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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此时却是见得虚空之中现出一道遮天巨掌,手托紫金钵盂,翻手之间便是有一道通体泛着金光的庞大鱼身噗通一声落到了河道之中,直吓得周遭那显得有些弱小的鱼类具是四散逃了开来。
此不用多说,自是佛家豢养的鱼属龙种,而且看这架势当知血脉深厚,却是释家借此大占龙族的便宜,这四海龙族又哪里敢言语些什么。
然这还没有完,却是见得九天之上忽的现出一道氤氲紫气,其间隐隐包裹着一物,却是未有片刻的停歇就此直接穿行到了河道之中,众人还未细看,只是觉得眼前一花,便是见得一道亮银色光辉消失不见了。
接连有大响动传出,这一看便是是佛老两家之人的手段,却是场中哪里还能安定的下去,早就沸反盈天大有怨气冲天的架势,具是直呼佛老两家实在是太不厚道了,阻人前路便是犹如杀人父母,真的是讨厌的很。
只是现在可还不是他们感叹的时候,佛老两家之人具是展现了一二手段,直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虽四海龙族还未露出底牌,这情势可也是越发的诡谲莫测了,俨是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而就在此时却是忽闻一道震天龙吟之声,乌央乌央挤在黄河龙道之中的龙属鱼类具是直感觉灵魂一阵颤栗,烙印在他们识海深处的印记传来一道满是威严却又略带一丝慈爱的声音道:“十年之期又至时,千军万马来相聚,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言罢,便是见得黄河龙道的浪涌一翻,竟是掀起了重重巨浪,看起来足有十数丈高,一浪更比一浪强,一浪更比一浪下急,水势绵延连重复,奔流到海不复回。
随后更是有一道莫名威压迅的弥漫开来,将场中鱼属的周身精气紧紧的束缚在了体内,却是再也无法施展那等神通秘法,唯一可以依仗的怕也就只有这肉身之中的力量了。
此些吕岩早就在那入梦之时见识过一番,自是丝毫也不显得意外,只是旁的那些鱼类可就不这么觉得了,场中鱼属龙种良莠有别,这肉身的力道自然也参差不齐,可不管怎么样,此也算是龙祖能最大争取到的公平了。
而这就像是一个信号,立时便是见得围在入海口的那些鱼属龙种具是迎着浪涌冲了上去,却是有不少被巨浪冲的直打旋,此些多是凡俗之类,稍有些修为的精怪自是不会为难。
然此不过是千难万险的第一道门户,成百上千的鱼类纷纷逆流而上,而且多有丝丝缕缕祖龙之气时时冲刷着肉身躯壳,直如钝刀子割肉,实是痛彻心扉,稍有分心便会被河流冲刷而下。
可以说这是对耐心,毅力和心性的考验,一旦有丝毫差池,就根本无法到达龙门,更不用说跳龙门了。
不说旁的,哪怕吕岩前番有所见识,可当他亲身再是经历的时候,才知这痛楚还真的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不过此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他隐隐可以感觉得到这肉身在一次次的拉扯之下变得又是坚韧了几分。
然他的这些欣喜还没有全都放下,却是眼前河道九曲回环,一转之后忽的现出一道天堑,足有数百丈宽,滚滚的波涛从峡谷中奔腾而下,犹如倾斜的天河之水观来一般,硬生生的将无数游鱼冲飞了开来,使得越来越多的鲤鱼被阻拦在峡谷下面。
要是方在以前,这自然难不倒这些游鱼,只是现在受的那祖龙威压袭身,却是有些难为他们了,看着这巨大的峡谷,众多游鱼具是徘徊踟蹰在水下面焦急的乱窜,一次次的跳跃而起,想要冲过去,但是每次都被巨大的河水冲下来。
其实这虽说有些小难,却也难不倒吕岩,只是他不想太过引人注目,便是夹杂在其间并未冲动。
而就在此时却是忽的见得一道亮银色光辉迅的闪现,随后便猛地越将而起,当先朝着那道天堑冲了过去,三晃两晃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这道身影看起来倒像是先前道家之人豢养的那道龙种,而后紧接着便是有好几道身影跟随其后冲了过去,观来具是些有些修为在身的家伙,吕岩自是摇身一晃紧随在其后。
似是见得有人带头,那些踟蹰不前的鱼类精神一震,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再是奋力一跃,才好不容易跨过了那道天堑,他们心下自是好一番庆幸。
虽说有的鲤鱼放弃之后可以原路返回也会有不小的收获,更可以放弃自由成为外面观摩修士的灵宠,度过必死的结局,但是无论哪一种都将丧失跳龙门的机会,甚至失了勇猛之气,却是修为再难有丝毫的寸进了,徒之奈何呜呼哀哉!
