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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正挚呆了一下,抬起头来,满脸的狂喜,又磕了几个头,这才爬起来。
看着谭正挚姿势古怪的走出门去,李翠海脸上露出几分嘲弄:“果然是个厚颜无耻的人……不过只要是人,都会有用,就看怎么用罢了……”
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喝了一口,眉头微微蹙起:“这个时候了,还没有消息,或者失败了吧?”
他修长的手指如福伯一样轻轻在桌面上敲击,突然轻轻一笑:“有韩福在,又有马家的人在,恐怕刚露面就被发现了踪迹,不过只需使出一招马家的武功,嘿嘿,这事儿啊,就会变得热闹了……”
轻轻的晃了晃脑袋,叹息道:“我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是年老了,喜欢胡闹么?”他脸上突然变得有些刺红起来,露出一丝疯狂的表情,眼睛也渐渐变得红了,随即口里发出一声轻哼,腮帮鼓起,却是使劲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逐渐的,他的喘息声粗重起来,头上青筋暴跳,汗水慢慢从两颊流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砰一声,身体滚翻在地,他口里发出低沉的嘶喊,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半晌,他身体的颤动这才慢慢平息下来,口里喘息着,勉力爬在椅子上坐好,这时候表情平静多了,突然张大了嘴笑了起来,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笑了一会,突然掩嘴咳嗽,咳得脸都红了,随手抓起桌上的茶盏,一口喝了下去,似乎好了一些。
“我……我这两年来,似乎有些不大对头,有时候做的事情很莫名其妙,自己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他口里喃喃自语:“我为什么要救下姓谭的这家伙?为什么要派人去刺杀那个人?原本……原本不该这么做的啊……”
他使劲抱着脑袋,用力的锤着:“幸好在陛下面前,我还算是压制得住……”喘息声又粗重了一些:“若是……若是那人被杀掉了,岂不是……”
露出一丝狰狞:“若是死了,那……那却更好……”随即脸上闪过一丝迷惘:“他……他可死不得……”
仿佛有两个不同的想法在他心里纷争,他一会说着这样的话,一会又说着相反的意思,神态有些疯疯癫癫的,看他此时的样子,哪里像是那个阴沉狡诈、城府不知深浅、心狠手辣的廉政公署署长、皇帝身旁最亲近的臣子?
不知过了多久,他情绪平息下来,又变成了那个冷静、冷漠、高不可攀的重臣模样,长长的吁了口气,面色淡然,慢慢说了一句:“我会在京城里等着!”
……
楚南归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昨天夜里他睡得很好,或者是因为白天精力消耗太多,又或许因为他的神经比较粗大,虽然遭遇了那么危险的事情,却依旧能够沉睡;只是在睡梦里,却反复做着修炼的梦,似乎颇为迫切的提升修为。
醒来之后的片刻有些迷茫,待到思维慢慢运转,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因为预感到这些不妙的事情了,所以才会一直这么拼命的修炼?乃至在梦里都这样的辛勤?
这个念头有些无稽,他想了一下就丢开了,自嘲的笑了一下,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哪里会想到会遭遇刺杀这种离奇的事情?他只是隐隐有所感觉而已,却哪里能猜测得这样的细致?若真如此,他就不是人,而是神仙了。
突然脑里闪过一个亮光,仿佛想起了什么,他皱起眉头,苦苦思索,到底有什么不对?想了一会没想出什么,低声自语:“既然这事儿发生了,今后可须得再努力一些了,放着福伯这么一个大高手在身旁不去讨教,岂不是浪费……”
这句话说了一半,他张大了嘴巴,意识到刚才自己所想的,应该是与这个有关……从他突破了左手经脉之后,察觉自己与一般人修炼不同,别人是全部突破之后才能内力外放,而他只是突破了一条经脉,就能内力外放,虽然速度慢了一些,毕竟是做到了,在当时,他就想向福伯询问这个事情,一直耽搁了很久,虽然福伯很忙,经常遇不到,就算遇到了,又会忘掉,不过……
却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询问的,有很多次,他几乎都要问出口了,不知怎么的,却又忍了下去,在这个刚睡醒的时刻,脑袋里的思维比较单纯,他突然想到,不是自己不想问,而是……好像自己不想泄露出与众不同的方面出去,不想让福伯知道。
对马若南也是一样,两人相处的机会很多,在一起练功的时间也多,这件事,他却一直没有开口询问,并不是说怕暴露什么,只是在内心深处好像有个隐隐的念头,自己需要保留一些秘密,虽然未必有用,但是最少能够心安一些。
简单的说,对于福伯与马若南,虽然两人对他极好,他在内心最深处,却未必是完全相信的……这是一种飘荡在外孤身一人的谨慎,也有着对这个崭新而陌生世界的小心。
想到了这些,楚南归突然闪过一丝念头:“若是小柔,我……我会不会对她全盘透露呢?”思索了片刻,虽然没有结果,却也感觉到,对小柔,他信任的程度显然要高很多。
在床上躺了不少时间,楚南归讪笑了一下,心想,或者是自己多疑了,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不过加强自身的修为,这事情却是重要的……
骤然间,他身体一颤,脸上露出惊喜之极的表情,刚才想到修为,无意间运转了一下内力,感觉内力澎湃无比,远比平日里更为浑厚,运转到右手经脉处是,畅通无阻就过去了,这条经脉,竟然不知在什么时间冲通了!
(蓝色闪灵书友看得很认真~如看到这里,大约能够稍微解惑了吧?)
