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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就一把从椅子上站起来,身子歪歪扭扭地走向宋椠,随后毫无征兆地握住那藏影的剑柄搅合了一下。
“怎么会插在这个地方了呢?”
她边搅和还边皱眉。
而这一搅和,宋椠只感到一股足以让自己灵魂出窍的剧痛,如同汹涌的浪潮一般从自己胯下传来。
可他还没来得及哀嚎出声,只听“嗤”地一声,南宫月再次毫无征兆地将那柄剑从他胯下拔出。
此刻宋椠无比恳切地祈求自己能昏死过去,但可能是吃了太多续命丹的缘故,任由那疼痛如何在他胯下肆虐,他都无法晕死过去。
“遇到这位,你也是惨。”
萧澈脸色平静地走到宋椠旁边。
当宋椠看到萧澈出现在他面前时,那股喜悦简直可以冲淡他胯下的剧痛。
“救,救我,救我!……”
他忍者胯下的剧痛声音如杀猪般地惨嚎道。
只是随着“叮”地一声镔铁撞击的脆响,他那惨嚎声随之戛然而止。
这声音宋椠很熟悉,这是刀剑还鞘时发出的撞击声。
“谁的剑?”
他有些茫然地望着萧澈。
“我的。”
萧澈直视着宋椠投来的目光语气淡淡道。
“好快啊。”
话音才落,宋椠的脖子上便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血线,随后整个脑袋对折后翻滚落下去。
与萧澈的无数种残酷杀人手段想必,能死在这一剑之下的宋椠无疑是幸运的。
“他,他脑袋怎么没了?”
南宫月眼皮耷拉着十分困惑地指着宋椠的尸体对萧澈道。
此时她手中提着那柄还在滴血的藏影,模样分外诡异。
“你看错了,那不是脑袋,那是南瓜,瓜熟了就掉了。”
萧澈面无表情地道。
“南……南……瓜!?”
南宫月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不过马上她又傻笑了起来:
“嘻嘻嘻,原来是,南……瓜呀,嘻嘻嘻,我真傻呀,把南瓜,南瓜,当做人头,嘻嘻嘻……”
萧澈没理她,只是伸手去接过她手中的剑,用真元震散上面的血污,然后将小心地将剑放回她腰间的剑鞘中。
就算是长年刀口舔血的他,面对这个喝醉的女疯子,心里也有些发怵。
帮南宫月放好佩剑之后,萧澈又发现她衣服上沾满了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血污,特别是那白色的羊皮靴子,整个鞋底几乎都浸在了血里。
这场景让萧澈心底一阵发毛。
其他的东西还好,他对衣物的整洁有种近乎偏执的洁癖,见不得衣服上有半点脏东西。
以前他在无己观当杀手时,一般都会携带四五套衣服。
不过像今天这般,见到别人衣物上的污渍而感到受不了的情况,倒还是第一次。
“坐好。”
他十分严厉地将南宫月抱起然后放在椅子上。
随后开始将真元化作罡气覆盖在手上,一点点地帮南宫月散去身上的污渍。
“南瓜……你喜欢吃南瓜吗?”
南宫月这次倒是没有乱动,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不过她依旧对那南瓜感到念念不忘。
“不喜欢。”
萧澈将她上身的衣服弄干净之后,开始弄下身的衣服。
“我可……喜欢……吃南瓜了。”
南宫月自顾自地说的。
“嘻嘻……我可喜欢,可喜欢吃……吃我……娘亲做的南瓜饭了。”
她歪着脑袋望着脑袋傻笑。
“你喜欢吃南瓜饭吗?”
她忽然弯下腰将头倒着脸凑到萧澈旁边。
“不喜欢。”
萧澈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呵呵呵,你好傻哦……南瓜……南瓜饭可好吃了……”
南宫月重新坐了起来,一个人傻乐。
不过笑着笑着她忽然又撇这嘴哭了起来:
“我……我……我好想我的娘亲啊……”
她哭得越来越大声。
不过好在这房间本来就被布置了隔音的符箓,她就算是哭得再大声外面也听不到,所以萧澈依旧很淡定地帮她擦着鞋。
“你既然这么想你的娘亲,那干嘛一个跑道这地方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南宫月提起了自己娘亲的事让萧澈有些出动的缘故,他居然主动地向南宫月问起了话来。
“还不是,不是……为了出来,出来找他。”
听到萧澈在跟她说话,南宫月立刻止住了哭声。
“他是谁?”
萧澈问。
“就是他啊……就是……就是李云生啊。”
南宫月口齿不清地说道。
萧澈闻言愣了一下,别南宫月这么一提醒,他倒是想起来了,两人之前遇到的时候,南宫月就说过要来找李云生。
“你找到他了吗?”
萧澈继续问道。
“找到了。”
南宫月坐在椅子上脸上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但是……但是……他不理我……他去找……去找……别的女人了……”
她再一次毫无征兆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那个桑小满……有……有什么好?有……我好看吗?”
“腿有……腿有我的长吗?胸……胸有……我的大吗?”
她边哭边说着,说到激动处,还用力地挺了挺胸。
“哈哈哈……”
忍了许久的萧澈终于闭不住了,“噗嗤”一声地笑了出来,随后更是放声大笑。
“你……笑……笑什么?”
南宫月又弯着腰把脑袋探了下去,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无辜地看着萧澈。
“我说的不对吗?”
她撇嘴着嘴继续问。
“你说……我……好看……还是……桑小满好看?”