然此些还没有完,却再是连转之间路经一处浅滩,他们巨尾扑腾半天直感觉甚是不适,而就在此时却是忽闻道道尖唳之声,随即便是见得密密麻麻的青色鹰鸟俯冲而下。
直惹得河床之上的游鱼惊恐交加,奋力想要躲开追击,却哪里能够躲闪的及,具是被那鹰鸟捉了去。
此鹰鸟性喜食鱼有名‘天葵鱼鹰’,可以说是天下鱼类的克星,每十年黄河龙门大开之时,天葵鱼鹰也随着鲤鱼进入黄河龙道而来,根本不是现在受到压制的鱼类能够抵抗的,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躲避。
一时之间那些躲开这一波攻击的鱼类在河床之上拼命的匍匐爬动,哪怕身躯变得残破不堪依旧不敢有丝毫的停歇,顿时间汩汩淡金色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河床,惨烈如斯不忍直视。
第122章 遍体生寒险断魂 红莲异动阵图出()
吕岩身化金背锦鲤之身初初进入黄河龙道之中便是惊遇连番险境,黄河九曲十八拐势成天然,却是成就法阵,其间玄妙自是不足为外人倒也,直看的他好一阵眼晕,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哪怕前番梦作游鱼之时有所见识,然亲身经历一番才知其间凶险。
而今他们一众路径浅滩被那天葵鱼鹰围在了当下,事不可为只得鱼尾连摆拼命逃窜,顿时鲜血浸满了整个河道。
只是现在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他感叹这些,吕岩却是赶忙趁那些天葵鱼鹰还没有盯上他,强忍虚弱夹杂在鱼群之中艰难前行。
想想他这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得亏他方才见这势头有些不对,收了那丈余大小的鱼身才没有命丧兽口,没见着那几道风骚无比的大家伙到现在都不知收敛,硬生生的被人家给分而食之了嘛!
不过看样子现在似乎大概可能这气运给跑偏了,这不一头天葵鱼鹰巨翅连挥间直直朝着吕岩化身的鱼身冲将了过来,一双甚是尖锐的鹰爪更是朝着他头上罩落了下来。
顿时之间吕岩只觉遍体生寒,那是一股天生的畏惧之感,他竟是感觉身体不由控制的一僵,只是他到底并非真正的金背锦鲤之身,道心唯坚猛地便是将那种感觉强压了下去。
他身形一扭展开那游鱼身法想要挣脱开来,可即便他再是滑溜,又哪里能够躲闪的及,他只觉浑身一紧,便是有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却是就那么被人家抓在了手里带至了高空之中。
情势就在顷刻之间,眼看他就要命丧兽口,却是他哪里肯乖乖就范,只见他那金背锦鲤之身极尽全力鼓荡周身精气,摇身一晃竟是化而为五六丈大小,那天葵鱼鹰自是再难稳定身形,却是惹得这家伙一个趔趄。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吕岩趁此腾起巨尾朝着对方那张脸啪啪一顿猛抽,直抽的丫的一阵迷糊,而后却是爪子一松将吕岩抛了开来。
见得如此吕岩哪里敢怠慢,身形连摆作那高空坠物,直直跌落到了海中,却是因祸得福就此度过了那浅滩之地。
直到他再是收了身形才是暗舒了一口气,想想都是好一阵后怕,这一连番的变故只在顷刻之间,幸好他急中生智才没发生那等悲剧。
这一步登天之事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来的,只是现在他这一身的实力已然去得大半,全凭那一口气硬撑着才走到现在,想想往后还不晓得有多少险境等着他呢,他这心下便是好一番嗟叹。
