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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的堂屋亮着灯,四门大开。
长条桌、高背椅,屋里却空荡荡的没有人。
牛昊左右打量着,不知道师父在跟他玩什么把戏。
穿过堂屋,二进的院子里幽静。低垂的夜色下,尤显出左手边的房子里亮出灯光,格外引人注目。
灯光,不是普通的昏黄灯光。带着粉白的颜色。那种颜色,在沉沉夜色下,显得格外柔软、朦胧,还带着几分挑逗。
师父的房间?
可是师父,怎么会在房间里点亮一盏这种颜色的灯。
粉白颜色,总会给人一种,女里女气甚至于妖里妖气的感觉。
师父,是个女师父?
牛昊还真不知道师父本来的样子,又或者师父何烨到底是男师父,还是女师父。
何烨同样以离体的元神来见牛昊,周身闪亮耀眼,让人不敢直视。那张脸,更加光彩照人,一双眼睛神采奕奕。
看不出是男是女。
师父如果真是个女师父,牛昊还要不要推门而入?
牛昊知道,女人的房间,叫做闺房。
闺房可是闲人免进、非请勿入的。
就连江藏娇,在青阳城里扮乞丐,女扮男装。住在陈家大宅里,都还专门交代过牛昊,没事不要去她的房间。
当时牛昊只以为那是江藏娇的怪癖。
谁能想到,江藏娇一下子就从一个爷们,变成了一个娘们。
牛昊站在亮灯的房子前面,犹豫着。
不贸然闯入,也总要在门外喊一声吧。
我这,还等着师父教本事呢。
牛昊对着房门,刚张开嘴。屋里就传出一个声音:
“进来吧。”
声音上,听不出有什么特别。
就是说特别师父,又或者特别女人。
牛昊深吸一口气,走上台阶。
虚掩的房门,似乎一直在等着被牛昊推开。牛昊手指刚刚碰到,就自行打开了。
一股热气迎面扑出来,潮乎乎的,带着浓郁的香氛。
这是,是。。。。。。
牛昊并不想想象,想象师父正在房间里洗澡。
事实也不用牛昊去想象。
氤氲蒸汽下的大木桶里,正发出撩拨的水声。真的是有人在洗澡。
村里祭神祭祖,大典的前夜,村长还有村中那些长辈,都是要沐浴更衣,以示尊敬隆重。
师父今天要传授的本事,该是有多神奇,还要先洗了澡才能操练。
牛昊低着头,不敢抬眼去看木桶里的身影。
木桶的身影却向着牛昊说道:
“来,给我搓背。”
牛昊应着,低着头走过去。随手拿起木凳上的搓澡瓜络,站到了木桶旁边。
木桶里洗澡的女人,把水淋淋光滑的后背露出给牛昊。
牛昊手里攥着搓澡的瓜络,禁不住一阵心旌摇荡。
牛昊不是第一次看见女人洗澡。
跟小七住在青江边,钓鱼人的草棚里时,小七也会经常趁着夜色,去江水中洗澡。
而且每次洗澡,小七都会喊着牛昊在江岸上替她放哨。
天色昏黑,只能看见小七白花花的身影,将江水里浮上浮下。
这么靠近一个洗澡的女人,还要给她搓背。牛昊还是第一次。
女人的一头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被打湿的发梢沾在脖颈上,乌黑的发色映衬出女人的肌肤,更显白净。
颜色白净,蒙着一层水汽的肌肤更加细腻光滑。让牛昊有种冲动,想要伸手摸摸。
女人像是害怕自己的头发会妨碍到牛昊,伸出手从脑后向上拢住头发。高抬的手臂露出一侧的身体,顺着体侧的肋骨向前,能看到半边圆润的轮廓。
牛昊一张脸,瞬间涨红起来。急促而沉重的喘息声,听得牛昊自己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也许是被牛昊喘出的鼻息喷到,女人侧转过脸颊,淡淡地问了句:
“你怎么了?喘得像头牛一样。”
面对此情此景,没有喘成一头牛的,就只能说明一件事,站在面前的是个瞎子!
“真的那么让你欲火焚身吗?”
女人半侧着一张脸,向着牛昊问道。接着突然间就站起身体,向着牛昊转过身来。
牛昊惊诧之余,一下子闭上了眼睛。
面前的女人看到牛昊的样子,禁不住哧哧地笑起来,问了句:
“你这是怎么了?”
牛昊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闭上眼睛,只是看着女人转过身来时,就本能地闭上眼睛了。
女人接着说道:
“我让你给我搓澡,你在身后偷看我。我转过身,让你大大方方地看,你却又闭上眼睛了。”
是啊,我为什么要闭上眼睛?
牛昊在心里问自己。
是人家主动让我看的,我为什么不看。
女人冲着牛昊又说道:
“来,睁开眼,看看我长得好看不好看。”
闭上眼,是因为有人告诉过牛昊,既然是不能看的,就绝不看。
情急之下,牛昊记不起这是谁说的。村长还是七奶奶。但牛昊觉得自己确实不应该看。虽然牛昊心里挺想看的。
120章 我要你留下来()
牛昊紧闭双眼,面前的女人发出轻声浅笑,伸出手抚摸着牛昊的脸颊,问道:
“怎么,我长得那么吓人。让你连睁眼看看都不敢吗?”
