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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语冰又问道:“我们该如何是好?神雨掌了大权,又放出狐神邪灵,恐怕那怪症痊愈只是暂时的,下一步很可能……”
她顿时说不下去了,失去父亲已经让她身心俱疲,若是再失去族人,她简直难以想象。
整个兽族,很可能都会就此沦陷。
花皇也是跟着长吁短叹,不住的骂着。
这狐族牢房的铁栏用的也是那锁灵之物,此刻三人不管多高的修为,都没可能离开。
三人之中,其它两人越来越有心,紫夕却是脸色平静,除了雪鼠的事让他有些焦急,之后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过了一阵,她忽然发话:“好了,累了一天,先休息。”
“睡觉?”胡语冰和花皇全都懵了,都什么时候了,他们哪还有心思睡觉啊
倒是紫夕心大的很,捡起牢房里的铺盖,立刻倒头边睡,没多会儿功夫,已经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没了她这个主心骨,其它两人顿时也无话可说,过了一会儿竟也累的闭上了眼睛。
牢房的黑暗角落里,则有一双眼睛悄然的移开了目光。
半夜,寂寂无声之中,紫夕却是美目一睁,悄无声息的坐了起来。
她的目光朝角落里看了一眼:“盯梢的没了,可以干正事了。”
紫夕早就察觉牢房中有神雨布下的监视者,然普通的牢房又怎么可能任凭囚犯高谈阔论,甚至骂自家主子都不吭声的?
她是故意不多说什么,避免让神雨察觉几人有所发现。
黑暗中,她查看了一下包裹中的瓶子,里面的的确确还放着一缕红烟,但和她捉到那红烟时不同,此刻那烟雾死寂无比,已经没了任何灵性。
紫夕可不认为这代表邪灵已经灭了,今日神雨的得意神情便能说明一切,事情显然更严重了。
“镜子已经毁了,邪灵却并未被我捉住,说明狐神的宿主并非此物……”
“小夕,我联系不到雪鼠了,难道她真的出事了?”思索间,生灵空间里,紫鼠紧张的声音传来。
“已经连沟通都不能了?”紫夕也没想到雪鼠的状况已经如此危机,一想起神雨对雪鼠敌意很深,立刻对紫鼠道,“娘亲,帮我护住身躯,我去去就来。”
“去哪?”
紫鼠问的时候,她却是已经咬破指尖,须臾间在脚底画了个法阵,接着往阵中一躺下,便没了声息。
紫夕再一次使用了魂魄离体之法,离开了身躯。
夜色凄冷,族长府中,神雨却是穿着一身红艳艳的曼妙薄纱。
清凉的红色衣装将她的身材衬得凹凸有致,她眉梢扬起,神情愉悦的穿过曲折的石路,来到了敞亮主屋前。
刚要进去,却是柏皇逸从屋里出来,看了一眼她的衣着,鄙夷道:“你这是做什么?”
神雨那洋溢的喜气不禁凉了几分,但还是摸了摸头发,媚眼流波,似骂又似嗔怒道:“这就不劳圣子费心了。”
嘭神雨的喉咙立刻被掐住,还没反应过来,身躯便抵在了房门上。
“以为我是屠玲珑那么好打发?”柏皇逸捏着她雪白的镜子,神情似笑非笑,眼底满是冷漠之色,“你觊觎兽神可以,但麻烦你记得大人交给你的事情。”
神雨方才那几分媚态顿时丢的干干净净,立刻呼吸困难的告饶:“圣子大人赎罪,神雨一直谨记大人吩咐,未敢不从,魅惑兽神也正是为了帮助大人。”
“你最好真的谨记。”说完,柏皇逸松开了手,甩袖而去。
同时,他心底却是忍不住冷笑。
此刻就算是她脱光了,恐怕兽神也看不进去一眼,这狐狸精真是多此一举。
神雨大口的呼吸着,连忙掏出一面镜子看看自己的脖子,只见上面五道鲜明的印子,将的美丽的颈子衬得难看极了。
“果然和传闻中一般阴晴不定”见柏皇逸走远,神雨咬着牙骂着,心里对这个柏皇逸却是比屠玲珑还不待见。
紫夕的魂体刚好此刻抵达,一眼看到神雨站在门前治疗自己的颈子。
看到神雨的打扮,紫夕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穿的跟卖肉大红包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厮要做新娘子了呢
然而她转念一想,神雨如此穿着,难道说兽神病的还不重?还能看她搔首弄姿?
