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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莱纱,你先忍耐一下!”黛娜安慰了一下情绪激动的莱纱,而后对着耐维尔使了个眼色,把他和凯恩叫到了一边,“看起来赛琳娜还没有落到它们的手中。可这些家伙不会说人话,如果想要用王者之杖同时换取莱纱,并让它们帮助寻找赛琳娜的话,我们是不是需要一个翻译呢?”
“泰山不在这里,没人懂兽语,你也只是略懂一点恶魔语吧,黛娜?那我们该找什么人呢?”耐维尔突然一拍脑袋,“对啊,怎么忘记了,看门的那头羊怪,不是既懂人言,又通兽语吗?”
“嗯,真是太聪明了!”黛娜对着耐维尔一挑大指,又看了看凯恩,“凯恩先生,你不反对我们用王者之杖做这笔交易吧?”
“我想,这总比把王者之杖交到我们无法信任的拉玛手中,要强得多。豹人虽然凶残成性,但它们毕竟还是惧怕缔造者留在这柄王杖上的力量的,应该对我们没有那么强的恶意。”凯恩沉吟片刻,点头表示赞同,“而且,就算没有拉玛的帮助,如果我们能与这些豹人合作,说不定也可以将雷普曼达尔尘封的秘密挖掘出来!”
“所以,这就代表着,这笔交易可以通过了?”黛娜飞快的转过身去,一把抓住了耐维尔手中王者之杖的一端,将其举了起来,在加玛特鲁的眼前晃了一晃。不过,影子大师并没有立即将它交出,而是摆摆手示意豹人们不要着急。接下来,她用有点像是模仿秀的怪异动作,在头顶上比划着犄角一样的东西,还粗着嗓门“咩咩”叫了几声。
加玛特鲁看了半天,终于心领神会。他招呼过一个手下,叽里咕噜说了一阵鬼话,那个豹人士兵得令而去,不大会儿的功夫,在城门口给探险者们制造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麻烦的暴羊怪梵雷达,便来到了谈判场中。
一看见黛娜,满脸的横肉便不自然拧在一起的梵雷达,小心翼翼的退到了加玛特鲁一边。羊人和豹人用野兽们不是十分通用,但基本大同小异的语言交流了一阵,这才走上前来,故弄玄虚的清清嗓子,开始做起了代言人:“尊敬的涅法雷姆客人,雷普曼达尔临时的摄政王,加玛特鲁阁下,想要知道你们交出王者之杖的条件是什么?”
“我们的条件有三。”黛娜抢在耐维尔前面,跨步上前,竖起三根手指,面向加玛特鲁和梵雷达,冷笑着说道,“第一,释放莱纱,这看起来你们应该能办得到。第二,帮助搜寻赛琳娜,并且保证她恢复原先的意志,我想这一点也并不是很困难。第三嘛,你们想在雷普曼达尔这个孤悬于世界之外的城市中怎么折腾,我们管不着,但是,你们必须允许凯恩先生,在这里做适当的‘考古’工作,而不要干扰他。因为我们怀疑,雷普曼达尔城中,藏匿着一件赫拉迪姆法师一族远古的圣器,这关系到外面世界的安危。”
“圣器什么的,对我们是无用的。”梵雷达又与加玛特鲁嘀咕了几声,很快便做出了回答,“加玛特鲁说,你们的三个条件并不算过分,完全可以接受。不过,你们也必须保证,不再帮助女王拉玛,打雷普曼达尔的主意!”
“哼,你这个墙头草,还真是风往哪边吹,你就往那边倒啊!”黛娜觉得有些好笑,对梵雷达的话未置可否,“既然我们成交了,那你们能不能先释放莱纱,表达一点诚意也是必须的嘛!”
