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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存此物。”
玫瑰苦笑道:“使者大人,我有话直说,得罪莫怪,这宝物咱们也用不上,不过是个烫手山芋罢了。”
神衣使者道:“虽是烫手山芋,但亦有震慑天庭之效,姑娘若自己不要,还请转给若梦仙子保管。”
牡丹低声道:“姐姐,难得这位使者大方,咱们就收下好了。”
就在此时,桃潭、缘会、湘田三人赶到,她们先前遥遥望见神衣使者出手解围,也深深为之震惊,湘田想到此人或是自己未来的岳父,更稍感害羞。她们亦向神衣使者道谢,神衣使者道:“犬子庞镜冒犯了诸位仙子,犯了江湖忌讳,是在下管教无方,惭愧无地,诸位饶他性命,也令他受教匪浅,该是在下感激诸位才对。”
缘会问道:“使者大人,我猜猜你是如何胜过那青衣雅士的,若猜中了,你会不会抵赖?”
桃潭喝道:“休得对使者大人无礼!”
神衣使者道:“姑娘但猜无妨。”
缘会笑道:“你先前一指击溃妖魔,用的是灵阳仙的仙法,灵阳仙有天庭的奉天令,能够轻易将妖魔逐回妖界,并未能杀他,对不对?”
众人都想:“莫非这位神衣使者是一位幸存的灵阳仙?”
神衣使者道:“姑娘聪明过人,但纵有奇思妙想,却未必是真。”
缘会道:“但也未必是假,你唬弄不了我的。”
神衣使者不置可否,玫瑰心想:“此人是个装傻的好手,官场手段只怕也精妙不尽。”
缘会又道:“至于那青衣雅士,早在他学艺之时,你就在他体内下了咒,一旦他起意反叛,你便有治他的手段了,对不对?”
玫瑰恍然大悟:“难怪那青衣雅士如此深湛的妖火,也被神衣使者不动声色间所杀,确实唯有这一种办法。若真是如此,此人心机之深,手段之狠,实令人防不胜防。”
神衣使者道:“姑娘说笑了,是青衣雅士此人自行走火入魔,真气反噬,才酿成如此后果。在下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朝廷官吏、帮派参谋,岂会胡乱害人?”
众人以为他是自嘲,都轻声发笑,但笑了一会儿,见此人无动于衷,又颇感尴尬。
神衣使者又道:“诸位仙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江湖之上,有缘自会再见。”说罢腾空跃起,如一朵云般飘入林间。湘田心下叫苦:“他会不会将镜郎一齐带回去了?若是如此,我和他的约定,又该怎么办好?”
树底老仙连声感叹,又道:“各位姑娘,老夫实是愚笨糊涂,罪不可恕,各位姑娘要杀要剐,老夫绝无怨言。”
桃潭道:“老仙处处对我等手下留情,我等岂能不知?如今尽释前嫌,改邪归正,我等正该恭喜老仙。”又指着那大盐神道:“此神才是真正罪恶滔天的人物,但折磨此神,徒劳无益,并非良善之辈所为,还请老仙速速杀之,以雪仇恨。”
树底老仙道:“姑娘说的不错!”
玫瑰将紫星玫交给树底老仙,道:“此剑可杀仙神,令其无法活转。”
树底老仙喜道:“多谢姑娘,我又欠你一个大人情了!”接过长剑,走向大盐神。大盐神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情,但树底老仙一剑将他脑袋砍了,大盐神登时化作星铁,散落一地。
他那头混沌鹿蹦跳着跑出,依偎在树底老仙身边,哀哀鸣叫,树底老仙仰天长啸,老泪纵横,道:“孩子们,我终于替你们报仇了!”又珍而重之地将紫星玫交还。
牡丹道:“老神仙,你接下来要去哪儿?”
树底老仙道:“我当回楚瑜洞,与两位兄弟团聚,继续值守。”
玫瑰道:“不妥,不妥,此间之事,我们不会告知任何人,但青衣雅士难免不会陷害你。如今老仙你一身玄功,天大地大,你何处不能去得?而且你身在楚瑜洞外,又如何不能守护楚瑜洞了?”
