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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飞转头看马上的小鱼儿,小鱼儿也正在马上望着他,他们彼此的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柳叶飞心想,真希望永远这样啊!
小鱼儿开心,是因为见到了如此美丽壮阔的水面,仿佛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她记忆中某些冻结的东西,开始慢慢地复苏,有些熟悉的东西,逐渐占据她的思绪,她指着湖面叫着:鸟,鸟,我的鸟!
辽阔的湖面上,无数的水鸟在盘旋低徊,但真有一只鸟,听见她的叫声,振翅飞了过来,一个飞旋,稳健地落在她的鞍头,那是一只漂亮的蓝鸥。小鱼儿用双手将它轻轻捧起,放在脸颊旁,轻轻地贴住,小蓝鸥的头,也轻轻地依偎着她的脸。小嘴巴轻轻地啄着她的耳垂儿。那般的亲昵,那般的娇嗔。
柳叶飞认得它的,它是在翠云岗与小青蛇激斗过的蓝鸥,没想到,它是小鱼儿的宠物!
多么美啊!这自然,这人,这鸟!
柳叶飞由衷地赞道。
然而,人们都说,美和丑是一对孪生的姐妹,美如果出现了,那么丑就会接踵而至了!
就在他们沉浸在这湖光美景当中的时候,迎面飞过来几匹快马。
马上是几位彪形大汉,他们打马如飞,从柳叶飞、小鱼儿的身边掠过。
谁知他们跑出一箭之地后,齐齐地勒住马,反身奔了回来!
来到柳叶飞、小鱼儿身前齐齐地停住。
这次柳叶飞看清了,他们西域人打扮,虬须碧眼,长袍弯刀。六匹马,五个人,其中有一匹马背上驮着一个大铁笼子,笼中是一只紫色的大雕。
“你们,站住!”他们说着生硬的汉话。
柳叶飞、小鱼儿一脸懵懂地勒住马,瞧着对面的这群人,不知他们要做什么?
其中,一个三十多岁,像是首领的人,一指小鱼儿怀里的蓝鸥,“它,我们要了!”
柳叶飞听着好笑,和颜悦色地解释道:“这只鸟,是这个小妹妹自己家养的,和湖面上飞的那些不一样,不能送人!”
岂料,那个人丝毫不为所动,还是那句话,“它,我们要了!”而且,语气更加生硬了。
柳叶飞侧目看了一眼小鱼儿,见她孩子般抱着蓝鸥,一脸快乐的样子!心想,她还不知道,她的宠物被人盯上了!
柳叶飞又耐心地解释了一遍。
这次对面几位西域人不在说什么了,而是各自从腰间拉出了弯刀。
柳叶飞生气了,怎么可以这样呢?巧取豪夺吗!还有没有王法呀!
那个首领模样的人,叽哩咕噜说了几句柳叶飞听不懂的话,就见两个壮汉手舞弯刀,纵马直取柳叶飞。
柳叶飞怒发冲冠,一声长啸,龙吟剑出鞘,光芒耀眼。
两个西域人已冲到近前,弯刀如月,直削柳叶飞的头颅。
柳叶飞剑走龙蛇,左右分击,隔开弯刀迅猛的攻势,三马交错之际,一招秋风落叶扫,剑尖连挑两人软肋,马上只一个回合,连伤二人。
二人落荒而逃。
那个首领不料想柳叶飞小小年纪,如此技艺高超,当下一挥手,三人三骑,扇面般围拢过来。
柳叶飞挥手示意小鱼儿离自己远些,手中一摆龙吟剑,严阵以待。
三柄弯刀,三条弧线同时划向柳叶飞,流星般迅急。
柳叶飞沉气凝神,运剑如虹。空气中一阵金属的撞击声响过,柳叶飞立马横剑纹丝未动,那三个西域人两死一伤,受伤的首领,手捂断臂,逃之夭夭!
柳叶飞试了试剑上人的血迹,收剑入鞘。他从心底厌倦杀戮,但江湖中有些时候,只能以暴制暴!
