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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作揖,徐徐退下,也不管这位钱婆的死活了,哪怕这位钱婆给自己拐来了不少姑娘雏儿,挣了很多银子,都不在意了。
人心就是如此。
元正细思极恐,若是三年前来的,便就说明是大魏庙堂里某个大佬安插在西蜀的眼线,暗中观察西蜀的动向。
只是恰好知道自己来了,就顺势谋杀元正。
大魏明面上不在乎西蜀的死活,只在乎这里的战略位置,不过背地里,该安排的习作和谍子,一个都没少。
身份会泄露,自然是扛把子的原因,万里烟云照太显眼了,也很容易推断出一个人的具体身份。
而后,顺其自然的将欢儿和碧珠安排给了自己,进入了翠竹居。
这里面的门道,天衣无缝啊。
却也让元正得知,西蜀是江湖野游和大魏习作和平共处的风水宝地,只是平日里,互不打扰罢了。
继续问责这个钱婆,也是毫无意义了。
“日后收买姑娘们的时候,最好调查一下底细,有些姑娘们,可真是浑身软刀子啊。”元正漠然道。
“公子教训的是。”梦里楼大掌柜的奉承道。
元正拍了拍扛把子,旋即万里烟云照震开双翼,顷刻之间离开了此地。
梦里楼里冷冷清清,几个壮汉们立即太来了担架,将这位钱婆往医馆里送去,应该不会是秦大夫那个医馆,因为元正的翠竹居距离那个医馆很近。
他们也不会蠢到去那里找晦气的。
元正驾驭万里烟云照御空而行,忽然间扛把子朝着三里之外的渡口那里去了。
清平江横跨整个西蜀,在渝州城也有分支。
渡口这里,火把照亮了整个夜晚,三五个黑衣人将一位锦衣玉带的中年男人五花大绑,还给打断了双腿,令其跪在了秦大夫的面前。
秦大夫负手而立,看都没看这个中年男人,眼角疑似还挂着几分不屑,阴郁不羁的气度,令人动容。
元正来了,万里烟云照轰然降临地面,卷起一阵劲风。
秦大夫冷笑道:“风太大了,就不知道轻一点儿。”
元正跳下扛把子庞大的身躯,临近一看这个中年男人,有三分儒雅,七分豪迈,透出一股肃穆,纵然被打断了双腿,依旧不冷不热的样子。
很明显是吃大魏俸禄的人。
元正对秦大夫说道:“大夫出手,果然不同凡响,短暂片刻,就已经办下了此事。”
秦大夫淡然笑道:“你都给了十万两黄金,我当然要负点责任了。”
元正定睛一看,这个中年男人起码有道境修为,可他不走运,遇上了西蜀双壁之一的秦广鲁。
“你后面的人是谁?”元正问了一个老套的问题。
锦衣玉带的中年男人敷衍道:“我后面的人是谁,于你而言不重要吧。”
元正探出一只手,中年男人的身上锦衣碎裂不少口子,腰间玉佩炸碎,从其袖口深处,搜出来了一枚紫金色的令牌。
这时候秦大夫和自己的手下纷纷转过身去,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令牌上面,写着大大的一个“齐”字。
中年男人流露出一抹狞笑道:“你知道了,恐怕会更加的有心无力吧,呵呵呵。”
元正随手一挥,这位中年男人浑身上下筋脉骨骼粉粉玉髓,顺势倒向了这里还不算汹涌激荡的清平江里。
被淹死,估计要不了一炷香的时间。
是的,元正心里此时非常的难受,尤其是看到这个令牌的时候,一把捏碎了这个令牌,他真希望没有看见过这个令牌。
秦大夫和手下们这才转身,看元正的脸色如此郁闷,大概就知道了一个老套的剧情。
安慰道:“到底是你啊,所修行的功法如此神奇,可轻易控制人心,取人性命,高深奥妙的紧啊,连我都有些羡慕了。”
元正礼貌回道:“大夫说笑了,雕虫小技,在大夫这里估计是不够看的。”
秦大夫说话的本事很高,是一句场面话,实际上,对元正所修行的功法,也的确深觉佩服。
“夜已深,我们就回去了,你独自在这里静一静吧,这里的清平江渡口的风儿,还不算清冷刺骨。”
秦大夫撂下这句话,便带着自己的手下走了,夜色里,秦大夫的手下一一散去,最后只剩下了秦大夫一个人走向回家的路。
元正微微靠后,靠在了万里烟云照的背上。
呢喃道:“竟然是齐冠洲想要杀我,意想不到啊。”
武王麾下有六骁将,齐冠洲是其一,人虽然不在瀚州,远在旧南越地界,如今得知元正外出游历,竟然也放下了繁忙的军务,调动了一下安排在西蜀的谍子。
齐冠洲可是自己人啊,以往武王府过年的时候,齐冠洲定然不会缺席,也曾和元正一起狩猎南山,驱车猎鹿,彻夜不归啊。
听武王说过,齐冠洲在元正小的时候,还抱过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
那个中年男人死之前说的不错,元正这会儿的确是有心无力啊。
第四十八章 人心难测()
瀚州,武王府。
书房里,元铁山手上拿着一份信纸,正在仔细端详。
陈煜坐在对面,沏茶,眉头微皱,静等武王的下文。
良久后,武王将信纸递到了烛火边,烛火摇曳,引燃了信纸之后,微微摇晃了几下,屋子里的阴影徘徊不定。
元铁山平静道:“庞宗昔年灭蜀,纵然功不可没,却也凉了人心,我安插了部分眼线在西蜀,如今的西蜀,隐约有崛起之势啊。”
陈煜应道:“西蜀双壁的下落不明,按年纪来看,也快要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不过以他们的武道修为,活上个几百年,不成问题。”
元铁山玩味笑道:“军师有的时候心里过于精巧,我不主动提出来,难道你就不给本王一些策略吗?”
