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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眼如同黑夜,目光魏然扫视一圈,在座众人心思各异,不知何如。
执法长老一语言罢,众人不免吃惊,夜孤寒神色微动,却不知道连山为何一改以往中立的姿态,将矛头对准铸神岛外门。
要知道天凤旋长老所辖外门,人数众多,结构庞大,铸神岛以往的九成收入都来自外门旗下各大产业,所以天凤旋在铸神岛声望颇高,就连岛主也对她颇为敬重。
夜孤寒亦是如此,不过他对天凤旋的敬重,更来自于她高深莫测的修为,据他所知,天凤旋十多年前便已凝结火凤法身,实力仅在岛主海万里之下。
海万里左右扫视一眼,神情如常接着道:“那焚天之事,该当如何处置?”
连山神情无异,“老朽不懂铸造,焚天之事并无对策,想来外门人才济济,此等小事确是难不住的吧?”
海万里眉头微皱,凝视着天凤旋,问道:“天长老,其他暂且不论,焚天之事,你以为如何处置?”
天凤旋余光瞟了一眼,微有怨气,“先前焚天的铸造,前前后后所用之期,不下一年,可现今只有一个月的时间,绝不够铸造一艘新船。而且海炼大师已失踪两月有余,除了他,铸神岛恐怕再没有第二人能铸造出焚天了!”
海万里听了天凤旋之言,大袖一动,站起身来,面色威势陡然升起,点点头对着众人道:“天长老所言不虚,除了奖惩之谏外,你们可还有何良策?”
他目光凌然盯着四人,大殿之内,默然不语。
良久,他凝视着执法长老连山,巍巍然道:“首先,天字内斗之事,我觉得尚有蹊跷,此外,焚天之事,也并非没有办法。”
众人微然不动,各怀心思。
此刻,夜孤寒站起身来,正经道:“岛主,我以为应先传元轲进殿,现将事情原委询问清楚,加之他身为海炼大师义子,对焚天之事,或许有些想法也说不定。”
天凤旋凤眼微动,“老身附议。”
只有海佩羽和执法长老连山,四目相对面有神色,漠然不动。
海万里对着夜孤寒,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果断道:“孤寒,你去宣元轲前来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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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男儿膝下如万倾雷霆()
大殿之外,夜孤寒长袍随风微动,脑中想起方才海月岚再三恳求,托付他帮忙,夜孤寒本来生性平和,加之海月岚是他看着长大的,百般无奈之下于心不忍,才决定帮她这个忙!
他沉默片刻,左手一动,掌心之中一张纸条瞬间化为尘埃,双手击掌,陡然间出现一名黑衣男子,形同鬼魅。
夜孤寒在他身旁低声吩咐几句,那黑衣男子便毫无迟疑,兴然领命,向着铸神岛执法堂去了。
……
片刻之后,夜孤寒回到大殿端坐。
良久,大殿之中,恍如死寂!
……
随着吱呀一声,那沉重如山岳的两道大门轰然开启,便见两名执法堂守卫押着身带镣铐的元轲踏入了大殿。
大殿之中,五道目光齐齐向着门口凝视而来。
众人之中,只有海佩羽见过元轲,其余几人均是疑问的目光,想看看这元轲是何等人,竟敢做下残害同门这等禽兽之事。
此刻,众人的目光聚焦元轲身上,没人看到天凤旋长老右手捏紧了手中茶杯,身子微微颤抖,目光竟有些紧张起来。
这是何等惨相!
元轲头发披散,衣衫褴褛,浑身血迹欲干未干,将周身都浸染成了黑红之色。
胸口之上并未包扎,昨日大战之时留下的伤口,周围结成了大块的黑痂。
双手十指,指甲消失,已然被人以外力拔除。
天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何等惨状。
此时,他满脸血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人形,非久熟之人,几乎辨认不出模样。
可是,唯有双眸之中,形同烈焰,其中仿佛饱含无边的怒火人望之生畏。
往日里,关于铸神岛执法堂的种种酷刑,元轲已有耳闻。
从进去的那一刻,执法堂终日严刑拷问,诸般方法尽施,不过是让他在一纸文书之上签字画押,好将虐杀同门之罪坐实。
可从小,他便是坚韧的性子,怎会轻易屈服。
老爹也常教导他,皮肉之痛,不过小痛;悔恨之痛,才算大痛。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断头,不足挂齿;
但万万不能因一念之差,悔恨终生。
元轲没有后悔杀叶青,也没有后悔杀马六,他只后悔,杀得太晚,才导致二丫因他而死。
他心念如此,乃至神思通达,以至身体皮肉之痛,并不能给他造成威胁。
元轲数着在执法堂的日子,本以为会在里面待很久,或者直到死。
可这才第二日,便被带了出来。
此时元轲目光与眼中众人对视,只一眼,他便感受到了来自这些目光的强大力量。
元轲瞬间明白,他与众人之间,这是纯粹力量的差距。
真正是蚍蜉之于万古巨树,对面一人,都可在弹指间灭杀他,而他则毫无还手之力。
可即便如此,这也不是元轲畏惧的理由,面对众人审问的目光,他就这么凌然无惧地,报之以漠视。
“刑犯元轲带到,我等告退。”随着执法堂两名弟子退出门去,执法堂长老连山第一个站起身来,走到中堂。
他双瞳漆黑如夜空,神光如炬,怔怔审视着元轲,轰然庞大威压如星河滚滚,须臾间冲向元轲。
砰,元轲即刻感到呼吸困难,心跳急速,这种泰山压顶的感觉人本能地想要臣服。
连山言语森然,暴喝一声:“大胆小子,身为刑犯,见之我等,还不速速下跪。”
他魂识一动,早已探出元轲修为深浅,随着话未落音,身上的威压陡然加大,好似又是一座大山,压在元轲心头。
执法堂长老连山如此盛气凌人,不分青红皂白便是一个下马威,元轲力虽不逮,双膝之上如有万斤之力,想要令他下跪。
可那有鲜血溢出的嘴角,却是微微上扬,笑了起来。
“可笑,男儿膝下如万顷雷霆,我元轲跪天跪地,跪父母恩师。可我,一不是铸神岛门下弟子,二不与你们有师徒之名,想让我下跪?简直可笑!”
