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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更有操不完的心忙不完的事。于是还有十五微时的时间短暂地休息一下,到了点车就会准时来接。自己的家在高层家属区,是规模很大的封闭小区,内部的装饰极其奢华而且充满了生机勃勃的迹象,从这里到自己办公的神子树大楼距离很短,所以一般他也不用高速植物轨道车,而是选用四只原猫拉车,这四只原猫是经过基因图谱分析复原出的古代巨型凶猛食肉猫科动物,又被输入了完全忠于主人的思想,价格异常昂贵,也是非卖品。像这样的猫车只在高层家属区和办公区之间的范围行走,外界百姓也瞧不见,况且他们即便瞧见,也不敢有什么意见。沙苦只是因丧子之痛而痛恨大盟师,其他方面来说,他觉得正义大联盟的体制也还是挺不错的。
这短短的十五微时睡觉是不够了,他就坐在摇椅上,双手掐捏着面部的穴位。沙苦本身不是武官出身,即便在习武气氛很浓的正义大联盟出生,自幼也没正儿八经地学过格斗,由于正义大联盟上层垄断了科研和物质产出的相当一部分,地方的神子树又被地方官员占据,普通民众在生死线上挣扎了足有上万年。繁重的农忙已经累得他透不过起来,哪有气力习武呢?如果说第一代建盟功臣们都是一身武艺打出天下的,后期也渐渐一代代被大盟师用新人——尤其是善于阿谀奉承的新人替代,慢慢到现在,高层几乎都是些脑满肠肥的家伙,只有万灵神殿继续保持冷静的头脑沿袭武学。年轻时就功成名就的沙苦也花天酒地过,之后感觉身体迅速衰化,便向万灵神殿的诸位神将求教,双尾蝎魅霜兄弟教给他能延年益寿的按摩手法,这虽然不是修气武学的高端,但比地球上同样的手法要高明太多了,慢慢过了数十年,沙苦就算再忙再累也不忘每日不断地按时按摩,体力、精力、记忆力和判断力都明显有所好转。他与双尾蝎孪生兄弟关系不错,这两对原猫也是魅霜兄弟在最高生化基因实验室里为他制作的。
就这么沉默了一阵,植物时钟开始滴水报时了,沙苦站起身来,简单整理了一下衣领,经过儿子房间时看着熟睡的儿子,心中略微一暖,便缓步走下楼去。
出门后发现,那四只原猫正在车旁缩成一团,没有站起来的意思。沙苦脸色不悦,他很心疼这些珍稀品种,不愿用鞭子抽,但起码他要踢这些懒虫两脚。刚要动手,他骤然看清楚原本猫车应该停着的位置,地面出现一个挺深的黑洞,里面正卷起铺得很厚的树叶。
“……?”沙苦心里一惊,莫名其妙地涌上一股惶恐,“怎么了?这是……?”这让他陷入了极大的惶恐,因为过去都是专人专车,植物车无论公干私用,都有固定轨道,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现挖一个地洞通上来,这要费多大的事儿?哪怕一级神子树也没有这个能力,最起码是首先没有这个权力。那么,挖这个洞通车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万灵神殿的大盟师授意的!
想到这里,沙苦的惊恐到了极点,难道自己一宇宙时前说了几句尚且没有指名道谢的怨毒话,立即就被无孔不入的植物和不起眼的小虫类监控发现了,并且一路汇报到万灵神殿里,让大盟师知道了?这下可真完了……这事本来可大可小,一般来说高层中大盟师的心腹即便说错了几句也不会判处极刑。但自己因为大儿子的事情与大盟师多少有些不愉快,这一点即便别人不清楚,大盟师总是能够察觉的——他没有自吹的那么神武盖世全宇宙第一,但毕竟是个杰出的大强者,应该也能感觉到自己将不满的苦水全都硬生生咽进肚子里,看来这让大盟师很不快,于是决定先下手为强,找上自己?按说就是要杀自己,只要派个特工来执行就行,大盟师手下有一个直辖的特工组织,对于有重大反大盟师行为的,甚至可以直接杀掉再请示,所谓先斩后奏。那么大盟师没有派人清理掉自己,而是费事挖了地道通了植物车,是为了把自己弄去,折磨自己羞辱自己?……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只得先跪下,毕恭毕敬地说:“赫延拿因参拜大盟师。”
里面果然传来大盟师的声音:“沙苦,这车直接送你到主轨,直达万灵神殿。到了之后,双尾蝎兄弟会接应你。什么也不用多说,见到我你就明白了。”
