上百道色泽气势不一的虹光,都纷纷汇聚于一座森严的府邸。
这座府邸通体都用黑砖黑瓦,高墙耸立,看不出内里到底是什么。
这座府邸对于整个顺京城的大小官员、所有炼气士,也是如同阎罗殿一般的存在。
因为这便是东缉事厂诸多厂公办事的所在。
当诸多虹光在这片府邸上空交相辉映,黑砖黑瓦也都被各种光芒投射得如同透明的七彩琉璃一般,而一些真实的气息,则同时镇压在了这座府邸上,使得整座府邸都在颤抖,都在发出咔咔的碎裂般声响。
一群在夜色中显得黑压压的官员,便在此时到了这东缉事厂官邸之前,后方一张金晃晃的车辇上,便是建文帝。
那西厂高官刘瑾,此时便恭敬至极的,始终躬身行走在这辆车辇之旁,但跟随着他的许多西厂官员,却是也簇拥着一顶黑色的轿子。
那蔓延天空的九条虹光之中,一条最为深沉的黑红色光焰,便是这顶轿子中的炼气士发出。
皇帝亲至,东缉事厂平日在夜间紧闭着的大门早已打开。
内里跪了上百名官员。
“圣上万岁万万岁”
车辇只是一停,建文帝还未露面,这些东缉事厂官员便已经纷纷山呼万岁。
“汝等可知罪?”
没有任何的开场,建文帝平淡而威严的声音,从车辇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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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密道()
“圣上说罪,臣子便自然是罪人。 w w w 。 。 c o m”
天子开口,这府邸内外顿时雅雀无声,但是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便柔柔弱弱的响了起来,在此间显得清晰无比。
“冯保,你倒是会说话。”
建文帝戏谑的声音淡淡响起,行伍微微震动,只见车辇上黄色的帘子已经掀开,建文帝从中站了起来,往前下了车辇。
他这只是往车辇前跨出了一步,天地便似乎为之一震,连天上的星光都为之一暗,他的声音也骤然转厉,“只是你和这东缉事厂的一应人等,欺上罔下,勾结倭人,甚至私结金蟾宫强掳民女,百恶具做,你是真正的将朕放在了眼里?”
“罪臣倾其心力为大明办事,忠君护国,未曾有私心。圣上请随我来,便自然知其原委。”
那跪在最前方出声的这人,是一名年迈的老人,满头白发,但是肌肤却是如同婴儿,甚至隐隐的透出红玉般的光泽。
此时明明是天子亲自领军治罪,但是这老人却是神情镇定自若,异常平静。
听到这话,连建文帝都是微微一怔,旋即眉头微皱,冷笑道:“冯保,你又有什么花招?”
“在圣上面前,冯保安敢有什么花招。”
这老人恳切道,“圣上随我进去一看,便自然知道罪臣为何做这么多事情。”
“难道做这么多无法无天的事情,还是为了江山社稷不成?”
建文帝微微眯起了眼睛,却是已经真怒,“你这东缉事厂之中,居然还隐藏了更多连朕都不知道的事情?”
“非是故意隐瞒,实则无奈。”冯保再次磕了个头,额与地面相接触,发出闷响,犹如擂鼓,“圣上随我进去,便自然明白罪臣之忠。”
“忠?”
建文帝冷笑了起来,道:“好,朕倒是要看看,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谢圣上隆恩。”
听到建文帝如此说,冯保站了起来,微微颔首间,那些跪伏在地上的东厂官员全部往外行出,却是只剩他和一名面如阴沉的中年男子站立院中。
建文帝目光微微一闪,伸手往后一压。
刘瑾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知道这里面恐怕有什么绝对不能流传出去的隐秘,当下也是做了个手势,只有他跟上了建文帝。
在他动步之时,那西厂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