因为一直把头倒转着她的脸憋得通红。
“你坐好了,就是你好看。”
萧澈怕不敢再刺激这个女疯子,赶忙回答道。
南宫月闻言迅速坐直了身子。
“我现在好看了吗?”
她头也不敢动一下地问道。
“好看。”
萧澈头也不抬地道。
“嘻嘻……我就知道……还是……还是我好看。”
南宫月闻言又痴痴地傻笑了起来。
而这时,萧澈也已经帮她把全身的衣物整理干净,他长长地吁了口气,而后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像是大师们在端详自己的书画一般。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开始清理厢房,如果要借用这宋椠的身份上船,他就必须消除这里的所有痕迹。
不过对于无己观曾经排名第四的杀手来说,这完全就是家常便饭。
在将这酒楼的厢房整理好之后,他先用两张毁尸符将外面两具尸体焚毁,然后准备进屋处理宋椠的尸首。
这期间南宫月一直笑嘻嘻地坐在椅子,似是还沉浸在萧澈的那句“你好看”之中。
不过正当萧澈将那毁尸符贴在那宋椠的头颅上时,南宫月的目光正好不经意地朝那边扫了一眼,然后便正好看见,宋椠的头颅一点点地被一团火星焚毁。
她原本一直挂着笑容的脸瞬间僵住了,然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道:
“你赔我南瓜!”
第682章 父子与海()
视线转到五羊城的另一处的海口。
距离籓海镇大约百里远的一处深水海域内。
一艘破旧的渔船晃晃悠悠地漂浮在这一望无垠的海面,渔船上面站着一对面色焦虑的父子。
儿子身形高大,皮肤黝黑,光着膀子露出一身腱子肉。
那父亲穿着一身麻布短打,身形精瘦,握着船桨的手显得十分有力,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充满了锐气,全然没有半点衰老之态。
两人此时都皱着眉,嘴巴紧闭两腮肌肉鼓起,目光锋利地注视着海面。
特别是那儿子手举着一支长长的标枪,周身肌肉紧绷,如一尊石像一般一动不动地立在船头。
忽然,一道黑影从渔船前方的海面飞速地掠过,这黑影距离水面至少有几十米的距离,寻常人根本就没法发现。
可就在这一刹那间,那老人的儿子紧绷着的身体忽然动了,手中握着的标枪势如千钧般向那水底的黑影射去。
随着“咚”地一声,标枪入水,消失在海面。
父子二人则神色紧张屏息凝视地注视着水面。
过了大概片刻,一头背上插着标枪的巨大蓝鲫海鱼从海底缓缓浮了上来。
“爹,我镖到蓝龙鱼了!”
那儿子无比激动地看向老人。
“笑个屁哩,还不快把鱼拉上来。”
老人瞪了他儿子一眼。
不过等他儿子一转身,他脸上便立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一嘴的整齐牙齿跟在黝黑的皮肤跟着碧蓝的海水映衬下很是晃眼。
这对父子是这附近桐庐镇的渔民,也是这北海之上成千上万的渔民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一员。
老人名叫周广德,儿子叫周有旺。
今天是周有旺第一次进入深海镖鱼,第一次进入深海就能镖到一条蓝龙鱼,对于一个渔民来说是一件极光荣的事。
这蓝龙鱼不但在水中的速度极快,而且生性多疑,是近乎于海妖与普通海鱼之间的一种大鱼,而且它头部长喙锋利无比,堪比一些锋利刀剑,寻常渔网很难捕获,只有靠这种刻有破甲符文的特制的长枪,将其在水中刺中才能捕捞上来。
虽然这蓝龙鱼极难捕获,但因为它一身的宝贝,只要出现蓝龙鱼立刻都会被高价买走。
不说别的只说它身上的肉,对于才开始修炼的修者来说,简直比丹药还要有用,市场上几乎都是有价无市。
周广德父子镖中的这条蓝龙鱼,至少能让他一家七八口人,半年内衣食无忧。
这也是两人为何如此开心的原因。
对于修者来说,这条北海只是通往昆仑的一条水路,可对于这些渔民们来说,这北海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
他们不关心这些修者如何在北海闹腾,只求他们别打扰自己捕鱼。
“爹,这条蓝龙鱼好重啊,我感觉比陶阿伯之前镖到的那条还要重。”
周有旺一面将系在镖枪上的那根粗麻绳往回拉,一面咧着嘴大笑起来。
“我倒是觉着这条鱼看起来比你陶阿伯那条小不少。”
周广德叼着烟斗也走过去准备帮一把手。
他这话倒不是为了打击周有旺,完全是根据多年的捕鱼经验,从水中的那影子判断出来的。
随着蓝龙鱼的身影一点点从海底浮现出来,两父子的眉头跟着皱得越来越紧了。
因为他们发现,这条蓝龙鱼的确比陶阿伯的那条要小很多。
“可这鱼的分量不轻啊?”
周有旺一脸的疑惑。
“你先拉,我区取一件东西。”
周广德就要比周有旺老练沉稳许多。
“好。”
周有旺不疑有他,只是继续卖力地将那蓝龙鱼往水面上拉。
而就在整条蓝龙鱼都已经浮出水面时,周广德忽然从船舱中走了出来,手上还提着一柄刀刃磨得闪闪发亮的猎刀。
“爹,你这是做什么?”
周有旺一脸惊愕,手中的麻绳险些松开。
“拉!”
周广德一边摆开架势双手握到站在一侧,一面神色严肃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