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子,你还是先凑够元石再说吧。”白爷哈哈一笑,好似也有些豪气。
元轲刚欲迈步,只听不远处传来言语声,“好一个桃花坞,白子秋,你可过得像神仙一般哪!”
亭中三人循声望去,只见门廊处走来一群白衣似雪的学子,风度翩翩,气势不凡,不过奇特的是,领头人却是一位古怪的道人,此时这道声音便是他传来的。
只见他对着身旁众学子微微道,“你们先过去,我会会老朋友。”说着便向亭子走来。
元轲瞧着这道人生得干瘦,扮相也有些奇特,不像是见过的,心道他口中的白子秋莫不就是白爷?只是这名字倒是第一次听说,若是白爷旧识,怎么也得打个招呼再走。
白爷端坐在高椅之上,听闻这道人所言,哈哈一笑,“归尘子,你这牛鼻子不好好待在你的玉虚峰,怎么有空来我铸神岛啊?”
此人便是归一门的玉虚峰主归尘子,他听着白爷打趣,也不反驳,只是呵呵一笑,“我么,自然是铸神大会喽,青龙书院的小子们没喝过你这的桃花酿,我领他们来捧捧场,怎么,够给你面子吧?”
“满嘴胡言,只怕是你想喝吧,推给小娃娃,你害臊不?你想喝也行,只不过看你这穷酸样,恐怕没带酒钱吧?”白爷言语戏谑,讥讽之色不言自明。
“谈钱就俗了,凭咱俩的交情,还不值一顿酒钱?”归尘子老脸微红,微微道。
“归尘子,你这牛鼻子忘了?我可是生意人,生意场上无交情,你要想喝酒,给我算一卦,算好了你喝一顿又何妨!”
“不用再算了,二十年前我就说过,你白子秋一生滥情,早已天罚下济,注定你此后一生再无桃花,等着孤独终老吧!”
白爷听着归尘子一言,神色威严,不似有假,良久哀叹一声,“唉,你这牛鼻子又懂什么?罢了罢了,这顿酒就让你赊着吧!”
“嘿,好你个白子秋!老夫算一卦可抵黄金万两,你一顿酒又值什么!”归尘子神色哑然,转过身来,这才端详一旁的元轲木秋二人。
蓦然,他对着元轲怔怔道:“不过,这个小兄弟,老夫倒是可以给你算一卦。”
元轲立身一侧,听着两位前辈高人不断插科打诨,也只觉莞尔,可归尘子蓦然提出要给他算一卦,内心也觉好奇,便作揖道:“小子元轲,还请前辈指教!”
白爷心中一凛,忖道归尘子称无敌神算,有关天道命理,向来都惜字如金,想不到此刻尽主动开口要替一个少年算卦人吃惊。
归尘子仔细打量了元轲身形面相,双手负在身后,口中念念有词,来回踱了三圈,这才慢悠悠转过身来,已是双眉紧蹙,面有疑容,他对着元轲缓缓道,“小兄弟,你的命可有些不好,真的要听吗?”
元轲一听,心下也是一紧,只不过大丈夫生在天地之间,当无所畏惧,对着归尘子,他郑重地道:“小子愚钝,前辈但说无妨!”
“孤星照命天降临,刑克六亲死八方;天甲贵人若能救,远走他乡是良方!”归尘子口中振振有词,将元轲命象道出。
白爷一听,顿时大惊,对着归尘子喝道,“牛鼻子,胡说什么!”
元轲闻言,听懂一些,却也有些费解,再向归尘子问道:“前辈能否详述?”
归尘子对着元轲叹了口气,微微道:“你的命象是孤星照命,乃世间至凶的命象,刑妻克子,刑亲克友,注定孤老一生。”
身旁木秋一听,顿时愤愤道,“胡说,俺说元大哥是好人,怎么可能孤老一生!”
白爷听完也愣在当场,他对着归尘子问道:“那命象的后两句作何解?”
只是归尘子却道:“此乃天机,不可解!”说完便哀叹着向一旁去了,走出不远便有声音传来,“白子秋你的人上好酒,别拿掺水的对付我!”
白爷站起身来,对着元轲道:“你们且先回去,毕竟我答应过海老头照顾你,有什么事情可来寻我,不过白吃白喝可不行。”说完笑着向着归尘子的方向走去。
留下元轲呆立原地,归尘子一言他内心不安,虽老爹常对他说人在天地间,命运皆由自己掌握,可此时想来,老爹好似故意说给他听的,不由得不胡思乱想。
沉默良久,木秋在一旁唤了几声,他才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对着木秋道:“我们走吧!”的,、、,,、、
第四十二章 那一低头的温柔()
元轲低头而行,沉默不语,木秋跟在一旁,见他脸色不太好看,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尴尬地挠了挠头,问道:“元大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
一直在思索方才归尘子所述说的卦象,对于人之命运,天注定一类的话,他是不大相信的,自小跟着老爹,他老人家也从不正眼瞧那些只会随波逐流,从不逆流而上的行径。
虽说如此,可归尘子乃前辈高人,自然也不会打诳语。
无数疑云笼上心头,元轲只觉如有尘埃,挥之不去。
此刻,二人穿过一道雕花围廊,桃花坞正是花谢花飞花满天,大朵大朵花瓣在身旁起舞。
元轲听着木秋的话,面有愁容,缓缓道:“先回家一趟。”毕竟焚天的修复是头等大事,且当时的构造图纸就放在家里,虽然家已经没了,但也得先去将其找出来,才能思考修复之法。
“你呢,有什么打算,木秋。”
木秋神色有些颓然,面带苦笑,“俺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师傅叫俺来找人,找到了俺才能回去。”
元轲不禁问道:“找什么人?这白雪湾我不认识的人也不多,你所寻之人有些什么样貌特征,你说出来,我替你打听。”
“俺也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甚至是男是女?多大年纪?俺都一无所知。”木秋面色为难。
元轲疑惑道:“那可难办了,你师傅没说什么吗?”
