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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动弹半分。
“你怎么不躲?”红豆问道。
西河笑道,“我不都说了吗,站在这里不动,任你处置,我要是躲了,不就食言了么?嗯,要是用水泼我能让你解气,那你就泼吧,放心,我绝对不会躲!”
红豆原本被西河哄了半天,心里的气恼早就去了大半。现下又见得西河如此有诚意,心中的不满瞬间尽数消散了。
她本就无意与西河怄气,毕竟于她而言,西河是她极为珍视的朋友。而且,虽然西河看起来模样安好,但她亦无法肯定他的病,是不是完全的好了。如此一想,她不由开口道,“你的病怎么样了?别万一我这一桶水下去,给你泼出个好歹来。那六长老跟灵机爷爷绝对会杀了我的。”
西河满不在乎的说道,“放心吧,我的病已经好了。而且,即便是我的病没好,但只要这样能让你解气,别说是一桶了,十桶我也愿意挨。谁让我惹你恼了,还害你哭了呢。”
红豆闻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别过头,鼓着腮道,“我才没有哭呢,你看错了!”
西河笑道,“那刚刚你脸上那些不是眼泪是什么?”
红豆羞恼道,“那是被溅到的井水!才不是眼泪呢!要知道,我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爱哭鼻子的小丫头了。”
西河强忍着笑意,道,“好好好。是我看错了,刚刚你脸上的是井水,不是眼泪。你也不是以前那个爱哭鼻子的小丫头,而是回音谷锄强扶弱的女侠士,这样说总行了吧?”
红豆哼了一声,将手中的木桶放了下来,“这还差不多!”
西河见红豆这番模样,连忙凑了过去,“现在还生气吗?”
红豆别过脸,没有理他。
西河倒也不恼,笑嘻嘻的接着道,“你要是不生气了,那就笑一个呗。”
“不笑!”
“为什么?”
“不笑就是不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红豆不满的答道,
西河却不顾红豆的态度,腆着脸凑了上去,嬉皮笑脸的道,“既然你不愿意笑,那……我就吃点亏,给你笑一个好了。”
西河说完,双手提着耳朵,一点也不顾忌形象的,扮起了鬼脸。冲红豆又是龇牙又是咧嘴的笑了起来。那模样,跟他现在英俊的面容完全不搭,反倒显得特别的滑稽。
红豆终于忍耐不住,“噗哧”一声,笑出了声。
见红豆笑了,西河也停止了搞怪。两人对视一眼,俱是露出了开怀的笑容。
倒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一场由西河导演的恶作剧的缘故,虽然六年未见,但红豆在与西河相处的时候,却是丝毫没有感觉到生分和隔阂。依旧如当年那般的亲切、温暖。而与西河的这份感情,也在不知不觉间,涌进了红豆心海的最深处。不可动摇。
二人说笑间,只见院中忽的多了一道挺拔的身影。红豆回眼一看,只见纪轩正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与西河。
红豆连忙笑道,“纪轩,你怎么来了?”
西河闻言,循着红豆的视线看过去,笑嘻嘻的道,“纪轩师侄,多年未见,近来可好啊?”
纪轩并未回答,而是冲着西河拱了拱手,淡淡的道,“见过小师叔。”继而扭头对看向红豆,“你什么时候走?”
“啊?”红豆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纪轩道,“我已经吃完了。”
“啊?吃完了,这么快?”红豆这才终于明白纪轩来找自己的意图。心中不由暗叹道:没想到我竟然跟西河胡闹了那么久。又看了看纪轩身后,并未见得赵靖阳的身影,不禁好奇的问道,“咦,赵师兄呢?”
纪轩道,“他吃完后,便走了。”
红豆点了点头,“哦,这样啊,那……”红豆虽然还饿着肚子,但她并不想让纪轩等自己,又不好再回去一个人去雅间吃东西,所以,她原本打算跟西河告别,直接跟着纪轩离开。只是,话还未说完,却被西河兀自打断了。
“她还没吃呢。而且,我跟她才见面,怎么的也得好好叙叙旧不是?”西河笑道,“我看,不如你先走吧,等吃了晚饭,我送她回去。”西河说完,倒似又想到了什么,又接着道,“说起来,反正我们酒楼也有地方,我看……你们不如搬到我这里住吧?吃住统统免费,可是很划算的哦。”
纪轩的神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冷着腔调道,“不必了。”又扭头对红豆道,“我先走了。”说完,黑着脸掉头直接出了院子,离开了酒楼。
西河看着纪轩离去的背影,没好气的撇撇嘴,“真是不可爱。”
红豆心里清楚纪轩脾性如此,倒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只得跟着无奈的耸了耸肩。
西河的情绪并未因为纪轩的不给面子而受到丝毫影响,他冲着往来送菜的伙计招了招手,“那个谁,过来。”
那被叫到的伙计,赶忙将托盘递给了身旁的同伴,用肩上的抹布擦了擦手,迎了过来,“老板,有什么吩咐?”
