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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什么事?这么着急约我出来吃饭,都等不及回家再说?”
任晓凡喝了口柠檬水,认真地问道:“姐,玉兰大赛你知道吧?”
“知道呀,怎么了?”
“我听说里面负责决赛演出的导演,是你以前的同事?据说关系还不错?”
“咦……你什么时候跳槽到情报机关了?”
“嘻嘻,”任晓凡继续说,“我就知道我姐法力无边!我正好在跟玉兰大赛的新闻,也在跟灵异帖的案子。这两件事,还正巧有那么一点点相通的地方。我是想,既然老姐有关系,是不是应该帮她亲爱的妹妹引荐一下,去那个玉兰大赛的组委会里打个杂什么的,好零距离接触一下那些参赛的选手呢?”
华羽斯又点点头,“哦……不就是一份工作嘛!”
任晓凡撅起了嘴,白了表姐一眼,佯装正色道:“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干一行爱一行!既然不小心跳槽到了情报机关,就应该努力做好卧底工作!莫非华老板不肯赏脸?”
华羽斯听后一笑,伸手刮了下任晓凡的鼻子,道:“不敢……不敢!”
两人相视大笑。
未央宫,最大的会议室如今成了选手们的体检室,下午两点,这里闹腾成了一片。
选手们三人一群,五人一伙地喝着饮料、聊着天,排着队等待体检。只有希凡萱,一人坐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闷闷地发呆。她看着那些唧唧喳喳的女孩子们,唇角略略扬起一丝微笑。不用细细对比也能看出,她们是青春的、靓丽的,和她这只丑小鸭根本没有可比性。
她向往着她们身上那种张扬的青春气息,却只能沉静于自己的角落。沈珂说,自己至少也能拿个单项奖,真的是这样吗?可是自己,无论唱歌还是跳舞,都没有一样是拿得出手的。唯一的王牌,只能在最后一场了吧。那是一个综合素质的考验环节,先是出各种冷门的知识问答,让选手抢答。之后胜出的选手会迎接最后一次挑战……即兴小品。评委出一个题,让选手们即兴编排出一个小品,然后任意邀请其他选手来共同演绎。谈到编故事,她的自信又回来了。她知道这一场比试,几乎是专为她量身定做的,因为没有哪个选手会有她那么广博的知识面,在编故事的时候,更不会拥有她那种缜密的心思、完美的布局。她甚至已经想好了自己的角色定位。沈珂说过,她不会演戏,那么在编小品的时候,就要尽量让自己本色出演,以“酷”制胜。
也许沈珂说得没错。当今的选美活动,已经不再只停留在表面,观众们更看重的是选手的整体素质。也许她不够美,可是内在的修养和灵气,也足以吸引人的眼球。如果她再“酷”一点儿,再神秘一点儿,也许更能迎合草根偶像的标准。
至于短信选举那一关,她倒不是太担心。永夜的粉丝本身就不少,再加上有秦风那样一个大财主的鼎力支持,她知道,在票数上她必然会占有不小的优势。
可是,之前的那些关关卡卡,她真的能过去吗?她真的可以,撑到最后吗?
同样的场景,却在任晓凡的眼里显现出了完全不一样的意味。
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这里汇集了全省优选出来的二十名佳丽,再加上组委会的工作人员,以及被安排来为选手们进行体检的医务人员,她总觉得面前这台戏真是做足了戏份。
这些选手,在杀入决赛前,已经经过了海选、初赛、复赛三道比赛流程,都打过交道,有一些,成了知心好友,也有一些,间隙早生。所以,当任晓凡刚踏进这里,就隐隐感觉到这里不一般的气氛。选手们三五成群地,看似在谈笑风生,却总有些时候,眼角斜斜地向对手们扫过去,接着是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样的话题。
她理所当然地,也看到了希凡萱。看到她一个人安静地坐在一旁,发着呆,等着哪边人空了下来,便去哪边体检。仿佛这里的喧嚣,这里的明争暗斗,这里的一切一切,都与她无关。
沈珂呢?任晓凡条件反射地问自己,却突然间笑了。沈珂与希凡萱……那是传说中的形影不离。可是再要好的作家和经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和工作范围,像选美比赛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寸步不离。
正胡思乱想着,有人喊道:“晓凡……过来一下,这些表拿去复印一下!”
任晓凡连忙答应着,跑了过去。
是的,她就是来打杂的。像复印个表单啊、拎个包、倒个水之类的活,非她莫属。
本来李导有意让她来负责考勤,可是想想林姐那严厉的神情,任晓凡想想还是算了。她这次“卧底行动”,可是个人行为,正巧未央宫和电视台一街之隔,方便她过来加把劲而已。如果接了考勤的活,那就得一切以这边为重,不能误了人家正常排练的大事。可是照顾了这边,栏目组那边肯定得耽误不少,到时候林姐那儿交不了差,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检什么检?”刚回体检室,一个不满的声音却传来,“又不是夜总会的小姐,必须持证上岗!选美嘛,量个身高体重不就行了?还要抽血?我不要……”
另一个声音严厉地传来,“刘丽娜!请你说话注意点儿。决赛选手都要同吃同住,当然得检查清楚有没有传染病。如果你觉得没有必要,你可以放弃这次比赛。组委会绝对没有异议,自然会有大把替补供选。”
任晓凡知道,这就是李导,表姐的那位相交的导演。看她这严厉的样子,再想想自个单位里的那位林大妈,任晓凡不禁咋舌:表姐认识的这些人,都是什么样的风格啊?真想不通表姐那么柔弱的样子,怎么和她们打成一片的。
刘丽娜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了手指。
一针扎下去,当刘丽娜见到试管里自己鲜红的血液,突然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尖叫声响成了一片。
原来,刘丽娜之所以不愿意抽血,是因为从小有晕血症。
李导皱了皱眉,“这丫头,怎么不早说!”
