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入三里极为诡异,对我们玄修之人,有着极大的削弱压制。所以,这次我跟傅师兄,主要在外面接应。”柳承影不置可否的说道。
不管柳承影说的是真的,还是托辞,但从其表情看,绝对是认真的。
展白没有说拒绝的废话,都到地头上了,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只能靠自己了,好在,这片沼泽丛林的恶劣环境,还在他所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只是……
“我一个人进去吧。”展白话说的很直白,“至于她……我没办法信任。”
“哼。”红衣女子面无表情的冷哼了一声,却是没有说什么。
“不行,烟极花的四周肯定有凶兽守护,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摘取,更何况,里面还有不知道的敌人。”柳承影毫不犹豫的拒绝道,同时手中再次多了一方莹白的玉盒,“烟极花摘取后,马上放入玉盒中,这样就能阻止它的凋谢。”
话到了这个份上,展白没再说什么,但接过玉盒后,还是自然的跟红衣女子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不管柳承影如何说,也不管红衣女子是什么身份,展白依旧没有对她产生丝毫的信任感,这无关红衣女子的身手实力,而是习惯使然。十年的残虚之地他不敢轻易的相信人。
“这柄剑,虽不是名器,但好在结实锋利,拿去用吧。”柳承影就像是移动的宝库般,眨眼的功夫,手中又莫名多出了把三尺青锋长剑,递给了展白。
锵!!
长剑出鞘,一股寒意铺面而来,屈指一弹,剑声嗡鸣、
“好剑。”
用剑之人,必定也是品剑的行家,虽然只是刚刚接手,但只是一眼,展白就敢肯定,这绝对自己用过的最好的长剑。
“距离烟极花绽放,差不多还有一个时辰,你们可以行动了。”柳承影望了眼手中的漏斗说道,或许是察觉到展白奇怪的眼神,不由撇嘴道:“不用瞧了,我可没有无中生有的本事,只是一些小伎俩而已,日后有机会,你就知道了。”
虽是如此说,展白还是多看了柳承影一眼,这才转身,双脚轻点,整个人如同一片飘絮,不疾不徐的离地而起,落在了三丈外的一棵大树之上。
眼看展白就要一头扎进丛林,红衣女子向傅满楼点了点头,紧随着跟了上去。
……
“柳师弟,现在四下里无人,能否告诉我,那烟极花的副作用到底是什么?”傅满楼突然开口道。
“烟极花,在我认知的天财地宝中,论霸道,足以排入前三之列。之所以说霸道,不仅仅是能改变提升先天灵根属性的功效,更是因为其副作用。”柳承影似乎早就猜到傅满楼不会死心,慨叹一声,“一旦服用了烟极花,那么,也意味着除了不含灵气的伤药外,的丹药对你都再无作用。”
嘶!!!!
听到此,傅满楼差点惊呼出来。
对于玄修之人来说,虽然自身的资质跟努力极为,但丹药更是不可或缺,他实在难以想象,如果丹药对一个玄修之人,再无作用,那将是怎样的一种灾难。同时,他心中又是极为好奇,既然这烟极花如此诡异,这柳师弟又为何如此上心,难道只是当做一味辅药么?又或者……
想到某种可能,傅满楼不禁将目光投向了已经远去的展白。
第十五章 埋伏()
“入三里”其实并不大,也就方圆二十里左右,但因为环境险恶加之无路可走,只能依靠相连的树木前行,还要时刻防备突然袭击的凶兽,所以大大减慢了前进的速度。
随着深入丛林,展白的神色也越发的凝重起来。
一路行来,不过短短数里地,他就在树干之上发现了的脚印,甚至在几颗参天大树的树干之上,留有战斗的痕迹。
“看样子,这鬼地方还真是热闹啊。”展白撑在树梢之上,满脸的苦笑。
或许是因为展白之前所表达的不信任,红衣女子面无表情的跟展白保持了数丈远的距离,靠在树梢之上,脸色同样的凝重,显然她也发现了什么。
“喂,你是傅满楼的伴读么?”展白突然转身,向红衣女子问道。
红衣女子瞥了展白一眼,却是没有回答。
“哎,女人就是小气。”展白撇了撇嘴,并没有太过在意,在仔细的了下附近,没有发现埋伏后,双腿在树干上一蹬,施展轻身功夫,凌空抓住树藤,荡向了下一棵大树。
就在这时,红衣女子突然出手,迅疾的拔出了腰间的柳叶弯刀,直向展白甩去。
尖锐的破空之声,顿时间让展白惊起了一身的冷汗,几乎没有犹豫,双腿猛地夹住树藤,身体如指针般倒栽而下,解放的双手已经抽出了柳承影借予的长剑,朝飞射而来的弯刀荡去。
弯刀上的力道非常的怪异,被长剑荡开后,竟然朝着来路又飞了回去,可展白所借用的树藤却因为反作用力,偏离了方向,荡向了另外的一颗大树。
就在撞到树干的瞬间,展白猛的收腰,整个人如蛇般缠绕,几个翻腾就爬上了一分叉的树干,惊魂未定下,全身已经淌满了冷汗。
“疯女人,你干什么?”展白脸色铁青的向远处的红衣女子喝道。
恘…恘……
不等红衣女子回答,数道轻微的破空之声,随即响起,紧接着就是嘭、嘭、嘭的碰撞爆裂之声。
循声望去,却见旁边那棵自己原本应该驻留的大树上,钉上了十几根羽翼依旧颤抖的箭矢。
敌袭!!