若在以往,桃潭非斥责玫瑰此言有违门规,大逆不道不可,但此时她与玫瑰已友情紧密,反而对她这特立独行的性子甚是赞赏,遂点头道:“正该如此,老仙不可默守陈规,自缚手脚。”
缘会嘻嘻一笑,道:“大师姐,你怎地变得与玫瑰师姐如此要好?可让我有些吃醋啦。”
牡丹道:“喂,缘会师姐,要吃醋的该是我才对!”
桃潭瞪她俩一眼,道:“本门门规,在长辈面前,不得胡言乱语,争风吃醋。”
树底老仙道:“当真一语惊醒梦中人,好,多谢姑娘们指点,我去楚瑜洞向兄弟们报个平安,随后便四海为家了!”又向众女子深深一拜,牵着混沌鹿,行向楚瑜洞方位。
桃潭叹道:“我等久居瑶花河,虽并非是井底之蛙,可实不知外界青阳教已嚣张到这等地步,更不知世间英雄辈出,实可谓藏龙卧虎。”
玫瑰道:“大师姐,咱们该回去了么?”
桃潭点了点头,忽然间,她眉头一皱,神色痛苦,双手捧住脑袋,身子摇摇晃晃。玫瑰、牡丹不禁低呼,分左右将桃潭扶住。
玫瑰探她脉搏,道:“怎么了?”
桃潭道:“我。。。。勉强施展梦花生灭掌,持续太久,心魔欲破茧而出。”
缘会问道:“啊,那会有什么后果?”
桃潭道:“须得速速静心调养,一天一夜之后,或能有所好转,否则。。。。我邪性大发,只怕对你们。。。。动手。”
玫瑰道:“我在途中见到过一家荒废的农舍,不如速速赶去那边,我们一同为你护法。”她也练成了梦花生灭掌,知道种种关键之处,见桃潭如此,心急如焚。
桃潭答应一声,已然闭目,进入冥想。玫瑰、牡丹、缘会动手做了一担架,将桃潭放在担架上,运起轻功,足不点地般奔行,前往那农舍。
那农舍还算干净,她们将桃潭安置好,四下内外都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确信并无异状。湘田暗暗欣喜:“所有人中,唯有桃潭师姐最为机警,也最为顽固不化。她如今运功出岔,正是我逃脱的良机了!”当即下定决心,今晚就去找庞镜,若他并未等在客栈处,就去星网国找他。
她道:“我去屋外盯着,你们都歇一歇。”
牡丹道:“师姐,我先前已睡了许久,你才是累了好几天没合眼啦,你和缘会歇着,由我来放哨,保管连老鼠苍蝇都跑不进来一个!”
湘田拿出师姐威严,斥道:“你当师姐是身子骨衰弱的老太婆了?我练气已久,此时已完全复原,再说了,本门门规,要求前辈以身作则,照顾晚辈,你们全都在此好好待着,我若当真支持不住,自会叫唤你们。”
玫瑰深知兵法,又道:“我每隔半个时辰来招呼师姐一次,以免有什么意外。”
湘田心里大骂她多管闲事,道:“这又是何必?我湘田也非易与之辈,哪怕是那神衣使者,也未必能偷袭得了我!”