另一名选手却笑了,“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好意思说?”
有人附和道:“就是,成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好像她老爸是玉皇大帝似的,怎么好意思让人家知道她连血也晕。”
李导干咳了两声,“都消停点儿。该干吗干吗去,别没事在这儿找事。”
说着,李导环顾了一下四周,只找到了任晓凡这一个闲人,于是吩咐道:“晓凡,你留下来照顾她。”
“好。”任晓凡放下手中的资料,扶起刘丽娜,脆声应道。
选手们一一散去,远远地,还有人问起刚才第一个发笑的选手,“莫姐,你倒是说说看,她们有晕血症的人,自己来大姨妈的时候怎么办?难道一晕就晕个五六天,生活都不能自理吗?”
一阵轰笑声传来。
任晓凡不禁摇了摇头,心想:这些女孩子们怎么一个比一个刻薄?一点儿爱心也没有!嗯,等这边卧底结束了,有必要做一个选题,呼吁一下素质教育,和选美活动中的素质考核。不过,这差事可是表姐介绍来的,到时候不会被说成过河拆桥,让表姐难做吧?
正想着,一只水杯递到了面前。抬头,是希凡萱。
“你这样扶着不行的,自己累,对她也没什么帮助。应该喂些温水或者糖水,再把她放平,仰卧,一会儿就好了。”
任晓凡连“哦”了几声,接过水杯,一口一口地喂进温水。希凡萱搬来了几张椅子拼在一起,帮着任晓凡将刘丽娜放平。没几分钟,刘丽娜就睁开了眼睛。
刘丽娜才坐起身,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我很丢脸,是吗?”刘丽娜仰头看向任晓凡和希凡萱。
任晓凡忙摆摆手,道:“没有啊。晕血嘛,这很正常!”
那边,先前被人叫做“莫姐”的选手扬着副墨镜,叫了起来,“这是谁的墨镜啊?怎么丢三落四的?”
刘丽娜腾的一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向她冲了过去,抢过墨镜,恶狠狠地问:“我的墨镜是你藏起来的?”
莫姐的手臂抱在了胸前,不屑地回道:“麻烦你说话好听点儿,什么叫我藏了起来?我是看你丢三落四的,好心帮你收起来,你可别狗咬吕洞宾,倒打一耙啊!”
刘丽娜却根本不听她解释,上前就是一推,“你明知道我晕血,就故意藏起我的墨镜,想让我出丑是不是?”
莫姐被她这么一推,一个趔趄,吼道:“你少动手动脚的啊!想撒泼也看看地方,你以为全天下都是你刘家的地盘吗?”
刘丽娜气极道:“莫绮丽,你别给我嚣张!你以为就靠你和沈总床上那点儿事,你就能拿冠军了?想当年你不也跟我爸有点儿什么吗?结果呢,还不是被后来人扫地出门?”
莫绮丽没想到她会把这事当众说出来,不由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顿了半晌,突然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反击道:“哦?你也清楚我和你爸的关系?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那你是不是应该在这儿叫我一声‘小妈’呢?”
任晓凡在一旁听着,冷汗直下,不由感叹道:这世道,还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刘丽娜果然经不住她的反唇相讥,不由分说就冲了过去,两人扭打在一起,场面一时大乱。
希凡萱无语地扫了人群一眼,对任晓凡笑笑说:“这事没一两个小时解决不了,我都体检完了,先回房了。”
任晓凡耸耸肩,向人群挤了过去。她没忘,她是这里打杂的小二,处理纠纷在她的责任范围之内。
广贸商场,杜钦带着肖琳正四处乱逛,每一个女装专柜都会过去看看,挑几件衣服对着肖琳比划又比划,可是最终还是放了回去。
肖琳跟在后面,催问道:“你很闲吗,来逛商场?你到底有没有约他啊?”
“急什么,那家伙不用加班,还不是闷在家里睡大觉。到时候自然会出现的。”
“我可是跑了一下午啊,水都没喝一口就被你拖到这儿来了。搞什么鬼!”
杜钦却突然停了下来,托起腮看向一个模特,上下打量了许久。突然他一打响指叫道:“小姐,麻烦把这套衣服拿来试试。”
服务小姐笑盈盈地迎了上来,“请问要什么型号的?”
杜钦转头看看肖琳,“就她穿的型号。”
肖琳一愣,指了指自己,问:“我?”
衣服已经拿来,杜钦不由分说就将她推进了试衣间。
那是一套淑女裙,淡蓝色的裙身轻盈飘逸,上身还配了一件纯白的小坎肩,使身材显得修长匀称,整体感觉清爽淡雅。
看着肖琳喜滋滋地在镜子前来回转着,杜钦赞道:“不错,不错。”
肖琳问:“是不是很好看?”
“当然,连你这么野蛮的家伙穿上都能像个淑女了,实在是难得。”
肖琳突然紧张兮兮地凑了过来,“头儿,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杜钦有些发愣,“没有啊!”
“是不是我托你办的事你没办成?你心里不安,所以……”
“你是说那根冰棍?不是说了嘛,他一会儿就到。”
“那就是……你看我这几天破案有功,所以……”
“破案有功?我看你能不给我添乱就谢天谢地了!”
“那……”
“快换下来吧,快到点了,你也不想让那根冰棍久等吧?要是去晚了,他说不定就走掉了,我告诉你,这样的事他做得出来!”
“啊?为什么要换下来,穿着过去不行吗?”
“穿着过去?怎么,你也看上这套了?”
“我也?”肖琳突然瞪大了眼,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