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年出生,地位待遇却是天差地别。”春酿道。
凡间很是注重出身,尤其是嫡庶之分,风元樱地位崇高,实属人力所为。
“元樱公主年长瑶公主一岁,因为年龄相近、性子相投,所以从小关系极亲近,总玩在一处。皇后为了替元樱公主祈福,命人打造了一整套吉祥如意百岁银饰。元樱公主见瑶公主喜欢,便将其中一只银戒子送给了她。四年前元樱公主失踪了,踪迹全无。当时什么说法都有,或是淹死了,或是被人拐走卖了,或是被……”
“被个甚?”九明媚越听越带劲儿,感情这皇室秘辛,比那些个话本子还要跌宕起伏,有趣得很。
“流传最盛,却也最恐怖的说法,是说元樱公主被妖魔生吞了……”
呵,最后一种说法,最有意思。又一个,被妖魔吃掉的公主,会是个什么妖魔呢?鹰魔?牛角魔?巴蛇?还是……钟赤水?
“元樱公主失踪后,皇后整日以泪洗面,一夜间像是老了二十岁,太子殿下为了寻找妹妹,差点儿把皇宫内外翻了个底儿朝天,还被皇上斥责。随后,皇上下令封口,不准任何人传播妖魔吃公主的谣言。”
“这些都是风瑶告诉你的?”
春酿点头道:“瑶公主是这皇宫中为数不多的还记挂元樱公主的人,时常去看望皇后。这次瑶公主想要帮我伸冤,奈何她是个年幼的庶出公主,在皇上面前没什么分量。又不敢找殷妃,只好将我的事托付给了皇后。皇后看在元樱公主同瑶公主的情分上,这才答应了帮我,但她只答应将我留在宫中酿酒。其他的都要我自己来办,她不会深涉其中。”
怪道皇后瞧着比皇帝年迈恁多,怪道她会莫名其妙的在自个儿宫中收留个酿酒女,这其中竟还有个嫡公主搅合着。皇后还有个自个儿的女儿,风亿琅还有个亲妹妹。果真人间处处有意外,宫里意外忒别多。
不过,那风元樱当真被妖魔吞了?
噫,慢着!九明媚恍然,自个儿这副皮囊也有这皇后定制的银脚镯。设若传言是假,设若这副皮囊的主人,便是元樱公主,那可真真儿是意外得吓唬人了呢。
但略一思索,她便又笑了,一只镯子罢了。几年时光轮换,谁能保证还是原来的镯子,还是配着原来的人?更何况,不论这副皮囊的主人究竟是何身份,凡人既已死,便了了尘缘,轮回而去。同这皇宫,同这尘世间的凡人,又有个甚么关系?今儿真真是好奇心作祟,殆误了恁多时间。
“九更姑娘。我保证不会乱说话,一定好生地把酒送过去,你放了我行吗?”春酿见她神色和缓了些,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行……”
春酿一喜。
“那是不可能的。”九明媚眨了眨凤眼儿。
春酿一悲。
“除非……”
春酿一喜。
“你也让个妖魔给吞了。”
春酿瞪大了眼珠子,这妖精……这妖精忒恶质,整人玩儿呢这是?!瞧这满眼珠子的促狭劲儿,哪儿来的什么关心?!春酿顿时觉着自个儿瞎了狗眼。
“你到底想干什么!”
“慌个甚么?我想做甚,这便让你开开眼。”九明媚拈了个诀,丢到脑袋上。只见她从头到脚像是被一层软胶糊了去,“唰”地剥开软胶,床边立时俏灵灵站了个十五六岁的姑娘。那打扮、那长相,不是那柳春酿又是谁?
床上的春酿傻了,一毛一样,当真是一毛一样。这妖精,居然变作了她的模样儿!
