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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二愣子实在是使着别扭,大叫了一声,将双手断扁担冲着小巴就扔了过去,然后自己也合身扑了过去,一把将小巴的腰抱住,抱着猛往墙上撞,连撞了几撞,小巴的斧头也松了手了。二愣子抱着小巴仍没有松开,用脑袋顶着小巴的胸膛还是使劲往墙上撞,连窗户都掉下来了。小巴用双拳猛烈地捶打二愣子的后背,可不管什么用,遂改为用双手抓住二愣子的肩头,用膝盖一下又一下顶二愣子的肚子,几下就让二愣子松开了胳膊,小巴又上前给了一个“满脸花”。二愣子踉跄倒退。小巴又照着他的左腮帮子给了一记拳头,刚想再补上一脚,又被扑上来的二愣子压倒在地。
接下来,就是两个人在地上翻啊滚啊,反正谁在上面谁占便宜,最后滚到墙根下,正好是二愣子在下小巴在上,小巴一眼看见了自己的斧头,一把抄起来对准二愣子的脑袋,这一下要是砍实了,二愣子必死无疑。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只手从后面把小巴硬生生从二愣子身上一把拽了起来。
“谁?”大怒的小巴一回头刚想破口大骂,可一见此人立刻就像放凉了的汤圆软冷了下来,“大掌柜的。”
这时二愣子也从地上蹦了起来,刚想再找小巴拼命,被大掌柜的左手一挡他的肩膀,立刻踉跄倒退。
他媳妇一见,从屋里跑出来扶住。
二愣子一甩胳膊挣开了他媳妇的双手,“来啊!你们俩一块儿上呀!老子大不了把这条命赔上!”
“大掌柜的,您看看,这哪是讲理的人啊?这就是一条……”“少说两句吧。你先回家去,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明天到柜上支银子。”
小巴瞪了二愣子几眼,但不会违背大掌柜的话,“是,大掌柜的。”
“程帮主呢?我想见他。”“你是什么东西?”“见到贵帮帮主劳烦捎个话儿,就说塑材木器行的掌柜想见他。”
板凳宽,扁担长,扁担没有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想绑在板凳上,板凳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可扁担偏要扁担绑在板凳上。到底是那板凳宽,还是扁担长?
这就是扁担帮转天全帮出动干的事情,也不管是茶摊、酒肆的,还是戏园、澡堂的,只要是知道的和可以绑上的,所有塑材木器行售出的板凳都被绑上了扁担。
事情闹到了如此的地步,必须由双方说了算的人物出面谈谈了,可程稳这时竟然神秘失踪了……
第70章 《十天》(一)()
在中原西北方与他国接壤的地方有座山,当地的人把它称做“妖山”,据说里面有爱喝人血的妖怪,能同时吃掉好多人,只在有的时候才会剩下骨头。
“你要去妖山?”司寇理硕向路过京都来拜会的冷悟情问到。
“是的。”冷悟情斩钉截铁地回答到,“我们镖局原来有个老伙计叫焦楷般。有个新来海天镖局的伙计是焦楷般的兄弟,跟他是同父异母,有异族血统。他们两兄弟告诉我如今出现在中原的那颗叛天星是冒牌货,而真正的叛天星在妖山。”
“不久前,媛媛已在贵教沃护法面前请完罪了。”“哦?是吗?看来媛媛真的很忙,都不少日子了才刚请完罪。”“前天她回了京都六扇门,见到我时说了你们在黄两墓中的事。难道冷镖头还嫌上当不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就是想看看是谁在捣鬼,弄清楚他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冷镖头若不嫌老朽累赘,可否一同?”“劳烦司寇总捕担心了,六扇门里公务繁多,我看还是……”“欸,还是一起去吧。我暗地里察看过徐、沙夫妇遇害的当场,他们两夫妻倒地身亡之处的前面似乎被人抹擦掉了什么,据老夫推测那应该是鞋印,这就说明那夫妻俩很有可能是死于熟人之手。由徐、沙二人生前的性格推断,他们有熟人也应该是天外族的人,此事必有蹊跷。而今听闻冷镖头所说,看来必定有人在暗中捣着什么鬼。冷镖头若不愿与老夫同往,那老夫也只好独行了。”
“谁说您要独行?不是还有我吗?”推门进来的鱼爱媛道。
“鱼捕头可是大忙人啊!难道还有工夫凑热闹?”冷悟情笑着道。
“冷大哥可不许再说了,再说,小心我翻脸。”鱼爱媛亦笑着道。
第一天,夜间花花云,转天太阳晒,在昨夜,这里天上的云就够花的。
“那里好像有个小客栈。”“咱们这次来得潜踪隐迹。”“可咱们也需要给养啊?”“放心,那么一大片山有的是野果,还能饿着你这条小鱼儿。”“欸,您不是说过,山里的果树绝大多数是有毒的吗?”“可有些野果一起吃就保准没问题。”“是吗?我又长见识了。咦?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您以前是来过这里的吧?”
