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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搁在平时对房在握不算什么,可偏巧是现在的房在握,更巧的是这里还有一块圆了吧唧的小石子在地上。
房在握立刻滑倒,滚出一溜跟头。
不好!那边是悬崖!
微生雪一见傻了一下。
“呀!”孙炎黄一见立刻不顾大胖子的进招,拼老力飞身过去想用拐杖勾结果没勾住,也掉了下去。
“呀!”大胖子马上一跺脚,转身就往崖下飞奔。
微生雪看了一眼大胖子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悬崖,也跟着跑下去了。
天可怜见!离悬崖边不远的崖壁上就有棵如大手般前伸的树枝。
孙炎黄双手抓住树枝吊着,口里咬着房在握的衣裳,虽暂且无事,但工夫长了自就难说了。
“救命呀!快救人呀!”房在握不敢大动,扯着嗓子大声求救……
第132章 《堑智》(十)()
欸?谁把她放出来了?巴踏细闻声赶来抬头忖到。
天已蒙蒙亮了,她穷尽目力仔细观察,发现那正是名票孙承。
巴踏细心生一计,唱起一段二黄散板,“我哭、哭、哭一声老薛保!我叫、叫、叫一声老掌家!小奴才下学归,我叫他拿书来背,谁想他一句也背不出来。手持家法未曾打下,他……倒说不是他的亲生的娘啊!啊!老掌家!”
这是《三娘教子》里的一段戏,她唱的是王春娥的词。
孙炎黄看了看她。
她又缝了句腿,“啊!老掌家!”这句词更具戏韵。
“听一言才知情,回头埋怨小东人。”孙炎黄实在憋不住了,有人跟自己“叫板”了,总算把薛保的词给唱出来了。
“啊……”
巴踏细看准了冲上前去,双掌一推房在握的双肩把下坠之劲势给破了,房在握横着飞出一丈有余,巴踏细全力纵上前去,一揽房在握的腰连转了几圈,快停下的时候顺手点了她的穴道,“我的小肉肉,跟我走。”
孙炎黄眼巴巴地看着巴踏细带走了房在握,不高兴更多的是自己的“座儿”不但欺骗了自己,而且戏没唱完就走了……
这是不可能的,巴踏细想得倒美,她能把声音挂着戏韵送上去,也不能让孙炎黄发戏瘾而不顾房在握的性命,她只得顺着山道跑上崖去再说。
这时,一个如猿猴的人一脚上系着绳子顺山壁而下,“快把她给我。”
孙炎黄一见是位老哥,总算有人来了,一甩头一松口把房在握送到那老哥的手里。
那位老哥接到房在握脚上一使劲二人一同回到崖上。
此人听见有人呼救立刻赶来,快速找到了微生雪的绑绳,一头拴在树根上一头系在脚踝上成功施救,可上来以后把脚上的绳子解下抛给了孙炎黄,自己则没等房在握谢过救命之恩就拉着她立刻离开了,像有什么事情要借一步说话……
“房姑娘别来无恙。”“仲孙先生,您可又做了小女子的恩公了,容当后报。”“姑娘太客气了,前些日听人言房姑娘知道叛天星的事。”“叛天星?不知仲孙恩公听谁说的?”“呵呵,不知姑娘若是得之作何打算?”“嘿嘿,我们做下人的,自是听主人的。”“欸,房姑娘此言差矣,能自己做主又何必做那供人呼来唤去的奴役呢?不久前,老朽就因为不富裕曾被人奚落,深知没钱没势的滋味,姑娘要是能告知一二,那房姑娘就是老朽的恩公了,定当重报。”
