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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傲汗如雨下,他明显感觉到内力正在闪电般沿着自己身体的奇经八脉游走,一丝丝血瘀慢慢融化,自己体内被戒贤打伤的器官正在慢慢修复。
半个时辰之后,独孤傲觉得身体修复的差不多了,简直跟没受伤的一样,他事先也没有想到竟然能恢复的这样快,因为他之前就根本没有受过伤。他清楚,这得归功于自己体内了吃下去的“七心丹”,和体外披着的“金蚕丝甲”。有了这两件神器,想恢复的慢些都不行。
半个时辰后,独孤傲伤势痊愈,治伤完毕,沉沉睡去。
韩琦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紧紧搂住独孤傲。独孤傲也被惊醒,哪怕只有一丝丝响动,他都能发觉,只见韩琦眼泪纷纷,昨夜连绵的雨一般落下。独孤傲没想到人类的眼泪竟然这样多,竟然还能这样流。
泪水打湿了独孤傲的胸膛,他说到:“怎么了,怎么了?”
“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差点就被一只凶恶的大狗给咬死了。”
五十四章:公子雨夜上少林 韩琦哭泪劝神侠()
五十四章:公子雨夜上少林韩琦哭泪劝神侠
阳光灿烂,昨夜一场大雨,现在碧空如洗,树叶被雨水冲刷得碧玉般明亮。外面一只叫不上名字的鸟儿翘着长长的尾巴,站在树梢上,婉转过脖颈,用尖小的嘴巴梳理着艳丽的羽毛,还时时抬起头来,发出清扬悦耳的叫声。
一直以来,令独孤傲倾心的,不是韩琦的美貌,而是她身上那种难以言明的通灵,她总是能预感出将来要发生的事情,独孤傲曾一度怀疑她是人间最可能修炼成仙的人,为此,独孤傲也相信,跟韩琦同胞出生的韩厥,也是个特立独行的怪胎。
昨晚的发生的事情,以另外一种方式,同一时间,在韩琦的梦境中出现。
“那是不是一条大哈巴狗啊?”独孤傲装作镇定,开玩笑似的说道。
韩琦斜躺在独孤傲怀中,看到独孤傲泛着白色,没有一丝丝血色的嘴唇,说到:“你生病了?嘴唇白的不正常。”
“昨晚偶感风寒。”独孤傲泯了一下嘴唇说到。
“昨晚那点雨,我都没感到一点点冷,你这铁打成,似牛壮的身体怎么会感染风寒。你昨晚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韩琦满脸疑惑,丝毫没有一点点轻松的表情,正式得像个审问犯人的清官。
“你这正式得让我害怕啊,韩大人。”独孤傲轻轻捏了一把韩琦出水的面庞,说到。
“严肃点,昨晚你肯定做了什么瞒着我的事情。”韩琦本来就无比相信自己的梦境,再加上看到独孤傲惨白的嘴唇,她坚信,昨晚独孤傲肯定去干了什么惊心动魄的大事。
韩琦目光坚定无比。看着她镔铁般坚硬的的目光,独孤傲知道,想要瞒过韩琦已经是不可能了。聪明的女人,总是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得到自己想要的;而韩琦,无疑是聪明女人的典范。
海公子急急忙忙闯了进来,身上泥水淋漓,脖子上涂满泥浆,头发贴在脸上,落汤鸡似的,无论如何,也不像那个令万千少女一见倾心的世间第一风流的海公子。独孤傲昨天一天没见到他的影子,依照他的性子,逃不了是下得少室山,寻花问柳去了。
昨晚大雨滂沱,海公子正享受着怀中美人的温柔,但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让他坐立不安。渐渐地,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海公子觉得独孤傲出什么事情了,他第一次像个不懂怜香惜玉的蛮汉般,推开怀中风情万种的美人儿。
海公子冒雨出门,“你这个疯子,你这个负心人。”一串哭声从背后传来。
离别了美人,海公子一刻不停地跑上山来,山上的洪水沿着山路汹汹向下宣泄,夹杂着巨石,海公子遇书便攀,逢石则转,完全是猴子走路的办法,终于在天刚亮时见到了自己的义兄。
“大哥,昨晚你怎么了?”