也是这个时辰,有四个人,两女两男,从另一个山口走进了妖山。当先的是一个长得虽还凑合但形容却像个二流子似的男人,手里提着刀,他的身后有两个光艳的少妇。右面那个少妇露在衣裳外的除了头,颈上和手上都纹有蛇身上的花纹,两只手更是纹成了两个蛇头,让人感觉她的全身似乎都是蛇身花纹,眼睛看着前面男人的背影,冒出的眼光迥异。左边那个没有右面的少妇好看,但眼角眉梢形容举止的骚劲却有过之而无不及,脖子上围着价值不菲的银狐围脖,看前面男人的眼光更是火辣,但偶尔瞥见旁边的蛇纹少妇,眼睛里快要流出火辣的醋来。
最后面跟着的是一个衣饰和肤色都接近土色的中年人,不过也就过了而立之年,身上带着一个大包袱。
“真******累,歇会儿吧。”说完,那当先的男人找了块看上去较干净的石头一屁股坐下,随手把刀扔在一边。
围银狐围脖的少妇立刻走到他的背后给他捏肩松骨。
那男人面带登徒浪子的笑看了看她,用自己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表示自己很高兴她那么做。
那个有纹身的少妇这时也来到他的跟前,蹲下给他捶腿。
那男人面上表情就更舒泰了,没有什么笑和任何动作以示“鼓励”,但显然,他晓得蛇纹少妇更知道他需要什么。
那个中年人则在一旁垂手侍立,好像随时在等待着主人吩咐的忠实仆人,不过从眼神中看出是违心的。
这个男人就是武林中最狠的脚色,“狠心刀魔”从始祃。
蛇纹少妇是“五仙爷”中的“柳”。
围银狐围脖的少妇是“五仙爷”中的“胡”。
那个惧怕从始祃的土色中年人是出名的盗墓大贼,“土夫子”。
此时的从始祃受用得紧,从怀里掏出一个身上带奇怪花纹的玉猪在手里把弄着。
“爷,您这好宝贝是从哪里得来的?”正给他捏肩的“胡”问到。
从始祃讨厌多嘴的女人,但此时没怪她,可也没有回答她,心中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有那么一族的怪人,聪明勤劳,不服从周边任何国家的统治,自命山海的精灵自由的种族。
他们普遍身材矮小,除了帽子和裹裆布外普遍特别喜欢用蓝颜色的衣饰来装扮自己,还喜欢用蓝绒球给自己装上一个尾巴。
他们的双手异于常人的灵巧,就是因为他们,才有半天星的诞生。
此刻,族中的首领精灵爸爸正带着自己的儿女们与一个死对头大战。
脑瓜顶上半根头发皆无,好大个的耳朵边上倒是挺多,两道大抹子眉,配上白眼仁大黑眼仁小的双目,再加上眼袋,显得这个叫格格巫的人是又奸又坏又凶,一咧嘴能见到仅有的一颗牙,大下巴里还有个小下巴,身上穿肘部和腹部打着灰白补丁的西方巫师黑长袍,看来日子过得挺紧巴的,红袜子,红大头鞋,有几分小丑的意思。
麋鹿的小名叫“四不像”,因为它头似马,身似驴,蹄似牛,角似鹿。
红帽红裤的白络腮胡子精灵爸爸骑在灰褐色的麋鹿上与大长鼻子的格格巫齐肩,其他六个戴白帽子的精灵来回蹿蹦跳绕,在闪避格格巫攻击的同时寻求着给他有效打击的机会。
