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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的是,此次细柳营尽是轻骑,并未身着从前装备的大块铁质片甲,而是改换了甲片更小的铁质鱼鳞甲,只有甲身,没有甲裙和甲袖。甲身由胸甲、背甲、胁片组成。这是战前陛下特意命人送至天水郡细柳大营的新铠甲,比片甲要轻便许多,将士们行动更为便利,对匈奴人弓矢的抵挡也更为轻松。连日多次小规模交战,伤亡倒也不算太大。
今日,李广之所以尽出三万骑军,只因羽林左监齐山已收到鹞鹰传信,胡骑将军公孙歂所部八千胡骑,已于昨夜赶至匈奴人大营后不足百里出,扎下了军营。李广召集诸将,细细商讨了许久,方才定计,让齐山放出鹞鹰,通知公孙歂为之协同。
而此时的太尉窦婴,站在长城关隘的城楼上,遥望山脚草原上绵延数里的庞大军阵,不由热血沸腾,却有隐隐有几分悲怆。汉家男儿,谁人不想提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然而窦婴却深深知晓,此番大战怕是他今生最后一次领兵征战沙场,日后即便能保住身家性命,高官厚禄,却也只能闲坐朝堂,当个太平侯爷了。
身处细柳中军的羽林左监齐山,却是仔细观察着战局,脑海中不断分析和推演着汉匈骑军的攻防进退。他正在评估太子殿下在羽林试制的各种新式骑兵用具,能带来多大的优势,这也是殿下此番再三交代他的任务。随行的众多羽林卫,也正根据往日所学到的知识,与实战相互印证。他们不急于参与战斗,因为他们明白,日后更为波澜壮阔的战场正等待着他们。当然,前提是他们回京复命后,能为殿下提出合理而宝贵的分析和建议。
李广待细柳精骑们重新稳住阵脚,传令分散开来的万余骑兵,紧贴着周围的匈奴骑射来回奔驰。若匈奴人试图靠近,便骤然提速驱赶。由于以二敌一,李广尚有近两万骑兵并未动用,而是整齐的列成战阵,严守中军。
“传令下去,各营逐一移动至中军,由中军各个骑营补上,下马歇息,速速饮水进食,半个时辰后,重新回归本阵。”李广看了看日头,发觉以是日上三竿,随即下达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命令。
贴身侍卫曾权,当即应诺而去。片刻后,一个骑兵方阵缓缓移动至中军,与换防的中军骑营交错而过。汉军阵势纹丝不懂,显然平日里经常演练,没出任何差池。
远处的匈奴诸将,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细小的变化。毕竟古代没有望远镜,再加上草原本就是一马平川,压根无法看清数里外敌军的小规模移动。而肩负袭扰汉军的匈奴骑射,即使发现了一丝异常,却也无暇他顾。匈奴且退且射的战术虽然犀利,但是极耗精神和体力,周围的袍泽都在迅速的移动,稍有分心,撞在一起,少不得人仰马翻,骨断筋折。若是掉下马去,片刻便被践踏成一团肉泥。再说汉军外围的万余轻骑不时加速驱赶,跑得慢了,那当真是要命的。
时间缓缓流逝,匈奴骑射逐渐有些疲惫,胯下的战马也都不断的打着响鼻,鼻孔急速的开合,显然开始力竭了。匈奴诸将此时也隐隐有些不安,汉军今日着实有些怪异,除了派出万余轻骑在外围驱赶匈奴骑射,近两万的骑阵竟然严守中军,纹丝不动。
“汉人莫不是想空耗我军箭矢吧?”白羊王皱起眉头,忧心道。强攻长城关隘时,他麾下的铁骑已不足半数,只余数千疲惫之师。与楼烦王的万余铁骑会师后,便彻底失去了统帅权。然而他也顾不得脸面,只求能打通长城关隘,逃往关外。
楼烦王瞟了他一眼,满脸不屑道:“我麾下儿郎,弓马娴熟,骑射无双,历来箭不走空。汉军不过区区三万人马,能耗掉我营中百万箭矢?”
