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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大叔还没消息么?”海月岚依然红着脸,打破了这份尴尬。
元轲听闻此言,苦笑着摇摇头,“没有,老爹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每年这个时候都要离开一阵,只不过这次却是有些太久了。”
元轲口中的老爹,本名不知,早年间带着一身年少轻狂,永不服输的心态来铸神岛找人切磋铸艺,从山下打到山上,难寻对手,直到上一任岛主出现,略微施展一手,在他眼中便如狂风呼啸,声动九天,令他深深折服。
他性格孤戾,一心专研此道,突逢此等对手,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挫败后的他没有自暴自弃,反而软磨硬泡之下,拜在了铸神岛门下。
他自幼孤儿,无名无姓,岛主便赐他一名为“海炼”,取意百转千回,不断锤炼。
天资本就不凡的他,在岛主升仙之后,便成为铸神岛铸艺最为卓绝之人,带领天字铸造了一艘艘不朽的舰船。!,!!
第七章 红发少年()
天权岛,中央位置,一座三层高的楼,转角飞檐,气派非凡,其上悬着一匾,上面只有一个字“陈”,西土南荒殿最大世家,陈家的陈,也是陈凯旋的陈。
陈家的符篆名扬天下,现任陈家家主本就是一名鼎鼎有名的符篆师,这里便是陈家在铸神岛的分。
旭日当空,天权岛阁楼竦峙,灌木围绕,也遮不住这郎朗晴天下济,越过陈家的楼阁,阳光斜射在平整的青石大路,耀眼的光明让人难以直视。
可是,路中的一位少年,就这么对视着,那高悬于顶的陈家牌匾,灼眼的光芒他浑然无惧。
谁叫他们骗了他,骗人是不对的,他决定讨回这个公道,自己。
宽敞的街道,来来往往的行人,道路两旁售卖着海产雕饰的小摊,传来引人的吆喝声。
热烈的海风卷着大海特有的咸湿味钻进他的鼻孔,身着短衫,蓄着短发的他,与这汹涌热烈的情绪,毫不相干。
跺了跺脚,他握紧了右手的东西,哼了一声,踏向了陈家的大门。
是的,他是来找事儿的。
……
元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着如此惊人的恢复能力,在与海月岚的闲聊之中,他感觉到伤口生出新肉的蠕动,麻痒难耐。
砰砰砰。
澎湃的心跳声,传进了他的脑海,左边的心脏顺势接管了身体。
两年之前,他第一次知道自己体内有两颗心脏,两年的时间,他从不名一文的凡人小子,也踏入了修玄了大门。
可这两颗心脏,似敌似友,平日里,左边的心脏在跳动,右边的心脏便陷入沉寂。只有遇到了危机,死在顷刻之时,右边的心脏才会挺身而出,掌控身体,而左边的身体便又陷入沉睡。
出现这种情况,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他便知晓,右边的心脏没有心膜,而在元轲敬小慎微地,用它感知天地元气的时候,便踏入了引气一层,如水到渠成,毫无阻碍。就这样乘风而上,两年间便从引气一层到了引气九层圆满。
他自由生长在白雪湾,直到十六岁还无法破除心膜的事迹,可谓无人不知,因他平素为人和善,左邻右舍,一众人等也只叹天道不公,替他惋惜。可当他踏入修玄,两年时光便迈入引气九层的消息出走的时候,很多人为他欣喜,但更多的人则是眼红、嫉妒,叹天道不公。
“他有一个好义父。”
“多亏了岛主孙女,吃软饭的小子。”
“这等条件给我,我早就空灵了。”
各种猜测,怪诞的议论,不时透过海风,传到元轲的耳中。可他知到,自己在做什么,做过什么。
……
正如此时,他听到大门口的吵闹声一般。
“哪里来的野小子,还不赶紧滚。”
“我堂堂陈家,能骗你个毛孩子吗?”
“咦,看他穿的怪里怪气,一看就不是我铸神岛的人。”
“摆明了就是想骗取钱财。”
听着周围议论,横加猜测的声音,少年无动于衷,因为在他看来,骗人本来就是不对的啊。
而且他很愤怒,十分愤怒,怒火在他眼中愈燃愈烈。
两张“破膜符”,可是花了他好几年的积蓄啊,这两张破膜符,他白天给人捕鱼,晚上替人织网,攒了很久很久,才攒够了这五十两银子。
借这次来铸神岛办事,慕名来到陈家铺子,才终于换的这苦苦寻求的破膜符。可是他们尽然卖给他假的,怎么能忍。
本想讨回公道,要回银子。可门口的小厮欺人太甚,不但不还钱,还抡起袖子想把他走出去。发红的眼眶中含着雾气,这次要是不行,他不知道要攒多久才能再换来两张破膜符了。
他已经忍无可忍。
他那早已死去的便宜师傅教过他,为人要懂得忍让,但忍无可忍之时,便无需再忍。
他想,这便是忍无可忍之时了吧,怒吼着捏紧了拳头,只见拳头之上,陡然光芒大盛,他怒吼一声,便冲将上去。
“看拳。”拳风所致人惊惧。
砰砰两声,便见那小厮二人躺倒在地,哀嚎不止。只一拳,便威力如此。
……
本在庭院中说话的元轲和海月岚,随着吵闹之声,来到中堂,便见到这刚才一幕。
小厮二人见来了帮手,忙弓着身子,便来抱元轲大腿,不断求救,“元公子,救命啊。”
海月岚见状,忙拉开元轲,美目一瞪,娇声呵道:“讶,干什么,手往哪儿搂呢?没见这有病人呢?”
