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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烟横嘴上不服人,讥笑道:“这又不是第一回了,装得那么正人君子,不嫌累吗?”
师老平静道:“谢先生何必徒逞口舌之快?有此闲心,不妨想想如何能摆脱今日之局!”
翻掌再提,怒风扫荡,遍布杀机于虚空,横击而去。
谢烟横咬牙以应,拼死再战!
139。混元一气掀涛澜【下】()
四周爆鸣如雷,凡两人所到之处,碎木四溅,船体动荡,不断损坏!
凌珊皱紧眉头。
这样下去,谢烟横必败无疑,到时候师老头腾出手来,自己便危险了,就如谢烟横说的,这种会动手杀人越货的老家伙个顶个的脸厚心黑,绝不会介意多玩一出杀人灭口的把戏,与其奢望他最后手下留情,还不如现在拼一拼!
其实若只她一人,想打就打想走就走,完全不必有所顾忌,可现在林萍儿亦在船上,她想跑也不行了,总不能丢下她不管!
一面继续戒备红公子,一面则往他身后船舱方向瞥了瞥,林萍儿也早出了船舱,正与黄子巽躲在一边观战。她叹了口气,再望红公子,调整心态,眯起眼道:“方才师老先生说红公子乃杏林妙手,却不知道你武功怎样?”
她不愿再耽搁下去,要先试试这家伙的火候!
红公子从容应道:“尽可一试!”
凌珊不再多说,并指成剑,剑气萦绕,浑身气机大凛,身如利剑,拔地而起,直指红公子,瞬息便至!
红公子不闪不避,一掌轻推而出,横在剑指之前。
噗!
掌指相触,轻微而显沉闷的击打声,却是指尖剑气被抵御住,催出剑气如撞铜墙铁壁之上,瞬间烟消云散。
凌珊目光一凝,剑气纵横,又连击数指,仍是一一被阻之果,一咬牙,身形骤退,惊疑不定道:“你没运内力?”
数次一触即分的试探,她完全确信红公子并未以内力抵抗,而纯粹是一双肉掌相抗,可是以她的内功修为,催发的剑气之利,就算不能切金断玉,当也能开碑碎石,又岂是纯粹的血肉之躯能挡的?
这人身上有古怪!
红公子道:“岂不闻世间有金刚不坏之说?”
看似答非所问的回答,实则不仅是确定了凌珊的问题,更直接点明了自己是如何做到剑气不伤的!
凌珊狐疑道:“金刚不坏神功吗?你是少林和尚?”
金刚不坏神功,是少林七十二门绝技之首,真真切切的佛门武道,一旦练成,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只是一经施展,皮肤会泛出一层金光,看上去如同金人,这红公子身上却无此变化,故她也不敢断定!
红公子不屑道:“金刚不坏神功……呵呵,大金刚身一点皮毛而已!”
显然,他所学,便称之为“大金刚身”。
凌珊翻了个白眼,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金刚不坏神功已是公认的武道绝技,若还只是一点皮毛,这所谓的大金刚身岂不成了天外神仙之法?不过,没心情与他就此纠缠,双拳紧握,真气涌动,蓄势待发,冷笑道:“那我倒要瞧瞧你这大金刚身究竟有多硬!”
凭她的武功,以指代剑所施的剑术,威力是如何也比不上神拳之势的!
故而时至此刻,她也顾不得是否暴露了,便要以拳三十六势对敌,无论如何,暂先拖住他,再寻隙让林萍儿抛剑过来,以剑对抗!
然而正欲动手之际,旁边谢烟横失手挨了一掌,被击飞出去,正是凌珊所在方向!
凌珊倏化拳为掌,抵住谢烟横,错步轻挪,牵引拨转,将狂猛力道卸去,将人扶住!谢烟横捂着胸口,大口咳血,血珠沾在胡须间,点点滴落,形容惨淡,若非凌珊搀着,说不定就要直接倒下。
再看他肩背,空无一物,那只包囊已然易主!
