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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不到,二人身上正常需十天半月方能去痊愈的伤势,便大半恢复,可谓大喜之事!
这一夜便在衡山留客峰住下。
到次日一大早,天还不曾亮透,凌珊与明月天,燕天南与华上国,莫大恶施大仁等衡山七剑中的四人,共计八人合而下山!
到衡阳城外,稍作休整,回复急奔而来损耗的元气之后,凌珊与明月天两人入城而去。
也只有她们两人。
琴魔的琴声毕竟杀伤力太大,若是在城中动手,一旦将他逼急了,还不知要死多少人,因而定计,由她们俩前去诱敌,其他人则在城外埋伏,如果实在没办法,她们再发信号让众人入城。
联袂而至留客居外,时间还早,大门虽开,却并没有什么客人。
进入酒楼,凌珊招来伙计,和颜悦色问道:“伙计,前天你们店里是不是有三个被冻得不成样子的年轻公子哥?”
她们也懒得耍什么大花样,故而诱敌的计划很简单粗暴:找到西门贺之兄弟之一擒拿之,立即出城,借此逼迫琴魔追去营救!
店小二看了她们一眼,笑道:“这位姑娘说笑了,现在天气又不是太冷,哪有人会被冻得不成样子啊?”
“哦?是吗?”凌珊应了一句,一只手在旁桌子上轻轻一压,无声无息间桌面陷下去一个掌印,才淡声道:“真的没有吗?可不要平白给人做挡箭牌!”
掌柜顺着她的目光下瞧,见着掌印,咽了口口水,干巴巴道:“没……不,不,有!”
“究竟有没有?”
“有,有!”
“哪里?后院还是楼上?”
“后,后院……”
“奉劝你接下来最好跑远点!”
毕竟要对付那两魔头是一件危险事,便没有要求伙计带路,只是让他指点了具体的位置,以尽量避免他被波及,凌珊二人便即过去。
门未上栓。
直接推开院门进去。
小院之中无人,房间之内有人。
共五间房间,主卧应是西门断绝所居,她们便任意选了一间侧卧,缓步门前,侧耳倾听,有牙齿打颤的响动——直接目标明确了!
凌珊抬手一掌,震毁房门,立即透出一股有别外界的暖意!
房间之中,里间外间,摆着十余只火盆,大小不一,越往里则越密集,盆盆烧着通红的木炭,释放重重暖意,只有中间被留下了一条约一臂宽可供出入的过道。
房间之中,已不仅是暖了,还很热,燥热、酷热,亏的没将房子烧了!
显然是屋中之人深受寒冻之苦,意图仗此抵却。
此举作用肯定有,但也肯定不会太大!
西门断绝全盛之期,能否化解他们的寒力不能断定,但只要不惜元气,肯定能推迟他们死亡的时间,大幅延缓他们的性命——但现在,西门断绝自顾尚且不暇,则肯定无力解救他们,不出意外,这三人熬不过今天!
进入屋中。
隔着珠帘,能见里间床榻上裹着厚重棉被的人低着脑袋,不知道是谁。
先上下四方环视了一周,仔细观察以防意外——不能完全排除西门断绝原先便在屋中,此刻听到动静而躲起欲施暗袭的可能,但未察异状。
凌珊才望向里间的身影,喃喃道:“不知道找没找对人!”
那日的淫贼,共有三个,西门贺之与他弟弟基本可以确定与西门断绝有关,但还有一人只知姓白,却不知身份,若屋中是他,未必能令西门断绝有所顾忌,只能希望是西门贺之或他弟弟吧!
而没等进去,外面忽的传来喝声:“又是你们,意欲如何?”
西门断绝!
201。共伐魔1()
虽然她们未戴着那张个性鲜明的面具,凌珊更连衣服都换了,但这无法隐瞒过西门断绝——明月天还是那套衣服呢,何况绝顶高手观气辨人的本事都不差,西门断绝自不例外。
他一眼就认出这是那天夜里出手的两个女子!
而就在西门断绝喝声扬起刹那,凌珊再无迟疑,飞身掠进,直扑里间人影。
西门断绝见状,又怒喝道:“好胆!”
话音未落,便急步冲来!
他终究是登上重楼之人,这两日时间休养,已想办法将体内异气镇住,堪可动武!
同一时间,明月天一步上前,起手挡关。
移天换地,三尺之内,万法不沾,万力不侵!
毒魔武功虽高,奈何虎落平阳,如今伤体严重,一身武功十去八九,不拼命,能与几近完满的明月天平手已是难得,想要突围进去,只是奢望,自然受阻于门外。
而才只是三招两式,凌珊已提人后背,擒人出门!
运气不算好,此并非西门贺之兄弟两,而是那姓白的青年。
西门断绝与明月天对拼一掌,趁势后退,冷眼相望来,冷然道:“真是好胆,敢来老夫的地头抓人,给我放下他!”
凌珊轻声笑道:“好啊!给你!”将人一抛,行气推向西门断绝!
西门断绝心头警惕,深知自身目前处境,不能有一分大意,故未敢直接伸手去接,而只运动罡气,虚空遥抵!
这一下凌珊并未动什么手脚!
她将人抛出,立即飞掠另一间副卧。
虽然很想趁人之危,直接就将西门断绝收拾了,但有琴魔在附近,此望绝难成行,此刻擒人为质诱敌出城才是第一要务!
西门断绝第一时间察觉她动向,登时大虑。
他是前天夜里,受创而回时,方得知两个儿子身受冰寒冻体之伤,可当时自顾不暇,根本无力为他们化解寒力,幸好他们白天回来时已自行让店家准备了那些火盆驱寒,多少有些好处。
直到陆上邦回来,见他无大异常,才请他运功相助驱寒,虽无法化解,却让两个孩子能好受一些,至于那姓白的,这时候谁管得上他?不赶不帮,任他自生自灭就是!
