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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伤,看不出来,恐怕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老宫女回神,毕竟在宫中呆了多年,有些话已不必说明,一点即通。
“娘娘真是聪慧啊,来人,把火炭收起来!”
细长的针扎入指中,突来的痛意激的景迎全身都在颤抖,却依然不肯叫出声来,汗沿着颊边的发流下,嗒嗒的敲在地上,渗入石板,不见……。
第八章 在谁的怀里()
原本浅白的衣裳被血染成了鲜红,一桶桶的水泼过去,裘衣都变的透明,浅黄的肚兜勾勒出曼妙曲线,头无力的低垂下来,凌乱碎发黏在脸上,透着股楚楚可怜的味道。
宁妃的目光越来越阴狠,含笑起身,缓缓走到快要晕过去的景迎身前,细长的指甲掐入女子的下颚,艳红的唇勾起残忍的弧度。
“真想毁了你这张小脸儿,可惜了,还不到时候!”
手顺着女子的颈摸上她的指尖,五根闪着银光的针让宁妃笑的更媚,两指圈起,轻轻一弹。
“啊!”
周身散着死寂的女子猛地抬头,叫的撕心裂肺,修长白嫩的玉颈隐隐可以看到几条青紫的筋脉,延伸至锁骨,消失。头再一次垂了下来,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动不动。
看惯了各种刑罚移开身子,面上带着不屑。
“把她泼醒!”
一桶冰水迎面泼了过去,女子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了,只有一条细缝可以透出点光亮,证明她还清醒着,指被水的力气催的微微颤动,又疼的钻心。
宁妃一脸嫌弃的地头看了眼自己被沾湿的锦鞋,斜眼闲闲瞥了下刚刚动手的两个宫女,两人吓得一个哆嗦,手里的木桶砰的落地,浑身瘫软跪了下来,也顾不上满地的血水,不停磕头,嘴里念着“宁妃娘娘饶命,宁妃娘娘饶命”
宁妃傲然瞅了两人一眼,悠然转身,唇凑上景迎的耳,声音里透着狠辣“记住,不是你的,永远别想!”
景迎被扔到一间冰冷的屋子,寒气自四面袭来,轻轻一动,身上的伤像是要撕裂一般的疼,身体无意识的瑟缩着,一滴清泪滑出眼眶,藏入发间。
风玺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仅着裘衣的单薄身影蜷缩在地上,身上满是深红色的鞭痕,一头青丝遮盖住那张苍白失了颜色的脸,紧紧环着身体的手已是血迹斑斑。
走过去,墨黑的马云靴在那狼狈的身影前停住,弯下腰来,手刚刚碰上女子的衣衫,就见眼前皲裂到毫无血色的唇轻轻动了动,低下头,耳靠的更近。
“好痛”
剑眉几不可见的皱了下,转瞬即逝,猝然抬臂,将地上的人儿抱在怀里,大步走了出去。
鸾殿外,慕容翔一袭紫衣,邪魅狂狷,见风玺抱着景迎出来,伸臂,挡住了男子的去路。
“荣王爷似乎喜欢多管闲事!”
男人略带棱角的脸紧绷,眉眼间带着威严,胸前的蟒纹在阳光下跃然而上,让人不敢直视。
“这里的人不知轻重,三皇子还是看好自己的正妃”
紫衣男子勾唇而笑,魅惑生姿。
“荣王爷既然知道那是我的正妃,却要抱在自己怀里,这要是传出去……”
风玺面色未变,鹰隼般的眸子微微眯了下,薄唇轻启。
“人抱在谁的怀里不重要,违抗圣旨可就不好了”
第九章 铃心()
慕容翔走到男人身前,停下,看了眼景迎身上系着的墨黑斗篷,邪邪一笑,扬臂,拽住衣裳的一角猛地扯了下来,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袍,盖到女子身上,玩味儿的目光对上男子的眼。
“荣王爷,可以把我的王妃……还给我了吗?叶江!”
叶江听到慕容翔的话上前了几步,微微低头,躬了躬身子。
“王爷”
风玺面色未变,淡淡勾唇,把怀中的人递了过去,转身,离开。
华贵的马车停到三皇子府,叶江奉命带景迎回府,一路上把那些下人都吓坏了,低下头,不敢看也不敢说,昨天皇子妃和三皇子一同进宫,晚上都没有回来,他们私下还说,两人是留在宫中歇息了,却不想今天皇子妃回来却是这样一番情景。
景迎是慕容翔明媒正娶的皇子妃,就算不得慕容翔的喜欢,终归还是要住在正房,叶江抱着景迎穿过前厅,刚进院子,就见一个穿着桃粉衣裳的丫鬟冲了过来,看着自己怀里的人激动的哭了出来。
景迎双眼紧闭着,卷翘的睫毛勾起漂亮的弧度,头自男子的臂弯处向后仰着,露出带着血痕的颈,脸色苍白没有生机,就像一个瓷娃娃,稍稍一碰就会碎掉。
铃心伸出手,指尖都带着颤抖,轻轻抚了下景迎的脸,又怕弄疼她,极快收了回来。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奴婢啊!”
