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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所有的十三煞,除了已经知情的柳三刀之外,其余的人满脸都写着“愕然”二字。
的确,要活捉花月楼,十三煞有信心办到。但要说拿下花家家业的掌管大权,而且是所有的掌管大权,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孤风寒嗤之以鼻,“雇主既然要求,那就必然做到。这是我们作为杀手的天职,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书剑醉剑道略有几分讥笑地说道:“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你如何做到夺取花家家业的所有掌管大权?这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杀手能够做到的,我们要有这么大的本事,还用做这杀人的营生吗?”
在十三煞当中,狂傲王逐浪因为狂傲不羁的性格,对掌教主孤风寒敢于对峙,挑战掌教主孤风寒的权威,但他仍旧会遵循杀神部落的规矩。
而书剑醉剑道知识较为渊博,知四书五经,通天文地理,在十三煞中挺有分量,说的话也能让人信服。即便是掌教主孤风寒,有时也得听取书剑醉剑道的话。
之所以他叫书剑醉剑道,是因为一方面他学识远在十三煞之上,而且醉心于剑,追寻剑道。
其次是流觞赋姬二胡,一曲流觞赋,惊天泣鬼神,他向来话也不多,但为人真诚耿直,这一点足以让他在十三煞中树立威信。他对于掌教主孤风寒的行为也很是无语。
掌教主孤风寒一意孤行,坚决地道:“正因为这次任务非比寻常,所以,我才用杀神令召唤诸位十三煞。”
青十三娘将她的一对儿女抱到一旁,然后疾步走过来,深深地舒了一口气,阴沉地道:“孤风寒,这一切既是你已经算计好的,我无话可说,不就是活捉一个人,夺取花家家业的掌管大权,好,我青十三娘纵然身死,也订然完成任务,但是,请你也要记住你答应放过我的儿女,我不希望看到你的狗腿子乱吠乱咬人!”
她一双利剑的眼睛扫射了一眼柳三刀,咬牙切齿。
书剑醉剑道毅然道:“青十三娘既已决定,我助你一臂之力。活捉花月楼,夺取花家家业所有掌管大权,算我一个。”
流觞赋姬二胡亦是如此,“算我一个!”
狂傲王逐浪瞪着他们几个,极其不悦,又很是无奈的说:“你们真是疯了!要知道是这般模样,我哪怕是违抗杀神令,也决计不会与你们同流合污!”
“逐浪,若是你害怕了,你可以退出,这件事,原本就是我青十三娘的事!”青十三娘的性格本就是倔强无比,若是这一次任务失败,她不仅仅是保不住自己的儿女,她自己也是不会选择苟活于世了。
狂傲王逐浪哈哈一笑,“笑话,放眼天下,能够让我狂傲王畏惧的,一个都没有。别说是活捉一个人,纵然是刀山火海,我从来都不会皱一皱眉头,关键是这次的任务有些诡异。”
柳三刀漫步走来,阴冷地道:“我想诸位对这次任务已经清晰明了了,那么,我也再补充一点,我们要追杀的花月楼她如今身在何方……”他话语极其缓慢,似乎是在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待所有人都将目光凝聚在了柳三刀身上,他继续说道:“据杀神部落探子回报,花月楼不在别处,正在洛阳城西郊的一处别院。”
其余的十三煞似乎皆是漠然,因为对于柳三刀,没有人愿意听他絮叨一句。他已经引起了公愤,这杀神部落的十三煞,说来也真是奇怪。
早些年杀神部落纵横江湖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生龙活虎,杀人从来不眨眼,但是,随着杀神部落在江湖上声名鹊起,杀神部落最为勇猛的十三煞却是逐渐的散落江湖,过上了各自的生活。
但掌教主孤风寒只要杀神令一出,所有散落的十三煞必定又会集聚。
没有人知道杀神令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孤风寒到底施了什么魔法,让这十三人忠贞不二地追随。
也有人流传,说杀神令关乎每一位十三煞曾经杀人的秘密,包括他们的个人秘密。因为若是他们想要过上安稳的日子,必定要隐藏他们过去杀人的事实。否则,以十三煞曾经杀人犯下的杀孽,任何一桩案子都足以让他们永无翻身之地。
这样一种流传,听起来的确是有些道理。但终究是流传,没有人去印证。也没有哪一位杀手违抗过杀神令。
只不过,自从十三煞散落江湖以来,这一次是掌教主孤风寒首次发出十三道杀神令召集所有的十三煞。以前即便遇上棘手的任务,有柳三刀一行天级别的杀手,基本也可以解决。
但如此大规模、无一例外地发出十三道杀神令召集十三煞,的确是第一次。可见,这一次的任务非比寻常。
从杀神令来看,掌教主孤风寒没有决胜的把握。即使活捉了花月楼,要做到夺取花家家业的所有掌管权,无论是谁,都很难做到。这一点,孤风寒比任何人都清楚。
或许,正因为这次的任务非常不一般,孤风寒别无选择,只好发出十三道杀神令,召集所有的十三煞,集所有人的智慧,完成这一次任务。
“掌教主,这一次做出如此大动作,这位雇主为何要掌管花家家业的所有权力?”色煞心游龙水忽而问道。
他这一问几乎是所有人的疑虑,甚至包括柳三刀,都迫切想要知道原因。
第一八五章对酒当歌叹浮生 青青子衿悠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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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空下,洛阳城西郊。
秋雨初晴,星斗显得有些黯淡。
花月楼一行所在的别院,静谧得死寂一般,云飞扬坐在了屋檐上,略有几分慵懒,他仰望着晴空苍穹,右手握着酒壶,不时仰头“咕噜、咕噜”灌上几口清冽的酒,周围弥漫着酒香。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吟毕,云飞扬仰头又是灌了几口烈酒。
酒气上涌,对于秋夜凉寒也减轻了不少。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萍。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呵呵,云少侠,怎么了?一个人在屋檐上吟诗饮酒?”