“精灵妹妹,你小心点儿那阿兹猫,别看它是只猫,可厉害着呢?”精灵爸爸向一个正在对付一只异类大猫的金长发白花衣裙精灵女孩子忠告到。
确实,那格格巫豢养多年的阿兹猫叫唤的声音都不是“喵喵”的,而是“嗷嗷”的,四个利爪加一副利齿,挠上就一道血沟,咬上就掉块肉。
“厌厌,攻他的左脚。健健,攻他的右脚。”“我讨厌他的脚。”
说这话的精灵和一个健壮且右胳膊上刺有颠倒红色桃子形纹身的精灵如言攻了上去,可却被格格巫双手撒出两把“魔***退了。
但与此同时,格格巫后面就有了破绽,精灵爸爸急催麋鹿用角顶了上去。格格巫又一转身,从嘴里吐出一道水线,不打麋鹿直袭精灵爸爸。精灵爸爸仗着身体的灵便躲到了麋鹿的腹下,同时手一用力,给麋鹿下了闪避的指令,也不让它遭受到毒水的侵袭。
“浮浮,婪婪,打他的腿。”
一个持带柄铜镜帽子上戴花的精灵和一个戴西洋厨师帽扎白领结系白围裙拿擀面棍的精灵上去了,一镜一棍直捣格格巫的后腘。可格格巫面冲精灵爸爸的麋鹿,顺着一镜一棍的来势跪了下去,用大腿小腿夹住了他们的兵刃,同时双手从袖子里掏出一红一白两种颜色的粉末,看也不看向后撒出。
“给你把香粉涂脸蛋,给你把面粉做点心。”
浮浮和婪婪同时撒了手,向后倒翻了两个跟头躲开了两种粉末。
一个笨壮的精灵和一个笑嘻嘻的精灵在精灵爸爸没有发出指令的情形下,从正面攻向了格格巫。
“胆子倒不小。”格格巫说着,不知手里把什么东西使劲扔在了地上,立刻崩起两蓬土星子,呛得两个精灵直咳嗽。
“笨笨,乐乐,当心!”
眼睛里暴射出邪恶目光的格格巫正待抢上,忽听那边阿兹猫惨叫了一声……
原来,白裙白鞋的精灵妹妹在与阿兹猫的打斗中,身上多处受伤,疼痛使她拼出了勇气,一个飞身撞向扑来的大猫,不顾那四个爪子挠向自己的后背,充满怒意和恨意的一口咬断了它的喉管。
“呀!我的阿兹猫。你个叛徒死丫头,我当初就不该造就你做卧底。我宰了你。”
浮浮看见格格巫往精灵妹妹那边冲了过去,他一个箭步也蹦了过去,抄起自己的镜子却不是用来进攻格格巫,而是照着镜子轻拍着自己的头发。
难道说头发乱了比精灵妹妹的安危还重要吗?
精灵爸爸此时催动麋鹿不要命地撞了过去。格格巫急往旁边一躲,然后双臂用力想推倒麋鹿。精灵爸爸从鹿背上跳起踩向他的双臂,逼得他一退身形。
这时,一个硬梆梆的东西重重地顶了他的腰一下,回头一看,正是浮浮。顶完了,浮浮还是在照镜子,视死如归地照镜子。
一旁的乐乐又跳了过来,“我送你一个礼物。”他把一个用漂亮的彩带扎了一个彩结的小盒子放在了格格巫的手里,并替他拉开了彩结,只听得一声大响……乐乐自己被炸得昏了过去。
格格巫则被炸成了重伤,只剩下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但动作却没多大。
精灵爸爸忙过去检查乐乐的伤势,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