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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性子直,却不代表傻,知人有兵器之利,还坚持不让人换武器来比试的事自然不会做,了解这不是轻鄙之举,便不再多语。
而这时,一旁接过碧落的明月天突然开口说话,对着凌珊冷冷道:“十招!”
凌珊一听便明白了她的意图,不禁头疼。
陶无钧固然并非值得动真力的对手,但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最初谢家兄弟给人的感觉姑且不谈,看谢雄一剑败陶无钧的表现,大致可推测谢雄的实战武力水准,这是有真本事在手的人,不是阿猫阿狗,除非不顾后果动杀招下狠手,否则要十招便取胜,难度真的不小啊。
不过头疼归头疼,架还是要打,凌珊苦着脸走到陶无钧那边,借来他手的佩剑,才对谢英道:“请赐教了!”
谢英还礼:“请!”
拔剑出鞘,挺剑对阵。
谢英以家传剑术,虎虎生威,轻啸当空。
凌珊不运极速杀伐之剑,而使东来下境,十二形剑信手拈来。
谢英剑法精绝,正面相敌,纵然当日受明月天驱策来试探凌珊的胖弥勒、金狮狂之流,亦未必能稳胜,在一流高手之中,实属难得人物,然而对上凌珊,只凭此却仍是远有不足,甫一交手,便屈下风。
他们两人交手迅速,眼力火候不足如陶无钧等辈,自然难以看出门道,更难以判定高下,只是你来我往,威风凛凛,精彩绝伦,然而谢雄却看得分明,不禁脸色微变。
飞剑乱影,点落胸口,再进半寸,当可见血。
而这半寸虽未再进,却冷封寒芒,切断了系在身前的剑带,背上所负剑鞘咣当落地。
此时正值第十招。
谢英败。
以谢英的武功,她取胜本是意料中事,但如果不是师姐定下了要求,她预计斗上十七八招才能拿下对方,拖到二十招外也是正常,而现在能十招而胜之,便十分难得了,为此消耗的内力数以倍增,可谓代价不小。
当然,这些的前提,都是不运道初之剑。
否则,凌珊有把握一招取胜,晨曦初露,一霎之寒,杀伐拔剑之术,威力岂同一般?
不过,有一招取胜的把握,却没有取胜之余,留人性命的把握,华山谢家虽不是什么故交,但也不是敌人,能不死人,自然不死人最好,至于运道初第二剑,以全程上风的情况来看,剑意剑势,自然轻易能成,然而消耗过巨,凌珊没有为了一场小比累着自己的打算,自然从始至终都未属意,同样弃之不用!
轻飘飘后撤一步,凌珊重重吐了口气,调顺气息,倒握铁剑,嬉笑抱拳道:“谢兄,承让了!”
复又望向谢雄,“那边的谢兄,可要来试试?”
谢雄咬牙道:“来!”
他的剑法,比谢英还要差上一分,谢英都落败了,他的结果自是早已注定之事,不言而喻。
十招败谢英,八招胜谢雄。
本为雪耻而来,却正主还未见到,便一败再败,兄弟两同样的脸色苍白,备受打击。
而凌珊连败二人,转头一抛,将跟着沾光,大泄被一剑挑飞之愤的青钢剑扔回给它的主人,道:“陶师兄,这剑还你了!”
陶无钧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接过佩剑,还差点割到自己。
凌珊跑回明月天身旁,一把抱在师姐纤腰之上,将脸靠在她右肩,邀功道:“姐姐,你看到了,我可没超过十招哦!”
明月天冷笑道:“十八招!”
凌珊一怔,倏的抬头,不满道:“你这是耍赖!”
明月天哼道:“耍赖?哼!你自己说,我可有多给你算了一招?”
凌珊撇嘴道:“你倒是没多给我算了一招,你只是多给我算了一个人而已!”
明月天道:“我可没有说过只有一人!”
凌珊道:“你这叫无耻。”
明月天眉头一挑,目光炯炯盯着她的眼睛,“嗯?”
凌珊嘴角一抽,“好吧,你不无耻,是我自作聪明!”顺便在心里添了一句:所以才信了你的鬼话!
明月天满意道:“既然知错了,那就罚你今晚不许吃饭!”
凌珊嬉皮笑脸:“好啊,那我吃菜!”
明月天改口道:“罚你今晚禁食!”
凌珊道:“好,今晚进食!”
明月天恼怒道:“你再顶嘴?”
凌珊立即识趣道:“不敢了!”
她们你一句我一句旁若无人,陶无钧几人听得面面相觑,而谢家兄弟两则脸色愈发难看。
这时,罗无诺带着两个师弟下山迎接!
罗无诺年纪大把,经验老到,虽看出现场气氛略显诡异,但不明就里,便不去挑明,以免有谁下不来台,只照常待客,介绍毕,便邀谢家来客上山一晤。
谢雄吸了口气,道:“不必了,我兄弟二人此来目标,已注定难圆,上山无益,告辞!”
说罢,一抱拳,与谢英转头就去,连让人挽留的机会也没给出。
既已落败,便思精进以图,至于有什么失礼之处,对他们而言并不重要,既不重要,何须在意?
两人走得干脆,罗无诺怔住,剩下人面面相觑。
片刻,一弟子撇嘴,嘲笑道:“没想到谢家剑士诺大名气,却如此输不起!”
罗无诺训斥道:“不得乱语!”
凌珊笑道:“兴许人家只是行事干脆,不拘小节呢?”
