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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聊累了,就四处走走,见见山里风光,几年不来,总是又有了新鲜感。
下午。
太阳渐斜。
凌不乱与夫人在剑气堂堂等待,吩咐弟子去将凌珊叫来。
幽星夜问道:“爹,叫我来做什么?”
凌不乱屏退弟子,看向跟来的明月天温和说道:“小月姑娘,我有些华山门内的事情想对珊儿谈,你看?”
“好!”
明月天淡淡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离开了剑气堂。
也就是他是幽星夜父亲的身份在这,她不愿让幽星夜夹在中间难受,否则,可不会给这个面子,况且……什么华山内事,自己想知道,她还会瞒着不成?
幽星夜目视她离开,道:“爹,你这么神神秘秘,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凌不乱冷哼了一声,说道:“哼,不错,我是在打一个坏主意!”
幽星夜笑道:“那是什么坏主意?快说来让我听听!”
凌不乱道:“前段时间,我听人说三年前那个好大口气的剑神又重出江湖了,今日难得有机会,就想和她比划上几手。”
幽星夜腆着脸讨好道:“华山掌门人在江湖上威名赫赫,那破剑神哪里比得上你?我在这里做主,让她直接向你认输了!”
“少给我废话!”
主位旁边案上摆着两柄木剑,凌不乱走过去取来,一柄留在手上,一柄抛给幽星夜。
冲宁为玉提醒了一句:“夫人先退到一边!”
又看向女儿:“来动手!”
幽星夜嘟囔说:“以大欺小,爹你这样,华山掌门人这位置坐得可就丢脸了!”
凌不乱恼羞成怒:“你这臭丫头,最爱嘴上不饶人,我坐得丢了脸,干脆就让你来坐好了!”
说话间,木剑已刺出。
幽星夜抬杠道:“那可不成,我如果坐上掌门人的位置,把事务处理得太好了,华山剑派不小心让我给发扬光大,岂不是叫你这个前代掌门人更加无颜?”
回剑纠缠。
凌不乱道:“那就等你发扬光大了再说!”
两人各起东来剑法。
十二形剑对十二形剑,千变万化,剑影人影交错,威风赫赫。
不过都未尽全力,就如前日全真武当的两个道士比剑,较艺为重,逐力较少,力道都被用在刀刃上,鲜少外溢的。
见父女既斗剑又斗嘴,宁女侠在旁边窃笑。
斗了几十招,两柄木剑齐声而断,本待就势收手,不过凌不乱还不罢休,扔掉断木剑,一掌起来逼近。
幽星夜不得已,也弃剑回掌因应,移天换地信手将掌力挪开。
凌不乱一掌落空,仍不停手,再起一掌,并喝道:“别耍巧,让我瞧瞧你的内功火候!”
幽星夜暗暗撇嘴,一掌迎上,与他互较内力。
幽星夜掌间赤芒升腾,凌不乱手上亦有紫光萦绕,居然僵持住!
向来霸道称绝的太阳真力,居然奈何不得他这紫气,虽说知道两家同源,可见这一幕,幽星夜不禁暗暗吃惊,争胜心起,吸了口气,开口叫了一声:“小心了,我可不留手了!”
原本压抑保留的真气,再提三成,滚滚涌出。
“嗯?”
凌不乱一声惊疑,狂力冲来,僵持不住,身形倒退,噔噔噔连退七八步。
幽星夜收功回体,笑道:“怎么样?”
凌不乱看了看微红的手掌,还有一丝滚烫气息在流转,好在他抵御坚强,幽星夜也是着力有度收力及时,并未告伤。
他吃惊道:“你吃什么灵丹妙药了吧?这才几年,居然就比我修习几十年的内功还要深厚这么多?”
幽星夜道:“铸剑城可是百解楼宗榜排名第七,有的是好东西,我在那里呆了两三年,怎么可能一点好处都不捞到?”
当初老祖回来为明月天取灵芝时,早请老祖知会过凌不乱夫妇,以免担心,所以这几年她们都待在铸剑城之事,二人是知情的。
凌不乱问道:“那你现在是什么水准?”
幽星夜伸出五根手指摇了摇,道:“这个水准!”
凌不乱道:“好!”
宁女侠上前笑道:“还比不过女儿,你这掌门人今日可真的是丢大脸了!”
凌不乱捋了捋胡须,笑道:“所以我早有先见之明,将人都给清退出去了,如今你我三人知道,自然也不算丢脸。”
幽星夜道:“那怎么能行?击败华山掌门这种事,岂有通告天下的道理?回头我就去和师姐师兄们说,今日剑神幽星夜在剑气堂大发神威,一掌便击退了华山剑派的掌门人凌老先生,这消息势必能令剑神名声更噪了。”
凌不乱佯怒瞪眼道:“臭丫头,你敢!”
幽星夜无惧巧笑,随后被赶了出去。
他这莫名其妙叫人来打上一架,事后又将人赶走,叫人费解。
又过了一日,正该重阳。
幽星夜还琢磨着要不要去山中哪处踏秋玩耍,结果吃过早饭后,凌不乱便来找她,单独带她去了藏书楼。
353。长辈()
路上,幽星夜抱怨:“爹,一大早拉我去藏书楼做什么?”
凌不乱斜了她一眼,知道她沉不住气,却不直说,反而特意卖起关子,掐着胡子笑道:“让你去,自然是有让你去的道理,乖乖去就是了,哪来那么多问题?”
幽星夜嘀咕道:“故弄玄虚。”
“哈哈哈……就是要故弄玄虚。”凌不乱乐见他吃瘪,闻言七朗长笑。
两人被边走边说,须臾便到了目的地。
“哦,到了!”