红公子冷眼旁观,未趁势袭来加害,而是走向师老身旁站定!
败局已定,死局将至!
凌珊凝神戒备,暗暗叹息,暗思脱身之法!
师老站在另一边,长吐了口气,迅速将夺来到手的包裹解开,露出一只漆红木匣,真气一吐,便震开铁锁,匣子一开,寒气逼人,一颗洁白如雪的老参静静躺在其中!
取出一掂,细目观察,凝神感受,片刻,面露喜色,笑道:“果然是千年雪参!”
谢烟横喘着粗气,冷冷望着他,没有说话!
他心底恼怒不已,这老家伙不知吃了什么药,居然这么快就恢复完满之身,自己却仍是重伤之躯,一被缠上,连逃都逃不了,只能被动挨打,最后落得这注定的结果!
现在数道性质有别的混元真气在他体内乱窜,阵阵剧痛,他咬牙运功,极力压制而不得,只好强忍不理这些,自顾调集自身真气,非为聚力以镇压这几道外来气劲,而是为接下来分生死的一击做准备!这老家伙绝无可能放过他,而他则宁死也要保住雪参不为他人所夺!
师老望他一眼,放下雪参,盖好匣子,重新包裹起来,递给旁边的红公子,又看向凌珊两人来,拱手道:“谢先生今日赐宝,老夫感激不尽!便送谢先生一程,聊表谢意!”
然后目光稍转,盯住凌珊,道:“姑娘不是想要见识老夫的混元气劲吗?那就瞧好了!”
他神色看着一团和气,说话态度也客气,然而话里之意,却杀机毕露!
凌珊警兆大起,松开了谢烟横,拳势暗提,做好准备时刻因应!
而红公子结果包囊之后,径自走向船头,看来是要回到下边的小船,这时候师老显然是要下杀手了,凌珊顾不上其他,谢烟横亦知晓不先解决了师老,绝无望留住他,两人俱任他而去!
师老嘿嘿轻笑一声,双掌上抬!
大风骤起。
八道无形气机环绕周身而动,须发肆意张扬,大袍猎猎鼓动,地板崩裂,大船轻晃,原本平静的河面开始动荡不安,此起彼伏,水波剧荡!
几乎同时,商船左右舷及舱内有人惨叫。空气中无所不在的强横气劲所侵,就如凛冬之时的风雪之刀刮骨而来,越靠近前面的人,感触越深,痛鸣不止!
凌珊咬牙运功,抵御渗肌入肤而来的气劲,冲那边喊道:“都找死吗?躲远了,别靠那么近!”
不用她提醒,吃了痛的人已经下意识往后逃散!
而她话音甫落,师老倏然双臂伸展,掌心朝外,顿时八道气机合八为双,各纳其半,分别冲向两侧,轰然一震,护栏破碎,河面溅起两柱白浪,如同炸药惊爆于水下!
紧接着双掌往上稍抬三寸,沉声一喝:“起!”
惊涛怒卷。
两道泼天水柱顷刻间自商船两面破水而出,其形如龙,龙身数丈,勾连水面,直如恶龙居高临下,虎视眈眈!
目视两条水龙从无到有,凌珊暗暗咬牙,商船虽巨大而坚固,可这样两道蕴含真气的水龙一旦压下,少说也要被轰毁泰半,这老家伙之意,是打算以此直接轰杀掉所有人!
凌珊没有犹豫,身如离弦之箭掠出,怒拳起势,隐隐雷鸣激荡,直欲轰杀!
操纵水龙的时候,必然也是他自身守御最薄弱的时间,现在是对付他的最好时机,只要他根源一去,水龙纵使不消,亦威力大减!
显然谢烟横也是同样想法,运足余力,几乎同时冲出!
一丈有余,两丈未到,这对他们而言本是瞬息即至的距离,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混元气出,波澜化龙,拳掌来伐,巍然无惧!师老双掌握拳一收,喝道:“是生是死,看你等造化!”