第三十一章 【惊天身世 上】()
右手处的经脉早已隐隐有了要突破的趋势,楚南归这些天来尝试了不少次,每次都无功而返,谁知现在不知不觉就冲破了,他愣了片刻,从床上坐起身来,伸出右手怔怔看了一会,仿佛要透过皮肤看穿到经脉里一样,心里想道,难道因为昨天生死攸关之际,激发了潜力,所以不知不觉就突破了?
昨天刺杀的事后,楚南归心里混乱不堪,所以也就没有留意身体的异常,自然就弄不明白,右手经脉处的突破,是在刺杀完了之后突破的,还是在睡了一觉醒来发生的。
盯着右手胡思乱想了一会,楚南归压制住心里的激荡,深深吸气,仔细感悟突破前后内力的差异,察觉内力浑厚悠长,比起没有突破前足足涨了一倍有余,且流转的速度也快捷了很多,念头一动,瞬间就聚集在右手处,片刻时间,嗤一声,一道内力从右手处射了出去,啪一声击打在地面上,坚硬的地面现出一个小坑,顿时尘土飞扬。
速度快了很多,只突破左手处经脉时,要内力外放,需要聚集内力大约五秒到八秒,而眼下大约就是二三秒的样子,从击出的那个坑来看,威力也大了很多。
楚南归抬起两只手,内力分而流之,只听嗤嗤两声,两道内力从两手冲了出去,击打在墙壁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坚硬的墙壁上被打出两个浅浅的凹痕……
兴致盎然的玩了一会,楚南归想到一事,运转内力朝着胸部而去,感觉微微一滞,就再也无法行进,又朝着腿上的两处经脉阻碍处试了一下,感觉到左腿那一处经脉隐隐有了几分松动,而右腿依旧如往常一样,心里忍不住想到,这突破的顺序,大约是先左后右,下一次大概就轮到了右腿,等右腿突破了之后,就该轮到胸部这一处了……
他这样的情形,在那本无名的秘籍里找不到答案,所以也只能自己摸索,在那本书里描述黄境的突破,是内力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一举突破五处阻碍,就能进入地境……是一次性突破五处经脉,而不是像他这样一处一处的突破,所以他也就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轮到那一处经脉,幸好突破了一处经脉之后,就能感觉到下一步即将突破的经脉。
楚南归猜想,自己这种情形,定然是十分特殊的,所以在那本无名秘籍里,根本就没有记载,从马若南口里,证实了这个猜想,也知道了在睡觉的时候,根本就无法修炼——自己的情况,已经完全偏离了普通人的范畴,跟马若南交流的时候,装出一副菜鸟样,用一些白痴问题旁敲侧击询问出这些东西。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楚南归吸了口气,让内力缓缓归于经脉之中。
……
用过午饭之后,福伯就安排了一辆马车,他自己亲自当车夫。
在即将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争执,马若南身旁的那个仆妇罗婶拦着马车,对车辕上的福伯说道:“昨日才发生那样的事情,为了小姐姑爷的安危,暂且忍耐几天,先不要出城,最好是等过些日子再去……”
福伯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马若南站在车边上,劝说道:“罗婶,有福伯在,哪里会有什么危险?”
罗婶哼了一声:“我是小姐身旁的人,为什么不允许我跟随?小姐要去也可以,必须得我跟着,若不然你们楚家的自去拜祭,小姐就留在家里……”
楚南归早已坐上了车,听了这仆妇啰啰嗦嗦的,心里有些不痛快,掀开帘子冷冷说道:“我们楚家?你家小姐就要嫁过来了,马上也是楚家的人,她的公公都不去拜祭一下,这是你马家的规矩么?”
原本多带一个人倒也没什么,只是这仆妇说话有些张扬,楚南归听着心里不快,与廉政公署冲突的时候,就对她有几分不爽了,眼下听了她说的话,忍不住就发作出来了。
罗婶大怒,那双三角眼射出凌厉的光芒,朝着楚南归喝道:“好大的胆子,马家是什么样的,岂是你能随意议论的……”
马若南脸上闪过一丝不虞,喝道:“罗婶……”倏然一个影子一晃,福伯突然出现在罗婶身前,冷冷的看着她,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光:“没大没小的东西!”
这个耳光很是响亮,罗婶怔住了,手摸着脸颊愣了片刻,随即大怒,喝道:“你是什么玩意,我杀了……”
话音未落,福伯跨出一步,抬手捏住她的脖子,脸上露出一丝杀意,淡淡说道:“就算马无忌在我的面前,也须得给予几分尊敬,你一个下人没上没下,敢在我面前喊打喊杀的,看来皇觉观这些年来堕落了许多,连规矩都不知道了……”
罗婶肥胖的身体被福伯提在空中,面色立时变得涨红,马若南在一旁急道:“福伯手下留情,罗婶她……她也是好意而已……”
福伯恍如不闻,冷冷的看着这仆妇,手里慢慢加大了力道,但听罗婶脖子咯咯作响,似乎只需再加一点力气,就要把她脖子给捏断了,罗婶面色涨红说不出话来,眼里露出了震惊骇然的情绪,慢慢露转为哀求之意。
楚南归看了一眼罗婶,又看了一眼在一旁一脸焦急准备出手的马若南,叹息一声,说道:“福伯,算了吧,她虽然口出无状,却罪不至死,教训一下就行了!”
听了楚南归的话,福伯鼻子里重重哼了一下,挥手把这仆妇丢在地上,淡淡说道:“少爷为你求情,饶你这次,下次话说出来的时候,多想一想!”
马若南松了口气,脸色也有些不好,不过刚才是这仆妇挑衅在先,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上前扶起罗婶,低声安慰了几句。
罗婶刚才被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