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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天松、上官紫韵知道真相,又能如何?都是身中剧毒,性命危在旦夕。若不是他们都各有用处,以南宫傲的残暴手段,定然是不会留着他们的性命。
像柳天松掌管着神刀门,关乎神刀门众弟子,虽然在南宫傲看来是乌合之众,但若是不能妥善处理,仍旧会让他当上武林盟主的位子都不稳。那么,留着柳天松是为了应付神刀门的弟子。
诸葛清风也是同样的道理,龙虎门毕竟是能够与傲绝宫、神刀门并称“三分武林”的大帮派,没有了诸葛清风,最多是少了主心骨。但是,其实力并未受到多大影响,一旦有魄力的人领导有方,重新组建龙虎门,卷土杀来,傲绝宫也一样受到重创。
为了避免这些可预见的危险,南宫傲既不会让柳天松死,也不会断送诸葛清风的性命。
当然像上官紫韵就不一样了,她可关系着伏羲琴和神兵谱下落的秘密。虽然古琴居欲图不轨,称雄天下的事是谣传,但是伏羲琴关乎藏宝图、神兵谱关乎着天下神兵那是不争的事实。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以来,古琴居虽然没有成为江湖帮派,却胜似帮派。而且其影响力非同一般。古琴居主人上官鸿拥有伏羲琴和神兵谱有关系。
诚然,传闻永远难以说服众人,却又刺激着贪图名利之人不断地执着追求。因为谁也没有亲眼目睹伏羲琴蕴藏的藏宝图,也没有人去见识过藏宝图下蕴藏的财富,同样也没有人亲自见过神兵谱中传说的神兵。但一直以来,伏羲琴和神兵谱成为江湖之士不断追逐的对象。
多少人日思夜想地想要把伏羲琴和神兵谱据为己有,多少人恨不得躺在金山银山上,多少人巴不得怀抱神兵成为不可一世的“战神”。
但梦想依旧是梦想,传闻依旧是传闻。就连古琴居的主人上官鸿,也从来没有说是拿到了伏羲琴蕴藏的宝藏图,拿到了多少金银,更别提神兵谱这神乎其技的了。
“上官姑娘、上官姑娘……”柳天松隔着牢房,喊了几声,他知道上官紫韵一定听到了,继而问了一句,“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上官紫韵冷若冰霜地回道:“我之生死,与你何干!纵然如今真想大白,是南宫傲幕后操控,但也改变不了你爹杀了我古琴居一百二十一口人命的事实。”
“上官姑娘,事情已经发生,木已成舟。你迁怒于我,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们现在身陷囫囵,若是不能活着逃出地牢,只怕是让南宫傲逍遥法外。难道你就这样甘心死于非命?”
上官紫韵紧蹙眉宇,说到死,她的确一点也不想死在这里,念及自己家仇未报,岂能死在这里。可不等死,又能如何?
柳天松见上官紫韵沉默了,想必是话语说到了她的心坎,于是进一步说道:“现在我们在同一战线,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必须联手,才能逃出生天。”
“你有什么办法逃出去?”上官紫韵依旧冰冷地问了一句。
柳天松摇了摇头,“还没有,我们现在都身中剧毒,真气根本是一点儿也施展不出来,想要逃出去是难了。”
上官紫韵鼻息里“哼”了一声,对于这种聊胜于无的说法,她很是嗤之以鼻。但是她自己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逃出去。
“或许……或许有一个办法,我们有机会逃出去。”突然,诸葛清风沉着地道。
“什么办法?”柳天松、上官紫韵同时问道。
诸葛清风略微迟疑,沉吟道:“交易,南宫傲这个人奸诈狡猾,他只看重个人利益,我们只能用他所取去与他交换,抑或有一线生机。”
“交易?”柳天松沉思一会,“南宫傲对我神刀门,无非就是想要我归附于他,可我岂能归附于他?”
