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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帝正在盛汤的手一顿,沉吟片刻,又摇摇头。
“翔儿在即墨,事情处理的很好,疫情也已被控制,他留在那儿朕倒是放心,惹朕烦的是江南,还有户部……算了,今日难得来你这儿,烦心事儿就不说了”
德妃像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不急不缓的又坐了下来,眼见着对面的女人表情一僵,神色间透着常人难以察觉的失望,心中窃喜。
第一百五十章 诛心()
芷薇此时正好将披风取了回来,采萍从她手上接过,替宁妃披在身上。
昭帝一见,又亲自替她系上带子“暖点了?”
“恩,谢过德妃姐姐,刚刚姐姐提起三皇子,让臣妾想起,臣妾今日本来是派了人去请景妹妹来坐坐,谁知竟听说她已经病的下不了床了”
德妃在听到景妹妹三字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又恢复如常,正想要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想昭帝却更是着急,表情突然就严肃起来。
“她之前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严重,派太医去看过了没”
昭帝语气里的急切让宁妃提着的心一松,这样的反应总算没有辜负她这一舞。
“臣妾本想派太医的,可听说景妹妹受惊之后很怕见人,这才不敢妄为”
“受惊!”男人更是震惊“怎么回事!她不是一直待在皇子府,好好地怎么会受惊”
宁妃有意的看了眼德妃,却吞吞吐吐,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其实,倒也没什么,皇上不必挂心”
德妃心下一顿,隐隐有股不安从心底冒出,昭帝自是也发现了两人的变化,将筷子直接扔在了桌上,即时冷下脸来。
“说!难道这事与德妃有关!”
“当然不是”宁妃对着旁边的女人安慰式的一笑“德妃姐姐怎么会去吓景妹妹呢,是……是五皇子,五皇子在皇子妃生产那晚踹了景妹妹的门,所以才……”
“放肆!”昭帝一听,以前的几个身影突然都从脑海里冒了出来,登时勃然大怒,猛地起身拍了下桌子“恒儿竟然这么大胆子,竟敢闯他皇嫂的门,过两日,是不是连朕的人他都敢动!”
“皇上息怒“
德妃心下一惊,赶紧跪在地上请罪,这事,她原本是知道的,也没有很在意,可是没有想到皇上会发这么大的火“皇上,这事恒儿跟臣妾解释过,是因为娴然她……”
“借口,都是借口!觊觎皇嫂,其罪当诛!”
德妃听昭帝竟然说的如此严重,头止不住一跳一跳的疼“皇上息怒,也许这其中另有隐情,您总要听恒儿解释啊”
“逆子!来人,传朕旨意,五皇子慕容恒品性不端,行为不检,着其闭门思过三个月,不得探望!”
德妃跪在地上,见昭帝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走了,面如死灰,三个月,本朝还从来没有受此重罚的皇子,如此一来,她的翔儿又要如何翻身呐!
宁妃一直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特意留在后面,亲自过去把德妃扶了起来,脸上满是歉意。
“姐姐,都是妹妹不好,如果不是妹妹多嘴,也不会……”
德妃木然回头,努力让自己笑的优雅,臂一挡,拨开了宁妃扶在她胳膊上的手,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妹妹若没有其他事,就请先走吧,本宫累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未负‘期望‘()
景迎醒来的时候,已是午时,之前为了修养,她都起来的很晚,再这样下去,她怕会越来越懒了,昨夜泡在温泉里,淡淡的玫瑰花香舒缓了一身的疲惫,迷迷糊糊间竟然在池中睡了过去。
低头见自己身上的衣物还算整齐,脸又是一红,她昨夜是退了衣裳入池的,定是昨晚守在屋外的人见她睡了,才替她穿好衣物又扶她上床的。像她们昨夜说的,大家都是女子,这样本也没什么,可她还是不习惯让仅见过一次的人来伺候。
起身看了看周围,发现屏风后面还是自己昨晚泡过的池子,连水都没有换过,还是冒着热气。心中惊叹,之前她就发现,这池中的水可始终保持着热度,却不想一夜过去,水温也还是在,而且昨日她只以为这间屋子可以泡汤,原来重重纱帐散开,后面的地方竟也如同普通寝室一般,可休息,可梳妆,实在是考虑周全。
绕过飘着玫瑰香气的池子,推开门,一个俊俏的小丫鬟端着盆水站在外面,冲着她笑。
“姑娘醒了”
景迎勾唇点了点头,这个小丫鬟她昨晚并没有见过,不过这清秀的打扮让她看着很舒服,左右找了找,昨晚的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玄楚呢”
“姑娘先梳洗吧,稍后奴婢带姑娘去”
小丫头侧身进了屋,伺候景迎洁了面,手很是灵巧的将如缎的长发绾了起来,一只简单的攒花簪子松松的插在发间,竟让人平添一份灵气。
“姑娘,你长得还挺美的,原来玄公子是喜欢你这样的”
景迎惊诧抬头,从镜子里看过去,发现小丫鬟的眼里有丝落寞,也有些伤心,其实她现在的这张脸真的不算美,最多就是耐看,知道小丫鬟误会了她与玄楚的关系,本想解释,话出口却转了,玄楚那样恣意洒脱的人,不是这个小丫鬟能抓得住的,既没可能,又何必给她希望。
“你也很美,一定会有人喜欢你的”
“姑娘别开我玩笑了,能在这里待一辈子,不要赶我走,我就很满足了”一边说着,一边替景迎把最后的碎发收拾好“姑娘,好了,跟我出去用膳吧”
昨夜太累,没有仔细看好这边的情况,他们是住的后院,不大,但很精巧,屋子都是相互连着的,从外面看上去别无二致,让她完全猜不出哪一个是玄楚的地方,按照他的性格,他的住处总是应该有与众不同的张扬,就像是在风雅颂那样。
“你们这里还有其他住处吗?”