几乎瞬间,展白来不及庆幸,身体猛地缩进了繁密的树叶之中。
对方不仅隐藏的严密,而且出手的时机把握,也是极度的精准狠辣,刚才若不是那红衣女子,恐怕自己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射成刺猬了。
想到这,展白不由感激的向红衣女子望去,却再也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显然也跟自己一样躲藏了起来。
呼……沙沙……
强风吹拂着树叶,暗藏的杀机渐渐的浮出水面。
“想当猎人?哼……”展白望着之前射出箭矢的那棵繁密大树,手中长剑顿时撒下无尽的剑光。
身周的树叶悉数洒落,却诡异的没有落下,反而粘在长剑之上。
树叶越来越多,在长剑的引动下,竟然包成了个巨大的粽子,足有一人大小。
“去。”
展白长剑疾挥,将粘在长剑上的“粽子”向敌人藏身之树甩去。
“小心那人藏在树叶之后。”终于,那藏身之树上响起了一道冷喝,不等“粽子”飞临,几十根箭矢再次飞射而出,巨大的力量碰撞在“粽子”上其瞬间分崩离析,挥洒而下,在下方的泥沼上铺了厚厚一层的绿叶。
“不好。”同一个人的声音,当看到那纷纷洒洒而下的树叶后,并没有人影时,这人显然意识到了什么。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是的,展白正是借粽子破裂,树叶飘零,干扰了对方的视线,而他自己,早已经飞速的荡过几棵大树,从侧面急袭。
随着展白身影没入那伙不明身份之人所隐藏的大树,刹那间,鸡飞狗跳,繁密的树叶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剑光撕碎,向四周洒落。
几乎已经变得光秃秃的大树上,展白立于中央树干之上,而在其四周的树梢上,则围拢着十人,制式的夜行衣上贴满了树叶,就连脸上都涂抹了绿色的汁液。伪装如此之深,怪不得能够躲过展白的探查。
“你们是什么人?”展白手执长剑,冷视四周。
“要你命的人。”
话音刚落,那十个人已经飞快的扔掉了手中的长弓箭矢,换上了明晃晃的刀兵,向展白冲了过来。
短暂的交手展白的额头微微蹙起,这十人,若是单打独斗,绝对没有一个能从自己手中走出十招,但十人的配合却是极为默契,不同的人,不同的兵器,不同的招式,总能遥相呼应展白明明找出了破绽,却无力反击,只能凭借异于常人的五指控剑之术,斗个旗鼓相当之势。
不说展白这边,那十个夜行衣之人,心中也是暗自惊讶,面前这弱不禁风的书生,剑法实在太过诡异了,一柄长剑在五指剑流动,也不见使出如何精妙的剑法,但每一剑刺出都是攻其必救自己等人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精神专注还要互相呼应,才能破解,使得无往不利的战阵竟然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那种感觉说不出的憋屈。
“哼,看你撑得了几时。”夜行衣人中,传来一道怒喝,他们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无论体力还是精力,这书生早晚会露出破绽,到时就要将他身首异处。
“嘿,谁知道呢,或许是下一时吧。”展白那轻松的笑容,却让对方产生了浓烈的不安。
“糟糕,还有一个女人。”
不等十人反应过来,一声惨叫已经传来。
鲜血横飞中,一夜行衣之人瞬间身首异离,泼洒出热气腾腾的鲜血。
刀光现,被夜行衣等人遗忘的红衣女子乍现,出手间就灭了一人。
正如展白所言,只是下一刻,情势急转。十对一形成的平衡,在变成二对九后,已经再无悬念。
“撤。”在又损失了四人之后,夜行衣等人果断的撤离,剩下的五人几乎同时探手入怀,向着展白跟红衣女子洒下数不清的暗器之后,看都不看一眼,各自寻了个方向遁走。
“这就走了么,那可实在是照顾不周了。”展白噙着微笑,握实长剑,向着袭来的暗器一阵搅动,其招式几乎跟之前削叶一样,整个长剑上都粘满了暗器,向着敌人逃跑的方向甩出。
啊…啊……
有两个倒霉蛋,正好位于空中,无处借力,被暗器所伤,从半空中掉了下去,落入沼泽之中,不等他们挣扎,泥潭内早就蓄势待发的食人鳄就凶猛的扑了上去。
虽然依然让对方逃了三人,但展白并没有太多的遗憾,而是转身向着红衣女子真诚的致谢,“在下收回之前的话,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女子收刀入鞘,找了个舒适的树杈,盘腿而坐,看都没看展白一眼。
展白尴尬的挠了挠头,看来这小妮子很记仇啊。
心中虽然腹诽,但毕竟对方刚刚救了自己一命,而且之前确实说错了话,理亏下,只能暗吞苦果。
“喂,姑娘,你不是真不会说话吧?”展白试探着找话题聊天。
……
“刚才,你是怎么发现有埋伏的?”
……
“喂,这样不好吧,毕竟咱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总要给点面子。”
……
展白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如此喋喋不休的一面,可饶是如此,都没有换来红衣女子的回复,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得到。
“算了,看来你真的是又聋又哑了。”最终,展白不得不放弃,也找了个地方调息下之前战斗的疲惫。
两人不知道的是,此时,在这片丛林沼泽的中央地带,正展开着一场激斗。
方圆百丈范围内的每一棵大树上,几乎都有两个身影在捉对厮杀,血花飞溅中,不时就有惨叫之声传来,尸体从大树上栽落。下方的沼泽已经变成了暗红之色,吸引了数量足以让人头皮发麻的食人鳄。
……
坐在树梢之上,展白从怀中拿出了柳承影给的画轴,再次确认了一番烟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