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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葬了?尹珲,你开玩笑吧!你刚才不是说他还活着吗?你故意整人是吧!我可不背他了。”手术刀撅着嘴,心中很是郁闷。感情这小子是故意整他让他背尸体的。
“手术刀,快背起来,送到太平间去。”荆棘也开口说话了。
一时间手术刀那叫郁闷啊!他们两个真是珠联璧合,狼狈为奸啊!只能是将老毛重新扛到背上,然后跟在荆棘的身后,走向太平间。
众人一句话不说,除了满腹的疑惑,还有满脑子的疑惑。
尹珲,到底要干什么?
很明显不只是报复手术刀那么简单。他奇怪的举动,让众人忍不住开口责问。只是这里人多嘴杂,而且这件事属于机密,不能被外人知道,他们也只好不再说话,只等着到了办公室再好好地问个清楚。
冰冷异常的太平间,阴森恐怖,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所以在将老毛的尸体丢入尸体柜里面之后,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这里,跟在荆棘身后走入了国安总部给他们安排的临时办公室。
办公室很简陋,除了一张桌子和几台电脑之外,其余的任何东西都没有配备。
“柯尔道南,看看外面有没有人?”荆棘吩咐柯尔道南道。
她很顺从地敬了个礼,然后走到门口朝外面观望了一番,确保外面无人打扰,这才放心地退了回来。
荆棘则是观察了一下会议厅的所有地方,手中还拿着一个嘀嘀嘀响着的仪器四处查探,确保检查了房间的任意角落。
仪器所发出的嘀嘀嘀的声音频率没有改变,确保房间里没有监控监听仪器。
“好了,尹珲,说吧!”荆棘这才点了点头道。
“嗯,首先从害死老毛的凶手上面分析。既然国安九处的领队司徒凯没有接近老毛,那么也就没下手的机会。那么除了司徒凯之外,就只有门口的保安能接近老毛了。对了荆棘,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监控设备?”
荆棘点头道:“为了确保犯人不逃跑,我们在监狱隐蔽的角落里都安装了针孔摄像头,既不会被他们发现,又会放松他们的警惕,确保他们不会把摄像头砸破。”
“嗯,不知道在这能不能调到他死亡之前一段时间的录像?”尹珲神色凝重地看着办公室内的电脑问道。
荆棘点了点头:“只要有密码,就可以看监控录像。”
荆棘不知为何,对尹珲是言听计从,之前那种尹珲是自己上司的感觉重新袭上身来,仿佛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命令,不可违背的命令。
她走到电脑旁,打开监视系统软件,输入了密码和账户,电脑上果真显示出了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画面。
画面大同小异。监狱的基本设施都是一样的,唯一不一样的就是里面的犯人姿势或者是位置不同而已。
看着这密密麻麻的监狱,尹珲都有些头疼了:“这些得有几百个监狱吧!”
“嗯,差不多,整整一千个监狱,空下来的只有几十个。”荆棘解释着,同时调到老毛所在的监狱的录像。
里面空荡荡的,能勉强看到地面上的一滩血渍。
“调到今天老毛被害时候录像。”尹珲对荆棘说。
荆棘二话不说,修长的手指啪啪啪啪地敲击着键盘,输入了一个时间段之后,一段录像被调了出来。
“好,就从这里开始看。”尹珲让荆棘放着录像。
不过看老毛的录像里面,保安人员似乎也根本没有和老毛接触。
加快速度,四倍的速度。
尹珲看着荆棘说。
荆棘诚恳地点了点头,然后用鼠标点下快速播放的按钮。
画面依旧是静止不动,虽然速度变快了,但是监狱里面的东西都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老毛也只是偶尔翻一下身而已。
忽然,尹珲看到两道人影到了老毛所在的监狱,然后迅速的消失。
“停。”他好像被点到一样,立马伸出手按下了暂停键,慢慢的倒播录像。
“这是我和国安九处的领队司徒凯在探视老毛的时候画面。”荆棘解释着。
尹珲点点头,将录像放慢了两倍,依旧没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看来,司徒凯果真没有伤害老毛。
录像继续以四倍的速度播放着。
很快,画面里面再次充斥着一个淡淡的虚影。
说时迟那时快,尹珲再次按下了暂停按钮。
慢慢的倒退,慢慢的倒退然后慢速播放。
画面上出现的是保安队长给老毛送饭的时候场面,共两只碗,一只碗里面是米饭,另一只碗里面则是没有丁点油星子的煮菜。
老毛艰难地挪动着身躯,接过了米饭。
可是,就在他靠近碗的瞬间,表情愕然了一下,接着满脸是恐惧的倒退,还用手摸了摸后脑勺。
就是这里,猫腻就在这里。
尹珲心头隐隐有些兴奋,终于找到了一丝线索。
“都注意看啊!看看这段录像有什么猫腻。”说着便是将录像重新倒退了回去,让众人仔细地看着。
老毛艰难地爬过去,然后伸出手去接住饭碗。估计他也是饿了,眼神竟然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可是就在双手接触碗底的瞬间,表情一个愕然,然后快速的倒退。
“咦?”尹珲忽然发现了什么,再次倒退录像。
再仔细地看了一遍。
老毛艰难地爬过去,然后伸出枯燥犹如竹竿的手,想接过饭碗。
一个淡淡的黑影,落在老毛的脑袋上。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肯定不会发现这个黑影的。
“你们看,看这个黑影。”尹珲重新将录像倒过去,然后指着突然出现的黑影让大家看。
在黑影出现的瞬间,老毛脸上表情瞬间变色,那表情不是恐惧,而是疼痛。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黑影就是杀人凶手了。”尹珲淡淡地笑了笑。
“嗯,分析的有道理。”荆棘若有所思地从电脑旁离开,然后走到座椅边,安稳的坐下去:“你现在解释一下,你说老毛还活着的缘由是什么?还有你走出地下监狱的时候还倒退了回去,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荆棘微笑着看着尹珲。
他耐心地解释着:“刚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到保安了。他们是因为老毛死了所以才会心安理得的认为死无对证,这样我们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怀疑到他们的。我说老毛还活着,就是想看看他们的表情,如果他们出现了害怕的表情,肯定是做贼心虚了,而且据我的观察,两个保安中有一个人的表情有变化,虽然幅度和时间不是很明显,不过还是被我给看出来了。”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清了清嗓子:“而我回去的原因,则是因为我考虑到对方只是小保安,若是没人罩着的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他们知道这类犯人的重要性,被查出来是他们害死犯人的话,他们也活不了。所以他们背后肯定有人,为了追查出这个人,我才退回去的。果真,他们没有让我失望,有一个保安立刻给上头打电话。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被上头给痛骂了一顿。这样,咱们去中国移动查询一下那个保安都给什么人打了电话,不就结了?”
