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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夫叹了口气,说道:“婆婆,我这药方,都是尽量挑选的常见药材,应该会便宜一些。药效也是不差,婆婆不妨再吃试试。”
老婆婆道了谢,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离了去。
女大夫望着这老婆婆叹了口气,却是没注意楚泽顺势坐在了摊前。
回过神来,女大夫打量了楚泽几眼,问道:“这位小兄弟,哪里不舒服?”
楚泽伸出手,讪笑道:“倒是没有不舒服,只是瞧见姑娘这里号称免费问诊,我便过来瞧瞧。”
女大夫听了这话,料想这楚泽应该是想趁着自己免费问诊的,跑来占占便宜。
虽然已经看穿,但女大夫笑了笑,依然伸出手来,为楚泽把脉。
一摸上楚泽的脉搏,女大夫眉头一皱,奇道:“经脉俱通,丹田却是破损。。。。。。。”心中思量猜测,看这少年年纪,应当不可能经脉如此通畅。想必这少年应是被高人灌顶传功,打通了经脉。只是这丹田破损。。。。。。一身武艺恐怕已经废去。她脸色变得认真而严肃,说道:“阁下这身体。。。。。。。恕在下学艺不精,无法医治。。。。。。。”
楚泽笑道:“无妨,我这身体倒是不碍事。只是刚才那婆婆?”
女大夫叹了口气,说道:“那位婆婆的身体,按我说的法子,倒是有救,只是。。。。。。。那分明是操劳过度落下的病根,我想,要是这婆婆还有亲人,断然不至于让她患了这等顽疾。我开的药方,虽能缓解病症,但。。。。。。若是这婆婆今后还如此操劳,大限将至。。。。。。。”女大夫的神情也有些落寞,似乎是在为自己辩解,又像是想要说服自己,又说道:“我虽是大夫,可疾在天下,又岂是药石能救得过来?”
楚泽叹了口气,说道:“天下之事,比之医药之道,更加纷繁复杂,大夫能心系贫苦百姓,在下已然佩服不已。”
女大夫闻言终于展颜一笑,心道:“听这少年谈吐,也是有志之士,可惜了这身体。。。。。。丹田破损,将手无缚鸡之力,旁边那姑娘,气血充盈,倒是力气不小之辈。这两人能走在一起,是也合适,只希望这姑娘将来莫要嫌弃他。”
楚泽和柳潇潇只见这女大夫似在思索,却是猜不到她是如此心思。
若是被他们知晓她方才想法,怕是要惹得楚泽和柳潇潇啼笑皆非。
楚泽见女大夫还要行医,便站了起来,走到摊位一旁看着。将这患者座位,让给其他病人。
女大夫又瞧了几个病人,过度的劳累让她脸色有些发白。
楚泽看着不忍,说道:“大夫,还不收摊吗?”
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已经黄昏的天际,太阳缩到了山下,只露出映红。
大夫看着天空,喃喃道:“已经这么晚了么。。。。。。。”神色间似是有些悲伤惆怅。
楚泽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在等谁吗?”
女大夫勉强笑笑,说道:“我谁也没等。。。。。。谁也不会来。。。。。。”
“他不会来了。”一个女声传来,楚泽眉头一皱,只觉这声音有些熟悉。
楚泽初来扬州,本不该有熟人。他转头看去,却是那个有些天然呆的女捕快。在衙门时,楚泽已经知晓她本名余彤。
“姑娘,你知道他在哪里吗?”女大夫问道。
“他在一个很远的地方,一时间回不来。”余彤说道。
女大夫轻轻的“哦”了一声,低下了头去。手上开始收拾摊点和行装,只是动作却很慢,似乎还不想就这样过早放弃。楚泽和柳潇潇自然已经看出,她真的在等人,而且还想着见到他。
女大夫收拾行装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身子仿佛因劳累过度,没了力气一般,低头说道:“他说过,若是我第一天问诊,他一定会来看我。。。。。。”
余彤见状,心中也颇为难过。她不知该如何安慰和面对这伤心的女大夫,只好说道:“话已带到,我先走了。”
说罢,便是飞快转身,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一抬头,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一张让她觉得很气愤的脸。
她终于发现了楚泽和柳潇潇。
楚泽在衙门的咄咄逼人,让她对楚泽毫无好感。
楚泽自嘲的摸摸下巴,他自然也是知道自己此刻恐怕不招她待见。
还是抱了抱拳,行了礼,同那余彤打了声招呼,歉然道:“之前的事。。。。。。。都是误会,是我没搞清楚状况。以为你们。。。。。。”
楚泽是想说“官贼勾结”来着。
余彤突然打断道:“我们扬州官府,一心为民,最是注重律法,你这外乡人不了解,你若是待久了,也能看到我扬州城繁荣景象,明白我官府之心。只是今天,你。。。。。。你逼得我慕姐姐降职停职,挨了板子。你。。。。。。。你是个大大的恶人!”
这女捕快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什么损人的词,只得唤他“大恶人”。
楚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歉然解释道:“我这不是因为不知晓情况么,都怪我,可是。。。。。。这也不是我本意,我。。。。。。唉,这都是误会,误会。。。。。。。”又问道:“不过,今天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女大夫见二人聊天似机锋,自己听不懂,也无甚兴趣,索性也不去听。
余彤见楚泽追问,低头沉思。想到她慕姐姐曾叮嘱她不让说,可如今又怎能让这外乡人对我慕姐姐心存质疑?
于是她拉过楚泽和柳潇潇,寻了一僻静巷子,与他小声说道起来。
原来,那早前越狱的中年男人,就是这女大夫的爹爹!
