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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见杨冲神色有异,忙问道:“怎么了?对了,你这一大清早的,出去做什么去了?”
杨冲默然半响,却是说道:“算算时间,我们已在此处耽误了三日,若是。。。。。。若是再不出城,我奶奶恐怕。。。。。。”
楚泽明白杨冲意思,拍了拍杨冲的肩膀道:“我们这就出城!”
杨冲抬眼望了望楚泽,用力的点了点头。
三人收拾完毕,待下了楼,却不见老板娘和书生人影,只道二人还未起床,柜台边依旧只有账房先生守着。便和账房先生说了一声大约是不会再回来,退了房间,告了别。
几人又朝着城北处赶去,柳潇潇疑惑道:“这城北,有大理寺少卿亲自镇守,我们恐怕很难杀出城区,何不走东门或者西门?虽然绕了一些,却比闯北城容易许多。”
楚泽接口道:“不妨,我们先去找个帮手,有他在,东西南北,均可闯得!”
柳潇潇听闻有帮手,听得楚泽这口气,又是对此人的能力充满信心,自然便想到昨日遇见的百里何归,眼睛一亮,问道:“沙场醉卧?”
楚泽笑道:“正是寻他!”
柳潇潇虽然心中疑惑,恐怕这沙场醉卧不会就这么随意出手相助,但此等英雄人物,若是能与之说上话,那也是极其有趣,值得夸赞炫耀的事。
柳潇潇虽出身神威军,有林家血脉,但从小在乱云庄中长大。这乱云庄中的人,出庄闯荡江湖时,也都闯出过偌大的名气,几乎每个乱云庄的人,都被冠有大侠,先生,或者魔头的名号,早年经历更是俱都能写成文,供天下说书人讲书卖艺。
但柳潇潇听了不少乱云庄前辈事迹,却始终觉着平平淡淡,兴趣缺缺。唯独听起神威将领那些故事时,却往往听得眉飞色舞,酒兴大发,恨不得凭空对月敬酒。
三人来到北城门口,往那角落处一瞧,一个头戴斗笠,身披白色披风的男子果然还坐在那边。一夜过去,脸上布满风尘,但那身上铁血气势,依旧冲天。
旁人自然瞧不出这百里何归身上气势,这百里何归虽是随随便便的躺着,但这姿势却不妨碍其随时冲天而起。楚泽三人是知晓此人身份的,心中更是敬佩不已。
楚泽伸手入怀,掏出布包,又往里一摸,只见里面有两张纸样手感的事物,和一块坚硬块状事物。楚泽将那块状事物拿了出来,却是一块漆黑腰牌,上面有个“威”字。
柳潇潇见到此牌,奇道:“神威军军牌?”又问道:“哪儿弄来的?”
不错,正是威风凛凛的“威”,亦是神威军的“威”!这块腰牌,赫然便是神威军中千夫长制式腰牌,此刻却在楚泽手中,是楚泽从怀中布包中拿出,而这布包,又是昨晚从书生那里得到。
楚泽却是不答,只是说道:“有此信物,当可请百里前辈出手相助!”
传闻,这大理寺少卿就是追捕一个神威军千夫长而来,据说,这千夫长偷了六部中某一家的重要之物,被当今圣上钦点为逃犯,指派大理寺捉拿。大理寺少卿追至此地,那千夫长自知难以逃脱,竟然狠心自裁。
但亦听闻,这千夫长将重要事物,交给了他的师弟,他这师弟亦正是镇上赫赫有名的红花盗!
昨日,书生让他不见到百里何归,不得打开布包中之物,那时楚泽心中虽疑惑,隐隐有些猜测,但此刻见到包中之物,又如何想不通透。
另外两张纸质书信,想必就是此事关键。想来,那千夫长眼看逃不脱大理寺少卿的追捕,索性放了师门信号,联络上自己师弟,将这些书信交给了红花盗,又解下腰牌,嘱咐师弟一定要亲手交给自己的上司,军中唯一以校尉身份,却与军中各方大佬交好的传奇人物,沙场醉卧!