“他觊觎伏羲琴和神兵谱,可我自己都不知道伏羲琴和神兵谱的下落,根本无从说起。”上官紫韵凝重地道。
诸葛清风微微一叹,“我龙虎门立足于江湖,自问行的端做得正,从来没有想过要归顺傲绝宫这样的帮派。可如今我们除了诈降,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柳天松思忖片刻,眼中露出一丝光亮,略有几分欣喜地道:“未必如此沮丧,我突然想到一个人,或许他会出现。”
“谁?”诸葛清风也是好奇地问道。
上官紫韵苦笑一下,“柳天松,你别做白日梦了,他是不会来的。要来他早来了,或者他自己现在都是苦闷至极,岂能有心来救我们。”
“不,上官姑娘,你比我更了解他,若是他知道你身陷险境,他怎么会袖手旁观?”柳天松肯定地道。
上官紫韵沉默不语,她知道柳天松所说的那个人是谁,可是,他真的会来救她吗?
欧鹏有点儿按耐不住,紧接着问了一句:“哎呀,你们卖半天关子,那人到底是谁?”
柳天松一字一顿地说:“磊落青衫,少年剑客——云飞扬。”
“云飞扬?”包括诸葛清风都是露出了愕然神色,对这个少年剑客早已是耳熟能详,他会来救人?
只有上官紫韵保持一贯的沉默,她知道云飞扬的处境,以他现在的状态,即使来了傲绝宫,也未必是南宫傲的对手,她反而不期待他来。
一种前所未有的阴霾弥漫在地牢里,所有人似乎有在幽暗里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期待着磊落青衫、少年剑客云飞扬从天而降。
第一三六章忘忧谷中难忘忧 道剑境剑脉之体()
“彼此、彼此!”妙手空空亦是抱拳谦卑地道。
上官彤儿嫣然一笑,“既然二位如此投缘,倒不如到我古琴居一叙,家兄亦是喜欢结交天下豪杰,他一定也是非常乐意与二位相交的。”
谢隐眨巴眼睛,稍作迟疑,目光看向妙手空空,“阁下意下如何?”
妙手空空目光偷瞥了一眼上官彤儿,急忙道:“紫罗衫上官鸿的大名,早已是如雷贯耳,若是有上官姑娘引见,实在是三生幸事。”
“哈哈……二位,请!”上官彤儿微微躬身,做出迎接的姿势,然后便是带着醉尘客谢隐和妙手空空朝着古琴居走去。
……
忘忧谷。
妙手空空长叹一声:“遥想当年,彤儿妙龄柔情,如今,竟是下落不明,唉!”
“哎哎……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又伤感什么呢!”上官鸿打断了妙手空空的思绪。
妙手空空并没有回答,而是沉默了。原本俏皮的一张脸,此时竟然像是历经了沧桑世故的垂危老人,显得毫无生气。
自从乌镇与上官彤儿邂逅,他与谢隐、上官彤儿的命运就绑在了一起,他们三人发生了太多今生今世都难以忘怀的事。
可是,最终上官彤儿选择了风流倜傥,剑法高明的谢隐。妙手空空也从江湖上退隐,寻山探水,找到了这一处世外桃源,隐居世外。
不过,他与上官鸿的结交那也是匪浅的,始终保持与上官鸿一定的书信来往。
直到古琴居遭遇灭门惨案之后,上官鸿悲愤欲绝,来到了忘忧谷。与妙手空空蛰居于此,暂忘了江湖纷争。
而“紫罗衫”上官鸿始终牵挂着女儿上官紫韵,这几个月来,虽然多次有机会与上官紫韵相认,但是他选择回避。他害怕出现会让女儿伤心,所以,他选择在适当的距离,默默地关注着上官紫韵。
近来听说洛阳傲绝宫有动静,欲意召开天下武林大会,上官鸿本也无心再过问江湖,但是,琢磨一想,觉得这一次傲绝宫一定有所图谋,于是,离开了忘忧谷,去了傲绝宫。
可仍旧还是晚了,去到已经是傲绝宫召开武林大会的三天后,还是在云飞扬处于危难之际,他果断出手,救下了云飞扬。
那一刻,他看到了自己的女儿上官紫韵,他心中一阵悸动,恨不得立即上前与上官紫韵相认。可是,他选择救下了云飞扬,看着远去的上官紫韵,他的心异常地刺痛。
“哎,妙手空空,你那么多废话,你倒是救还是不救?”上官鸿急了,这救人如救火,十万火急,岂能有片刻怠慢。
妙手空空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模样,双手抱在胸前,脸别向一边,“要么用‘妙手神通露’,要么他死,你自己选择吧!”
