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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怎么再用力道才最有效,在对敌的时候脑子都能转得那么快,在江湖上也是少见的。
有传说柏伦是北宋梁山好汉的传人,也有的说,她学的是南宋大理“神算子”瑛姑留下的本事,这几年没少帮丈夫郗而顿操持家务和营生,不过,她要比那蒋敬和刘瑛算得更奇特更邪门。
这面,温陈盏和痞老板成夹角之势拦住了欲帮鱼爱媛的冷悟情。
“站住!嘿嘿,冷总镖头,就算你能以一敌二打败我们两个,但我们要是一直拖着你,也未必不能把你给拖垮了,就算拖不垮,她们那边也早得手了。到时我们手里有了鱼爱媛还怕你不乖乖地唯命是从吗?”温陈盏一脸阴笑地道,“我们的要求很简单,以后海天镖局每年的赚头我们要占六成,当然了,要是不够的话,我们还会要得更多。我还要做你们教里‘上三天’的总‘星君’。我更要我的‘小鸽子’……”
“啪!”,冷悟情上前就给了温陈盏一个响遏行云的大嘴巴,直打得他连嘴带人都歪了出去。
一旁的痞老板立刻蹿了过去,他倒不是心疼温陈盏,好歹也得把配方弄到手再让冷悟情弄死他,脑袋上那两条大辫子这会儿可派上用场了,直接向冷悟情扫了过去。
温陈盏也顾不上找找自己的嘴还在不在脸上,抓起兵器的壶颈就照冷悟情抡了过去,不过或许是脑仁在脑袋里也歪了,居然没有把酒壶肚抡过去,壶口冲着对方就击了过去。
冷悟情手里的真极丝立刻抖了出去,把壶嘴给卷住了,而后直接照着痞老板的脑瓜顶就带了过去,好似无论酒壶有没有盖子都想把痞老板给塞进去。
痞老板别看是一双斗鸡眼,但还是比较好使的,一见酒壶冲自己顶过来了,立刻一歪脑袋几乎是贴着酒壶闪了出去,差点撞上温陈盏。
温陈盏用酒壶把痞老板给扒拉出去了,而后“找着了”酒壶肚对着冷悟情招数频发。
那痞老板好悬被扒拉一个跟头,但看在配方的面子上暂且记下,他要是得了那个配方,同样也不会给对方什么好果子吃,站稳了脚跟以后,两条大辫子也一起抡了过去。
说实话,他抡辫子的样子实在滑稽可笑,就凭这,简直可以在大街上换铜钱了。
真极丝再出,一下就点中了温陈盏拿兵器的手指,疼得他一“哎哟”,但为了保命,手里的武器不敢放弃,一个倒纵先退了回去。
而还不知已是孤身作战的痞老板早就傻巴呵呵地直冲了上去,但一下子就被真极丝把两条辫子给绞成了一个冲天杵小辫,而后直接抡了起来奔着温陈盏就甩了过去。
温陈盏可没有半分顾忌的意思,直接拿手里的酒壶就迎了上去。
“你想拍死我呀!”飞在半空中的痞老板双脚一抬就把大酒壶和温陈盏一起踹了出去。
“喂!你怎么帮他呀?”“废话,要不我就被你给弄死了。”
痞老板还真有点绝活,身子落地后又腾身跳起,在半空中身子打横侧转,头上的辫子即刻就从真极丝上给解了下来,不过之后一个劲地抚摸,应该是被揪得够戗。
“哎哟!”痞老板这时离那边过于靠近了一些,眼角余光看见一个“斗大”的脑袋撞了过来,吓了一大跳,足以在心里留下永久的恐惧阴影了。
大头女孩可没管自己给痞老板的心里造了多大的“孽”,这一撞又不成,立刻顺势扭转身子再向鱼爱媛撞了过去。
鱼爱媛可有点生气了,看准了柏伦从后面攻过来的位置,都没怎么用功力,就让她们俩对上了。
