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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城指着沙发让她坐下,又倒一杯水给她,说:“打个电话就行,哪需要亲自跑来?”
潘小璐摇头,说:“估计趁着人多的时候走掉了,始终没有看到木盒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头,真是可惜。”这会儿,看清楚徐海城所拿的书是鲁迅的《铸剑》,顿时笑起来,“你还没有想明白呀?”
“是,现在我还是不敢相信。”徐海城放下书,回想起来总觉得有点做梦的感觉,“我总觉得这应该是一个传说,一个神话……”
回想当日情景,潘小璐也有种梦幻般的遥远感觉,“我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可是我也是亲眼看到的,它就是这样子飘在空中……或许眉见尺的故事并不是一个传说,也不是神话,是远古的过去,或许真的有这样的巫术,眉间尺的故事也是真的。”
徐海城眉头紧皱,说:“我就是想不明白,它是如何从墙外飞进来杀人,然后又飞回去的。”
“说不定它有翅膀,又或者是由巫师的意念操作的。”潘小璐说,“听说南亚这边有降头之术,人头会带着肠胃一起飞……”说到这里,她自己也觉得恶心,再也说不下去。
“这个我是绝对不相信的。”徐海城想了想说。“不过听说曼西族曾经以巫立国,将巫师派往各处传道,也许南亚的降头传说就是眉间尺这种故事得以讹传讹。”
“我在想,或者它的身体就像一个人头……”
徐海城心里一动,想起卢明杰说,那里遍布着畸形怪胎,俨然就是人间地狱,或者这个人头也是畸形的一种。
“幸好那些头头们当时就坐在于从容身边,否则肯定以为我们破不了案,编出来的。”
想到那些市里的头头,徐海城失笑,那次真的把他们都惊吓坏了,据说其中有位领导当时就尿裤子了,他将书放在沙发上,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方离所在的地方应该不会飘雪的,那里四季恒温。
潘小璐看着他的神情忽地温柔起来,怔了怔,心里仿佛被虫咬了一口,疼得慌,蓦然的一股冲动,“徐队,我喜欢你。”
徐海城愣了愣,回头看着她,她双颊嫣红,两眼灼灼,明艳绮丽。她以为他没有听清楚,赌气般地又重复一遍:“我说我喜欢你。”
徐海城微笑,说:“小璐我也很喜欢你……”
潘小璐本来就灼灼的眼睛更加明亮,像早晨的启明星。
“你是很好的女孩,活泼开朗不做作,但是……”徐海城没有再说,偏头看着柜子上的照片。
听了这话,潘小璐的眼睛仿佛失去了光芒,又变成黑漆漆的两点,她随着他的视线看着照片,照片上少年时代的徐海城目光迂回而坚定地落在方离身上。
“你要去找她,对吗?”
“是。”
“我真羡慕她。”
“你不会羡慕她的,她从小流落异乡,在孤儿院里总是受人欺侮,刚开始她唯一的朋友只是一株美人蕉,直到遇到我。”
“因为她可怜所以你爱她?”
“我从来没有想过为何会爱她?也不知道为何会爱她,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始终在我心里,我也始终在她心里。”徐海城按着自己的胸口,他知道自己的心是为了谁而跳。再去静云山里寻找方离,是一个冒险,他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但这一切都无所谓了,劫难过去无非是劫难,佛教说世界本来是一劫套着一劫而成的,人生亦如此。他一定会穿过静云山区的深山老林,穿过聚龙洞地下的暗黑河流,穿过时间与空间,找到方离。
就像多年以前,他穿过阳光灿烂的后院,在美人蕉丛里找到方离,拉起她的手。
后记
从五月份开始构思这本小说,中间几度想要放弃,心中又有不甘,若是放弃,怕是将来再无机会来写。正好有个朋友劝我,“三”为中国的万物生变之数,我应该写完。于是咬牙坚持,整个漫长夏日都在苦心冥想着。写过无数个开头,又一一否定。到11月中旬,能够用的不足五万字,苦恼万分之际,某天居然豁然开朗,于是一个星期写完了余下的部分,又细细修改了一个月,重写几遍结局。终于完成,常吁了一口气。
有读者提及小说有些悬念不曾解答,因为小说不是侦破小说,所以我不会一一写明悬疑的答案,有时候会借用他人口中说出,有时候会借用一件类似的事情解释……比如说最后老土冒割下自己的人头,有人可能会疑问他为何要自杀?我前面大量地提及祭祀艺术,就是为这个做铺垫的。老土冒自杀,有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在重重包围之中,但更多的原因是那场山神祭。对他人来说,这是一场傩舞表演的山神祭,但对他来说,这是一场真正的祭祀,他献上自己的生命,为自己的民族几千年的信仰。时代变迁,他们的民族一步一步地迁入深山,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无可避免,他们能够坚守的也只是信仰。
至于方离与徐海城,将来会如何,其实不太要紧,他们拥有世界上至艳至盛的幸福,那就是:爱并被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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