九明媚拿了把小铜镜,摸了摸这张新脸面,嗟叹道:“你这底子忒差了些,不然我还可以变得再漂亮些,可惜啊可惜……”
“你……”
“嘘~~”九明媚俯身下来,冰凉的手指轻点她的唇,“从现在起,你便是一床又轻薄又暖和的被子,而被子,是说不得话的……”
春酿只觉得四肢被环子勒得生痛,对方手指冰凉的气息传导过来,将她的唇也变得冰凉起来。忽然,身子的躯干和四肢仿佛被什么东西一直往四周拉扯,而自个儿的身体全然不受控制,拉一下,便松一会子。直到她整个儿身子被拉成一块摊饼子,又大又宽,松松软软,还是花红柳绿的撞色款!任谁瞧着,也不过是一床东北大花面儿的被褥。
她想说话,喉咙却似塞了棉花。唔,也对,被褥子,是说不得话的。
九明媚清灵灵一笑,扭头推门而出,日头照得眼儿一刺,很是个灿烂的天儿。小院子里是酿酒所用的蒸笼、酒缸子、地窖等设备,扑面而来的蒸米香和酒糟味儿,很是香醇。几个壮汉子正杠了成篓子的大米,往蒸米笼里倒。
“来人,”九明媚朗声下令,“将送往政襄殿的相柳佳酿,给我取来!”
————翘楚小分割————嗯色。色哒————
政襄殿,用正经官方话儿来说,是皇帝处理政务、勤政爱民之所。用九明媚的话来说,就是个杂窝。风烈每日里最常待的地界儿,亦是大臣政要来此议事、宠妃爱妾跑来宣明宠爱的地界儿,来往人员杂七杂八,人味儿、汗味儿、鸟味儿、脂粉味儿……甚至还有些个呛死人汗脚丫子味儿。
这风烈人美、声美、出身美,哪哪儿都好,就是一双汗足挺不招人待见。偏偏在政襄殿时间忒久,又正值盛夏,暑气一起,汗气便在龙靴里头乱搔。脚丫子箍得难受,他便在无大臣议政时,往龙塌上那么一躺,脱了龙靴,撤了袜,放松放松。这一放松,可难为了侍奉的宦官了。满鼻腔的异味儿,又不敢言语,甚而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真真儿是憋坏人不偿命。
九明媚端了托盘立在政襄殿外,便攮了攮鼻尖儿,连打了仨喷嚏。悲惨啊悲惨,挑了这么个滋味厚重的时辰。。
ps:莲雨头一回尝试冷幽默的风格,觉着自个儿功力尚浅,怕是写得冷僻了些,不太得大众的喜爱。没想到有不少读者留言说喜欢这种风格,把莲雨一颗忐忑的小心脏焐热烫烫的。莲雨在此,再次,表示郑重的感谢!on_no~
九明媚清灵灵一笑:爱我者,恁的有眼光。
风千霁勾起一弯魅惑的笑,将唇儿贴上她的耳畔:媚儿在夸我么?
九明媚:……
风千霁:额滴个……豆子咧……
旁白:呼嚎,呼嚎,呼呼呼~~嚎。
第90章、饮下那酒()
一更到,求票票!下午四点二更哟!on_no~
九明媚端了托盘立在政襄殿外,便攮了攮鼻尖儿,连打了仨喷嚏。悲惨啊悲惨,挑了个这么滋味厚重的时辰。原来鼻子忒灵了些,有时也不是啥好事儿。
“柳姑娘,辛苦了,将酒交于老奴便好。”柏公公出来迎酒,伸了双手来接。
九明媚却并不递过去,笑盈盈地道:“这几日民女更新了些酿酒手段,使得相柳佳酿滋味儿愈发醇厚绵柔,又不至于太过醉人。不知皇上饮来如何?”
“皇上甚是喜欢,每日小酌两杯,也不至于太过疲惫了。”柏公公竖起了大拇指,“姑娘的手艺,真真儿是高!”
“公公谬赞了,”九明媚道,“公公平日里服侍皇上,甚是劳累,不如今儿就让民女为皇上送上这最新的相柳佳酿……”
“这……怕是不妥吧?”柏公公人精儿似的,笑得奸滑至极,“柳姑娘想知道刑部调查的结果,不容易啊。皇上日理万机,那奏折摞得跟小山似的,你就是见着了皇上,皇上怕也没工夫同你说那调查的事儿呀。”
九明媚拧了眉头,作了个苦大仇深的委屈样儿:“那该如何是好?”