不过,柏伦的计算能力让鱼爱媛不得不佩服,这么危急的时刻,居然还是让她把力道算了个精准,脚下一错步就把大头女孩给让了过去。
鱼爱媛现在主要的对手不是这个莽莽撞撞的大头女孩,柏伦的攻击潜力较之更强,而且再用不了多久,也许大头女孩的体力就会不支,但不会浪费力气的柏伦则还是游刃有余。
柏伦这时的攻击要有所改变了,因为她已经计算出那边自己的丈夫和温陈盏用不了多久就顶不住了。
这时,鱼爱媛见她又要进招,脚下一换步子,就想再用“滑鱼功”把她弄到一边,但没注意的是,柏伦的脚后居然还拖着一条长索,一下就被甩过来的长索给绊住了,但身形立刻如游鱼一般腾起,使自己的力道平衡而不致摔倒,可是刚站稳身形,一道水柱就迎面喷了过来,是从那大头女孩的脸上喷过来的,急忙一侧身,但那“鲸鱼”女孩的大脑袋又撞了过来。
那是柏伦在后面推的她,因为已经计算出鱼爱媛这时的“滑鱼功”有可能是施展不出来的,强制站稳后应该需要一些工夫让自己缓口气,但她还是眼见着大头女孩被滑了出去。
《善终》(七十四)()
她是不知道,鱼爱媛的这门功夫已经习练多年,并也使用过多年,可以说就跟与生俱来似的,只要感觉到对手挨到自己身上,立刻就可以有意无意地施展开来。
又被蹭滑过去的大头女孩生气了,又有一道水柱从脸上喷了出来。
可令柏伦千算万算没算到的事情是,鱼爱媛居然也能令喷出来的水柱改变方向,一个想不到,那些水没个糟经,全奔她的脸上去了,鼻子眼里进的最多,差点没呛死她,感觉就像那些水一直喷进了自己的脑子一样,当即的第一念头就是自己的计算能力有可能因此而暂时混乱,立刻把脚后的长索甩了过去,可因为眼睛也被喷到了,那长索被鱼爱媛给揪住了而未能及时撤回。
鱼爱媛使劲一扽,好像把长索其中的一端扽掉了,柏伦当时就趴在地上不能动弹了,也许是因为这一跤给摔重了。
大头女孩好奇怪地长鸣了一声,而后大脑袋还是冲鱼爱媛撞了过去。
鱼爱媛也不想跟她再这么无聊下去了,用“反手擒拿”的功夫一下子就给制住了,而后用长索捆了个结实。
这边那么一结束,温陈盏和痞老板可就慌了,想再加把劲对付冷悟情也没什么用了。
温陈盏比痞老板更明白现在是怎么个势头,不能等鱼爱媛过来,一撤自己的大酒壶,掏出铁酒杯照着冷悟情就飞了过去,而后转身便逃。
冷悟情决不会放过他,让过铁酒杯,在后面就追,眼看着大酒壶里的毒酒冲自己泼来了,随后抄起一张桌子一挡,而后把桌子照着他就扔了过去。
温陈盏光顾逃了,桌子飞过来没躲开,脑袋上立刻就挨了一下子,不过他好歹也是个练架子,脑袋虽然出血了,但桌子也破了一个窟窿,正好把他的头箍在中间,可他两肩膀顶着桌子还是在慌逃。
痞老板一见鱼爱媛已经过来了,上来直接抓自己,赶忙把头上的两条辫子往她的手里甩,可因为他甩辫子的时候脸是冲地的,没看见人家的手把他的辫子也给滑了出去,就连辫子上的刺也没伤到人家半点皮肉,反而是他的头皮一下子就给鱼爱媛抓住了,疼得他直叫“妈”。
而后,鱼爱媛把他扔到了柏伦的身边。
温陈盏现在都快急疯了,也不管身上有什么累赘,根本腾不出工夫来理会,一门心思奔大门,那么大头的女孩坐在地上愣是没看见,一下就被绊倒了,倒下的时候桌子先撞在地上,脖子自然就要遭罪了。
“父亲!”大头女孩虽然双手被绑,但还是担心父亲有个好歹,赶忙奔了过去,同时脸上又一道水柱喷了出来,不是为了伤人,但又不像因为伤心极度从眼睛里喷出来的。
难道是鼻孔里?
