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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白翎摇摇头,“这点你却说错了,诚然我也许和当年相比有些不同,但小姐和司徒月婵却一点儿没变,他们一直都是如此,一个嚣张跋扈,一个谨慎‘阴’狠,之所以你觉得他们变了,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没真正了解他们,更别说看透他们了。”
“就拿柳知返来说吧,我和你一样,当初在沧帝城第一眼看见他时,觉得他不过就是一个卑微懦弱,沉默又可悲的小奴才罢了,但小姐却将他从你手下要了去,或许小姐早就看出他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而你我都没看出来。”
“萧落,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当初虐待了柳知返。”鹤白翎微笑着恶毒地问道。
萧落嘴角动了动,睁开无神‘混’浊的眼睛,低声说道,“我已经付出代价了!”
她转头用‘混’浊的双目望着鹤白翎,“其实你没什么了不起,和我相比你只是很幸运罢了,幸运的有一个司徒月婵这样的主人,而我的主人却是司徒星见,幸运的和柳知返成为了同伴,而非是我这样的奴仆。”
“幸运?”鹤白翎不屑地笑了笑,“萧落,看来你还是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从你第一次虐待年幼的柳知返开始,就注定了会有今天的结局,这是你‘性’情使然,和幸运不幸运无关。”
萧落却呵呵笑了起来,“是吗?可据我所知柳知返刚刚到月婵院时,过得依然是奴仆的生活,甚至有一次被司徒月婵险些打死,被扔在院子里一夜没人管,难道这就不是虐待了吗?”
鹤白翎耸了耸肩,“的确,你说的没错,一开始柳知返的确就是小姐眼里可有可无的奴才,但小姐平生第一次流血就是为了这个奴才,第一次流泪同样是为了这个奴才,第一次违背家主大人的意愿,第一次和邪道为伍,都是为了柳知返,如果真要说点儿原因,我只能说,或许他们前世就已经注定了今生的姻缘。”
她凑到萧落耳边低声道,“我知道你依然恨着柳知返,但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这辈子都没有向柳知返复仇的机会。”
“我不明白为什么柳知返至今还将你留在身边,而非是杀了你,也许是他已经习惯了,当初他说让你说着只是为了更好地折磨你,然而这两年柳知返也并没有对你怎么样,也许是因为小姐在他身边,他根本懒得理你罢了,但不管在怎么样,我一直都不同意让你留在我们身边的。”
“小姐,我,还有柳知返,我们三个一直都在一起,以后也将只有我们三个,我不喜欢有第四个人夹在我们中间,我要是你,就找个机会偷偷离开,或者干脆跟柳知返明说!我想他有可能放你走。”
这时萧落却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鹤白翎,那我也明确地告诉你,让我自己离开是不可能的,至于为什么留在柳知返身边,我现在也不想告诉你,而且,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你真以为你能在他们两人之间找到自己的位置?呵呵,柳知返和司徒月婵的眼里只有彼此,根本容纳不下别的人,不管是司徒月婵那里还是柳知返那里,鹤白翎,你永远都无法真正走进他们心里,至少不会成为他们任何一人的爱人!”
鹤白翎眼神‘阴’沉,手上一团白光隐隐‘欲’现,萧落低声道,“你不想让柳知返和司徒月婵知道你的心事吧,你尽可以动手,然后我会告诉司徒月婵,她的灵兽其实早就对男主人或者‘女’主人心生爱慕>;
鹤白翎一脚踩碎地上的石板,转身带着一阵冷风离去。
萧落耸肩笑了笑,笑容中却尽是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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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烟火轻撩烛影摇 下()
绯影魔踪 第353章烟火轻撩烛影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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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啼
柳知返打开白的盒子,拿出那颗红色丹丸,他举起丹药对着灯火看了看,里面血管一样的脉络清晰可见,甚至有一丝丝脉搏般的律动。
传说丹道的最高境界能够炼出人形的药来,甚至拥有人类一般的智慧和情感,不过也许这只是记载于古书上的神话,毕竟谁也没见过。
但柳知返这颗胎光元命丹的确有着一些生物的特性,他将药丸捏在手里,另一只手拿过匕首在药丸上轻轻一划。
那颗丹药一下下跳动,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危险,在他手上挣扎,柳知返匕首一下子划开,胎光元命丹裂成两瓣,里面淌出汩汩红色血一样的液体,看上去远比药丸大小所能承载的更多。
直到将绿色鼎里面的药液都染成了红色,那颗丹药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然后变成了灰烬。
融入了胎光元命丹之后的药液发出咕嘟嘟的声音,冒起了气泡,肉眼可见一丝丝红色的液体正往司徒月婵白嫩的肌肤里面渗入,没入她的身体和血脉融为了一体。
柳知返静静看了一会儿,雪白的肌肤浸在血红的药液,血红的药液撞在碧绿的鼎中,这场景有些美妙。
他出了会儿神,然后就坐在司徒月婵背后,拿出司徒月婵平时最喜欢的木梳,缓缓梳理将她垂在鼎外乌黑浓密的秀发。
司徒月婵有着一头星空般美丽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部以下,闪烁着淡淡荧光,仿佛一截精美的绸缎般,木梳在她绸缎般的头发上划过,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柳知返的动很轻,极难想象他那双握着饕餮刀,煞火森森,长满了黑鳞和硬皮的那双手居然也能做出如此轻柔的动。
一夜烛影阑珊,一夜静默,柳知返就这样保持着同样的动很久很久,目光温柔,眼睑低垂。
直到夜半三更,漫天星火璀璨之时,他依然用同样轻柔的动,同样温柔眼神,静静陪伴着自己的挚爱。
柳知返并没有太多的要求,如果可以的话,他能这样坐一辈子,只要在司徒月婵身边,听见她的声音,闻到她的味道,感受到她的温度足矣。
司徒月婵醒来的比柳知返想象的更快,离黎明还有一个半时辰的时候,鼎中昏睡的司徒月婵忽然长长地呼了口气。
柳知返手上的动顿止。
司徒月婵抬起手下意识去揉眼睛,但软弱无力的手臂刚刚抬起就被柳知返按了下去,因为她的手被药液浸泡了许久,药液揉进眼睛会很辣。
她眨了眨眼,茫然了刹那,忽然惊惶地大叫了一声,“柳知返,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司徒月婵仿佛被遗弃的孩子一样伸出双手在面前胡乱摸着,但她此时身体非常虚弱,挥舞了两下就没力气了,甚至连惊惶站起的力气都没有。
“我在这里!”柳知返赶紧抓起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我在这里!”