从这余彤口中,楚泽和柳潇潇也是终于明白了情况。
那越狱的中年人唤作童老三,三年前,有一恶霸欺压良民,被这童老三撞见。童老三路见不平,与那恶霸动起手来。谁料那恶霸竟然与童老三纠缠起来!童老三被这恶霸打得遍体鳞伤,最后憋了一口气,猛的推了下那恶霸。谁知,这一推之下,竟然失手将恶霸推倒撞在台阶上,就此一命呜呼。
童老三也因此,被官府以失手杀人罪,关在了牢里。
只是,他还有个女儿,小时候被一个过路的大夫瞧中,收为徒弟,跟随那大夫前往别的地方行医。
童老三自然是很高兴,只是想到从此便见不到女儿,离别时,几番不舍。童老三便许诺道,待他日女儿学成,第一天坐诊之时,不管多远,不管她在哪里,他定然要前来寻她,并从扬州带她最爱吃的酥糖为她庆祝。女儿终于露出笑容,叮嘱他到时候一定要来,这才念念不舍的随着师父离去。
童老三本是粗人一个,从女儿离开之后,他竟然开始努力学习识字。
待认识了一些字之后,他便开始写起信件来。
一开始,信写得乱乱糟糟,但是他女儿却在回信中表示对父亲肯认真学习识字很是开心。
或许,就是这读书识字的过程,让童老三懂了一些大道理,看到有恶霸欺压良民时,这才挺身而出。。。。。。。随知,竟然闯下如此祸端。
可是,他却并不想让自己女儿知晓。在牢狱中,他百般恳求,希望有人能去他的屋子,查看有没有他的信件,又希望有人能给他一些纸笔,让他能继续给女儿回信。
这童老三的事,后来整个官府都知晓了。慕捕头知道后,便主动担起这个事,帮他收信寄信。
余彤说到这里,看着楚泽道:“我知晓你懂律法,也知道你认死理,可是我还是要说,那恶霸死得好,他本就该死。”
楚泽叹了口气,他明白余彤的意思,但他觉得,恶霸纵然是该死,可是也不该死在童老三的手上。忍不住想到,若是余彤这话被他们那个慕捕头听到,恐怕又要教她“律法便是律法”那一套。
余彤接着讲着,楚泽和柳潇潇认真的听。
就这样,父女两人以书信,互通消息了三年。只是,童老三给的,从来都是假消息。他一直没有让女儿知道他这三年都是在牢中度过。。。。。。反而称自己在一大户人家做长工,赚取银两。女儿回信道,将来学艺有成,便回来侍奉爹爹。
这反而让童老三有些担忧起来,女儿若是回来,瞧见自己这般模样。。。。。。。
可是,三年过去,女儿终于学成了。她恳求师父让他第一次独立坐诊的地点就选在这扬州城。
师父原本担心她自己一人,独自在外行医,容易被人欺负,但是考虑到扬州城是她家乡,家乡里有她爹爹,应当无碍。所以,她师父便同意了。
女儿将这好消息写在信里,寄给了她爹爹。
她爹爹收了信,却慌了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
这一切,都被慕捕头看在眼里。她时常说,身在官府,应以律法为重。可是,她却决定,去找一个朋友帮忙,求他劫狱。
余彤说道:“据说,慕捕头这个朋友背后有一个高人,只要那个高人出手,我们这些官府狱卒,形同虚设。。。。。。。”
但是,要请那高人出手,需要委托。
后来的事,余彤就知之不详,只是听说,那高人接了这童老三的委托,同意出手相助。
果然,在官府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童老三从狱中出来了。
可是,慕捕头却不能真的让犯人走丢了!
虽说若是劫狱之人手段通天,武功超出了官府应对的范围,这自然也追究不到官府来。
可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高手从某个角度来说,就是慕捕头亲手请来的。
所以,这个犯人,不能丢,即便是慕捕头,也不敢冒这个险。
况且,当真追查下来,这背后的常知府,赵师爷,都是知情不报!
于是,那日,慕捕头带着一众捕快,远远跟着这童老三,若是进了闹市区,便做做样子,假意追捕。
更是提醒他,女大夫就在这北大街行医。
不料,竟然出了楚泽和柳潇潇这个变故。
要说楚泽多管闲事,但他本意却是帮助官府捉拿逃犯。
之后的事,楚泽二人就都知晓了。
之后,他们将童老三重新扭送到了大牢,还因此让童老三刑期增长。
同时,楚泽又向慕雪薇发难。
慕雪薇自然知晓自己作为一个捕头,本就不该做这种事情。天理昭彰,法不容情。尤其是在外乡人面前。
慕雪薇虽对楚泽的多管闲事不满,但在公堂之上毅然担起后果。甘愿被降级,甚至那三十大板,也是吃的实实在在。
常知府在公堂上,不断暗示慕雪薇。只要慕雪薇说一个“不”字,常知府恐怕也要不顾在外乡人前,枉法裁判。
赵师爷作出处罚决意,也是夹在两难之中。他懂慕雪薇的意思,所以,他说了一个颇为严重的判法。目的,也是为了做给这个楚泽外乡人看!
慕雪薇以身证法,挨了这顿罚,但若要问她对所做过的事后不后悔?她恐怕会毫不犹豫的说不后悔。
身在官府,她很清楚,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是碰不得。但她更清楚,有些事,她必须做。。。。。。
。。。。。。。
楚泽和柳潇潇听了余彤的讲述,已然明白了整件事的缘由,心中对自己的鲁莽懊悔不已。
楚泽开口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解释清楚?”
余彤冷笑道:“这些事,如何能对人讲。慕捕头本也不让我说,可我却实在看不过眼。这整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