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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天没好气道:“那就继续做你的梦,别来烦我。”
幽星夜闷闷声道:“知道了知道了,摸一下也不行,真小气。”
随后沉寂下去。
——
有所针对,又详查多遍,明月天才发觉到异状,传声道:“又是毒,不过毒性不强,只是胜在隐蔽,极难察觉。!”
幽星夜担心道:“你能自己逼出来吗?”
明月天道:“没问题。”
幽星夜道:“那就好……也幸好太阳真气对一切外力都十分敏感,否则恐怕等到毒发,我们都不知道已经被下了毒。”
太阳真气霸道异常,唯我独尊,容不得沙子,如非她本人强行压制,与任何外力都能暴起冲突,如此才能发觉异端,在这方面,太阴真气就不如太阳真气了,和用这真气的人刚好相反。
而饶是如此,也是多遍之后才发现,可见这毒的隐蔽性之强。
明月天道:“先前在唐门,你一直都没发现,那时候应该还没中毒。”
幽星夜道:“要下毒,总需要接触,叶西门我觉得信得过,应该不是他,所以今晚的饭菜最可疑。”
明月天沉吟片刻,道:“应该是赵家的人开始动手了。”
幽星夜道:“多半是……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干下毒的勾当,我还以为会直接现身正面袭击呢!”
明月天道:“应是觉得如此更加稳妥吧,只是既然决定下毒,没道理下这种毒性不强的毒才对。”
幽星夜道:“太强的毒容易被察觉,一次不成,必生防备,再想找到机会就难了,倒不如下慢性毒,每次只下一点,多来几次,积累下来,等我们发现时,都已经水滴石穿了吗,想化解都没办法。”
明月天哼道:“如此没有自信,只能靠这些旁门左道达到目的,也是废物而已,难怪这赵家越来越回去了。”
幽星夜道:“既然发现了,便无需担心,只是这次机会错过,没有抓到,只能以后再想办法将人揪出来,咱们暂时以不变应万变,等他们觉得时机已至,自己会现身。”
——
一夜过去,翌日一早就又南下,中间在分歧点弃峨眉而去乐山方向,到下午时抵达乐山城。
乐山自成一府,毗邻天都府,而乐山城则是蜀地在天都城以南最大的城池。
乐山城大,各色物品较为齐全,又还天色未晚,时间充裕,她们便去买来绸缎,找上裁缝,重新添置了几套衣裳。
到了晚上细查,又有毒物在体内积存。
今天幽星夜脸嘴馋的毛病都没惯着,只傍晚时吃过客栈的饭菜,这下毒之人果然只在沿途落脚客栈的厨房中隐藏,可惜虽有注意观察,却未发现鬼祟之人。
次日离开时,弃车马,找了艘船,改走水路,出航不久,船至岷江、青衣江、大渡河三江汇流的凌云山段,静水急变,狂湍怒涌,惊涛拍岸。
船家提醒道:“姑娘,这地界水势极凶,船可晃得厉害,还是进蓬下躲着吧。”
明月天与异兽坐在棚内,帘子挡着风浪,幽星夜独站在船头,应道:“老丈放宽心吧,再晃一些也掉不下去。”
劈山为座,足踏江河,巨像悚然崖间,这正是昔年大奉朝廷修建的乐山大佛,誉满古今,巍峨耸立,气势恢宏,俯瞰人间百十代。
船行佛前,幽星夜仰头观巨佛,钦叹道:“好一座大佛!”