而待昨夜,他自己压制住异气之后,也不顾疲累亲自出手,只是考虑到余力不足,为免不济,便助情况稍好的西门贺之,也能省却些心力,维续至今。
他此前便是在这屋里助儿子驱寒,现在他虽出来了,但儿子还在,若被这女人闯进去,孩儿岂不是危险?
不再理会白姓青年,任他跌落,欲追凌珊而去阻止,却再被明月天挡住。
这屋里的正是西门贺之。
毕竟是大周天高手,他的情况本就比白姓青年要好一些,更有西门断绝一直勉力运功助他驱寒,得以神智还留三分清醒,西门断绝因闻动静而出来察看时,他就已警觉不妥,始有戒备,在凌珊破门而入之际,便忙挣扎起身欲逃,只是身体拖累实在太甚,终究还是受制,无力反抗。
入屋,擒人,只片刻间,凌珊便抓着西门贺之出来。
凌珊道:“前辈,可以住手啦!”
西门断绝心怀忌惮,退后数步,脸色阴沉,果然不敢再动:“你们想如何?”
凌珊微微一笑,也不答话,提着西门贺之就旁一掠,纵向墙头而去。
琴魔随时可能出现,而西门断绝虽虎落平阳,也非轻易可诛灭,事既成,不宜久留此地。
西门断绝喝道:“走哪里去?”
可惜仍是欲挡再阻之局面。
明月天一掌迫开西门断绝,身影一转,紧随而去。
忽主卧之中,琴声大作。
凌珊正落在墙头之上,内力一滞,继而大生紊乱之象,气血滚滚难抑,险些栽落,面色涨红,立定墙头,回头喝道:“老家伙真多事!”
同时,明月天亦出一道轻哼。
一喝一哼,内力激会,震荡虚空,登时将琴声打乱一瞬,二人趁势接连飞奔出去。
西门断绝回头道:“陆兄,速来一助!”后便咬牙先行追出。
随后屋内琴声骤断。
但又过了一会儿之后,院子主卧处,才崩然一震,陆上邦破门而出,一手提人,一手抱琴。
他方才正在为手中之人压制寒力寒伤到紧要处,这才耽搁了片刻,此时功行圆满,其人暂时无大碍,不过为防另有埋伏,调虎离山再来擒人,他还要先将人另置他处再去追!
——
一路出城,直到南门数里之外一处山地。飞掠中,凌珊二人倏然止步,转身迎立。
下一刻,西门断绝满脸阴沉跟至,目光充盈杀机,死死盯住两人,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凌珊还未答话,西门贺之先痛苦叫起来:“爹爹,快,快救我,就,就是她们害的孩儿……”
凌珊只是将他抓住,并未有什么限制手段,故还能发声。
西门断绝面沉如水,怒道:“原来是你们?真是好狠的心肠,居然如此残害我孩儿!”
他虽与明月天两番交手,但她皆只以移天换地应对,而那夜使日月不容时,西门断绝感受到的也只是那毁灭性的力量,却无太阴之寒,所以虽然早在长子断断续续的述说中得知这寒伤是两个蒙面女人害的,也只是怀疑这蒙面女子是那天晚上与自己交手的两名女子,并不确定,现在一经西门贺之确实,心中顿时更怒三分。
凌珊讥笑道:“衡山数百弟子尸骨未寒,前辈这时候说我们心肠狠,不觉得亏心吗?”
西门断绝脸色一寒,道:“你们是想问那些人讨公道吗?”
凌珊摇头道:“不,我与衡山弟子不熟,没必要为他们讨公道。现在要对付前辈,主要是你武功太高,那天夜里我们已经得罪了你,不趁现在解决祸端,日后会很危险,我们可不希望时刻担惊受怕。”
西门断绝一窒,这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坦诚,但接下来便怒火上涌,真当龙游浅滩,就是鱼虾能够戏弄的吗?固然他比不上真龙,她们也决非鱼虾,但只这种态度足够让任何人恼火。
可是一看到凌珊手中受制的西门贺之,便不敢妄动,深吸了口气,说道:“你们不就是担心我日后报复吗?我可以立誓,只要你们愿意放过贺之,你我前怨便一笔勾销,今后我也绝不主动招惹你们!”
他现在只希望陆上邦尽快赶来,若是说不通这二人,便唯有仰仗陆上邦的武力了!
他虽有绝顶高手的自负,但也深知目前敌我之势,自己脱身不难,可要救人,只是奢望。
两个儿子是他心头肉,他绝不愿他们受到损伤,为此退让一步,折些面子算什么?故而此时身段放低,不去摆什么绝顶高手的架子。
凌珊眯起眼道:“你是江湖前辈,相信说话还是作数的!”
西门断绝忙道:“这点你尽管放心,我西门断绝虽不是什么良善人家,但还说的是一言九鼎!”
“我相信前辈——”凌珊点了点头,接着却话锋一转,说道:“但可惜的是,今日出手,除去得罪了前辈,怕来日遭到报复,还有个次要的原因,我们看淫贼最不顺眼,每每见到了,就忍不住想要宰掉!”微微抬了抬西门贺之,道:“而令郎好像就是一个大淫贼!”
西门断绝脸色一沉,看来无法善了了。
同时,琴魔抱琴飞身而至。
甫一站定,便望向一边,淡淡说道:“躲躲藏藏,可不是正道之举,都出来吧!”
202。共伐魔2()
“奸贼,受死!”
陆上邦话音一落,华上国与莫大恶等人便飞纵而出,冷锋寒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