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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接下来去向何方,都要记得庶人剑有所感悟后,回来一遍,不要着急修行诸侯剑。”
元正微微点头,对于自己的这位师尊,元正有着许多不理解看不透的地方。
无论是唐峰还是神秘人,元正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变化与人性,唯独鬼谷子,是真的一望无际的深渊。
这一日,花椒和茴香做了一顿盛大的宴席。
这一日,也没有因为元正的离开,而在宴席上说话。
这一日,元正带着两位貌美如花的剑侍,走下了秦岭。
……
大梁城,忠王府。
柳青诗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
事发的时候,元正和柳青诗都成为了整个大魏子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今风波过去,人们也逐渐忘了柳青诗与元正之间的事情,可在大梁城,这件事永远都是忠王府里挥之不去的阴影。
正午时分,有一人骑着威武雄壮的万里烟云照来到了忠王府大门口。
整个王府张灯结彩,列队欢迎,柳苍岳和柳深以及贪狼十八骑尽数出现。
便是连素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柳青诗,也走到了王府之外。
骑着万里烟云照的那位青年,身着一袭华贵的锦绣紫衣,腰间佩玉,一头精炼的马尾长发。
其模样,目若朗星,肩宽腰细,肤色白皙,挺拔的山根,微薄的嘴唇,无论怎么看,都很让人喜欢。
整个人透出一股英姿勃发而又温润如玉的矛盾气质,眸光所及之处,皆是震慑。
他手握御龙戟,跳下万里烟云照,将御龙戟顿在地上,双手抱拳道:“晚辈元青,见过忠显王。”
武王有三子,长子为麒麟,次子为翘楚,三子为混账。
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元青来了,回到瀚州连板凳都没有坐热乎,就被元铁山赶出家门,来大梁城报到了。
元正当初来的时候,差点死在了武王府。
可元青来了,自然是不一样。
柳苍岳熟稔的上前,握住元青的双手,热情道:“我大梁城和你们瀚州那富庶之地比较起来,的确是寒酸了一些,可既然侄儿来了,当叔叔的人,也绝对不会亏待你。”
元青一脸从容,言道:“哪里的话,既然来了,自然为王爷立下军功。”
柳苍岳连忙说道:“侄儿这话就有些见外了,来来来,里面做,只要你来了,我当然要尽一下地主之谊,侄儿归途斩首三百悍匪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大魏。”
“怕是连其余的三国,也都听到了侄儿的风声,侄儿一定要好好给叔叔讲讲,那一路风霜和一路凯旋的具体过程啊。”
单枪匹马踏归途,御龙戟下三百人头,都算是筑起了一个小京观。
家世显赫,文武双全,生了一副好皮囊,又不骄不躁,师承名师,这样的元青,怎能不让人喜欢。
进入王府的时候,元青大概看了一眼柳青诗,并未在意,对于三弟的生活作风,内心深处也有些无奈。
事实上,上一次元铁山来这里的时候,都没有元青这般待遇。
同陈煜所猜测的一样,元青回来之后,就已经得到了大显势。
与此同时,元铁山的日子可不是很好过了。
也如陈煜猜测的那样,秋华王妃直接杀到了元铁山的书房里,看着端坐在王座上的元铁山,一脸狠厉。
“青儿刚刚回来,本想着听听他在稷下学宫里的经历,和认识的朋友,然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一顿饭,聊聊家常,您倒是狠心,直接发配北斗山脉。”
“偏爱自己的小儿子,也不能如此明显吧。”
“若是你三月之内让青儿回来,我则善罢甘休,若是你执意让青儿远在瀚州之外,无法归家,当心我让你的小儿子死于非命。”
秋华王妃的态度斩钉截铁。
嫡长子学成归来,遵循旧制,理应成为家中顶梁柱,接父辈们的班,然后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守护家园,守护大魏。
而现实和秋华王妃所想象的截然不同。
元铁山也不生气,施施然笑道:“我的正儿,连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你又能如何暗杀于他,再说了,青儿替自己的弟弟将功补过,这也符合人伦常理。”
“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
秋华王妃很少失态,直到现在也没有失态,依旧保持着雍容华贵的气派。
她冷笑道:“和稀泥的事情,也许在庙堂上管用,但在家里恐怕不行吧,主次之分,还是要清清楚楚的。”
元铁山不冷不热的回道:“你何必如此,正儿都不知道去哪里了,这会儿跟我说这些,也没用啊。”
“青儿是否能成材,要看看能否学以致用。”
“稷下学宫出来的,也不见得会出人头地,老子当年也就是能勉强识文断字,还不是经历过无数次豁出性命的豪赌,才做上了大魏武王的位置。”
“妇道人家,见识短浅,懒得跟你计较……”
元铁山根本没有心思理会自己的王妃,也不想关注学成归来的嫡长子。
他现在,就想知道他的正儿去哪里,身在何方,是还活着的,还是还活着的?