这时,神雨进了房中,紫夕也立刻跟了进去。
“雨儿深夜打扰,还望大人见谅。”神雨柔情款款腰肢摇摆,很快就到了床榻前,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
紫夕本幽幽的站在旁边想看个仔细,却看到床榻上纱幔遮掩,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有人半坐在床上。
床上的人不应声,神雨却笑容依旧,拉了拉纱幔,坐在了榻旁。
“好久没有跟大人促膝长谈了,真是无比想念,便忍不住来叨扰。雨儿还记得小时候,大人会给我讲故事,教习我修炼之法,亲昵的揉揉雨儿的头,若是时光能回到那时该多好。”
神雨的话,甜甜腻腻的像是在撒娇,即便无人回应,也说得兴高采烈。
紫夕在旁只觉得这气氛分外的诡异,一时竟闹不清神雨在搞什么名堂。
那边神雨自顾的说着,随即从纱幔中拉起赤天的一只手,极为亲昵的握住:“那时候,雨儿就一心想要成为大人的王后了,还不知羞的四处宣扬,族人都当我是疯了,一个个都告诫我,说狐族在兽族中地位低微,又有愧于大人,而且我修为浅薄天资一般,远远配不上兽神大人,我的心愿,只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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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7。第797章 能救你()
神雨说着,却是脸上的笑容越来凉。复制址访问 :
“雨儿不服气,便想尽办法想要与大人般配,想要有资格成为王后,不,哪怕是兽妃、侍婢也好,终于有一日,我拥有了法神之境,甚至成为了狐族族长,让狐族凌驾在了诸多兽族之上。”
其中的手段,神雨自然是直接略过,但那时候,神雨倒的确是让狐族风光了几年。
她兀自说着,手中忽然加重了力道,指甲紧紧掐在了赤天的手臂上:“雨儿本以为,已经获得了你的瞩目,很快就能陪伴在你身旁,成为万兽之后,却没想到,那个贱人突然出现在你身旁”
她的语气急转直下,听得旁边的紫夕都是心头一紧。
“她地位低微,甚至都不是人族,境界也远不如我,你和她相识不过数日,便朝夕相伴,想要立她为后凭什么她有哪点能比得上我她哪有我付出的多”神雨的声音有些凄厉,蔓延嫉妒的控诉着。
她感觉自己正在听一出白莲花励志失败的黑化史,也是阵阵无语。
神雨这老妖婆明明自己不择手段又心胸狭窄,人家兽神看不上她,居然就把一切都怪在兰茉身上。
“为了她,你甚至开始疏离我,不顾整个兽族的反对,还要禁止和人类争斗,甚至……甚至后来她要死了,你还为她去拼命现在你连她都记不得了,也宁可护着一只死耗子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说道这里,神雨竟然自己就气的不行了,一把拉开了纱幔。
紫夕终于看到了里面的兽神。
只见那俊逸非凡的男子此刻呆若木鸡,平日里满是霸气的睡凤眸写满了呆滞,仿佛已经丢了魂般。
但即使这样,没被神雨蹂躏的另一只手却是将满身血迹的雪鼠牢牢的护在怀中。
“死耗子死了还这么碍眼”神雨看着雪鼠,心中的怒意更盛,抬手,便要将她从赤天手中扔出去。
然而,她刚一这么说,满脸呆滞的赤天却忽然身周暴起一阵可怕的压迫力,令神雨呼吸紧迫,险些跪下来。
过了一阵,这威压才撤去。
“岂有此理,你都这副模样了,还护着这耗子?”神雨气恼,她想要发泄,却又无从下手。
一阵脸色阴晴变化后,她忽然阴测测的笑了笑:“赤天你对我无情也无妨,我终归还是会成为王后,而且名正言顺”
她说着,背后抽出一条狐尾,忽然将赤天紧紧的卷住。
紫夕正琢磨要不要出手制止,那狐尾便放了开来,神雨诡异的笑着,目不转睛的看了赤天许久,随后眼眶发红的离开。
“搞什么鬼?”她走之后,紫夕即刻上前,还没查看,就发觉赤天那原本强悍魂力变得有些微弱,双眼从呆滞变为了昏沉。
她上前一探,便发现他四肢发凉,呼吸微弱,竟然是患上怪症的模样。
紫夕没想到,神雨对心上人居然也下得了手,将怪病引到了他身上。
她不假思索,立刻就在他手臂上画下魂符,意欲治疗。
只是这魂符刚刚凝结在他手臂上,随即就飘然而散,瞬间没了踪迹。
“不必试了,兽神之魂并非凡魂,他的回忆是无法侵入的……”一道哀默的声音传入了紫夕耳中,竟然实实在在的同她这个魂体在说话。
紫夕一愣,视线往上一抬,却是在纱幔上方看到了一个女子,不,正确的是说是一个女人的魂。
那女子身着白衣白裙,美目间宁静安详若一汪清潭,她眉间泛着一股忧色,微微哀伤之时也是气质如兰,两片微微泛白的唇瓣若粉白的花瓣,美好的令人心醉。
紫夕看着女子,只觉那得分外熟悉,骤然开口:“兰茉?”
女子点头:“正是。”
她的目光只在紫夕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就胶着在赤天身上。
紫夕确认之后,连忙伸手探向赤天手中的雪鼠,只见那小小的身躯不仅残破不全僵硬无比,气息也已经全无,血液都完完全全的干涸到打结成块。
“死了?”她一时也是有些反应不及,本想着雪鼠重伤,凭着她的术法还能补救,却没想到她已经彻彻底底的死了
“不必再看了,死透了,被红烟侵蚀,都没有一处好肉了。”兰茉这才又分给紫夕一点注意力,“若不是魂体经过死灵之淬炼,现在也已经散了。”
紫夕看着兰茉,也是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看到兰茉的真容,却是以魂体相见,这种媳妇见公婆的方式,也是特别的离谱。
“不必担心我,我还能再回死灵空间,从新生出一具身体,只是不知又要经过多少年,还会再一次忘记前尘往事。”兰茉看到紫夕有些惊讶的目光,立刻安慰着,不过视线最后还是落在了赤天身上,“可我就是放心不下他,我不愿意他成为神雨的傀儡。”
兰茉知道,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死了,甚至也不是第一次连累赤天了。
“你是被红烟侵蚀,那他又是怎么一回事?”紫夕看了半天,却是不太明白赤天此刻的状况。
他虽说现在是得了那怪病,但那目光呆滞的模样却和怪病的症状是不符的。
兰茉摇了摇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喊出了我的名字,随后不等神雨出手,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紫夕喃喃道:“难道是精神崩溃了?”
这下可有些棘手了,她虽说玩毒又擅医,但精神类疾病可不是她的专长。
“精神崩溃?能治好吗?”雪鼠还是有些希冀的,连忙飞下来拉住紫夕。
“这恐怕要你来医。”紫夕想着那心病还须心药医的道理,不由得说道。
“我?我又不会医术,而是我都这样了……”看着自己透亮的身体,兰茉颇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