她手上的药液溅到柳知返的眼睛里,一股辛辣至极的感觉让他眼睛受到刺激淌出了两行眼泪,但柳知返却感受不到痛苦一般,只觉得从心底传来的喜悦让他如释重负。
司徒月婵在他脸上摸了摸,然后神色才安然下来,脸上的焦虑无助和惊惶失措瞬间逝去,安心地出了口气,司徒月婵这样强势的女人,偏偏依赖柳知返到了极点,一旦片刻找不到他就会慌乱失神,好像周围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磨牙吮血的敌人,要吃她血肉。
司徒月婵左手抓着柳知返的手不肯松开,右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脸一冷忽然间大怒,“我怎么光着身体,柳知返,你这混蛋色狼对我做了什么嗯?这黏糊糊的是什么东西。”
她食指在自己胸前抹了一下便往嘴里送去,柳知返赶紧拦住她,“苦的,不要尝了,这是药!”
司徒月婵拉着长音嗯了一声,扬眉道,“柳知返,你是不是把我泡在药鼎里给煮了?”
“只有这个办法治伤最快,也最有效我不是故意要煮你的!”
“哼!我说我怎么感到自己好像掉进汤锅一样难受,这是什么药?”她鼻子嗅了嗅,“一股的血腥味儿,该不是你把我泡进什么血里面了吧?”
柳知返摇头道,“不是血,是我在枯颜山炼的那颗胎光元命丹月婵,你感觉怎么样了,内伤好些了吗?胸口还疼吗?”
司徒月婵抚着自己一天比一天丰满的胸口深深吸了口气,又轻轻地吐了出去,确认胸口没以前那中气闷剧痛的感觉,才说道,“胸口不疼了,被莲花君子震断的心脉竟然全都愈合,而且经脉比以前似乎还稳固强劲了不少,柳知返,你挺有两下子嘛,看来我这次因祸得福了。”
柳知返脸色臭臭的,“这种福气你最好一辈子不要再有下一次,你知道这两天我有多担心吗?我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呢!”
司徒月婵纤眉挑了起来,脸色恼怒道,“呦呵?行呀柳知返,你都知道和我抱怨顶嘴了,我刚刚伤势好一点儿你就故意气我,还给我脸色看,说,是不是趁我受伤的这两天在外面找别的女人了,那个女人是谁?”
“柳知返,你这个没良心的,我都要死了你却还在外面花天酒地,你滚出去”司徒月婵噘着嘴要哭一样的表情。
柳知返挠了挠脸,“月婵,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司徒月婵气鼓鼓的样子,白嫩的胸脯在药水中呼哧呼哧地颤动,但她脸上的恼火表情越来越怪,最后她忽然嘴角一挑,又自己咯咯笑了起来,张开双手扑向柳知返笑道,“快点儿抱我出去,这药汤又腥又黏,难受死了。”
柳知返抱着她的纤细腰肢将司徒月婵从药汤里‘拔’了出来,然后就手放进旁边准备多时的浴缸,水一直热着,司徒月婵舒服地轻吟了一声,这时她肚子咕咕地响了起来。
司徒月婵娇哼了一声,在他手上掐了一下,“你这小混蛋,你两天没吃没喝了,我不也一样吗”
“不一样,昨天我喂你喝了一大壶薄荷糖水”
看见司徒月婵眼神一凝,柳知返赶紧闭嘴,司徒月婵吧嗒吧嗒嘴儿,“我说怎么嘴里有点儿甜,呐,你过来一下!”
柳知返凑近司徒月婵的脸庞,司徒月婵捧起柳知返的脸,在他嘴上深深吻了下去,柔软的一条粉嫩小蛇顺着她粉红晶莹的唇间溜到另一个干裂的嘴唇里面,带着一股凉津津的香甜液。
“啊呸!”
“柳知返,你嘴里怎么又苦又涩,还这么辣,你吃什么东西啦?”司徒月婵皱眉骂道。
柳知返伸出舌头手指在上面抹了一下,然后重新舔了舔尝尝味道,“哦,我之前尝试鼎里的药液到不到火候,就喝了几碗药,忘了漱口,你不说我都忘了,啊呀,真是好苦”
他重新又找来清水漱口,司徒月婵恼怒自然也不是真的生气,她银铃般咯咯笑了起来,跪坐在浴桶里,双手扳着木桶的桶沿儿,探着脑袋对柳知返说道,“柳知返,我们现在在哪儿?”
“敌人老巢。”
“哦,琅琊峰!你胆子不小嘛,没我做帮手居然自己一个人就打了上来,这么说你将琅琊峰那些狗崽子都扒皮抽筋了?”
“没有,我和他们达成了一个妥协”柳知返轻轻吹着勺子里的热粥,然后送到司徒月婵嘴边,“小心,烫”
司徒月婵张嘴将甜粥吞下,笑眯眯说道,“我猜得出来,一定是你动用了紫尧的妖力,加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