白羊王满脸涨红,心中羞怒异常,却最终没有发作,悻悻道:“眼看已至晌午,派出袭扰汉军两翼的五千骑射,俱是人困马乏,为之奈何?”
楼烦王轻笑一声,没有理会他,而是扭头向麾下将领吩咐到:“你率五千儿郎,将他们换下阵来。务必多杀些汉人,本王自有重赏。”
将领闻言,不由大喜,随即领命而去,而其余诸将着面露羡慕之色。连日来,汉军孱弱怯战,匈奴骑射每日都能轻松射杀不少汉人,自身却并无太大的伤亡,顶多被同袍误伤。匈奴诸将平白得了不少赏赐,自是人人渴望出战。
片刻后,疲惫不堪的匈奴骑射缓缓撤下,换上了精力充沛,战意昂扬的新力军。李广闻讯,也将鏖战多时的万余骑兵逐营替换,战局继续来回的拉扯。由于两方都是养精蓄锐的新力军,尽皆憋足了劲,求功心切,场面不由更火爆了许多,双方尽皆出现了不少的伤亡。
汉匈诸将闻讯,尽皆有些无奈,心疼部下的伤亡,却深知此时万万不可压制,只能放纵麾下将士继续火拼。此时若是弱了气势,难免士气低落。两军对垒,不但是兵力和计谋的较量,最重要的还是士气,稍有不慎,一溃千里的战例屡见不鲜。
入夏已久,晌午的日头有些毒辣,两军将士尽皆身披甲胄,浑身冒汗。交战中的两军战士更是汗如雨下,汉军的盔甲明显比匈奴骑兵的简陋皮甲要厚实,更显得有些燥热。然而汉军有绝对的人数优势,出战的兵力也保持在以二敌一的局面,因此不少力竭的兵士尚能休息片刻。而且细柳营将士多出自关中,本就习惯了酷暑,倒也还能忍受。而匈奴骑兵,生长在草原之上,不甚耐热。两相增减,倒也勉强旗鼓相当。
然而,分出中军的两军将士,处境可就大不相同。由于匈奴铁骑一路疾驰北来,并未携带太多的辎重粮草,即便是饮水,也要派将士到数十里外水源处汲取。而细柳营背靠长城关隘,太尉窦婴除了留下重兵,防御长城外侧的匈奴右部五万铁骑,尚能组织不少步卒,在细柳精骑的护卫下,向数里外的细柳中军运送补给。火头军为了少占些车马的地方,甚至所幸在关隘里便做了少许羹汤,到了中军处,仍是热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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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 骑兵对决(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头渐渐偏西,面向西北的匈奴诸将,隐隐感到日光有些刺眼。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而列阵于前的匈奴铁骑,更是有些晕眩,纷纷微微眯起了双眼。就在此时,汉军派出与匈奴骑兵纠缠的万余骑军,突然朝两翼汇集,留出正面的战场。先锋营的数千精锐越阵而出,纵马疾驰,朝匈奴中军呼啸而去。
楼烦王没有丝毫慌乱,不屑的嗤笑道:“些许鬼蜮伎俩,真当我匈奴儿郎是泥捏的不成?”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位于前军的匈奴铁骑丝毫没有因为日光的影响而显得迟缓,快速的反应过来,在诸将的吆喝下,迅速向两翼散开,变化成松散的“凹”形阵势,准备包夹汉军先锋。谁知汉军先锋不过往前冲锋了不足一里之地,却纷纷勒住马头,随即缓缓调转马头,阵容齐整的回到阵中,仿佛先前的一切压根没有发生一般。
匈奴诸将见状,不由满脸疑惑,这汉军的主帅不是声威赫赫的悍将李广吗?怎么如此胡来?莫不是有何诡计吧?楼烦王也有些茫然,只从清晨出营对阵,如今已过了大半日,虽说他不时下马活动筋骨,甚至还偷闲假寐了片刻,但着实有些疲惫,脑子也有些迷糊。顾不得多想,急忙吩咐麾下将领传令前军散开的将士重新回归本阵,如今的阵势显得过于散落。
而此时,大汉中军内,齐山举起挂在胸前的望远镜,观察了匈奴军阵片刻,微微笑道:“匈奴人果然军纪涣散,反观太守治下的细柳精骑,令行禁止,实在是天壤之别。”
李广也轻轻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略带得意的笑道:“这是自然,匈奴人不过是仗着弓马娴熟,如是论起战阵军纪,比起大汉郡兵都颇有不如,更遑论细柳精锐了!”