元轲微微一笑,扶起二人,“不碍事,你家少爷,先将此事说来听听。”
海月岚柳眉微微一皱,不再干涉。
二人便竹筒倒豆子般将原委讲来,还未说完,便见门口踏入一人,鲜红的短发如染鲜血,双眸也是瞪得血红,紧握的拳头,金光不散,表情狰狞让人骇然。
小厮二人单手一指,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躲到元轲身后,“他,他,他,就是他”。
元轲双眼微眯,只觉此人甚是怪异,抬手便道,“这位小哥。”
哪知,这少年根本不听他解释,抬着拳头便冲杀过来,元轲避让不及,双手横在胸前一挡。
轰的一声,震得二人纷纷后退,元轲右脚一蹬,卸去了力道,心道少年好大的力气。
后退之时,那少年哐的一下撞到了门柱,但他迅速爬起身来,好似不觉疼痛,也不愿善罢甘休,握着拳头又冲了上来。
元轲见状,也没了好脸色,一挥手元气集结起来,青光环绕在他身旁。
旁边小厮二人吓得浑身发抖,口齿不明。
这时海月岚拔出腰间短剑,身影一晃站到了元轲身前,对那红发少年道,“给脸不要脸。”
元轲微微一笑,左手一栏,护住了海月岚,柔声道:“不碍事我来吧。我有办法。”
眨眼间那少年便冲到了眼前,拳头一挥,大吼一声,“天魔拳”,金灿灿的拳头霎时间,便离元轲鼻尖只有毫厘。
元轲嘴角一斜,右手一挥,弹开少年的拳头,紧接着左手一掌,打在他头顶神庭之上,大喝一声,“还不醒来!”
元轲一掌之下,力道奇大,震得那红发少年身子一软,便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深呼一口气,元轲身子便微微一颤,海月岚连忙从后面扶住了他,轻声细语道:“没事吧,元大哥。”
元轲右手捂住左胸,面色微红,摇了摇头,“不碍事。”
那小厮二人见元轲打倒了红发少年,神魂又重新回归体内,身子也站直起来,刚想上前去补上两脚,突然惊呼出来,“啊,元公子,你流血了。”【!,。
第八章 俺有个妹妹叫木鱼()
海月岚闻声,心下一惊,便看到元轲胸口的白色绷带已被渗得鲜红,扶着元轲左手,眨眼间眼圈便红了,擎着泪水呜咽,“元大哥……”
元轲见她如此,歉疚地微微一笑,“没事的,我恢复能力强,一会儿就没事了!”
那两个小厮平日里与元轲相识,见他如此,也有些担心,害怕少爷回来责骂,两人交头接耳一阵,一人便脚步匆忙便二楼跑去,“元公子,稍事片刻,我去取丹药来。”
元轲也不去管他,走到那红发少年身前,面容严肃,神情漠然,“说吧,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出手伤人?”
红发少年被元轲一掌打蒙,此时他坐在地上,揉着脑门,良久才逐渐清醒过来,眼神也恢复了以往的漠然,看到元轲表情冷漠,便有些心虚地道:“俺叫木秋,因为他们骗俺,不得已才出手的。”
听到此言,海月岚和元轲对视一眼,娇声道:“那个死胖子会骗你?不太可能吧,说出来听听,要是属实,我二人给你讨回公道,如若不然,有你好”
木秋听他们此言,打量了一下,揉着脑袋站起身来,对着元轲二人一抱拳,“那就多谢二位了,师傅从小就教育俺不能说谎的。”说着便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越说越是伤心,声音也略带哭腔。
原来他在陈家店铺买了两张破膜符,并打听好此符的用法,出了门便想先找个地方使用一张,好有个准备。谁知他一张符下去,什么动静都没发生,便又用了一张,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两张破膜符用完,便道被骗了,这才气冲冲来找人理论。
元轲二人听他说完,立刻露出奇怪的表情,讶异的神情写在脸上,但见他如此伤心,幽幽道:“你说你用了一张?没有反应?又用了一张?”
“是啊,你说这不是坑人吗?”木秋委屈,又带着认真。
元轲见他如此,“咳咳,木秋小兄弟,方才看你元气环绕,技法毫无拖沓,应当是引气期六层了吧?”
听元轲一说,木秋顿感厉害,挠着头佩服地道:“是的,你好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
“那你知不知道,已入修玄之人再使用破膜符是没有效用的?”
旁边一个小厮笑骂道:“看吧,小畜生,我陈家堂堂符篆世家,怎么会变一个不谙世事的黄毛小子!”
“啊,是这样吗?师傅没告诉俺啊!”说着神色愕然,眼泪从眼眶里滴答滴答落了下来,捂着脸蹲在了地上,朝着自己就是几个耳光,边打边哭,“小妹,都是我害了你,哥没用,哥没用。”
海月岚见他如此,觉得这少年好生奇怪,虽然他先动的手,但他的言行悲戚,又让人恨不起来,瞥了一下那柜台边的小厮,柔声对木秋道:“你先起来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秋听她此言,虽不起身,可也自顾自说了起来,“俺这符是要救命的啊,俺有个妹妹,叫木鱼,她就要死了,没有这符,就要死了!都怪俺,都怪俺!”边说边又扇起自己耳光。
众人见他哭的悲伤,但说的确实语无伦次,不由得直摇头。
海月岚愤恨地一跺脚,强行将他拉起,厉声道:“行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先把话说清楚!”
“俺才十四,算不得大男人。”木秋嘀咕道,揉揉眼睛,却也不再哭了。
元轲思索良久,询问道:“你说这符是用来救命的,是救你妹妹吗?可这破膜符从来就是害命,我从未听说能救命啊?小兄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木秋见元轲神色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