华山藏书楼未必及得上那些道佛宗门广罗天下而来的珍藏,可也是藏书千百,秘籍、事迹皆有,对华山剑派而言,可说是最紧要之地,自然要防护周全,除了有外门弟子、内门弟子每日都要在附近巡查,门口有看守的弟子以外,楼内还有一名常驻的看守人。
这看守人是不字辈的师叔,叫文不书。
原本藏书楼中是没这人的,大概**年前,这位文师叔上山归派,看守藏书楼的任务就被凌不乱交给了他,也算是倍得信任了,幽星夜过去没少进藏书楼,是以对他并不陌生。
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藏书楼多出一个人时,她事后还曾特意向宁为玉打听过,不过那时年纪还小,宁为玉也就没跟她细说,后来才知道,这位文师叔也是当年风不狂制造的那场华山血夜惨案幸存者之一,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那些年一直与另外几个血夜的幸存者躲在外面,既是疗伤休养,也是隐居养性,精研武学,以求精进,直到凌不乱举办论剑会以及后来围攻阴阳神教,本派人手、高手都不足时,才急召几个师兄弟回来救场,更后面就是文不书留下,其他人则继续隐居。
文不书年过不惑,头上已生几许花发,眼角亦有皱纹,单看面相,比已足花甲的凌不乱还要老成三分,不过他皮肤很白。
这藏书楼内有小厨房小灶,柴米油盐水各类生活物件都备足,还会有弟子定期来补耗损,连茅房都在藏书楼左近有一间,文不书在其中吃住拉撒自理,如无必要便足不出户,罕经日晒,皮肤自然显得白皙。
而他名字虽然叫着不书,可干的是却看顾书本的活,身上也一股书卷气,加上白白净净的外表,说是武人,更像秀才,当然了,是个落魄秀才,也忒实不符名。
这时就捧着一本书坐在楼里一扇窗下翻阅。
见凌不乱带幽星夜入门,放下手中的线装本,起身迎来,作揖道:“见过师兄!”
“师弟免礼!”凌不乱急忙应下,叹道:“哎,你总是这样,每回见面都要来一遭,也不嫌累得慌!”
文不书笑道:“长幼有序,礼数合该如此,何足言累?”
看向幽星夜笑道:“一下消失了几年,珊儿也终于肯回山了!”
他并不知道铸剑城的事,只是听说过她跟随高人修行。
老祖虽然没向凌不乱夫妇显摆先天的修为,却也告知了师祖的身份,并小露过一手,在夫妇两心里留下了隐世高人的映像,文不书所知,也是从他们口中得来。
幽星夜像模像样地行礼:“见过文师叔!”
这文师叔不是书生,却有些书生的臭脾气,为人极重尊卑长幼之序与礼法规矩,虽不惧他,可若大大咧咧,引他不满,难免要招来凌不乱一顿教训,门中可有弟子为此吃过他的苦头,她见人便当人,见鬼便当鬼,圆滑性格,平日便不会去硬顶蛮干乱触霉头,眼下凌不乱在场,自更如此。
文不书虽然看着严肃守礼,也会开些小玩笑,笑道:“刚刚还是师兄叫我免礼,这转眼,就换我叫你免礼了……免礼免礼!”
又向凌不乱问起来意道:“师兄怎么想起带珊儿过来藏书楼,是想要翻阅哪本藏书了?”
凌不乱手往上面指了指,道:“我打算带珊儿去一趟顶楼!”
“顶楼?”文不书脸色微变,迟疑了片刻,点头道:“好吧,我知道了!”
他过去将大门关上,放上横栓,在前领路:“随我来吧!”
藏书楼上下共有三层,上每一层的条件都不同:
入楼便需要门中长老同意——以眼下华山的形势来看,其实就是需要有“不”字辈的上代弟子同意才能上楼。
上一代“不”字辈的内门弟子没活下来多少人,但能活着的,如今都有个“门派长老”的身份。
而上二楼,则要有掌门信物或者长老亲自带领方可。
至于最上面的第三层,更是需有凌不乱这掌门人亲自陪同才准人上去。当然,文不书除外,他藏书楼的作为看守人,是可以随时上去的。
这规矩任何弟子都要遵守,就算以幽星夜掌门千金的身份,也不能例外——单这身份,别说藏书楼三楼,就算底楼也不是说进就进的。
当然了,文不书是她师叔,如果她只是想进一楼上二楼,征得他同意或得他陪同就行了,并不需要特地去寻凌不乱或者宁为玉,只要有充分理由,他一般也不会阻挠,可省却一番功夫。
幽星夜以往虽然贪玩爱闹,却还不至于顽劣到偷摸潜入藏书楼里来,因此这藏书三楼,她其实也没上来过,不明底细。
藏书楼二楼三楼都有临梯走廊,走廊尽头处才是入口,各有房门相阻,门上亦上锁。
中间未停留,待到三楼,走过廊道,文不书上前敲门,并恭敬出声道:“师父,掌门师兄求见。”
幽星夜心中惊疑。
文不书与凌不乱、宁为玉夫妇是同脉师兄弟、师兄妹,他的师父,岂不是上代掌门,换一个说法,也就是她的外公宁清华?
但不是说他因当年华山血夜之中被风不狂所伤,拖了几年终究伤重不治吗?山上的祠堂、墓园里,可是连他的牌位和坟墓都立了,他还至今尚在人世不成?而且就躲在藏书楼这个眼皮底下的地方?
她正为此猜测迟疑,果然,就见凌不乱稍正衣冠,也对门行礼:“师父,弟子不乱,携女儿凌珊拜见。”
这位华山前掌门,生身外祖父果然是假死,只是这消息瞒的严实,居然这么多年都没有泄露分毫。
凌不乱话音落下,门内就传出苍迈的回应,“进来吧!”
文不书开锁,推门进去,就见正对门口的小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