一声甜美的笑声传来,同时伴随着一股清幽的香气飘来,让云飞扬感到一阵沁人心脾的感觉。
听声音云飞扬已然知道是三奴四婢中的碧珠,她是一个精明的女子。
云飞扬微微一笑,“睡不着,一个人爬屋檐上来看星星。”
“哟,这么说,是碧珠打扰了云少侠的雅致?”碧珠嫣然一笑。
云飞扬回头看了一眼碧珠,星空下,一抹倩影映入眼帘,她也是缓缓地蹲坐在了云飞扬的一侧屋檐上,双手撑着膝盖,托腮坐着。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呵呵,云少侠,你在担心小姐的安危,是吗?”
云飞扬不得不说,碧珠真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这些天与花月楼相处,他心思竟是有些动摇,曾经对上官紫韵是那么的信誓旦旦,但不知为何,遇上了花月楼之后,似乎与上官紫韵越走越远。
那种感觉是云飞扬很讨厌的,他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也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可是,心中的感觉却是他不能左右的。
看着花月楼如此羸弱的女子,却如同漂浮的浮萍般,背负着花家庞大的家业,还要遭遇来自杀神部落、傲绝宫的咄咄相逼。可是,她依旧用着羸弱的身躯,强大无比的内心去承受这一切。
每当这个时候,云飞扬恨不得与她并肩作战。甚至想着留下来,好好保护她,让她免受一切危害。
“呵,我能吗?”云飞扬苦笑一下,仰头又是“咕噜”地灌了一口烈酒,碧珠看着他上下蠕动的喉结,她内心有一种莫名的酸楚。
沉吟片刻,碧珠恬然笑着说:“是啊,我们作为仆人,都想着为小姐多分担一点,可是,每一次遇到什么大事情,都是小姐挡在前面。这些年的漂泊沉浮,小姐默默地承受着!”
“的确,她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人。”云飞扬自顾着喝酒,赞赏地说。
碧珠咬了咬朱唇,进一步说道:“这么多年,小姐从来没有对一个陌生的男子,有像对云少侠这般用心。甚至,她从来不会在陌生人面前褪下面纱,她竟然破例为你褪下面纱。”
云飞扬似乎听懂了碧珠的话,似乎又听不懂,或者说,他听懂也只能装作听不懂,他释然笑了笑,“她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当然可以以真面目面对天下。”
碧珠摇了摇头,“不,小姐戴面纱既是为了生意,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保护自己?”云飞扬有些不解。
“呵呵……你小姐的容貌,定是倾城倾国,若是芳容公之于天下,只怕是追求者踏破门槛,从而招摇出许多不稳定的因素,反而对小姐安全不利。”碧珠幽幽地道。
这一点云飞扬也表示赞同,花月楼之美貌,绝非简单的花容月貌可以形容,抑或倾城倾国都难以形容的美貌。
“我这两日始终有些心不安定,我担心会有不测!”云飞扬灌了一口烈酒,沉然说道。
越是江湖阅历丰富,越是对杀气越敏感。
云飞扬这两天已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杀气从四面八方涌来,让他感到有些窒息。
这种感觉是他前所未有的,而且是这样杀机未曾降临,却已然感知。他深深觉得,眼下的宁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越是宁静的前兆,可能越是狂风暴雨猛烈的开始。
碧珠亦是点了点头,“我也是有一些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越来越不安全。”
云飞扬心一凛,“若是这样,不如我们趁早离开这里吧!”
碧珠摇了摇头,“小姐是不会走的,她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就是想远离尘世的喧嚣。”
“那万一来了劲敌,该如何是好?”云飞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碧珠思忖片刻,“我们只能求助了。”
“求助?”云飞扬诧异之余,“向谁求助?”
“悦来客栈大掌柜楚无忌。”碧珠坚定地道。
“大掌柜楚无忌?”云飞扬眼前一亮,他想起了上官紫韵、公孙无敌一行人都住在了悦来客栈的,若是公孙无敌他们一行能够前来相助,或许还能有所转机。“可是,我担心来不及了。”
碧珠沉吟许久,一咬牙,“我也在担心,这一股杀气只怕是在今晚或者明早就要来了。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试一试。”
“如何通知得了大掌柜楚无忌?”
“滴血鸽,小姐与楚大掌柜秘密通信的信鸽。”碧珠没说完,将手指置于嘴里,吹了一个口哨,不多时,空中便是“扑腾、扑腾”地飞来了一只白鸽。
“云少侠,你继续看守一下,我先行下去,给悦来客栈报个信,请求支援。”她说完,也不等云飞扬回答,站起身,抓着信鸽,她轻然一跃,从屋檐上落下,自是去写字条向悦来客栈求助。
云飞扬置身于夜幕中,看着那黑魆魆如同魔鬼似的夜空,心一点点地黯淡,而天幕上翻卷着乌云,不时将那些星斗遮挡住了。
不多时,云飞扬看见一只从屋子内振翅飞翔出来的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