齐山颌首认同,继续道:“如今匈奴前军复又整军列阵,太守是否还要派兵袭扰?”
“莫急,莫急,如今他们面西而立,本就目眩难耐,加上军纪不严,来回变阵折腾,兵士难免颇多怨言。久而久之,便会懈怠了。咱们只需不时冲锋几次,帮他们提提神便是,倒不必多耗损我军马力。”李广摇摇头,显然早已胸有成竹,却有把玩了一下手中的望远镜,若有所指的咂咂嘴道:“这劳什子望远镜倒是个宝贝,只是不知价值几何?若是细柳诸将都能分发下去,今后领兵作战,可谓如虎添翼啊!”
他身后的诸将闻言,俱是面露喜色,垂涎三尺而不绝。这望远镜,齐山当初见到李广时,就只拿出一具,说是陛下亲赐,交由齐山代为转交的。李广拿起来试用了片刻,便当做稀世珍宝,恨不得搂在怀里睡觉,宝贝得紧。细柳诸将,虽说都借着把玩了一番,但在李广的虎视眈眈下,压根就没有尽兴。大家都从军多年,自然知道这望远镜的妙处,若能得到一具,比赏赐千金实在多了。大汉对军功的赏赐从不吝啬,若有了望远镜,对敌军的阵势变化了若指掌,多打几场胜仗,还愁没有高官厚禄?
齐山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这个表示无奈的小动作,是公孙贺从太子殿下那学来的,如今羽林将官大多都被感染了。不过他觉得还是要让细柳诸将有些盼头,免得让他们心情低落,随即道:“若是此番大捷,想来陛下必有重赏。这望远镜乃是太子殿下献予陛下的,下官听闻,其数不下百具之多,专为领军将领打造,想来还是会论功赏赐的。”
诸将闻言,不由精神一震。照齐左监的意思,就是要按军功分配嘛,若是别人说的,还未必靠谱。而齐左监可是殿下近臣,这望远镜又是殿下命人打造的,自然不会随便唬弄他们。要说此番大战,诸路大军,真正能和敌人正面对决,斩杀敌酋的,也就是细柳将士了。至于那些步卒,虽说守关攻城时,能多少杀些匈奴人,但要想夺旗擒酋,那便是白日做梦。杀敌建功,本就是军中男儿的抱负,如今再加上望远镜这等宝物的刺激,诸将俱是热血沸腾,眼中满是战意。
李广看着眼前的欲火焚身的细柳诸将,突然感到脑仁有些疼,暗自抱怨齐山无端撩拨这些二愣子干啥,如今还未到硬捍匈奴人的时辰嘛。所幸大汉军纪严明,诸将虽然求战心切,却连说话都不敢乱吼,只是满脸幽怨的看着主帅李广,如同一群欲求不满的家中怨妇。
齐山似乎感觉到了李广的哀怨,满脸戏谑,心中腹诽不已:“是老爷子你先耍心机,想在诸将面前,挤兑俺应下几具望远镜,可莫要怪俺。”
接下来的数个时辰,汉军的骑兵不时便会佯装冲锋,复又回返。如是数次后,匈奴前军将士们的应对已便得有些迟缓了,似乎笃定汉军不敢真的冲杀过来。到得后来,甚至不少兵士在听到将领分散的号令后,竟未打马而行,满脸不耐的停留在原地。而最终证明他们的猜测是正确的,汉军果然又是佯攻,待到袍泽们重新归位后,并未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