然后强接一拳一掌,霸绝无双的凝练拳罡与繁如绵绵细雨却又锋利如针的丝丝掌劲透体而来,师老脸色一白,却也借势脱出!
几乎同时,水龙怒冲,直击船舱!
140。只手屠龙,绝顶风采()
黑云压城城欲摧。
白龙落船船将毁!
千钧一发之际,商船侧前方,庞大气机呼天啸地,自西岸渡水而来,一瞬跨百丈,牵动水波咆哮,掀起大浪激分,人从中过,如一抹青虹挂低空,踏上商船,停驻甲板之上。
面朝船舱,背向两人!
大袍一甩,持玉萧之手后负,而右手一抬!
江面之上无时无刻不在此刻尤为激烈的风鸣涛语之中,隐隐多出了一声如玉碎裂如木崩解的轻微杂音,皱起而落!
船体两侧两条水龙落势出现肉眼可见的一顿!
所抬之手复又往下一摁。
隐隐入耳的轻微杂音之后,又一道雷鸣骤响!
无形气机冲撞水柱,大片雪白浪花倏然向后散去,张牙舞爪气势磅礴的水龙立即形消体散,只余一些满怀不甘的水花,趁冲撞之际,奋尽余勇溅到船上,如横雨飞落,商船之上,水汽浮游如白雾蒙蒙!
相似青袍,更具风采,傲然独立!
谢烟横催掌搏命一击,当即便受反震,倒滑出去丈余,仰面朝天,大口咳血,再无余力。眼看着青影如虹从上空划过,翻手间水龙成空的风采,侧首相望熟悉背影,失声道:“师兄!”
凌珊右臂微颤,方才一击,拳势虽猛虽狂,反震亦大,此刻整条右臂麻意涌现,听见谢烟横的声音,再望向青袍身影,两眼微微眯起,自语道:“武邪花如来?”
谢烟横的同门师兄,东海万莲岛,武邪花如来,那是被录入护国山庄内部所设的重楼榜之人,当世绝顶之一,一身佛道同炉的邪奇武功堪称深不可测,故被人称作武邪!
青袍人缓缓转身,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高瘦清癯,风采隽逸,青须美髯,然鬓角见白,而双目湛湛如有神光隐逸!
目光自凌珊身上一扫而过,便望向谢烟横,微微蹙眉,身影一晃,便已至谢烟横身旁蹲下,一手将人扶坐起,另一手摁住脉搏,片刻道:“内伤不轻!”
说话间,放下谢烟横的手腕,手在他身前划过,看似随手一拂,实则连点体内数处大穴,助他压制伤势!又掏出一粒药丸,喂他服下!
谢烟横吞了丹药,长长吐了口气,胸膛仍起伏不定,涩声道:“师兄,雪参,被那两人……”
花如来淡然道:“稍后我会去追,先为你压下伤势!”
说着掌带玉萧,一同抵在谢烟横背后,渡入真气,运功助他消化药效!
谢烟横点了点头,收敛心神,运功调息,师兄武功远胜于他,既已来到,那接下来之事,便交由他处理就是!
花如来相助疗伤的时间并不长,只十来个呼吸后,便收回手掌,复立起身,从容走向船头远眺!
这么一会儿耽搁,不仅红公子,先前侧边落水的师老,亦回到了船上!
轻舟已渡数十丈外,舟上师老、红公子两人亦面朝上游!
六目相对!
花如来神情淡漠,负手而立。
只右手揉动,中指曲起,以拇指扣压,放在已破损的坚木护栏前,!
一阵几乎刺破耳膜的惊啸炸响,三块碎木俱化作惊鸿被震断弹出,跨越数十丈,直取舟上三人!
正是万莲岛绝学弹指惊雷!
同时,花如来冲出商船,几如一道青虹,踏水追去!
小舟之上,红公子将包囊一递,师老伸手接过,往后一退,躲入红公子身后,两人默契配合。而往下,红公子双臂齐动,一力将三块碎木击碎,但花如来已趁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