她才大展神威,那弟子见她说话,自然不敢反驳。
罗无诺问道:“我还以为小师妹早已下山了,原来才走到这里?”他自然一早发现凌珊还在,只是有外客在场,便先顾好客人,先前才未直接与她说话。
凌珊道:“我是在半道看到那两人上山,才跟回来一看的,没想到就被缠上,非要比试一番。”
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具体情况,二师兄还是问陶师兄。现在天色尚早,还能赶一段路,我们便不多耽搁了,先走了!”
227。轩辕()
谢家兄弟脚程飞快,而凌珊与明月天也无心趁机结交,便未刻意去追赶,故虽只慢了片刻就也下山,却一路都未见到他们的影子。
直到下山后,才在太华镇看到了谢家兄弟的身影,这时候,他们一人牵着一匹健马,脚步匆匆,正出镇子。
凌珊没有上前招呼彼此寒暄的意思,自与师姐去客栈吃了些东西,顺便捎带上一些干粮以备,才离开太华镇,策马东驰。
神剑山庄位于嵩山北麓的齐天壁下,始祖山却是嵩山南方余脉所属,两地看似南北迥异,其实从华山出发走官道的话,根本就是同一条路,有远近罢了。
而谢家两人离开华山之后,显然也是回神剑山庄而非去往他地,故一路上虽前后有别,但一直同路,也数次在在同一地落脚,稍大的郡县城池还好,小地方就难免要碰面,所谓相逢即是缘分,连碰到数次,一直装看不见,怎么也说不过去,后来见到,凌珊偶尔也会去招呼一声,当然也就仅此而已,至于再要如何深入交流的话,就还是免了。
这日黄昏,临近洛阳城,正与师姐策马奔驰于官道之上,方转过一个弯道,忽见前方一二十丈外,有七八骑徐走,马背上灰衣负剑,所有人都与谢家兄弟一般装束。
这些都是神剑山庄的人!
奔马疾速,凌珊见前方人影后念头方起,身已飞骑逼近。
这才看清,有两骑骑士被五花大绑,侧前方各有一骑拖拉着他们,还有四骑分散于更外围,总共八骑。
而那两被绑者,正是先她们一步的谢英与谢雄两人。
“姐姐,等一下——吁——”
一见此,凌珊立即叫住师姐,拉住奔马,停靠在侧,蹙眉扫向众骑。
明月天自然同样停下。
这些人则在凌珊两人靠近之前,就都已不约而同停下,这时横眼望来。
他们显然都是谢家之人。
不在相似的装扮,亦不在未见识到的武功,而是气质。
他们每一个人给人的第一映像,就是冷峻,无一例外,每一个人的气质都十分相似,若分散开自然没有什么,但在一起,任谁都会看出,这是在同一个地方,同一种方法训练出来的!
可若同为谢家人,为何将谢英两人绑住?看这些人的模样,也没有经过打斗的迹象,是因同族之人而束手就擒的吗?还有,谢家剑士,不成剑气不出谢家,能走出神剑山庄的谢家剑士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一出就出八个便罢了,还一个比一个年轻,看上去没有一人能超过三十岁的……难不成是谢家修改族规了?这中间,显然不大对劲!
凌珊心念电转,满肚子疑问,但无论如何,与这兄弟二人也算相识一场,这不寻常的一幕既然碰上了,没道理不管不顾,还是有过问的必要。
她的目光最后集中在谢英谢雄两人身上,笑道:“谢英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对面队列中,牵住了谢英坐马缰绳的剑客冷冷喝问:“你们是何人?”
被绑成粽子的谢英同样冷着脸道:“谢豪,她们是华山弟子,不是敌人,无需惊扰!”
叫谢豪的剑客没有再接话,只是目光仍然紧锁在凌珊两人身上,无一丝大意,而谢英则又转头,望向凌珊,平静道:“此乃神剑山庄内部之事,凌姑娘不必多管,请自便吧!”
凌珊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除了那一身绳索,实在看不出任何被胁迫的地方,想必的确是自愿束手……好嘛,这么说,就是热脸去贴人冷屁股了,凌珊暗骂一声不识好歹,撇嘴道:“既然不用我管,那就算了,姐姐,咱们走了。”
若还是数月前在太湖遇黄家商船时那样,那就算这家伙明言不需要帮助,她今日也非得想方设法去了解此中曲折以满足好奇心不可,不过这一个多月以来接连赶路,从南到北绕了一圈,尤其是从华山到此的这七八日,更无一日好好休整过,也实在有些烦躁了,而且考虑到还与杜蘅有约,时间上并不算宽裕,也就不再浪费精力和时间去多管闲事了,叫上师姐,飞骑绝尘而去。
目送她们离开,谢家队列重新开拔,路上,谢英问道:“谢豪,庄主不是一直在庄内的吗?有谁能潜入?还有护剑人,神剑怎么还会……”
谢豪冷脸道:“不知具体,但现在出关剑士都要去追剑,庄主才会破例让我们出庄来拿你二人回去!”
……
抛开谢家的人事,凌珊两人很快到了洛阳城,在食神居打听了些消息,休整了一夜,次日天明便又出发。
又数日后,才抵达龙颈州始祖山。
历朝历代,地名易转,但总有一些东西,哪怕朝廷不提倡也是会一直维持的。
就比如龙颈州始祖山。
提及始祖山,很少有人会说禹州府始祖山,而是总会将其与龙颈州三字联系在一起。
龙颈州并非官方所设的州府,而是民间对黄龙河在豫地所流经之地的统称,因大河滚滚如黄龙,这部分地区又恰好处于黄龙颈部位置,故以龙颈为名,是十分古老的名称。
不仅大明一朝,前周如是,往上追溯,龙颈州作为正式地名还是六七百年以前的事,这个名字早在徐奉一朝时便已被取缔。
当然,在民间,尤其是豫地,这个说法始终存在。
就地缘上而言,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