只是既然事已至此,路也行至半段,那么便断然没有就此放开的道理,想到如此吕岩心下一横,再是勉力往前行了去。
抬眼四顾之间才是发现只这片刻功夫这鱼群俨是少了将近三成有余,直惹得他暗自咋舌不已,这黄河龙道还真是和那绞肉机没什么两样,一口气吞了这么多生灵下去,可每十年还是有这么多鱼类争相来此行走这一遭,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其实吕岩所想虽是不中却也亦是不远矣,此些来投的鱼类或多或少都带就了一点龙族血脉,此些身陨的鱼类身体之中的精血沉淀之下具是飘飘荡荡来得了河床上,再是一转之后竟张开一道血盆大口将之尽数吞了下去,也是得亏没有旁人看的见,要不然还真的会被吓出一身冷汗。
此些吕岩自然不会知晓,却是前路水势更显湍急,而且时有那天葵鱼鹰出来阻路,直闹的他这心下啊是不胜其扰,可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咬着牙硬冲呗!
如此,九曲黄河十八道拐已然行了大半,他这实力也是去得了大半,不过他倒也不是一无所获,细细觉来他肉身躯壳较之前番可是坚韧了不少,久未突破的阴神也有精进之相,只待日后安定下来便可化为他真正的实力。
而就在此时却是忽的感觉一直镇压他下丹田的那处焰火有些异动,随后更是不受控制化而为一道红莲,其间隐有丝丝玄玄妙不可言的意境传了出来,大有焚天灭地了解因果之能。
见得如此吕岩不由面上一怔,前番他借此解了那敖辰之危,他手中这血焰便是沾染了亦是红莲业火之能,只是后来一直未有什么异动,他便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却是实在没有料到会在这时出来捣乱。
他在心里祈祷一声,可又别整出来什么幺蛾子了,以他现在的情况可真的没办法在承受任何的变数了,他试着调用神魂念力去沟通一下,可谁成想人家根本不待搭理他的,依旧还是那等我行我素的样子。
却是见得这红莲业火一转,随即便是透体而出,在他这鱼身周围布下了一层厚厚的血色焰火,轻摇之下将周遭的水气尽数排了开。
而后他更是觉得一道莫名意志袭身,将他紧紧的束缚在了那焰火之中,却是裹挟着他的身子直直穿行进入到了河道深处。
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便是连那阴神之力都紧紧的束缚在了识海深处不得动弹半分,直惹得他这心下是惊骇莫名,果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他就知道这红莲业火不是那等好相与的,蛰伏了这么许久才爆发出来,而且一上来就是大招,这是又要闹几啊!
只是现在情势比人强,他唯有瞪着那一双还能活动的鱼目扫视周遭,却是透过浑浊的河水,见得这河道深处连绵起伏,其势磅礴一见便顿觉一股莫名威压扑面,俨是一道甚是粗壮龙脉。
但看那龙脉颌下常有一颗脑袋大小的石头,光洁溜溜灵气逼人,观来正是亿万年来这处龙脉孕育而成的一枚龙珠之物,尤其是深受血气滋养,不说旁的怕是早蜕而为那灵宝之类了罢!
然最是吸引吕岩注意的却是见得那龙珠下边镇压着一物,时有七彩流光闪现,观来倒似是一卷丝帛锦书模样,而且其上俨有丝丝莫名气息泄露而出,一呼一吸间吞吐丝丝元气,仿似有了生命一般,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