梵雷达被黛娜说的哑口无言,只得老老实实做他的翻译。加玛特鲁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摆了摆手,示意手下放开莱纱。
在一天一夜毫无人身自由的悲苦经历过后,莱纱显得憔悴了许多。她踉踉跄跄的来到了黛娜的身边,差一点晕倒过去。
“一天了,水米没打牙,她这是饿的。”耐维尔赶忙在背囊里翻出了食物和水,交由黛娜一点点喂给莱纱。很快,小罗格便恢复了一点体力,耐维尔打从心里替泰山高兴,因为他终于可以安心了。
“莱纱,我问你,拉玛对你施展的灵魂控制术,究竟是一种什么魔法?”黛娜见莱纱基本复原,立即问起了昨晚的事情。
“天哪,那简直是一种思想的摧残!”因为吃相不怎么雅观,嘴角边都是食物残渣和水滴的莱纱,好像一副不堪回首的样子,“就好像所有的记忆,都要被抽走一样,那种催眠状态下的强迫忘记,简直比割肉还要难受!说得严重点,我感觉自己的脑髓在被人大口大口的吮吸着。”
“这么可怕?”耐维尔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胸腔了,“那你是怎么在那种折磨下挺过来的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当我感觉自己快要抵挡不住,就要缴械投降时,泰山的样子就会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就这样一直想着他,甚至连他的名字、还有我与他过去经历的一切都被拉玛的魔法抽走后,我也始终无法忘记他。到最后,我居然顺着这条线索,将所有被洗去的记忆找了回来。反复几次之后,拉玛也拿我没有办法了!”莱纱说到最后,仿佛有一些自豪,“咦,对了,泰山那家伙究竟去哪儿了,怎么还没有出现呢?”
“呃其实这一次为了避免被一锅端,我们采取了分路并进的战术。只不过我们这一路似乎顺利的有些过了头而已”耐维尔生怕泰山与拉玛在一起的事情穿帮,连忙遮掩道。
“记住一个人,就能让拉玛的控制魔法失效么?真有意思!”黛娜低头思索了半天,突然抬眼望向凯恩,“您觉得,这一方法对赛琳娜是否也有效果呢?”
“值得一试。”凯恩深沉地点了两下头,用含义不明的目光瞅了瞅耐维尔,“能在她的潜意识中留下印记的,会是什么人呢?”
叛乱(6)()
本打算在地牢第二层迎来一场恶战的泰山和尼尔亚,却被一片死寂的黑暗空间闪了腰。拉玛口中雷普曼达尔最凶悍的怪兽,也就是在地牢第三层,以无数的触腕几乎将他们逼上绝路的那个家伙,现在竟然连毛都没出现一根。
“奇怪,那个怪物去哪里了?”泰山看了看同样一点感知不到危险存在的狂狼们,困惑的晃着脑袋,向前走去,“难道说,它已经躲进第一层了?”
“嗯哼,有这种可能。”拉玛趁着泰山不注意的工夫,又黏到了他的身边,“那个怪物可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货色,它的智慧丝毫不在涅法雷姆一族之下。因为,他原本也是个人类。”
“哦!我记起来了!”尼尔亚突然在两人身后大叫道,“昨晚我和耐维尔夜探地牢,确实遇到一个诡异的囚徒。他自称是古代的神圣魔族末裔,就是被你的主人,那个叫什么阿努比斯的死灵法师,施加了某种毒咒,因而异变成了怪物。天哪,我刚才被那些怪物的触腕吓懵了,怎么才想起来这家伙的来历呢!”
“也就是说,他的确是个人类,而且是可怜的受难者?”泰山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他眼含怒火的望着拉玛,可是冷血的女王似乎根本没把这种仇恨的注视放在心上。
“是又怎么样?”拉玛冷笑了一声,邪恶的瞪了爆出猛料的尼尔亚一眼,“像他和他的族人那种老古董,完全是庇护之地建立新秩序的绊脚石。我的主人没有让他们化为尘埃就已经非常仁慈了,要知道,他们可是一群可恶的谋逆者!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如果你没有强硬的手段镇压敌人,那么你就要成为别人手中的牺牲品。”
“你不觉得,这种手段太残忍了吗?”泰山霍的一下停住脚步,看着拉玛冷冰冰的背影,生硬的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即便是一个杀戮如麻的屠魔者,其实也根本不会消灭一个真正的生命。你的主人封印了恶魔三兄弟的部分力量,应该是个伟大的战士,但恕我直言,他同时也绝对是个有严重心理畸形的变态!”