温陈盏在地上一个劲地“哎哟”,当鱼爱媛走近了以后,立刻把大头女孩朝她推了过去,自己从地上向着大门口就蹿了过去,结果让冷悟情一脚踢到墙根去了,桌子撞到墙上立刻碎裂成了好几块,被踢过去的同时,把大头女孩心寒的眼神也带过去了。
鱼爱媛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个大头女孩叫“珍珍”,是温陈盏的私生女,那位创立巨鲸帮的高手是她母亲的祖上,至于为什么会和温陈盏结合,估计他们的冰人应该就是“酩酊”了。
当年温陈盏一走了之,珍珍的母亲就一直待在和温陈盏初会的地方等待。
当初郝佳活在“三手姥姥”郜三娘的“四日苦刑针”下救的那个女孩就是珍珍,一直等到温陈盏来到这里要定下一个计谋,珍珍才见到了他,他那模样也是太好认了。
温陈盏开始不想要这个累赘,但发现了她的武功可以利用,就虚情假意与她相认。
鱼爱媛见珍珍可怜,如今就剩这么一个爹了,还是一个披人皮没人心的东西,遂决定,自己带着她去追赶回戏梦岛的教众,让她跟教众们一起上岛,一块帮忙看着海绵,至于柏伦,怜惜是一妇人,有心放她一马。
可她自己却要坚持丈夫去哪自己去哪。
这时,穿粉色衣服的她突觉肚腹之中有些异样,面上一红,双手一抚腹,又怕让人瞧出来,心头喜不自禁间却不免要埋怨伯讲到底是个懂医的,干吗那么快就要呀。
冷悟情刚走到温陈盏的面前,温陈盏立刻跪爬到他的面前。
“总镖头饶命呀!不看僧面看佛面,总镖头看在老镖头和先父有交情的面子上,就饶过陈盏这一次吧。”说完,他“咣咣咣”地磕起头来,双臂双手大起大落地随之拍在地上,显得那么有悔改之意,可突然间,双手臂还在大起大落的时候,冷不丁地蹿了起来,身子带着胳膊横甩向冷悟情。
这是他从“老虾米”甩胡须的功夫里偷学来的,他们曾一时被并称为“虾兵蟹将”。
还未等冷悟情收拾他,茶馆的屋顶一破,从上面下来一个矮子,手里的铁山令箭照着温陈盏的双臂就砍了下去。
“啊……”
“姓温的,你不该毒死我师弟回自心。”令狐幕操道。
随后,鱼爱媛把温陈盏、郗而顿和柏伦一起送交官府的时候,冷悟情和令狐大堡主聊上了。
“大堡主这是从哪里来呀?”“从我们堡里原来的二爷那里来。哦,他现在又叫‘悟会’了,我和他,还有他的师父癞头猿僧谈了一天一夜,他们对我说了很多。来此的路上我还去见了丰大剑客和须教主,老太公遗命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现在又要去哪里呢?”“回堡里。看吧,也许年底之前,我的净兵们也要解散掉了。”“真的吗?难道大堡主不心疼吗?”“要说不心疼,除非有老太公那样的胸怀气度,换个旁人,哼哼,痴人说梦吧。”
一座庵里。
“真是相请不如巧遇呀,难得我这庵里来了如许的贵客。”庵里的大尼姑笑道。
《善终》(七十五)()
院子里两张石桌,八个石凳,这边坐着大尼姑、癞头猿僧、悟会,坐在大尼姑旁边的是一个俗家女子,正是诡道堡的女荤兵,韩蓉。
那边坐着的是,猿僧的另两个弟子,空再和吉利,还有冷悟情,加上令狐幕操凑成了一桌。
大尼姑唯一的一个弟子,法号“无水”,奉上茶水。
茶水的颜色几乎是无色的,很清且香,令狐大堡主本来已经把带来的酒壶打开了,但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酒壶的盖子又旋紧,端起面前的白瓷茶碗品了一口。
两桌的贵客此刻都在品着茶水,却皆是无语而品,似乎茶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