独孤傲和韩琦面面相嘘,难道海公子也预感到了自己昨晚发生的险情?
海公子匆匆忙忙地讲述了一遍他昨晚心里如何不安,如何不顾大雨从山下一路跑上来。
听完海公子的叙述,又看看韩琦梨花带雨的面容,一阵湿湿的感动在独孤傲心里涌起,但他控制住了自己的眼泪。
丈夫非无泪,滴滴洒心间。
自己何德何能,竟然叫天下最风流的男儿,世间最通灵的女子,为自己百般担忧,呜呼,人生当如此,夫复何求?
独孤傲将昨晚的事情平铺直叙地向海公子和韩琦说了一遍,他讲故事的本领虽然很一般,但听得韩琦泣涕涟涟,听得海公子表情喜怒哀乐悲愁苦,唱戏般转换。
韩琦一把抱住独孤傲,眼泪沾在独孤傲脸上,给他用泪水洗了脸。韩琦说到:“傲哥,我们走吧,这少林寺我们待不下去了。”
“大哥,这里毕竟是少林寺,是戒贤的地方,不如我们下山去,从长计议。”海公子说到。
的确,尽管独孤傲伤势奇迹般的痊愈,但只要在少林寺一刻,戒贤就会不停刁难他们,杀人的方法总比防人的方法多,难免独孤傲一疏忽,不就着了戒贤的道了吗?
但独孤傲觉得,就这样走了,不但没有打压住戒贤的傲气,反而会使他更加目中无人,一想到戒贤那张故作高傲的圆脸和他的卖国行径,独孤傲就怒火直冒十丈高。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就这样走了,一定给戒贤一个教训,一定要用自己的快剑还世间一个公道,
“贤弟,不行,不行,琦儿,不能就这样走了,我和戒贤的帐,还没有算清,不能就这样走了。”独孤傲望着戒贤书房的方向说到。
韩琦再一次嘤嘤地哭了起来,眼泪滴滴掉落,碰到坚硬的地面,花儿般四散开来。玉容寂寞泪阑干,怜惜无限心头绕。独孤傲坚定地决心正在被慢慢泡软,他明显地感知着这种变化。
“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独孤傲说到。
“你马上就要死了,我怕以后哭不够,能多哭一会儿,就多哭一会儿。”一说完,韩琦哭的比刚才还要猛,眼泪成串往下落,简直是个刚死了丈夫的小寡妇。
韩琦明白,像独孤傲这样说一不二的男人,一旦下定决心,全天下的马都拉不回,现在跟他讲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大道理,就是对牛弹琴。但是,韩琦生来就是上天派来制服独孤傲的,她总是有办法让独孤傲按着自己说的做。
眼泪纷纷如雨下,独孤傲的心慢慢被融化,女人的眼泪啊,世间最好的软化剂,能浇灭一切怒火,我为你写赞歌,我为你颂赞诗。
独孤傲坚硬的决心,已经完全被韩琦神奇的泪水融化了。“好了,你这个泪水做成的人。我答应你不去找戒贤了,马上就下少室山。”
独孤傲话音刚落,韩琦就转瞬间便收住了泪水,简直快得不像话,让人怀疑刚才的哭泣只是她技艺高超的表演。现在她又笑容满面,像朵阳光底下的向阳花一样,说道:“我就知道,神侠深明大义,能权衡出利弊的,我果然没看错人。”
“你这个小妖精。”独孤傲说到。
五十五章:你叫王重阳()
五十五章:你叫王重阳
时近中午,太阳高悬朗照,天空万里无云,一碧如洗,呈现出一种纯粹而高贵的蓝色。一行北归的大雁在天上摆出一个巨大的人字形,两只长腿的红顶仙鹤,在大雁们的头顶傲慢地悠悠飞过,像两个流浪汉中的贵妇人。
独孤傲站在院子中央看着天上的情景,海公子摇着玉扇,对独孤傲说到:“大哥,我们就这样走吗,要不要跟戒贤说一声,免得落下话柄,戒贤说我们不辞而别。”
“是要说的,我们不是当年只想着逃命的刘邦,戒贤不仁不义,我们尽管拿过许多人,却也是孔夫子的弟子,不能失了礼数。”独孤傲说到。