“当然有啊,前院有很多屋子的,只不过大家都是晚上才会在那边招待客人,白天就回来后院了”
“所以玄楚是住在前院了?”
“是”
景迎心下嗤笑,那个男人果然是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第一百五十二章 付出代价()
这里不愧是玄楚的地方,饭菜有几分风雅颂的影子,很是精致,昨晚到的太晚,又直接睡着了,都未来得及吃饭,之前还不觉得,拿起筷子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的饿。吃的有些急,却丝毫不影响那份贵气。
用完饭,跟着小姑娘又绕到了前面,屋里,十几个穿着清凉,粉黛未施的姑娘一见景迎进来,就把她团团围了起来。
“姑娘,听说你琴艺超绝,能否教教我们啊”
风悦楼是这里最有名的ji院,里面的女子风情独具,婉转多情,夜里曼舞笙歌,白日亦是抚琴挥墨。
她本以为小丫头是要带她去见玄楚,却不想把她扔到了这里“不是要动身吗”
小丫鬟浅浅一笑,只说是玄楚的吩咐,适时退了出去,还顺带把门合上,丝毫不给她离开的机会。
景迎心里隐隐起了股火,发不出也压不下,堵在胸口,闷闷的难受。随意弹了几首曲子,就坐在旁边看着这些人闹,一时又有些感慨,想着自己似乎很久没有这样无忧无虑的笑过。
难得入了夜,几个人都散去,外面也热闹起来,她才有机会随处走走。
宽大的庭院里一汪清潭,一座山石,一片绿竹,三分傲然,七分清雅,满地的鹅卵石踩在上面轻微的搁脚,很舒服。
她以为,ji院都是逼良为chang,强颜欢笑,可是刚刚的那些女子,活的恣意随性,不见丝毫勉强,听她们说,玄楚给了他们充分的自我选择的权利,若是想的明白,愿意接客,可以自己选择喜欢的人,若是不愿,亦可为清倌。
商人多重利,他,倒也有情。
侧廊一名女子极快的走过,景迎想要叫住,但是那人好像没有看到她一般,转身上了楼。
景迎眉头轻皱,默默的跟在后面,见她推门进了最尽头拐角的那间屋子,独立的地方,左右都没有房间,窗上贴着的还是月牙白的丝绸,像极了那个人的风格。
放轻脚步,小心的靠了过去,里面声音很是耳熟。
“属下已经处理干净了,是属下办事不利,让主子受惊了!”
“受惊?”玄楚拨弄着自己披散着的长发,眉尾一挑,眼神戏谑的看向窗边“本公子会受惊吗?趴墙角的人就一不定了!”
景迎知道自己肯定会被发现,本来也没想躲,推门走了进去,一日不露面的人,她来找一找,难道还错了?
“是车……卫凌的人吗”
这句话她已经忍了一天,见到玄楚终忍不住问了出来,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如此急切的想要找这个男人,就是想要弄明白这一件事。
玄楚坐在桌边,修长的指轻轻敲着桌子,一声一声的在空旷的屋子里听上去有些冰冷。
“不是,不过……无论是谁,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第一百五十三章 挑剔()
玄楚夹起一块槽鸭,端在眼前看了看,又嫌弃的放下,细长的眉越皱越紧,一甩手,猛地把筷子扔到了桌上。
“你看看,你看看,肉这么肥,你是槽鸭呀,还是槽油啊,还有,这个蜜糖排条,蜜糖又厚又浓,这么大一坨,怎么,糖不要钱啊,你当是喂蜜蜂啊”
“这……公子,我们一直是这么做的呀“
“所以你们一直就这么烂!“
景迎见小二尴尬的站在那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不由有些不忍,自从他们从风悦楼离开,这一路上倒真是竟听他损人了。
“小二,这镇上可有马车,明日叫一辆来吧”
小二抬手挠头,嘿嘿笑了两声“两位客官,马车倒是有,只是,这恐怕二位看不上眼呐”
桌边男人冷冷哼了一声,扬袖把两张银票拍在了案上。
“哪儿那么多废话,给我去找最好的来!还有,给我铺上上好的青锦缎面的褥子,添个梨花木案,都要最好的!”
“是,是”小二笑嘻嘻的拿过银票,转身就要走,却又被景迎叫住。
“等等,买个马车用不了这么多银子,你去找只鸭子,要四成瘦肉三成膘,太肥会太腻,太瘦会太柴,一定要正正好,以蜂蜜,酱油,黄酒调成酱汁抹上,果木炭最好,若是没有就定要用银炭,烤至八成熟,明白吗”这个做法她之前听玄楚教过别人,虽然上次那人火候掌握的不好,可他到底还是吃了几口,她也就记下了。
小二听得愣了,看着景迎的目光都变得崇拜无比。
“是,是,马上就来”
景迎浅笑着在玄楚对面坐下,倒了杯茶,啜饮,去年的铁观音,初泡的水不够烫,未能去尽苦涩,影响了入口的感觉,眉头也跟着一皱,轻轻放下了杯子,这几日,她的口味也变得刁钻了。
这一切玄楚自然看在眼中“难喝就倒了!”
“这里又不是上京,玄公子还是别那么挑剔了”
与玄楚同行这么久,被他随性不羁的性子感染着,景迎有时都忍不住调侃几句,心也放轻了不少。
“大小姐,本公子可不像您那么随便”
景迎淡淡的瞥向身旁的男人,见他正饶有趣味的盯着自己,眼里带着揶揄,一时也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