当行过此段,湍水渐止,复还平流,江长水阔,青山白云气清朗。
船夫道:“姑娘果然好本事,方才那么急的水,也能不晃一下。”
幽星夜谦虚道:“雕虫小技而已,老丈过奖了。”
忽然,脚下一丝异响。
而几乎同时,小船一歪,朝一边倾斜,这是船翻之势。
幽星夜眉头一皱,一脚踏下,怒气震江。
小船骤得狂力而压水,猛得一沉,那掀起半边的船底被强行压回不说,船身更破开江水,往水中压下大半不止,然后顷刻间又狂浪返涌,怒击船身,往上送回,小船动荡一下更剧。
而这中间,轰然怒响,周围本就起伏的水面炸开,白浪激天,水花如雨落。
剧烈摇晃中,船夫失声惊叫。
幽星夜凌空跃至船尾,一手拉住船夫,及时将他扶住,不致落水,笑道:“老丈,该你坐稳了。”
船夫惊魂未定,喃喃应是:“是是是……”
而这动荡消弭,船身亦复平衡,随波逐流而下。
幽星夜问道:“姐姐,刚刚那下没摔着吧?”
舱蓬下,明月天清清淡淡回话:“没事。”
幽星夜笑嘻嘻道:“这水下好像有鬼啊,都差点翻船了,老丈,你可知道是什么鬼?”
“啊?水鬼?”船夫愁眉苦脸道:“好的不灵坏的总灵,咱们还在水上,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幽星夜笑了笑,不再说话。
目光巡回,扫视江面,不片刻,就停在北岸方向,笑道:“哈,真有水鬼呢。”
吩咐道:“老丈,掉头,往那边去。”
船夫顺着幽星夜手指方向望去,却是大约二十余丈外,一颗脑袋露在水面,似乎在往岸边游去。
船夫不敢耽搁,急忙转向,将船撑过去。
那人也察觉了自己已被发现,加快速度拼命往岸边游。
船夫赶得急,虽非顺流,这船速度也不算慢,幽星夜又纵气推波助澜,顷刻逼近。
407。买凶()
行舟过水,当逼近水面上那人不过三四丈时,他大抵情知速度是决然不及了,不作改变必然会在登岸前被追上,忽地一头扎下水面。
然而幽星夜轻蔑一笑,蜻蜓点水一般,踏波留痕,飞纵而出。
须臾至那人入水处,只手涉水,万水聚来,凌空一翻,顺势抓起,掀起一丈余高的巨大白浪,纷纷浪花中,那道人影被强扯出水面,甩向高空。
幽星夜一气将竭而下跌之际,奋余力翻掌劈江,在炸开的又一片雪白浪花之中,被巨大的反作用力推动,不仅不继续下落,反而上升,捉准被时机,换上一口新气,运巧劲将那人一推,飞向几丈外轻舟。
亦飞身长纵,踏水而回,如履平地,其速奇疾。
当须臾后至于船,那人也才堪堪被甩到船只上方,眼看要撞上那篷子,幽星夜伸手一抓,将人拽下,噗通一声,伴着惨叫,落在船上,砸得小船一阵轻晃。
这却是个只着一条黑裤的赤膊壮汉。
而这一砸,竟被砸晕了过去。
也难怪,先前在水下就被幽星夜那一脚真气震得够呛,好不容易撑着一口气逃出去,没像两个倒霉蛋同伴一样直接扛不住沉了底,还不等松口气,就又被这吓唬了一番,砸了一番,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
船夫靠着长橹立在船尾,怔怔看尽这一幕,瞪大了眼。
幽星夜打量这人时,船夫忽大叫道:“啊,仙子啊!仙子啊!”
说时慌忙伏下叩头,将船板磕得咚咚响声。
虽是乡野渔夫,也不可能不知道世上有武林高手一说,但大概的确这辈子都没见过有哪个高手在眼前露过这样一手,便当成是志异话本中飞仙一般人物了。
幽星夜望向船尾,隔着不算矮的篷子,看不见后面伏下的人,说道:“我只是会些武艺,还是肉体凡胎罢了,离得神仙还差了十万八千里,老丈你千万别这么喊我,更别这么拜我,快起来吧,我受不起。”
“是,是……”
老船夫唯唯诺诺站起。
幽星夜才道:“老丈,撑船继续走吧。”
“好,好,这便走。”船夫颤颤巍巍抓住木柄,摇橹转向。
幽星夜将目光放回俘虏身上,这人歪扭仰躺,一只脚还在船外,而才这一会儿,后脑勺处竟流了一摊血,看来的确砸得不轻。
“应该没死吧?”