话音刚落,独孤傲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说到:“他们自己来了,也好,省的我们走路了。”
海公子却不怎么轻松,独孤傲看得出来,他是怕这次戒贤前来是为了找他们的麻烦。
“神侠,昨晚还睡得安稳吧?”苦头陀人还没进小院,声音就传过来了。
“不知为何,你这少林寺内虽有佛祖庇护,但阴气很盛,似乎有妖精作怪,所以,我昨晚睡得不太好。”独孤傲盯着中间的戒贤说到。
戒贤面色惨白,神色萧索,独孤傲看得出来,戒贤受了重伤,但他远没有自己恢复的快。倒是戒贤看独孤傲面色红润,神采奕奕,根本没有受过伤的迹象,以至于让戒贤都怀疑昨晚他击伤的那个人不是独孤傲。见到生龙活虎的独孤傲,这让戒贤很是失落,就像沙漠里垂死的人发现绿洲只是海市蜃楼一样失落。
“大师面色这么差,想必是大师昨晚也没睡好,着凉了吧。“海公子抑扬顿挫地说到,这句话很短,但却意味深长。
“昨晚有只野狗闯入老衲的书房,搅扰了老衲的清梦,所以才没睡好。”戒贤眼神直直地盯着独孤傲的眼睛说道。
顿时,海公子眼睛里怒火直窜,一股隐约可见的红气从他的鼻孔里喷涌出来。他像只见了红布的野牛,要向戒贤冲去,苦头陀已经架好禅杖,准备好了海公子的奋力一击。独孤傲伸手拦住了他。
尽管昨夜的事情天知地知,在场的人众所周知,但大家还是共同保守着这个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努力掩饰人性的假恶丑;因为,人性使然,大家都觉得这样彼此心照不宣要比撕开脸皮多了一种朦胧美。
只披一层轻纱的少女,要比****的少女更令人欲罢不能。更何况,那天的阳光真是太灿烂了,灿烂得让人不忍心说出什么邪恶的事情来破坏那种美感。
“我看深夜敢闯入大师书房的,不会是野狗,必定是天上的神犬。”韩琦从房间里走出来说到。戒贤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独孤傲一时间难以应对,伶牙俐齿的韩琦解了他的围。
“我和大师还真是有缘。”独孤傲说到。
他的话让戒贤云里雾里,明明都是恨不得将对方挫骨扬灰,要缘没有,要恨却是要多少有多少。
“何缘之有?老衲愿闻其祥。”
“我昨晚也梦见一条狗,是一条哈巴狗儿。昨夜,我睡下不久,就梦见佛祖给我说,这少林寺内藏着一条狗,别人给它扔一条鸡腿,它就去咬自己的主人。我说留这样的畜生于人间有何用,请求佛祖让我去杀了那条狗。,佛祖默许。我提了长剑,在那畜生身上刺了三个大洞,谁知那畜生灵性的紧,竟然逃脱了。哎,我独孤傲没能杀得了那畜生,愧对佛祖,愧对天下黎民百姓啊。”
独孤傲一面说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戒贤。戒贤起初还和那锐利的目光相对,但慢慢地,那眼神越来越锋利,越来越冰冷,就像刺了他三个大洞的那一剑一样可怕,终于,戒贤败下阵来,将目光移到别处。
听独孤傲说完,戒贤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好似开了一个染坊。像是受了重重一击一般,胖大的身躯向后倒去,苦头陀赶紧扶住他,惊慌地喊到:“掌门师兄。”戒贤一把推开苦头陀,像是喝醉了一般,踉踉跄跄,半天才站好。
他气得全身骨骼咯嘣咯嘣响,那声音,好一似在肚子里放了一串鞭炮,浏阳的,别处的没那么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