“变态?”拉玛不屑的冷笑一下,“将眼下四分五裂、一盘散沙的人类群体,捏合成最强大的势力,没有一位有着十足强硬手腕的暴君怎么可能实现?泰山,你有力量,也有一颗统驭野性世界的坚强之心,只要你能放下那些幼稚到可笑的悲天悯人情怀,你也能够成为这样一个伟大的君王。我,可以帮助你”
“收起你诱惑人的筹码吧!”泰山厌恶的皱了皱眉,扭头继续前进,“你也是个心理扭曲的家伙!”
“哦?你还是这么执拗么?”拉玛低沉的笑了一下,目送泰山走去。
“喂,女王陛下,我想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理解泰山的想法。”尼尔亚赶了上来,故作聪明的指手画脚道,“要说力量的话,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强者,如果大家都想要依靠力量、权势和诡计来做所谓的万物之主,那我们的世界一定到处战火燎原。到头来,得利的一方,只能是恶魔。别忘了,他们可是最会诱使迷途的强者走向堕落的!顺便问一句,您那位伟大的主人,最后是不是也因为疯狂膨胀的权力欲而疯掉了?”
“多嘴多舌的家伙!”拉玛绿色的眸子里喷射出两道冷箭,尼尔亚骇得缩了缩脖子,加快步伐,冲着泰山前进的方向跑去。
惹怒女人的代价是巨大的,尤其是这么一个阴险毒辣到无以复加的蛇蝎美人。
尼尔亚刚走出没几步远,就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了代价。他忽然觉得脚下一空,倒霉的枪兵“哎呀”大叫了一声,便顺着机关陷阱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尼尔亚!”泰山发觉身后出了大事,但等他回身看向那个陷阱翻板时,已经太晚了。年轻的德鲁伊心头的怒火又被泼上了一大桶油,直冲天际的火焰甚至可以将任何他敌视的人瞬间吞没,以至于他只能恶狠狠的瞪着明显就是凶手的拉玛,却愤怒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一脑门子官司的样子?”拉玛好像没事人似的笑了笑,“你看起来对我有很大的怨念嘛!”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泰山简直要把钢牙咬碎,却不知道该不该出手惩罚拉玛,只能哆哆嗦嗦的举起手中的狂战士斧,僵硬的指向她的眉心。
“不要担心,这只是个很一般的陷阱,那个屡次斗胆挑战我女王威严的臭嘴混蛋,如果命大的话,只会被冲到下水道里,然后在我们的来路重见光明。”拉玛不动声色的吹了吹细嫩的手指上,装饰着珠宝的美甲,“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喝两口脏水,也就罢了。不信的话,待我重新夺回雷普曼达尔的统治权,而你们也成功营救了自己的心上人,再去外城寻他,一定可以找得到,而且我保证,他还是活蹦乱跳的,就是浑身的味道与他的嘴巴一样臭。”
“呸!”泰山无言以对,只得憋着胸中闷气啐了一口,引领着自己的动物军团继续开路。
不过,他并没有能够赶动自己的狂狼。白狼们竹签一样的小耳朵纷纷竖了起来,黑暗中闪烁绿光的眼睛滴溜溜乱转着,好像有些心神不宁。与此同时,四处放哨的乌鸦们也发出了“扑啦啦”的振翅声,这也是一种危险降临的信号。
“不好!”为防万一,泰山摇身一变,化作了抗打击能力极强的熊人形态,同时小心警惕着脚下,因为他见识过那个随时能召唤出邪恶附肢的家伙究竟是何等可怕。
“来的真不是时候呢!刚巧你的帮手被我除掉了!”拉玛“咯咯”的笑了几声,这一次她没有躲避到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