陈煜放下茶杯,深呼吸道:“涉及到了王爷的家事,我不好多语。”
元铁山对西蜀一直有所关注,只是暗地里关注,明面上,和西蜀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
这一次那边的人送回来的消息,让元铁山起初颇为不悦,可想了想,也符合人之常情。
麾下六骁将,齐冠洲是唯一一个文武双全的将军,和其余五个大老粗比较起来,齐冠洲更像是一个文人。
戏子说过,负心多为读书人。
竟然敢派人暗杀元正,还是两个女人,也不知晓自己的小儿子,身子骨有无问题?若是问题大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武王世子一位,一直悬而未决,这件事最起码要等到老大从稷下学宫里出来,老二从万象剑池回来。
遵循金科玉律,若无意外,元青就是未来的武王。
可眼下,若是定了世子一位,也会出现许多元铁山都控制不了的情况,与其木已成舟,不妨云里雾里一下。
这毕竟是一个大事情,两个崽子的德才智,也得好生考验一番才行。
至于元正,就连武王自己都有些迷惑,如今来看,元正还真的不好安排了。
元铁山道:“我家青儿,就真的那么招人喜欢吗?”
齐冠洲和武王三子的交道,只有和老大元青走的最为接近,其余的五个骁将,对元青也是推崇备至。
论武力,有一杆御龙戟,走的是万人敌的路子。
论才华,可是稷下学宫戚永年的高徒。
不管怎么看,元青都无可挑剔。
陈煜道:“表面上是这样,两个孩子,暂且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好坏之分,暂时不好评判。”
军师喜欢说实话,这也是元铁山重用军师的原因。
父子不传道,元铁山有些时候看不真切的,军师总能看的真切。
元铁山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齐冠洲那里应该如何处置比较好?”
都想要杀了元正,元铁山当然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这件事。
陈煜道:“今年过年的时候,随意找个理由,将齐冠洲的家眷留在咱们瀚州即可,到时候他自然会明白的。”
齐冠洲追随元铁山多年,立下军功无数,也让元铁山省去了很多麻烦,许多元铁山不好去做的事情,都是齐冠洲背黑锅。
可是啊,老子还没死,你都想着党争了,这事也不能这么算了。
心里已经起了歹毒之意。
元铁山道:“这也太过轻巧了吧,我儿的性命,可不是什么轻浮之物。”
陈煜冷静应道:“这个时候动了齐冠洲,会让其余五个第一时间摆明自己的立场,到时候王爷就不得不直接让元青成为武王世子了,更麻烦的是,元青可是秋华王妃最为器重的。”
“到时候元家的事情,几乎就成了皇城里面那位的家事。”
“这些年来,你我苦心经营,这瀚州虽然不是个出龙的风水,却也不能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元铁山默然于心,冷笑道:“那就听从军师的安排,真想要快点过年啊。”
无论是陈煜还是武王,都没有想到,最开始为难元正的人,竟然是自己人,哪怕是江南谢氏一族起了杀心,倒也能想的明白。
野心太大了终归不是好事,齐冠洲简在王心了。
忽然之间,武王好奇问道:“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正儿的,日后他以后接了我的班,又当如何?”
陈煜噎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武王。
元铁闪笑道:“只是假设而已。”
陈煜咽下了一口茶水,茶水里面还有几根茶叶,口感瓷实,味道难言。
为难道:“你家的小儿子继位,对大魏不是好事,对元家也不是好事,庶子终归难等大雅之堂,到时候体系散乱,礼乐崩坏,后果不堪设想。”
“就算他再有才华,比元青和元麟都强,这世道也绝不会认可他。”
元铁山一脸平静,其实他知道军师会这么回答,也知道元正成为世子以后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区区庞宗而已,从来都不是元铁山的敌人,这世道才是元铁山的敌人。
“我知道了,既然去了西蜀,那就让正儿自己好生历练一番吧,也可以适当的松开一个口子,多些刺客也好,让他也能早点懂事儿。”
陈煜嗯了一声,又说道:“那个,正儿走的时候,拿了不少银票,其数额之巨,完全可以招兵买马了。”
元铁山不以为然,他知道这件事,元正走的时候,将武王府三分之一的家底儿都拿走了。
就差直接率领大军,浩浩荡荡的外出历练了。
“勿要声张。”
陈煜起身,缓缓退下,书房里的阴影依旧在摇晃。
……
清晨,西蜀的天空微微亮了起来。
元正这一次起来的很早,不单单是听到了距离翠竹居不远的私塾里的读书声,而是他真的有事要起来早一点。
接连与木剑开花共鸣了三日,沧海六合修行了不知道多少遍。
总算是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这一次的事情,元正彻底长记性了,这青楼以后是不能随便去了,就算去的话,也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想了想,还是当初在瀚州的日子较为潇洒。
早上的客栈还没有客人进来,张美娘和店小二的也起来不久,有些睡眼朦胧。
见到元正这么早来了,张美娘惊了一下,亲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