“你个老顽固,冥顽不灵了是吧?信不信我揍你!”上官鸿抡起拳头,上前拧住妙手空空的衣领,“你到底救不救?”
妙手空空嘿嘿露出了调皮的笑,“妙手神通露?或者……死!”
“你!”上官鸿恨不得一口将他咬紧嘴里生吞下去,但是这么多年的交情,对这个老顽童妙手空空的脾性,他太过于清楚。
越是威胁他,他越是不会就范。
他是出了名的古怪性格,一天到晚整得跟个孩子似的,活蹦乱不说,说话更是童言无忌、天真烂漫。
但眼下恐怕也只有妙手空空能够救云飞扬的性命了,他也就只好软了下来,皱起眉头肃穆地问:“那你说一说,妙手神通露救活他有大的把握?还有,妙手神通露真的能够复原他的功力?”
妙手空空骨碌转动着眼珠子,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说:“你何时看到我妙手空空说谎话呢?这妙手神通露,是我潜心在每年中秋节气采集的露水,加上几十味名贵药材,精心熬制而成。不但能够救他性命,对于他的武功内力的复原……”
“怎么样?能复原?”上官鸿着急地问道。
“哎呀,复原不敢说百分之百,但至少能复原百分之十。”妙手空空还是心中犹豫了一下。
上官鸿吐了一口气,果断地说:“死马当活马医,赌一把!妙手空空,你快一点,云飞扬受伤过于严重,要是晚了,大罗神仙转世也救不了了。”
“嘿嘿,你早点同意,不就完事了嘛!”妙手空空剑眉上扬,欢喜得手舞足蹈,“想不到我妙手空空的妙手神通露,终于派上用场了。”
他一边搓手,一边从怀中摸索了半天,终于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紫色小瓶子,拿起在上官鸿面前晃了晃,嘿嘿笑了笑。
他猫着身子,略带几分雀跃,蹦到了云飞扬的身旁,俯下身子,将云飞扬抬起脑袋,然后将小药瓶打开,朝着云飞扬的嘴里倒了一些液体。
“我妙手神通露,可是花费了我五年光景,才研制出来的独门圣药,你能喝上,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妙手空空露出几许沮丧的脸。
上官鸿心里非常清楚,这妙手空空早些年因为自己妹妹上官彤儿,情伤成癫,整个人与早些年的妙手空空判若两人。现在的妙手空空闲言碎语,更是有点儿疯疯癫癫的。
有时甚至有点儿神志不清,一个被情伤至斯的中年人,看上去整天嬉笑欢闹,待笑意而过,那一抹孤单的身影,内心是多么的孤寂。
若不是当年上官彤儿心许醉尘客谢隐,那么,他是不是依旧是当年那位风度翩翩的医术高明的妙手空空呢?
“哎,妙手空空,怎么样?”过了半晌,上官鸿焦虑地凑上去,问道。
妙手空空探手捏在云飞扬的脉搏,一边把脉,一边先是点头,然后又是紧皱眉头,再后来又是摇了摇头,神情变化犹如夏日天气,一会儿晴空万里,骄阳烈日,一会儿阴云密布,暴雨倾盆。
他这么神情变化,让上官鸿顿时紧张起来,“怎么样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