西河指指红豆,道,“带这位姑娘去我房间休息,再将炉子点上,把屋子里弄暖和些。”
伙计连忙点头应是。
西河又回头对红豆道,“你先去我房间休息一会,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一想到西河的手艺是被当今圣上御赐的天下第一,他做的饭菜肯定特别的好。
如此一想,红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满脸欢喜的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第70章 管家临岳()
… …
虽然西河现在的身份,是天下第一楼的大老板;但他所住的房间;却并没有像红豆想像的那般豪华。
反而非常的简单,怎么看都只是一间再寻常不过的普通客房。当然了;也不排除是因为西河来得太过突然;酒楼没来得及提前做准备的可能。
那名被西河叫做的伙计,将红豆带到房间;点燃了暖炉后,便退下了。
随着暖炉生起,房间里也愈发的暖和起来。本来被井水淋透了衣服,还觉得有些冷的红豆;也因此觉得舒适了很多。
房间里有一股好闻的香味,清淡不腻;沁人心脾。似茉莉香,清香怡人,又似兰花香,淡然悠长。让人不自觉的身心放松,格外舒服。
红豆循着香味寻去,才发现屋子里的香炉竟是燃着的。而那股清香,便是自那香炉中传出的。她走到香炉边,忍不住用力狠狠吸了几口,只觉得那香味径直涌入心肺,直让她瞬间觉得,整个人都轻了几分。
这是什么香,这么好闻?红豆一边观察着香炉,一边想着,等西河来的时候,问问他,回头自己也去买上一些。
正当红豆百般无聊之时,忽的响起了敲门声。
红豆原以为会是西河,但打开门之后,却见门外正站着一位中年妇人。妇人的打扮非常的简朴,看模样,倒似是在酒楼中帮佣的佣人。
妇人手中捧着一套衣物,亦只是普通的面料所制。见红豆开门,妇人显得有些拘谨,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是宁姑娘吗?”
红豆点点头,“你找我有事?”
妇人闻言,将手中的衣物奉了上去,“老板说姑娘你的衣服叫井水打湿了,担心姑娘受了凉,便吩咐我找了套衣服给姑娘换上。”说到这,妇人显得颇为有些不好意思,“都是些粗布衣裳,还望姑娘莫要嫌弃。”
红豆这才明白了妇人的来意。她笑着接过衣服,“有劳了。等我回去换了衣服,回头洗干净了拿过来还你。”
妇人连忙道,“不必了,反正也值不上几个钱,便送与姑娘好了。厨下还忙着,我先下去了。”妇人说完,便躬身退了下去。
红豆看着手中的衣物,又看了看妇人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回身进了屋子。红豆将衣服换好后,便继续坐在屋子里等着西河出来。
“咚咚咚”
几乎是在敲门声响起后的一瞬间,红豆便立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飞一般的跑过去开门。打开房门之后,果真看见了西河那张笑嘻嘻的脸。
红豆略略有些不满的说道,“你怎么才来,我都快饿死了。”
西河伸手,敲了敲红豆的额,“常言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既想吃好吃的,那肯定是要多等一会咯。”
红豆捂着额头,上下打量了西河一圈,见他却是两手空空,“嗯?好吃的呢?”
西河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身后。红豆抬眼看过去,却发现原来西河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人。是一位身材瘦高的青年男子,摸样看着,倒是比西河要大上几岁。
穿着身竹青色的锦绣长袍,腰间束着条缀玉银丝镶边腰带。腰带上系着一只香囊,一枚玉佩。看起来,却是件件价格不菲。
青年手里端着一张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只青花水藻纹汤盆,汤盆盖着盖子,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汤盆旁边,则摆着一只青花小碗,一双精致的象牙筷子和一只汤匙。
青年长得很是清秀,加上身材瘦瘦高高,看起来,显得很是文弱。青年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站在西河身后,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红豆。那目光中,红豆分明感受到了强烈的鄙夷以及不屑。
红豆被青年那种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但顾及着西河,也不好发作,只得低着声音问,“他是……”
西河笑着道,“他是我的管家临岳,酒楼的生意,一直都是他在帮忙打点的。”
原来是西河的管家呀,可是……红豆又偷偷看了临岳一眼,为什么他要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他吧?真是奇怪……
西河话音才落,便见临岳皮笑肉不笑的冲着红豆颔了颔首,“宁姑娘。”声音亦是冷冰冰的,让红豆很是不爽。
红豆也冲他点了点头,算是回礼。旋即,迎了他们进了屋子。
临岳将托盘里的汤盆以及碗筷一一放到了桌上后,便持着托盘恭敬的站在了西河的身后。
红豆与西河是多年的老友,自然不会与他客气。自顾自的坐到了桌前,而西河则是一脸笑意的坐在了她的对面。
坐定身子,红豆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汤盆上的盖子。盖子打开的瞬间,并没有她意料中的香气扑鼻。而是一大股热气,升腾而起,全部散在了她的脸上。反倒彻底扰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清汤盆之中的模样。
待到热气散去,汤盆中的东西便清晰的落入了红豆的眼帘。一盆清汤,点缀着翠绿的葱花。充盈其中的,是一个个纯白如雪的汤圆。
红豆初时愣了一下,随即疑惑的看向西河,“汤圆?”
西河笑着点点头,“尝尝看。”
红豆本以为身为天下第一楼老板的西河,绝对会给自己做些寻常吃不到的东西吃。却不曾想,他给自己做的竟然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汤圆。
虽然跟预期中的食物有些差距,但红豆也不想让西河失望,毕竟凭西河现在的身份,能亲自下厨给自己坐吃的,已经是给了自己很大的优待了。
红豆拿起汤匙,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圆。
当她提起筷子的夹起碗中的汤圆时,她吃惊的发现,自己碗中的虽然只是汤圆,但跟她从前吃到的却完全不同。
这些汤圆不仅各个纯白如雪,而且晶莹剔透,夹起来迎着光看,竟然会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