“你个老猴儿,想的倒美。”“砉棱棱”,一条串铃鞭照他的后脑便点。
仲孙涂猕一闪身,一见是巴踏细,正心中一股怨气没地方撒呢,取下背后的猿臂铁杖直进,奔巴踏细的面目下手。巴踏细气得狠劲上来了,身形如陀螺快转,兵器在外随着一走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而后一鞭扫仲孙涂猕的下盘,何不得给抽残疾了。仲孙涂猕一纵,经过巴踏细身边的同时一爪勾出,取的位置竟是她的腰,至于是不是腰带须往下看。巴踏细更气,一条长鞭抖得笔直,直想把他从中间给抽劈成两半。仲孙涂猕一巧,缩身欺近,铁杖置于身侧,猴爪在后,身子带动兵器的力量好像要给她开膛破肚。巴踏细收串铃鞭横扫过去的同时身子侧躲。
仲孙涂猕刚要再进招。
“嘿!她人呢?”巴踏细四下一踅摸。
仲孙涂猕也一转头,果然不见了房在握。
“先放过你老猴儿,以后走着瞧。”巴踏细飞步跑走了。
仲孙涂猕心中有感,猛地想起冷悟情的话,“别辜负了那份侠义之心侠义之情。唉!捞到头一场空,都是报应呀!”自言完,他转身往家乡的方向走回……
第133章 《堑智》(十一)()
异域香大酒楼,尤又物只要了一壶酒等着。
不一会儿,安菁回来了,“老大,我把咱们的暗记做在门口了,闯上回江南须走这条路,看见了一定会进来找我们的。”
尤又物点了点头,“唉,就不知道踏细什么时候走过这里,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了就追过来了?都是自家姐妹,她们真有什么大过节吗?唉,让我怎么说呢?”
这时,跑堂的给上了一壶冰镇的西域葡萄酒。
“弄错了吧?我没再要酒。”“啊,是那边那位公子请您的。”
那位公子这时走过来了,跑堂的立刻谦恭且识趣地离开。
“小可是个画师,姑娘的美实令小可不能错过,能否……”“我现在心烦,这位画师的好意我心领了。”“看出来了,要是姑娘不心烦小可未必会画,要的就是姑娘你此时的样子。”
“你这个人有什么毛病是怎么着?快些走开,别烦我们老大。”安菁道。
“我不是画你,姑娘又何必多事呢?”“嘿……今天我还就多事了。”
安菁撤羊角棒在手直往画师身上比划。
画师手中立刻多了一支大笔,开画。
这里一开打,酒楼里马上有一帮西北大汉围了上来形成了一堵人墙,把打架的和用酒用饭的隔离开。
“众位客官爷吃好喝好,要什么尽管吩咐,估计人家一会儿就能完事,千万别扫了您家的兴致。”堂头安慰着其他客人。
此位画师公子想画什么一般都要先捕捉到其灵秀,一时捕捉不到就要好好细细地品位一番,相信这天下万物皆有他们美的地方,只恐人们不能欣赏到。
他观这位姑娘的双角,心中先定下,要画就先画她的锋铓定下她的巾帼英气,再在她肤色上多下笔功。接着,因为安菁的轻盈使他又决定了要把那种如云朵般的“灵”和“软”用笔给“琢”出来。最后,在总体上他还要勾勒出她那因某些原因骨子里带的那种说是狠不是狠看似硬不是硬的东西。
等“画”好了,画师公子一收式,仔细端详自己的“画”。可修?可改?
安菁也不打了,是呀,自己的灵秀都被人家“捉”了去还怎么打呀?