他看了一眼小鱼儿,小鱼儿根本不关心这些,只在那里静静地同蓝鸥在玩耍。
柳叶飞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转回头再看西域人留下的那匹马。
那匹马安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马背上驮着铁笼,笼中是一只紫雕。
柳叶飞想了想,纵马来到笼前,仔细地看了看笼中的紫雕。
那是一只幼雕,但身体很壮健,通身紫羽,很是高贵,不知什么原因,一只腿上血迹斑斑,显然是受了伤。
柳叶飞靠近铁笼,伸手入笼,轻抚了一下背羽,紫雕目露凶光,定定地看着他。
柳叶飞并不在意它的怒视,又反复抚摸了几下,紫雕见他并无恶意,态度也舒展了许多。
柳叶飞见它不在敌视自己,便从怀中取出上好的金疮药,伸手入笼,涂在紫雕的伤处。
紫雕注视着柳叶飞的一举一动,却没有反抗,而是十分的配合,仿佛它也知道柳叶飞没有恶意,一切都是在为它好。
恰在这时,小鱼儿怀抱着蓝鸥也来到近前,“柳哥哥,这个大鸟,好漂亮呀!”小鱼儿喜欢得不得了!
柳叶飞也十分喜欢这只模样高贵的大鸟,救治完之后,柳叶飞又从皮囊中拿出酱牛肉,一块一块喂给紫雕吃。
紫雕此时再看柳叶飞和小鱼儿的目光,竟无一丝敌意了。
喂饱紫雕后,柳叶飞打开了铁笼的门,紫雕迟疑了一下,待明白柳叶飞是真要放它走后,探出头来,双脚一蹬,双翅一展,箭一般射向蓝天。
柳叶飞、小鱼儿望着遨翔在蓝天白云间的紫雕开心地笑了!
在空中尽情地飞翔了两圈后,紫雕一个旋转,箭一般俯冲下来,落到柳叶飞的肩头,用它的尖喙,轻轻地贴了贴柳叶飞的脸。
小鱼儿开心地说:“柳哥哥,大鸟要和你做朋友呢!”
柳叶飞从心底感到一种幸福,一种被信任的幸福,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紫雕的头,开心地说:“朋友,我们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第三十一章 白眉()
水虺的大头已然探到岸上,虽然有着千百倍的不甘心,但怎奈口里的锚深深地嵌入了舌根咽喉处,进退不得,让它痛苦异常。
耿精忠拼尽了全力,想将水虺全身拉上岸,因为在水中同水虺斗,无异于以卵击石,无论他还是小魔女,都不擅长水战,红狼和天山雪狸在水中也一点优势都没有,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水虺离开它擅长争斗的环境,失去地利的优势,才有可能寻找空隙击败它。
水虺的长尾再度卷起池水袭向岸上的人和动物。
耿精忠、小鱼儿,再一次体会到了狂风暴雨的洗礼,但他们不为所动,依然坚持着。
水虺的头和身躯,一点点在向岸上行进,巨尾掀起的波浪越来越小,耿精忠更加努力,一米、二米、五米、十米、二十米……
一条巨桶般粗的水虺,暴露在阳光之下,高昂着磨盘大的扁头,瞪着一双海碗般的巨眼,狰狞而又恐怖。
耿精忠见水虺全部离开了池水,便将盘在凸石上的绳索系紧,从腰中抽出紫金刀,同小魔女,红狼、天山雪狸一道向大水虺走去。
水虺似乎已然明白了,自己这番痛苦的制造者,就是眼前这些渺小的人和动物。它现在无比地仇视他们,恨不得马上将他们碾成齑粉。
耿精忠和小魔女也在打亮眼前这个庞大的对手,它盘在岸上,占地足有一间房的面积,高昂的头,距地面足有一层楼的距离,一条粗大的尾巴,不停地击打着地面,沙石飞舞。
耿精忠挥动紫金刀想找出水虺的薄弱之处,但围着它转了一圈竟无从下手。小魔女的玲珑鞭抽在水虺的身上,一点作用都不起。
红狼和天山雪狸围着水虺奔跑了好几圈,都无处下口。