或许,这书生还不知晓沙场醉卧的本名叫做百里何归,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这百里何归。但是,他亦有他自己的使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个信得过的人,将这布包传下去。
这个人,一定要是外地人,这样才不会不惹人注目,谁都怀疑不到他们身上,又要有一个不得不出城的理由,万一被拦下,也有个解释,不至于暴露太多,最重要的,是还需得有一种让人放心的气质。
从与楚泽三人相遇,正巧赶上三人救了自己虎儿。此后,书生其实一直都在试探,从几人言语行为中,观察品性。
这三人,在虎儿危难时,冒着得罪官家的危险施以援手,言语中,又对那守卫边疆的神威军甚是好评,待听了红花盗的事迹,又能立马想通这红花盗不去取功名利禄,藏身这市井之中,劫富济贫的用意。待昨夜与楚泽一番夜谈,更是深得书生之心,这才让书生肯放心托付。
此刻,大理寺少卿并不在北城驻守,三人放心不少。百里何归坐在城门旁的角落,楚泽拦住想要上前的二人,说道:“若是我等就此上去,展示神威军身份铭牌,说不得会被大理寺少卿的眼线看到,到时候通风报信,怕是容易节外生枝。”
二人点了点头,柳潇潇亦是知晓大理寺少卿身份尊贵,武功高强,亦是没有必要硬碰,也是点头赞同楚泽的观点,又问道:“那此刻该怎么办?须得想个远距离引起沙场醉卧注意的法子。”
楚泽闻言,眼前一亮,心中亦是有了主意,对着柳潇潇二人轻轻一笑,说道:“瞧我的。”又转过身,瞧着百里何归,眼神突然一凝!猛地,一股剑意冲天而起,却又瞬间归于平淡。
百里何归号称沙场醉卧,生平参与大小战事不计其数,对这等气机最为敏感。
抬眼望去,只见巷子中藏匿了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其中为首一个黑衣少年手上拿着一块黑色腰牌,嘴角挂着笑意的看着他。。。。。。。
第44章 闯城门()
腰牌,自然是千夫长的信物,百里何归当然认得,此刻城中风风雨雨,皆因这腰牌而起。
百里何归将视线从腰牌上移开,盯着楚泽的眼睛。
这眼神如鹰隼,楚泽动弹不得。
不是无法动弹,而是因为的大脑给了自己一道信息:一动,就会死。
这眼神锁定之下,楚泽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
身上冷汗直冒,旁边的柳潇潇和杨冲二人却是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瞧见楚泽煞白的脸色,心知怕是出了状况。可这气机锁定,只是针对楚泽一人,旁人无从感知。
楚泽的精神绷紧到了极致,但依然只觉身上压力越来越大,仿佛空气都变得沉重,慢慢挤压着楚泽周身。
楚泽的剑意自行护主绽放,剑意如芒,生生的将周围沉重的压力割裂了一道口子。
仿佛真空中陡然灌入了一股空气,这股空气如此的沁人心脾,似炎热夏季里的一抹凉风拂面。
楚泽贪婪的吸了口气,这口气还来不及吐出来,百里何归却站起身来,往前踏了一步。
只这一步,楚泽只觉那被自己的剑意好不容易划开的口子,隐隐又有闭合趋势。
又是一步,这一步,踏在楚泽呼吸转换的瞬间,竟然将楚泽的气机完全牵引。
楚泽呛得咳嗽起来。柳潇潇也是看出不对,忙叫道:“前。。。。。。”只是“前辈”这两个字还未叫出来,却是楚泽突然喷了口血,拼着内腑受创,伸手一抬,制止了柳潇潇出声。
此刻,还不安全,百里何归还未完全走到巷中来。
百里何归眉头一皱,这才注意到自己因为看到了手底下的千夫长的信物腰牌,竟然不小心散发出了阵阵杀意,眼前这小子能抵挡这么久,倒是一个不错的小子。
杀气收敛,可楚泽却依旧不敢妄动。只因这百里何归身经百战,血气冲天,每一步踏出,都有龙虎之象,而楚泽等人,却像一只小猫,哪有不惊之理。
直到百里何归走到了近前,自己手上的腰牌也不知怎地到了百里何归的手上,楚泽这才浑身一轻,险些虚脱。
“这腰牌,你如何得到?除了这腰牌,可还有其他事物?”百里何归头也不抬,出声问道。
“前辈,此中缘由干系重大,小子受人所托,需出了这城门之后,再行告知。”楚泽行了一礼,不卑不亢的说道。
百里何归打量了眼前三人一眼,突然哼道:“你们是想顺便借老子的手出城?”又道:“你们可知,那大理寺少卿所行之事,由当今圣上下了御旨,老子要是明知你们身上藏了圣上所追讨的重要事物,却还帮你们杀出了城门,那老子岂不是要背上谋反之名?若不是如此,就凭他大理寺少卿逼死了老子的千夫长之事,老子早就做掉他了!”