“师傅只说,时机一到,俺自然就知晓了。”
“嗯。”元轲点点头,也不多问,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你要是没有去处,先跟我走吧,今天那两个仇家本领高深,你一个人实在是危险。”
元轲只说仇家,却未提及木秋为何与人结仇,虽他知晓原因,可也不会主动去问,他觉得朋友之间自当如此。
木秋感激地点点头,“元大哥,俺可怎么谢你,你帮了俺这么多,其实俺是……”
“诶,木秋,我帮你是因为你为人单纯,值得我元轲一交,你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们赶紧走吧,说不定哪天我也得求你帮忙呢。”
木秋神色动容,深深点头,“元大哥的事就是俺的事,只要你吩咐一声,俺一定全力以赴。”
说罢两人脚步加快,穿过花廊,再往往前面拐个弯,便是桃花坞出口。
刚一转过来,便有一阵微风从门口吹了进来,连带着一缕芬芳,扑向两人面颊。
木秋陡然一阵,鼻子微动,笑道:“好香啊。”
听着木秋顽语,元轲神色一凛,嘴角带笑,抬眼一看,只见桃花坞大门内,随着花香,翩翩飞进来一位妙龄女子,全身白衣胜雪,身段窈窕黑发如瀑,只是面上带着薄纱,看不清面容,不过那弯月柳眉之下,是一双动人魂魄的眸子,好似星光灿烂,瑰丽无双。
两人在门中相对而视,一眼千年……
元轲内心一紧,只觉这女子似曾相识,却忆不起在哪里见过,他迅速将目光移开,木秋紧随其后,二人毫不停留,大步走出了这桃花坞。
只是,他们却没看见,这女子与元轲对视之后,低下头去,娇躯微颤,从脖颈往上,一片绯红。
……
白雪湾的深处,元轲木秋二人面前,是那座小竹楼的原址。
二人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这座二层竹楼,元轲心中疑惑,原本被拆得七零八落的竹楼已然消失不见,在他眼前,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崭新的二层小竹楼,在这青葱翠绿的竹林深处,好似重获新生的自由。
元轲不敢确认,站立良久,刚想推门而入,便见一位中年妇人从屋内走了出来,手中拿着杂物,看见元轲便笑了起来,“元家小哥,你可回来了,快进来看看,这是你王大叔和乡亲们一起搭的,比不上你们以前的精致,但也能遮个风挡个雨,别站着,快进来。”
此人正是元轲的邻居,二丫的母亲张婶,元轲在天字杀了叶青,被执法堂带走之后,正是他们集结了大家给元轲从新建了这小竹楼,以报元轲替他们报仇的恩情。
愣愣地伫立原地,元轲心中动容,他杀马六杀叶青,大半是自己,可此时大家给他的回报他汗颜。
他走上前去,深深的一揖,声音有些哽咽,“张婶,这可让我怎么说,我……我真是受之有愧!”
张婶含笑,眼中有泪光闪动,欣慰地道:“傻孩子,说什么呢,海大师,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不照顾你照顾谁,再说了,你还替大伙做了那么多事,这些都是应该的。只是苦了二丫那孩子……”出口便觉话不对,忙不迭道,“瞧我这嘴。”
“张婶,快别这么说,这都怪我,二丫才……”
“好孩子,别说了,快进屋看看吧,还缺啥尽管跟张婶开口。”
元轲点点头不再言语,抬脚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书桌、酒柜,竹榻……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窗明几净,打扫的十分整洁,更有了家的味道。
伸手摩挲着这小竹楼每一处地方,这每一根竹子,都是乡邻们亲手削制的,其中包含他们的心愿与希望。
看着眼中的一切,元轲心中陡然明朗起来。
什么孤星照命。
什么孤老终生。
都随风而去他妈的吧!
对着张婶再一次道谢,元轲与木秋上了二楼,张婶也随之告辞出去,只留下话来说,晚上会送吃的过来二人不必担心。
……
元轲连忙上了二楼,这里除了竹榻之外,还有一个偌大的书柜,海炼毕生的藏书都在里面,不下千册,此时码得整整齐齐,跟先前毫无二致。
这里面大多是铸造方面的典籍,还有少量修玄相关的书,再有便是海炼一生的心得体会。
就连元轲不知翻了多少遍的那本《太阿经》,此时也静静的躺在书桌上。
缓缓翻开《太阿经》厚实无比的书页,便有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安静的藏在经书里,元轲双手一展,将这纸张展开,足有一丈见方,只见上面勾画着一艘巨大的战舰,各个部位的平面构造,都详细勾勒,标注出来。
这便是焚天的构造图纸,全都出自元轲之手,是他在突破灵匠之后的第一件作品,自然给予十二分的对待。
他迅速找到船首结构,注视良久,突然开怀大笑起来,“哈哈,老爹当初说的没错,果然这结构才便于修复啊。”
木秋站在一旁,从进门之时,见到元轲认真凝重的表情,便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他静静看着眼中发生的一切,想起师傅说过的话。此时听到元轲大笑,才将他从思绪中拽了出来,他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元大哥,什么事情那么开心。”
“哈哈,没什么,只是心头大事解决一件,自然高兴。”元轲说着认真地将这图纸原封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