昨天公主出去的时候还笑着让她放心,今天怎么就会变成这样,泪,流的更急。
怀里的人像是没有听到女子的话,安静的一动不动。
屋里的其他下人听到铃心的哭声也都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看过来,眼眶里闪着泪意,却不敢上前。
叶江锐利的目光自院中人身上一一扫过,回身,甩开女子的手,大步走向屋里,把怀里的人放到了床上,动作不见丝毫轻缓。
突然的痛意让床上的女子闷哼了一声,薄如蝉翼的睫颤抖轻扇,眉头皱出两道深深的痕。
铃心紧跟在身后,两腿一软扑到床边,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掉,想去替床上的女子疼,又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一直跟在叶江身后的郎中走上前来,小心解开女子身上的衣裳,浸透血色的裘衣让老郎中长长叹了口气,条条的血痕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别哭了,要想让你家主子活,去端盆温水来吧,先帮她清洗伤处”
铃心愣愣点头,一刻都不敢耽误的跑了出去,快速的打了盆水端进来。
老郎中不便动手,只有铃心一人小心的褪去了景迎身上的衣物,有些伤口已经结痂,粘着衣服,纵使铃心再过小心,撕下来的那一瞬,还是让景迎疼的颤抖。手上的伤浸过水已经有些红肿,连动一下都会疼的钻心。
忙了一下午,铃心终于把景迎身上的伤口都清洗好上了药,疲惫的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月上中天,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进了三皇子府,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十章 神秘男子()
“迎儿……迎儿……”
细微的声响让铃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旁那张熟悉的脸让她险些叫出声来,眼圈隐隐又要发红。
多久了,她都已经快忘记他的样子了,多少次,在梦里遇到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无论她怎么叫,怎么哭,他都不肯回头,决绝的让她心惊,每每醒来,泪水总是打湿了整个枕头。
“你怎么来了”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男人的轮廓隐在黑夜里看不太清,周身散发的怒意将铃心灼的有些疼,手卑微的抬起,想要去触及男人的衣袖,却被他一躲,甩了开。
“我也不想的,他们进了宫……”
“他们进宫,你为什么不去,她没回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男人激动低吼,眉眼里透着要把人撕碎的狠意。
凄然一笑,是呀,对他而言,景迎才是最重要的,纵使让她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还是想要得知景迎所有的消息,隐藏了这么久,知道景迎病了,也还是出现了。女子的泪顺着眼角滑出眼眶,落入衣裳,浸润一片浓色。
“你有在乎过我吗?”
“铃心,不要闹了!”
“闹?当初,是你想方设法的接近我,让我爱上你,现在又这般对我,你真的以为我没有心吗,以为我不会恨你吗!”
女子声音里带着颤抖,说的绝望。
男人冷漠的瞥了一眼声声控诉的铃心,没有回答,转过头看向床上身子单薄的女子,眼里透出难以掩饰的心疼。
“迎儿……迎儿……你听的到我说话吗?”
男子温柔的目光像一把利剑直直刺入铃心的心里,这是她一直都在盼望的东西,却从来没有得到,嫉妒自心底疯长,仰头大笑了几声。
“听到?你真的想让她听到吗?你怎么跟她解释,你出现在这里,是你一手把她推入了深渊,你以为她还会爱你吗!”
“住嘴!”
心中一直不敢碰触的伤疤被人撕扯开来,男人痛的彻骨。
女子勾唇,笑意凉薄、凄然。
“你以为,她还干净吗!”
男人的目光瞬间变的凌厉,扬手,一巴掌打在了女子脸上,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时间就像在这一刻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停了下来。
“你,打,我!”
一字一句,声声泣血,女子绝望的闭上了眼。
男人也被自己的动作惊到,手悬在半空中,缓缓放了下来,脸上带上了几分歉意。
“铃心我……是我不好,我太急了,抱歉……”
女子摇了摇头,像被人抽尽了力气一般,周身透着无尽的伤。
“算了,别说了,你照顾她吧……”
说完,转身离开。
景迎身上的伤都有些红肿发炎,看的男人满眼猩红,小心褪下了女子的衣物,从怀里取出了两个净白瓷瓶,细心的重新上了药。
手想要去握女子的手,却不想女子闷哼了一声,细细查看,竟发现原本纤细的手已经肿胀的通红,眼里血腥更重,一拳砸到了一旁的床沿之上。
慕容翔走进院子,隐隐的响动让他的眼骤然眯了起来,放缓速度,一步一步走到门前停下,手嘭的一声推开了门。
第十一章 出府()
漆黑的屋子里静谧无声,只有微弱月光透了进来,柔柔罩在床上人身上,略带血色的脸精致小巧。
慕容翔鹰隼般的眼睛在屋里打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人后转身离开。
多日午后,景迎一身月白纱衣,懒懒的斜靠在院中的躺椅上,手中一卷书籍,徐徐翻动。
距上次宫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身上的伤已经基本愈合了,她还记得两年前在梁宫里被摔碎的花瓶不小心扎到,伤口还反反复复不见好,惹的父皇对太医大发雷霆。前两天她还和铃心说笑,连身上的伤都知道她的主人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公主了,没有了撒娇的资格,所以才好的格外快些。铃心听了,却是直落泪。
其实有些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宫中好戏从来不断,自己不过一片浮萍,飘向何方根本由不得自己,为了旬国,她无所谓,也不在意,只要她爱的人……快乐。
放下手中的书卷,想到铃心这段时间一直都闷闷不乐,心下有些难受。铃心自小就被带到了梁宫中和她一起长大,虽是主仆,可情似姐妹,这次又是主动请求陪她同入旬国,这般的情意,她又怎会忍心。
看了眼一旁默默浇花的人儿,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铃心,中午我们做桃花羹怎么样?你不是最喜欢吗?”
女子扔掉木勺,无趣的轻轻拨弄着眼前层叠的花瓣,一下,又一下,就是不肯开口说话。
景迎无奈,绕到一边,拽过了花上的手,调戏似的抬起了铃心的下巴,把脸凑过去。
“哎呀,我的小心儿什么时候变成了愁眉苦脸的老太太啦,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