二十九 难逃悲情苦()
缘会叹道:“三师姐疼爱咱们,咱们莫要辜负她一番好意,这就好好养足精神再上路吧。”
湘田点头道:“还是缘会懂事。”又费了一番口舌,终于说服玫瑰等人。
她独自来到屋外,见风吹麦浪、金草摇曳,心中生出一番感慨:“但愿我这一去,能与镜郎有情人终成眷属,什么师门绝学,什么权势名利,与这情爱相比,当真不值一提。”
她辨明方向,回忆路线,等到夜间最黑暗的时候,立即毫不犹豫地出发,她足下生风,快如脱缰野马,离笼燕雀,心情则喜忧参半,但毕竟仍是光明的念头多些,想到将来能与庞镜长相厮守、生儿育女,再也不必窝在冷冷清清的瑶花河,过着清心寡欲的苦日子,当真如痴如醉,浑身真气流转,似有使不完的力气。
瑶花河轻功本就神妙,湘田她全速奔行,宛如飞鸟,加上走山间小路,这百里之遥并不太远,等到黎明时,她终于赶到那与庞镜初遇时的客栈。
事到临头,她反而颤栗不已,生怕见不到情郎,劝自己道:“镜郎他就算不在,我也在这儿等他,三天之后再去星网国都城。”
忽然间,马蹄声惊扰了寂静的树林,随着初升的阳光,只见一白袍少年策马而来。湘田定睛一瞧,正是庞镜,刹那间心花怒放,奔向了他。庞镜泪水直流,翻身落马,也是他高兴的忘乎所以,一脚未能站稳,竟滚了个跟头,湘田惊呼道:“小心!”拽住庞镜胳膊,将他拽起了身。
两人对视一眼,再按捺不住心中深情,庞镜吻上了湘田红唇,他们紧紧相拥,一动不动地亲吻,她感到他滚烫的呼吸喷到自己脸上,他看着她娇嫩的俏脸满是红晕,两人神魂颠倒,全然忘了时光流逝,更觉得自己正在飞升向天堂。
过了许久,湘田轻轻挣开了他的怀抱,道:“总算。。。。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
庞镜道:“我义父找到了我,我。。。。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湘田霎时大羞,道:“他都知道了?那先前我见到他时,他怎地装作没事一般?”
庞镜黯然道:“义父说。。。。我若擅自拐走瑶花河的仙女,便是江湖上不齿的败类,他为了本帮清誉,不能收留我二人,也绝不会为我二人,得罪了瑶花河。”
湘田颤声道:“他真这样说?”
庞镜点头道:“义父还说:他本有心培养我接替神衣帮,掌管星网国内阁大权,但若我愿舍弃这一切,他便不会阻拦我与你私奔。只是从此以后,我与星网国再无瓜葛。”
湘田已知庞镜的抉择,但仍想听他亲口说出,羞涩一笑,问道:“你是如何答复的?”
庞镜道:“我说:‘义父待我恩重如山,但我为了仙子姐姐,连命都可以不要。’于是义父赠我些盘缠,让我自立门户,远走他乡。”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匣子,一打开,其中满是钻石翡翠,珠光宝气,炫目耀眼。
湘田心中希望大增,豪气无限,笑道:“除死无大事!只要你我在一块儿,世上便再无任何烦恼值得挂怀,也绝无任何难事能拆散咱们!神衣使者说得好!我们正当自强自立,携手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来。”
庞镜只觉热血沸腾,满腔雄心壮志,道:“为了你,我也什么都不怕!从此以后,你我携手浪迹天涯,世间最自由的鸟儿,也不及你我二人潇洒。世间最情深的鸳鸯,也不及你我二人幸福。”
到此时刻,湘田仿佛彻底摆脱了枷锁的囚徒,回顾往昔岁月,实是不堪回首。她既然已下定决心与庞镜成婚,便再无任何顾忌,更不吝惜自己这清白之躯,恰恰相反,她巴不得早些将自己交给庞镜,既是对他的报答,也是永远断绝自己回归瑶花河的可能,又是隐隐在向她的师父师姐宣誓:“我的身子,由我自己做主,再不受你们管束啦!”
她拉着庞镜的手,两人步入客栈,要了一间上房,随后她宽衣解带,将自己第一次给了情郎,也将情郎的第一次收下,两人恩爱缠绵,沉醉迷乱,她放声低哼着,抚摸遍庞镜身上每一处小小的伤口,也任由庞镜亲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处角落。
至次日午后,两人手牵着手,如新婚夫妇般出了客栈,共骑一马,踏青上路,一路上,他们肌肤相触,笑语不断,根本不知路在何方,只想着永远这般一直走下去。
突然间,那白马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