柏公公欲言又止:“其实,也不是没法子,只是……”
“有什么法子?!”九明媚一个小激动,右手从托盘下挪开,一把拽住了柏公公的老手腕子。
柏公公感到手心儿一凉,便见手里已经被塞了块小儿拳头大小的金锭子,立时笑了:“柳姑娘为家人伸冤,老奴闻之也是颇为感动。这样吧,待皇上得了空,我便帮你问上一问,有什么消息,自会同你说明。”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金锭子不动声色地塞进左袖袋儿里,左右瞄了瞄,确定没人发现,笑意一把窜上眉梢。
“可民女已经等不及了!”九明媚又抓住柏公公的手腕子。塞过去一个少儿拳头大小的金锭子,“皇上劳累许久,也该休息片刻,饮些酒酿了,不是么?”
柏公公左右瞄了瞄。又将金锭子塞进右袖袋儿里,紧接着立即将托盘接过来:“柳姑娘关心圣驾安康,老奴感动至深。姑娘放心,今儿这相柳佳酿,相信皇上会喜欢的。”
“有劳公公了。”九明媚学着凡人女子的模样,矮了矮身子,行了个礼。感觉自个儿学得有些僵硬,她立时重又起了身,掩饰了过去。
等到柏公公端着托盘进入政襄殿,九明媚盈盈一笑。扭身便走。走到一处偏僻拐角,她念了个诀,扑棱棱抖了抖小翅膀,变作一只小雀子,飞上了政襄殿房顶。
左右那么一嗅,小雀子“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那滋味最为浓郁的地界儿,定是风烈现今之所在。小雀子降落下来,准备着开辟一条偷窥皇帝的康庄大洞。
这政襄殿不愧是皇帝的杂窝,连房顶都同别的宫殿不同,琉璃金瓦。飞檐雕刻,斗拱角兽,数量繁多,形状各异。十分威严漂亮。
唔,还比旁的宫殿结实。
小雀子用爪子扒拉了好几下,那琉璃瓦片纹丝儿不动,跟八百斤胶水粘上头似的。小雀子恼了,半长不短的鸟喙往瓦缝儿里一插,往上那么一翘……嘴断了;指甲盖大小的鸟喙。让瓦缝儿蹩叉了。小雀子伸了爪子,将断了的鸟喙粘回原处。
九明媚变回原形,恢复了丑丫头九更的模样儿,单手那么一掰,一下子便掀掉了片琉璃金瓦。怪道山妖精怪们修炼过后都喜欢变个人形出门晃悠,倒不是人形多么好看,而是人形做事恁的方便。单是一双手,便比鸟喙兽爪什么的好用得多。
顺着屋顶孔洞望下去,便见龙榻之上卧了个明黄缎面里衣的年轻俊男,他着一双大脚丫子,瞧着十分安逸坦然。可房里的太监宫女儿们就遭了罪了,九明媚不禁十分钦佩他们的忍耐力,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在猛虎身畔久立。
龙榻边有一张自黑漆纹小几,上头堆了一大摞子奏折。风烈随意从中抽了一本,翻看了两页子,突然十分恼火,猛地将折子摔在地上。满屋子的太监、宫女唬了一跳,立时跪了满地。
柏公公进来,倒是十分镇定,穿过跪了满地的人,径直来到龙塌边儿。他并未去问折子里的内容,也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来劝解风烈,只是说了句“陛下热不热,老奴让人备了冰镇梨花糕”。他在风烈身边呆了二十多年,最知道对方的喜好,也最知道顺着虎毛捋,才不会伤了自个儿。所以,他才能在这宫中屹立这么多年不倒。
但只要是人,就会有私心,就会本能地趋向利益。九明媚在人间混了几万年,觉着人的私心挺有趣儿的,至少,有私心的人很简单,一锭金字便能让其轻易为自个儿所用。
这些时日,柳春酿时常往各宫中送去新酒,得了不少的赏赐。柏公公晓得这一点,所以蓄意敲诈。只是,不晓得明儿柏公公发现自个儿两袖空空时,会是怎么个怒样儿。
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