“现在我可以画了吗?”“你要画的是我。看招。”
尤又物拔剑相向。
费标继续捉……
本不喜毒却天生。
她的美确实带着几分毒意,不知什么原因,画出来要突显出“本不喜”之意,但也不可痕迹过重,“天生”二字更有其意义。
恶名至今泣难更。
她应该真的在乎这个恶名,这个“泣”字的意味比较复杂,可既然要画这一点就必不可缺少。
满腹冤枉无处诉。
她不是个会接受冤枉的人,可也并不急于昭雪,无处就无处,有处便有处,反正最终还要诉。
请君入腹听心声。
这个吓人的“请”字难画了一点,可更难画的是她要别人听的心声……
其实对于像费标这样的一个画师而言,最头疼的不是没东西可画,而是面对要画的找不到该画的感觉。
“现在你还要画我吗?”“画,不过画完了你可以选择不看不要。”“那你画得还有什么意思?”“可多少也比不画有意思。”“嘿嘿,几位大哥散了吧,我们不打了。”
随时准备接脱手傢伙的西北大汉们一齐看向堂头,堂头一挥手让他们散去,而后向这二女一男一笑一施礼,心忖:打得倒是挺好看的,可再要多打一会儿,我们可就得以武逐客了。
这个法子是掌柜的杨财富想出来的,他是海天镖局趟子手“大叶杨”的族叔,是蒋大老板得力掌柜之一。
“我可以鼎力帮你把我画好,但你得帮我办件事情,我喜欢和有本事的人合作,你须要证实这一点。”尤又物给他倒了杯葡萄酒,不等他来问,“帮我把巴踏细找来,尽快。”
稀奇稀奇,
大脚狐狸。
重金收购,
酒楼等你。
费标每天连画三十张狐狸,把脚画得出奇的大,十分可笑,再附上落款这四行小字,然后雇人到处张贴,直到第三天……
“算你小子胆子大,敢用画戏弄你老娘我,着打。”方圆左右,字号中带“酒楼”二字的买卖只有这里,所以她一找一个准。
一帮西北大汉把在异域香大酒楼前打斗的巴踏细和费标围了起来,保障客人们随意地进出。
她的外号没有起错,一股妖媚之气要是不画真不如全不画,但也只可定一半的形,另一半便就是那简直除了狐狸没有更贴切的形容,二者加在一起费标真想给她再画一条狐狸尾巴。
“看鞋。”
费标这时看见了,突然有了种单为她的脚画一幅的心思,天足的感觉打破了她给他第一印像的两个重要特征,哪里是狐狸精,至少不完全是女狐狸精,她的脚是女人的美,可他却觉得使巴踏细增添了刚气。
好一幅混乱的画。
就在费标开始有点迷茫时,因要强烈捉秀而慢慢不知不觉地损伤了自己审美感觉的技艺时,总算让尤老大给拦了下来……
当费标出于好奇截住了柯闯上“捉”上一“捉”,已经过了几招时,感觉总算好了一些。
那种美丽的冷是画她必要的,而且必须是雪的那种冷,纯洁,晶莹,即便稍微有些“妖”,可“妖”也“妖”得妖娆。
鸽子,朦胧感要重一些,给人“光滑”的意味要显现出来,还要巧在她所懂的音律,本身就好似是五音六律中的仙灵,可以编排出奇妙而雅俗共赏的乐曲……
“你是不是跟我们‘江南娃娃’姐妹打上瘾了?”尤老大冷言冷语地道。
没说错,费标确实上瘾了,对方的灵秀好不容易才捉到一些,不一捉到底不甘心。
“姓费的,你还想不想我让你画了?”
一听这,费标立刻一犹豫,让柯闯上手中的笛子借此发出三招退身,走到老大身边,瞟了巴大脚一眼……
尤老大和三个姐妹在自己的房间团团围坐,费标已经离开了。
此时尤老大把他画的画展开在桌子上,安菁从一旁拿来了颜料和画笔。
尤老大接过画笔,蘸着颜色首先几笔把画中自己的右手改成了一只白鸽子,画上的她是长裙拖地没有露出纤足,她又几笔给自己加上了一对赤脚。
“唉,都是手足,你们要是真有过节,让我向着谁不向着谁呀?”尤老大边改画边道,“安菁,这画你收着,必要时拿出来给大家看一看。”
柯闯上和巴踏细互相看了一眼,都挺勉强地伸出手握了对方一下,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