耿精忠和小魔女,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虽然将水虺成功地请上了岸,但却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难道真要功亏一匮?耿精忠和小魔女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不行,得想个办法来处理这个危机,耿精忠大脑高速运转,他和之前对付熊精做了一番对叱,发现大不相同,熊精的致命处在后肢,而水虺则不然,你就是砍掉了它的尾巴,也难以要它的命。只能正面交锋。
想到此,耿精忠向后退了数十步,双腿加力,快速奔跑起来,待来到水虺的近前,高高地跃进,紫金刀迎风劈向水虺的头。
暴怒的水虺舞起长尾来扫空中的柳叶飞,小魔女一见,玲珑鞭急卷虺尾,延误了一下虺尾运动的速度,为耿精忠创造了宝贵的几秒时间。
柳叶飞的刀真的劈到了水虺的头,但水虺的头,像戴上了钢甲,在宝刀的利刃下纹丝不动。相反水虺一摆巨头,将耿精忠震飞十米开外。
这一回合,水虺完败耿精忠。
耿精忠从地面跃起,揉了揉发疼的手臂,再次冲向高高的水虺。
如是三番,耿精忠屡败屡战,但始终奈何不了水虺。
又激斗了半个时辰,小魔女一个配合不及时,水虺的长尾卷到了急退中的耿精忠,瞬间便将他盘住,紫金刀也脱手而飞。
小魔女大惊失色,因为水虺已将耿精忠牢牢地缠了好几圈,而且在不断地用力,耿精忠的面色发白,呼吸不畅,双眼都要凸出眼眶,命在旦夕之间。
小魔女的玲珑鞭拼命地抽打在水虺粗壮的身躯之上,红狼和天山雪狸拼命地撕咬着水虺,鳞片飞扬,但水虺就是紧紧地缠住耿精忠,死不放松!
小魔女急得流出了泪水,拼命抽打着水虺,口里大喊着:“耿哥哥!耿哥哥!”
水虺丝毫不理睬这些,它一面用力盘紧耿精忠,一面转过巨头,张开大嘴,咬向耿精忠的脑袋。
小魔女见此情景,心道完了,我的耿哥哥,永别了!不忍再看,泪如泉涌。
岂料,这生死关头,从陡坡之上飞下两块崖石,不偏不倚,正好击中水虺那双如海碗一般的眼晴,万朵桃花开!
水虺大吼一声,一头栽倒!身躯僵硬,竟然死了!
小魔女听见水虺大吼之声,也听到它轰然倒地的巨声,急忙睁眼观瞧,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看柳叶飞,以从水虺的僵体中艰难地爬了出来,小魔女慌忙跑过去,扶住了耿精忠。
耿精忠喘吸了很长时间,才恢复过来,一指死去的水虺,问:“你怎么做到的?”
小魔女一头雾水,摆头道:“不是我!”
耿精忠奇怪了,“那会是谁呢?”
小魔女睁大眼睛四处搜寻,就见远处高崖之上,立着一个老人,白发白须,白衣飘飘,是他?一定是他!
小魔女一指崖上的老人,对耿精忠说:“是那个白胡子老爷爷救了你!”
耿精忠向着她手指的方向双膝跪倒,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口里说:“多谢老爷爷救命之恩!”
崖上的老人几个腾跃,已然来到他们面前,和悦地说:“起来吧,孩子!你们怎么能挑战这水虺呢?多危险呀!”
小魔女长叹一声,“老爷爷,没办法呀,要不是为治耿哥哥的眼病,我们也不会冒这么大风险的!”
白眉老人这才发现耿精忠视力不济,开口道:“你们是要取水虺的胆吗?”
耿精忠回道:“正是。”
白眉老人长叹一声:“真是缘份啊!你们遇见了我,我且问你们,如果得到了虺蛇胆,你们打算怎么做?”
小魔女抢着回答:“当然是全部服用了!之前的熊胆,我们就是这么做的!”
白眉老人又看了一眼耿精忠的眼睛,说:“孩子,你中的是惊天破的毒,之前已经服用了熊胆,现在有了一丝光明,但如果你将此水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