牛昊摇着头,身体向后躲着,躲避着女人的抚摸。
女人却一把手拉住牛昊,把他拉回到木桶旁边,又说道:
“看你的样子,应该算得上顶天立地的真英雄。怎么连睁开眼看看我的勇气都没有。还是你心里面藏着鬼,让你不敢看我。”
我心里没藏着鬼。
我身上倒是有一个鬼,上下游走左奔右突,急于找到发泄的出口冲出来。
我实在是害怕,放出那个恶鬼,伤到了你!
牛昊心里想着,克制着内心的冲动,越发闭紧两只眼睛。
女人吃吃笑着,贴近牛昊的耳边,呓语一般说道:
“既然管不住,就放那鬼出来。看看它是不是真的如同想象的那么凶狠,让人畏惧。”
女人说话的声音中带出情不自禁地喘息。
牛昊虽然紧闭双眼,却止不住女人的形象钻进他的脑海,渐渐清晰起来。
牛昊甚至看见了女人一双迷离的双眼,一双朱唇凑近自己的耳边,窃窃耳语。
紧接着,女人弯曲的脖颈也出现在牛昊的眼前。牛昊紧闭的双眼当中。
牛昊慌了。
这可怎么办?
我闭紧双眼,就是不想看到眼前的女人,看到原本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这下倒好,女人钻进我的脑袋里,爬进我紧闭的双眼中。
我接下来还要怎样,把两只眼睛抠出来踩碎?
牛昊接着就想到:
不对啊。凭什么女人就能为所欲为,钻进我的脑海。
既然她能钻进我的脑海,我也应该能够把她赶出去才对。
怎么赶?
村里要赶人,都是放狗。
我这里没狗可放。。。。。。 不知为什么,牛昊一下子就想到了六度和九度。
想到两个人,两个人的样子随即浮现在牛昊的眼前。
浮现在牛昊眼前的女人,转眼间就消失了。
“你这家伙,还真点意思。”
牛昊耳边传来女人的声音。声音中带着隐隐的愤懑,更多的却是不甘心。
牛昊双眼紧闭,让面前的女人无计可施。
女人随即抓起牛昊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身上。
手掌触碰到女人身体的一瞬间,像是过电一样,让牛昊的心头不由得跟着一紧。
那是何等的柔软、顺滑,盈盈可握中让牛昊既想用力地握下去,却又害怕稍一用力,就会让那吹弹可破的稚嫩留下伤痕。
牛昊傻了一样立在那里,女人已经牵着牛昊的手向下滑下去。
我真的,不行啊!
牛昊猛然间抽回自己的手掌。
冲撞在自己身体里的那个小鬼,早已疯狂成魔。如果不加克制,继续摸下去,可真的会出事情。
“你怕什么?”
女人向着牛昊问道,语气中已经带出明显的愠怒。
我怕什么?
我害怕的东西多了!
牛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提醒自己保持警醒。
别的不说,如果我现在真的不管不顾地做了。付不起代价怎么办?
牛昊虽然笨,但是牛昊绝对不傻。
牛昊深知一个道理,天底下绝没有白吃的饭食,没有白占的便宜。
面前的女人如果换做小七,牛昊真的会不计后果地做点什么。
牛昊在城门洞里,替小七挡了一箭。小七报恩,留下来照顾牛昊。
两个人因为身世来历相似,因为脾气秉性相近,更因为在一起时间久了,生出情怀。
所以牛昊不怕跟小七做点什么。
如果面前的女人换做是小七,牛昊也会毫不犹豫地跟她做点什么。
面前的女人,不行啊!
牛昊不知道面前的女人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一定要跟牛昊做点什么。
所以牛昊真的害怕。
让牛昊看,牛昊闭起眼。让牛昊摸,牛昊抽回手。
这一下,女人有些火了,冷冷地说了一句:
“看你这副身骨,原以为你精壮威猛。却想不到,是头被敲过的菜猪。白长了这么一身肉。”
敲猪,就是把猪阉了。
阉过的猪好喂养长膘快,村里养猪一般都这样。
当然,阉过的猪没了生为一个男猪的家什,也就没办法跟母猪一窝一窝地生小猪了。
女人嘲讽牛昊空长那么大的块头,却像是被敲过的公猪,中看不中用。
这谁能忍?
牛昊腾地一下冒出火来,一转身背过脸去,向着身后的女人问道:
“我师父呢?”
牛昊,是跟着师父的身影来到这里的。
如果不是女人出言嘲讽,让牛昊忍不住冒出火来。牛昊也不会一下子冷静下来,想起自己原本应该做的事情。
“我师父呢!”
牛昊问道。
女人哼地冷笑一声,反问道:
“什么师父?你半夜三更闯进我的闺房,却来跟我要师父。哪里有什么师父!”
牛昊有心去跟身后的女人对质一番,想到女人浑身上下赤条条的样子,牛昊决定还是快点离开为妙。
牛昊不傻,关键时刻尤其能够保持冷静。
可是牛昊也绝不是什么被敲掉了家什的公猪。
在牛昊身体里疯狂成魔的欲望,时刻感受着身后女人的诱惑,时刻都想要吞噬掉牛昊仅剩的一点点冷静,喷薄而出。
牛昊不是被敲的公猪,当然知道一旦被欲念控制,自己也就只剩下被欲火焚身了。
牛昊向着屋外走去,身后的女人喊了一句:
“你这就想走?”
不走还能怎样。
牛昊佯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半开的房门突然砰地一声关闭了。牛昊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也变得格外阴冷起来。
“不留下点什么,别想走!”
我就知道!
牛昊在心里想。
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毫无缘由地就让你跟她发生点什么。
牛昊看着凭空被关闭的房门,问了句:
“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