第五十八章 故人相见()
九真郡,旧南越的重镇之一。
亦是旧南越的中枢之地。
九真郡往后,绵延十万大山,深沟险壑纵横交叉,可伏兵数十万。
往前,一条九真江若盘龙般,横亘于天地之间,可做天险。
进可攻,退可守,自古兵家必争之地。
昔年武王亲征,死了八万精锐步军,才撕开了一道口子,使后方铁骑狂踏而来。
纵是武王元铁山,当初拿下此地也费了不少功夫,死了不少将士,花了无数抚恤金,就连胯下的万里烟云照都险些瞎了一只眼睛。
于武王而言,九真郡这一战,是军旅生涯罕有的苦战之一。故此,破城当日,发生屠城惨案,十万南越子民,死于马踏之下。
哪怕后来南越国灭,武王恐生变故,毅然决然的将麾下六骁将之一齐冠洲留在了九真郡亲自镇守。
从秦岭到旧南越,一路风尘仆仆,却让元正的心里颇有些感触。
他和齐冠洲谈不上很熟,可也一起干过狗马弋猎女人的事情,说起来,也有些兴趣相投。
元正从未想过,齐冠洲会派人去西蜀暗杀自己。
也没有想过,暗杀自己的第一批人,竟然是自己人。
可事情也不能这么算了,他还要修行庶人剑。
行凶斗狠,为己谋私,恣意妄为,就是庶人剑的主旨,亦是大多数人的本能与人性。
说起来,元正这一次来旧南越,也只是为了找回场子罢了,也不至于恣意妄为。
欢儿和碧珠的事情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可元正依旧记得,自己差点死在了美人怀中。
故此,这一次从秦岭下来,经过几座州郡时,元正去青楼,也只是草草了事,并未听曲子过夜,更没有玩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把戏。
有花椒和茴香陪着元正,元正已经觉得心里很满足了,至于所谓的秀色可餐,解决个温饱就好,没必要细细品味。
反倒是花椒与茴香作为元正的剑侍,也让元正在剑道一途上秀色可餐了一把。
元正骑着扛把子,并未上让扛把子展现出在秦岭进化之后的形态,只是和往昔一样,和瀚州时一样。
花椒与茴香则各自骑着一头五色鹿,顺从的追随在元正的左右两边。
万里烟云照开道,左右是五色鹿,这样的出行阵容,在江湖上也算是顶级了。
无论是元正还是两位剑侍,都没有易容,都将自己的本来面目流露出来。
过往州郡时,但凡是遇到元正三人的守城将士,均没有为难,也不打算验证他们的身份,一律客客气气的放行。
元正道:“其实我也没有来过九真郡,但齐冠洲在这里,我就要来看看。”
“也不是非要齐冠洲给我一个说法,因为我也销毁了证据。”
“想来有些后悔,不过只要我来了,齐冠洲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算不算庶人剑的一部分?”
花椒骑着五色鹿,随和应道:“算。”
元正有时候感觉,自己更像是这两位漂亮姐姐的剑侍。
昔年屠城惨案发生后,九真郡成为了旧南越所有人心里一道很深的伤口。
十万人,死于武王大军的屠刀马踏之下。那一战,一时惊动天下,四国无不震动。
也因此,不少南方的儒家子弟,诗人,对当朝武王写下了无数的怨念诗。
其中不少诗词,名动一时,名满四国。
若是笔锋可杀人,武王真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更让无数南人觉得心寒之地在于,齐冠洲留在了九真郡,只要齐冠洲在这里,那么昔年屠城的恐惧便会一直留在这里。
恐惧若乌云一般。
笼罩在九真郡的上空终年不散。
如今的九真郡,几乎已无南人了,齐冠洲留在这里只是其一,齐冠洲手底下的将士们,多数都在九真郡安了家。
武王还是不放心,故此请命当朝陛下,令大瀚州不少商贾迁居此地。
北人南下,彻底的占据了九真郡。
既是混乱血腥之地,自然少不了江湖人的蜂拥而至。
魏国境内,大小三十多个帮派,在武王暗中授意之下,来到了九真郡发展。
如此一来,商贾背后的靠山均在那座繁华的瀚州。
齐冠洲背后的靠山是武王。
江湖帮派背后的靠山还是武王。
常言道:官匪一家。
屠城过后的九真郡,真的成为了四国罕有的官匪大家之一。
庙堂与江湖之间,来往密切,暗中有一张无形的巨网,牵线搭桥。
致使九真郡彻底成为了南人的心伤之地,北人的狂放之地。
当朝右司马更是曾直言:“九真郡,南人的悲怆,却是武王殿下的禁脔。”
此话令无数北人心气高昂,更让无数旧南越子民彻夜痛哭。
所幸,武王元铁山是一个大度的人,并未计较右司马此言。
然右司马在某个归家的深夜里,被堵在了一个死胡同,挨了一顿暴打。
犯案的人手法高明,并未留下任何线索痕迹,至今都是大魏朝堂上的无头公案……
进入九真郡后,沿途无论是寻常百姓,还是江湖中人,亦或是官府众人,遇到元正三人,直接让开了道路。
一些有眼力劲儿的人,已经看出元正直接朝着将军府去了。
齐冠洲就在那将军府里。
没过多久,元正三人便来到了九真郡最为气派的府邸面前。
仪门前,有两尊巨大的黄金狮子雕像,做工精致,栩栩如生,透出一股雄伟气势。
元正并未在意门口的两队守卫,直接率先往仪门那里去,看看这座将军府里的主人是什么脸色。
一名守卫什长见状,还是履行职责,底气不是很足的问道:“公子是何许人也,若无通报,寻常人不得进入将军府。”
元正看了一眼这个守卫,也能看得出来,其余的守卫对自己充满了敬畏,却对自己身后的花椒还有茴香,神色不善,想入非非。
但凡男人看见了美丽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