楚泽回道:“前辈,小子受人所托,当忠人之事。实不相瞒,那托付小子送信物之人,正是红花盗,亦是确实还有其他事物在小子手上,那人也只说寻到了前辈便可交付,未曾嘱咐过需出城之后才可拿出。但小子执意出城的原因有二,小子的朋友家中奶奶重病,赶着回家尽孝,这是其一。”
杨冲自然知晓这用意之一,本就感激,但此刻听楚泽说了出来,心中更是大为感动。
有其一,自然还有其二。百里何归看着楚泽,等他下文。
楚泽接着说道:“其二,这大理寺少卿封锁城门,为的就是小子手中之物。那红花盗乃忠义侠士,却因此陷入了险境,无法亲自寻得前辈,反而不得不将这重要事物转交给小子送达。但若是小子如今杀出城去,亦算得上围魏救赵,转移了那大理寺少卿的注意力,反而解了红花盗之危!”
柳潇潇和杨冲此刻才明白,原来楚泽手中这信物竟是从红花盗处得来,柳潇潇不禁脱口问道:“你见过红花盗了?”
楚泽点了点头。
“谁是红花盗?”柳潇潇又问道。
楚泽摇了摇头,说道:“出城再说。”
楚泽又对百里何归说道:“小子三人,武功低微,或许也能闯得过去,但恐怕耗时太久,万一那大理寺少卿得了信及时赶来,小子三人不是对手,再难以脱身。”
“不过,前辈亦算是官家人,吃得官家饭,若那大理寺少卿知晓是前辈帮助小子等人出城,定然会猜到那事物已经转交给了前辈,那只怕是不需追来,直接回去面圣,在圣上处一说,前辈恐怕也得双手奉上。如此,亦解不了这城中之危。故此,还需请前辈只在暗处出手相助小子,待小子打发了这城门护卫,出了城,那大理寺少卿不知我等底细,定然不放心,亲自追上来。如此,前辈亦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也让那大理寺少卿拿不到把柄。”
百里何归沉吟思索片刻,说道:“如此亦可,只是老子担心你们出了城就想法子遁走,你们有三人,若是图谋不轨,故意分散开来,老子也不好追。不若先将事物交于老子,老子包你们出得了城!”
楚泽忙拱手道:“小子等人自然相信前辈为人。”便是手一抛,将那布包扔给了百里何归。
百里何归收入怀中,也不急着看。此中事物,他亦是想出了城在瞧。
便是给楚泽等人点了点头,示意三人可以动手了。
柳潇潇见状,当先拿出了长枪,嘿嘿一笑,说道:“最后果然还得杀出去!”说罢,便是翻身上马,冲了出去。
一众守城护卫见竟然有人敢强闯城门,一边吹响警报,聚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