尹珲说的句句在理,让在场的人无一不佩服尹珲的聪明勇敢和智慧过人。
“你们难道不准备夸赞我一番吗?”尹珲讲完之后,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不过看这些人,表情平淡地看着自己,半天没说一句话,让他有种白费力气的感觉。
“牛逼里插针,这他妈牛逼。”半天手术刀才伸出手指头赞了一句:“我觉得你不应该叫尹珲,而是应该叫柯尔道南。尹珲。”
“切,少在这贫嘴了。”尹珲骂了一句:“荆棘,赶快派人去中国移动查一下这个保安的聊天记录吧!”
荆棘点了点头,从国安局的人员系统中找出门口两个保安的电话,只是一个电话,便是直接查询出了那个保安的通话记录。
在那个时间段,保安只给一个人打过电话,那就是国安九处的领队,司徒凯。
“怎么回事?他给司徒凯打电话?”荆棘看着那个号码,使劲的眨眼睛,好像根本不相信那个号码是国安九处的领队司徒凯的一样。
“司徒凯?”其余的人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那串号码:“难道……司徒凯也和这件事有关?”
荆棘有些痛苦的表情闭上眼睛,语气沉重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司徒凯就是指示保安杀人的罪魁祸首。这件事肯定另有蹊跷。”
尹珲则是语气深沉地喘了一口气:“荆棘,不要逃避。我们要面临现实。是不是司徒凯,只有从他们两人的通话内容上判断了。”
荆棘看着尹珲,一脸悲痛:“当初我年幼的时候,被亲生父母当成孤儿丢到大街山,我清楚的记地在饿了三天三夜之后闯入了一个大户人家偷吃的,被他们给打的浑身找不到一块好皮肤被丢了出来,马上就要奄奄一息了,是司徒凯救了我,把我当成亲生女儿来看待。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和日本阴阳师有牵扯呢?尹珲,肯定是我们搞错了,肯定是我们搞错了。”
看着她原本俊俏的笑脸此刻却充满了无限悲愤,尹珲的心也有些沉重。
没想到外表看似风光的她,竟然是经历了如此众多的艰难困苦,实在是苦了这样的女孩子了啊!
他对荆棘充满了一种怜爱的感情,潜意识中把他当做一个急需男人保护的女人,而自己,就是那个他所需要的男人。
真想上前一把把他抱在怀里。
不过他没有这么做。尽管荆棘第一次破天荒地当着众人的面落泪了,但是众人除了感受到她所散发出来的威势之外,丝毫感受不到他的悲悯。
“领队,我们也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种卖国求荣的事情的。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总会真相大白,到时候若查出他是被冤枉的,岂不是更好?”柯尔道南安慰着荆棘。
不过荆棘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小之又小,因为种种证据表明,这个卖国贼,就是司徒凯。
“别哭了。”看荆棘掩面而泣,尹珲却忽然叫了一声,声音猛然炸响,很是突兀,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
荆棘也诧异地看着尹珲,不知道她搞什么鬼。
“别哭了,你感激别人,别人却只是把你当成他棋盘里面的一颗棋子而已,这种禽兽,你还感激他何用?”他忽然变得正义凛然起来,连声音都变得铿锵有力,磁性十足,若是这时候再吹起一阵风,吹起她的头发飘飘荡荡,配合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解说,那绝对会成为电影中的经典场面。
“尹珲,你没事吧!”手术刀惊愕地看着他,然后走上来,手掌慢慢地凑到尹珲的额头上,想看看这小子是不是发高烧而在这说胡话呢。
“奇怪,没烧糊涂啊!难不成你是喝多了?”手术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尹珲这一刻的失常。
“尹珲,到底怎么了?”荆棘也有些耐不住性子,止住哭泣,看着尹珲。
都出来吧!别畏首畏尾的了。
他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只是嘴角带着一股淡淡的微笑。
“怎么了?尹珲?”众人都把焦点集中到尹珲的身上,却并没发现,那扇锁死的门正在悄悄地打开。
啪。
一声脆响,门被打开了,一大队人马好型潮水一般地涌了进来,迅速地将他们给包围住了。
第二七六话 三十年的青春
推门而入的声音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警觉地掏出自己的武器,迅速的欠身,钻入了大桌子底下,免得这帮人突然开枪伤害到他们。
速度之快,连尹珲都没反应过来。当所有人都躲在桌子下面举枪对准突然闯入的人的时候,尹珲还是满脸困惑地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