幽星夜嘀咕了一声,一探,虽微弱,还有气,弹指真气,封住要穴止血,还拿剑鞘点在额前,渡入一道紫气吊命,免得还没醒来就先见了阎王爷。
做好这些,幽星夜便坐到一边,翘起二郎腿,一手拄着碧落,一手朝水面一抓,摄起一团水球,往脸上砸去。
没醒。
便又来了一下。
还是不醒,就又继续。
连四回,这人才啊了一声惊坐,然而一坐起,就又更凄厉惨叫了一声,更快地摔了回去。
身躯微微蠕动,却撑不起来,龇牙咧嘴,满脸都是痛苦色,。
幽星夜拿剑鞘在这人脑袋旁的船板上敲了敲,警告道:“别嚎了,再鬼嚎,就割了你的舌头。”
没反应。
幽星夜冷哼一声,直接将剑鞘那端塞入这人嘴巴里,将脑袋定住,这人本能想要挣开,却一动就剧痛,只留下呜呜哀咽。
幽星夜道:“老实了没?”
壮汉眼泪都要出来了,急忙点头,只是还被膈应着,幅度不敢大,很小。
幽星夜将剑鞘收回,伸入水中,任涛涛江水冲刷。“说说吧,你是什么人?刚刚在水底,为何想要掀翻了这条船?”
还没逼供,这人已不敢隐瞒,将所知一一招出,道:“我,我是乐水帮的水,水猴子,有,有……”
乐水帮是乐山一带的帮派,依附在峨眉派之下,在乐山府内势力尚可,但出了乐山府,就只能算是三流了,主要靠着附近几条大江吃饭,明着自然是紧随峨眉脚步的正派人士,不过暗地里,也免不了要做些偏门生意。
比如这次,就是两日前接了一个神秘人物的生意,有人花大价钱要他们在江边等着,并将星月二人的特征告知,若是见到有符合特征的人乘船下江,便让他们借着精通水性的优势,在江上擒下。
如他一般负责掀船的水猴子共有三个,有两人在刚刚幽星夜那一脚反击之下,就没能上来,而除他们之外,两边岸上还各有五名高手埋伏,若是翻了船后,她们就此直接被水猴子个逮住,自然最好,如不然,就要在岸上再袭击一次。
不过此刻,还在不在就未必了。
至于这买凶的神秘人物究竟姓甚名谁,他则丝毫不知了。
其实不用问,幽星夜也猜得出多半是赵家那伙人所为,只是没料到他们到现在也还宁可花钱买凶,却不肯亲自动手,可真沉得住气。
逼问了一番,大概也的确榨不出什么有用消息来了,幽星夜道:“我看你伤的也不算轻,怎样?到水里还能游起来吗?”
“还,还行……”这水猴子颤抖道。
此时他已经缓过一口气来,但还是蜷缩着身子,两唇战战,脸色发青,冻得不轻,相比伤势,想必此刻更加痛苦的是寒冷。
腊月天还钻水底下不嫌冷的家伙,体质自然非同一般,不过对这种习惯了雪天下水的人而言,也往往是水下不冷水上冷,就如此刻,刚刚出水,光着膀子,受微风一吹,便瑟瑟发抖。
何况这人,还被吹了好一会儿,也抖了好一阵了。
幽星夜笑了笑,道:“既然还行,那便自己游回去吧!”
这人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不顾痛楚,喜道:“多,多谢,多谢姑娘不杀之恩,多谢姑娘不杀之恩!”
幽星夜道:“对了,顺便帮我传个信,告诉你们帮主一声,今年算他运气好,我懒得走回去了,但等我从大理回来时,会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