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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骸道:“我今日得见两位欺师灭祖、背信弃义的卑劣之辈,才算是大开眼界。”
陈彩目中闪过一丝杀机,道:“很好,很好,你几次三番坏大帝之谋,我早就想亲手将你除去。”
突然间,形骸脚下地面化作熔岩,喷出灼热的火石来,这陈彩施展法术之时,竟全无任何征兆。形骸倒转身子,双拳连击,用辉煌神拳将那法术驱散。那王琨趁势抱头逃窜,远离形骸。
陈彩道:“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孟行海,你拳法纵然厉害,却已死定了!”话语声中,四周升起越来越多的魔头图腾,图腾魔头接连向形骸喷出烈焰。形骸施展身法,不停挪动方位,只觉这陈彩的法力比之王琨又强了许多。
此人虽强,可与形骸生平遭遇的强敌相比,也算不得如何棘手。形骸悄然斩出梦海真气,令真气四处飘荡,他躲了半盏茶的光景,霍然一动,到了陈彩身后,陈彩正全力猛攻,以为形骸路线皆被封死,如何能料到他动向竟这般神鬼莫测?形骸朝陈彩连出三拳,前两拳陈彩勉强挡住,那第三拳却万万难敌,陈彩惨叫一声,唇边流血,重重摔下。
王琨见这位上司竟也败得如此之惨,更是惊恐,道:“全都给我上!拦住那孟行海!”
众壮汉大声咆哮,一齐冲锋。孤鸣见众壮汉眼神与肌肤情形,顿时醒悟,喊道:“爹爹小心!是蟑妖人!”
形骸道:“糟了!”喀喀几响,众壮汉开膛破肚,粉身碎骨,蟑妖如惊涛骇浪般席卷而至。众蟑妖肥大强壮,来势汹汹,一边攻击形骸,一边扑咬孤鸣,又同时攻向光明宗弟子。孤鸣召唤元灵守护,可一眨眼已被蟑妖所淹没。形骸展开身法,一晃救下孤鸣,随后跳入红玉阵中,用命运蛛丝将光明宗众人护住。
王琨喊道:“陈大人,烧死他们!”
陈彩咬牙道:“不错!”右掌朝前一推,红玉图腾吐出重重烈焰。形骸也即刻施法,用一大水球环绕众人,抵挡火焰灼烧。陈彩心中满是恨意杀意,这火焰也猛烈浩大,尽显狠毒。王琨在旁连声呼哨,指挥蟑妖重入火焰之中,蟑妖一旦烧着,便会炸开,激起一团又一团烈火。
孤鸣急道:“他们这阵法是反复习练过的!”
形骸真气充沛,倒也抵挡得住,但不知这陈彩功力何时耗尽。他暗忖:“事到如今,不如试试那新练成的功夫。”
他心意已定,正欲施法,却见一根血红的长鞭卷住陈彩咽喉,血光一闪,陈彩皮肤尽碎,被长鞭活生生剥了皮。陈彩大声哀嚎,双膝跪倒,他自知活不成了,双手抓住那长鞭,对王琨道:“你。。。。快走!告诉大帝。。。。我至死仍力战不屈。。”
王琨眸中含泪,咬牙道:“大人,祝你早日轮回!”话音未落,人倒飞出去,一层岩浆甲壳覆盖身躯,他往地里一钻,借地下火脉远遁逃亡。陈彩已然咽气,但那红玉阵火势更大,一时间遮天蔽日。
孤鸣见状动容,道:“这陈彩倒也是视死如归的英雄。”
形骸道:“那怯翰难确是个人物,竟能令这些豪杰为他舍生忘死。”他望向上空,见树上站着一高大的老妇,她双目蒙着黑布,白发苍苍,满面皱纹,神情甚是虚弱。霎时,形骸心中悲喜交加,似火灾浩荡,又是洪灾泛滥,颤声道:“恩师?”
这老妇正是失踪已久的海法神道教总掌门袁蕴。
袁蕴微笑道:“怎地如今才找来?”