这笑容虽不甚分明,可落在连山眼里,简直令人恼火,不过是区区小辈,竟敢对他如此漠视,身为执法堂执法长老,这便是莫大耻辱人心生震怒。
下一刻,连山陡然提起元气,灰白的元气逸散出来。
元轲顿时便觉深陷无边星空,伴随着这无上威压,一种荒凉,悲戚,绝望的心思袭卷内心,令人想要放弃一切,乃至生命。
“黄口小儿,你乃阶下之囚,还敢口出妄言。还不跪下!”
这边是法相大能的威势么?果然恐怖!
可这又如何,这还是不能成为让他屈服的理由。
威压之下,元轲眼耳口鼻之中溢出鲜血,可他却沉沉向前踏出一步,哈哈大笑起来:“果然好大的威风,这位便是执法堂长老?还请明示,我元轲所犯何罪?”
听着元轲所言,连山眼角抽搐,气愤以极,他已释放元气,威压至此,可还是拿不下一个修为低下的小子。
他忍住将元轲捏死的冲动,大声喝道:“大胆狂徒,你在天字船坞之内,虐杀同门,有无数人亲眼所见,我执法堂已有公文论断,你还能抵赖不成?还不跪下速速认罪,否则我就将你就地正法。”
连山身为执法堂长老,常年逼押审问刑犯,言语一出,如同法令人生不起反抗之心。
“哈哈哈,公文论断,虐杀同门?好一个执法堂,那就请让我见识一下你说的公文论断。”元轲嗤之一笑,好似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说完右手向前一伸,手心向上,对着连山讨起了判罪公文。
法相大能又有何惧,他元轲并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畏惧权势之人,双手指尖汩汩渗出的鲜血便是明证!
连山眉头一皱,心头剧震,神色疑惑心道,难不成离开的这几个时辰,自己的部下还未得到这小子的亲笔画押?
真是一群酒囊饭袋。
元轲右手一挥,未等连山答话,而是对着大殿之中其余四人,面容肃穆,朗朗道:“说我虐杀同门?可能诸位素来高高在上,却不知那叶青身为铸神岛弟子,却猎杀无辜之人,以修炼搜魂夺魄之法,据我所知被他杀死的人不下数百,白雪湾一众百姓皆能作证。”
一言既出,大殿之中众人面面相觑,如若元轲所说属实,那他反而无过有功。
海万里双眉一紧,神色沉着道:“连长老,此事可属实?”
连山双手抱拳,振声道:“回禀岛主,此事纯属污蔑,如若那叶青做下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我执法堂早就将他依法处置,哪能容他苟活于世。这定是元轲这小子自我开脱之词。”、++!已经有300万的道友选择了,各种网友经典书单!不用再担心书荒问题!xhsjyd【
第三十章 一支卷轴的重量()
“哈哈。真是可笑。”元轲面冷心寒,连山的话简直令人愤怒,他大声道:“铸神岛世人皆知,执法堂乃惩奸除恶,保卫大家平安的。”
“可是,事实真是如此吗?”
他接着道:“诸位都是铸神岛的大人物,高高在上,自然不会知晓所发生的一切。”
“可我却知道,光这一年来,白雪湾的人口失踪案不下数十起,百姓投案多次未果,闹得人心惶惶。那个时候,我可不知道高高在上的执法堂在哪里?见百姓舆论愈演愈烈,毫无论断便如一纸儿戏,告示与人解释为失足落海,妖怪作乱?呵呵,真是荒唐。”
“可笑,我从未见过什么执法堂弟子有调查,我不知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自信,看着众人惨死而如若无物,谈笑风生。”
众人闻言左右顾盼,海佩羽面色铁青,目光望向连山,他身为内门长老,不知执法堂的种种情形,虽连山是他竞选铸神岛下一任岛主的有力帮手,可此时他也词穷,找不到如何相助连山。
连山面色阴骘,显得有些恼羞成怒,喝道:“黄口小儿,无凭无据,也敢毁谤我执法堂,找死。”
元轲面色一凛,不回答他,也不对众人对解释,口中朗朗道,“不知道连大长老可知晓一个名叫马六的海盗,他出身白雪湾,平日为祸乡里,鱼肉百姓,抢劫陌生商船,强占他人妻妾,白雪湾百姓检举多次,无果。”
元轲冷笑起来,“我想问一下,这个时候,你们执法堂又在哪里?”
“哈哈,可就在前两日,我的家却被恶人拆的七零八落,鸡犬横死,就连平日里与我要好的邻家小妹,也被残忍杀害,她胸腔之上,肋骨尽皆断裂,裂骨深深插入脏腑,她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啊,竟下此毒手,其状至惨。”
“更为可恨的是她的魂魄竟被那歹人叶青摄取炼做扇中阴魂,这个时候,你执法堂又在哪里?”
元轲声音陡然提高,大声惨笑起来,“如此不共戴天的大仇,没人处理,我便自己解决!你来告诉我,这叶青该不该杀?”
海万里面色铁青,他自十多年前便将铸神岛大权尽皆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