她跃下地,形骸跑上前,紧紧握住袁蕴的手,激动不已,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袁蕴板着脸道:“多大的人了!缘何无法自制?”形骸触摸袁蕴白发,道:“师父,你。。。。你似乎老了。”
袁蕴叹道:“废话,我活了千余年,怎能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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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苦难之纪元()
光明宗弟子将那老尼扶起,老尼笑道:“师姐,他就是你常提起的弟子?”
袁蕴道:“这没用的孩子,委实叫我好生失望,我本以为他能早些来到此处。”
形骸叫屈:“恩师,我一路上根本也没闲着,到哪里都是九死一生。”他突然想起孤鸣,将她拉到身边,道:“鸣儿,快叫师公。师父,她是我女儿。”
孤鸣能记起费兰曲往事,对这位严厉的师长印象深刻,也颇感亲切,于是乖乖喊道:“师公!我是孤鸣,也是一位灵阳仙。”
袁蕴道:“你连女儿都这么大啦?这臭小子,竟敢瞒着为师。”她在怀中摸索一会儿,取出一个锦囊,道:“这玩意儿现在也没用了,便送给你这徒孙。”
孤鸣道:“多谢师公。”认得这锦囊叫做“海底囊”,看似小巧,可里头能放下金银千两。她好奇心起,打开摸了摸,从中扯出一件灿若星辰的披风。她见了此物,目瞪口呆,浑身毛发直竖,但并非因为害怕,而是源于狂喜。
形骸喊道:“这是。。。。星辰日月图?”
孤鸣仰望袁蕴,声音颤抖,问道:“师公,这。。。。这宝物是。。。给我的?”
袁蕴笑道:“它本就是你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么?”
孤鸣喜极而泣,向袁蕴盈盈拜倒,袁蕴伸手将她拦住,道:“不必。”
形骸知道袁蕴是迷雾师中顶尖人物,而孤鸣此刻功力微弱,她能看穿孤鸣前世也并不出奇。他道:“恩师,你一直将这神器带在身边?”
袁蕴道:“我总觉得会遇上能善用此物之人,但万料不到这孩子来历如此之奇。”
随后,袁蕴向形骸引荐光明宗众人,双方互全礼数,那老尼叫做真泰,忙请形骸、孤鸣到屋中安坐。
袁蕴说道:“你救走的那些孩子眼下还好么?”
形骸知她说的是一众迷雾师,道:“他们藏在一隐秘山中,雪儿与马炽烈照看他们,应当无碍。但弟子离家多年,并不知他们状况。”
袁蕴道:“我能查知他们还活得好好的,这可多亏了你。”她摸了摸形骸脸颊,仿佛能看见他似的,又道:“你也成熟稳重多了。”
形骸道:“师父,天庭分别之后,你怎会来到此处?”
袁蕴叹道:“我与白金华合力杀出了天庭,但中了妖火之毒,恢复缓慢,时时都有恶化之险。白金华其实一直是金派的人物,她临死之前,告诉我几处光明宗的庇护所。我一处处找过,其余秘密住所皆已人去楼空,唯独在此处找到真泰师妹。”说到此处,她万分愧疚,道:“我们铜派数百年来大力剿灭光明宗,现在想来,实是罪孽深重,自食恶果。”
形骸道:“师父不必自责,你也是奉师公之命行事罢了。”
真泰道:“我起初以为师姐是铜派派来的杀手,但见她奄奄一息,心中不忍,于是留她在此处养伤,期间遇上几次危险,都是师姐相助,才找到了化解之道,我从此才全心信任她。原先她伤势毫无起色,直到近来才找到了治伤的法子。师侄,是何人指点你来这儿的?”
形骸道:“是一位命运神仙临终遗言,告知‘天姥山光明宗留有世间希望’。”说着指向那四位年纪轻轻的灵阳仙,道:“看来那位神仙指的正是他们。”
那四人甚是惶恐,都道:“我们功力粗浅,怎配得上如此评语?大侠只怕弄错了。”
真泰斥道:“每一位灵阳仙都弥足珍贵,都是能带来光明的使者。你们切不可妄自菲薄,自轻自贱。”
袁蕴道:“真泰师妹有人所不及、世所罕见的法术,能尽早尽快地找到灵阳仙的轮回,抢在铜派之前将他们带到此处,随后细心教导,引发他们潜能,待他们练功有成后,再放他们出山。出山者必须发誓,永远不向外人提起自己来此这天姥山,也永远不许泄露天姥山机密,更永远不许返回此庙。这许多年来,她陆陆续续救下的灵阳仙,前后约有五十来人。”
孤鸣心生敬意,道:“师叔公真是功德无量。”
真泰叹道:“他们离去之后,有些死于纯火寺之手,有些则死于征战之中。有时我救下徒弟,将他们抚养长大,可过了数十年,他们的轮回又来到我身边,这般反反复复,看似救了许多,可实则大多数不过是同一人的转世而已。”
形骸道:“然而陈彩与王琨根本不受那誓言约束。”
真泰甚是沮丧,叹道:“这正是蹊跷之处,他们原本不该想起来,就算想起,也根本无法告知外人。几年前,我带着师姐外出救人,王琨趁虚侵入,将庙中的弟子全数捉走,并留书一封,说是将他们举荐给怯翰难。我愤怒不已,气的大病了一场,幸亏师姐在旁照顾。”
形骸道:“此二人功力极深,已胜过师叔许多,他们出山多久了?”
真泰沉吟半晌,道:“才不足十年。他们离山之时,都刚练成了第三层的阳火。”
形骸心中不解,他道:“可他们如今的阳火都在第七层之上,短短十年,竟有如此突飞猛进?”
袁蕴道:“而且他们的阳火已然异变,近似妖火又并非妖火。正是因为这本质的剧变,令他们死心塌地效忠于怯翰难,更破尽立下的誓言。”
形骸道:“这近似于圣莲女皇被龙蜒奴役之法,她由此脱胎换骨,功力暴涨。怯翰难正将此法用于所有灵阳仙身上!难怪王琨从此处劫走了那些年轻的同门。”
真泰怒道:“我其余那些。。。那些徒儿,都被他变作了这等堕落的妖徒?”
袁蕴都:“或许不仅仅是灵阳仙,其余觉醒者未必不受这邪术所害。既然如此,这天姥山已不安全,尤其是真泰师妹擅长搜寻轮回,更不能落入怯翰难之手。”
孤鸣道:“大伙儿听鄙人说,鄙人眼下是附近白国的教皇,国中已有许多本领很了不起的灵阳仙,你们不如跟着我走吧!大伙儿团结一心,联合诸国,才能与这怯翰难相抗。”
众弟子都甚是惊讶:“这小姑娘竟是一国之君?”
真泰在这山中与世隔绝地住了数百年,闻言甚是犹豫,袁蕴道:“师妹,你躲在此处,只是畏惧铜派加害,但如今铜派已然灭亡,此处也绝不安全,你又何必死守在此?”
真泰对袁蕴甚是信服,这才答应。那四位弟子想到能去繁华热闹之地,避开迫在眉睫的危险,皆兴致勃勃,高兴万分。真泰命他们整理行装,收拾庙中重要事物,明日一早出发。
夜间,孤鸣央求形骸陪她在山间四处逛逛,两人出了庙,向山峰前行。那山顶怪石嶙峋,地势不平,但透过云海,仍能见到山脉夜景,这天姥山犹如孤岛,而那阴影境地则像是海洋一般。孤鸣来这儿不久,初时觉得新奇有趣,可此刻已然觉得此地太过偏僻,太过隐秘,实难想象如何在这死地环绕之下熬过无趣的日子。
只听袁蕴声音响起,她说道:“天下如今怎么样了?”
孤鸣忙恭敬说道:“师公!”
形骸躬身说道:“启禀恩师,天下看似太平,可暗潮汹涌,龙蜒在各处掀起腥风血雨,天庭却什么也不管。”
袁蕴道:“我是个老瞎子,一开始不信你的话。天庭上下那些个神仙,比我这目盲之人更糟,连心都是瞎的。只可惜师父不在了,不然他若谏言,三清或许还听得进去。”
形骸道:“师公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屠杀灵阳仙,又命纯火寺狩猎异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