沙苦的心一下子冷了半截,他想仔细从中听出大盟师的情绪是怒是喜,可任凭他这数百年历练出来的“听风辨色”本领如何炉火纯青,这次却完全听不出来个所以然。在这个貌似平和但人人栗栗自危的时代,谁都有可能在前一秒还谈笑风生,下一秒就万念俱灰。
他没办法,只得坐到地道口,植物大叶渐渐包裹起来,然后舒适地将他推入蜘蛛丝和蚕茧中抽入高速。尽管这个过程很舒坦,但沙苦的心里,只感觉自己被温柔地送往地狱,这段路飞逝如箭,连脑海中想要凝结过去的影像碎片都来不及。
等到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双腿已经瘫痪,站不起来了。而眼前的双尾蝎兄弟也不再像平时那样对自己慈眉善目,而是目光冷峻异常,一左一右将他拉起来,然后一言不发地一前一后将他夹在中间行走,这让他愈发不对味,甚至闻到了地狱之火炙烤的焦烂味道……
慢慢地他也感觉有些不对头——怎么这里从来没见过?万灵神殿他每年都去最少五次,按说什么地方都走过了,难道树神星又扩大了神殿的规模?说这里是密道,倒不如说这里是另一片广阔天地,因为这里的空间大小甚至与万灵神殿的大堂规模不分轩轾。
“嗯……”他想要问一下双尾蝎兄弟到底怎么回事,但终究忍住了,因为这俩人的表情愈发阴沉,即便他俩本来就是那种阴冷的性格,可同时作为正义大联盟最高明的生化基因科学家,他俩在公众前的形象向来不是如此,眼前的双尾蝎才是其真正的本相。
走着走着,蓦地,魅霜兄弟俩同时顿住了脚步,都各自向沙苦靠近了一步。这让沙苦陡然心惊,但他清楚得很,从一开始命运已经注定——假如秘密处决就是自己的命运的话,要知道眼前这兄弟俩是宇宙间有数的强者,二人合力又比一般临时磨合的搭档合力强大数倍,二打一的话甚至不属于二师姐“血丝女神”莫希留。想到这里,反而坦然。再说他一直早琢磨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个陌生的地方,须知要想处决自己甚至在自己的办公室都行,直属大盟师管辖的秘密特工组织这么干又不是第一回了,毫无问题,丝毫不会对民众的信念产生任何不良影响。对老百姓来说,只要大盟师还在,那其他人谁死了都不要紧,今天大盟师说他真好,大家就都拥护;明天大盟师突然宣布他是叛徒,那大家就都唾弃,在这个大联盟,大家只要忙自己的工作就好,不需要独立思考,这份儿脑力活就由大盟师他老人家与其手下的智囊团代劳了。
“您好啊,赫延拿因主任。”三个身影呈“品”字形缓缓从后面的孔洞走出,为首之人正是吉尔黑金斯第一勇士索思修奇!他的骤然出现令沙苦惊骇万分,要知道哪怕自己是最高办公室主任,论职位高也高不过大王母、小王母和两大总执政,但即使是这些人,索思修奇也完全可以毫不理睬,因为他是整个正义大联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真正掌权者。
他身后的两人,正是本身是跳蚤的“幻影魔剑”琼虐和本身是蚯蚓的“地下裁决者”昆拙,他俩在“护盟九武星”里分别排名第八跟第九,尽管武学造诣不一定完全依照入门前后的顺序,但在这九大武神将中,除了本体是蜈蚣的第三武神将“百手武魂”歌沙兰拜比第二武神将“血丝女神”莫希留本领强以外,其他的武神将修为境界也的确可以按照入门顺序排列。这二人自然是万灵神殿的第二代弟子中武学修为最差的了,尤其是索思修奇的大弟子星凉,目前与他二人的差距也不算明显了,再按照索思修奇纯正的修气方式修炼两三百年,其成就甚至会超越八、九两位武神将。只是这二人有特殊的强项,甚至是索思修奇所不及的,琼虐剑术虽佳,轻身功夫却更高,全力以赴的话,在万灵神殿中可谓是仅次于大盟师的第二速度。昆拙也同样有特殊的钻地本领,尤其在大自然风貌的山谷沟壑间,可以神出鬼没,尽最大限度地杀伤敌人,自身又几乎可以不受损害。这二人性格一向怪癖孤冷,不大爱与他人交流,甚至弟子也没收得几个,加上苏克提辛择徒甚严,普亚明麦教授水平不佳,弟子甚至掌握不了其千分之一的本事,目前的第三代弟子,主要源于索思修奇夫妇和黑白双蝎兄弟的门墙。可现在不知为什么,这二人却突然出现在这里,目光中若隐若现着一股随时会杀掉自己的神气。
第四十章 神殿之上(6)
与此同时沙苦也注意到,莫希留没有夫唱妇随一起出现,这样的情况很少见,起码在公共场合,大武神将二武神将夫妇俩总是成双成对地出现。数百年积累下来的丰富而残酷的政治斗争经验几乎成了本能,迅速为沙苦打开一条看似荒诞的思路,他很像摇摇头不去想并且告诉自己这不可能,但事实的确如此,莫希留、苏克提辛和普亚明麦三人关系极好,而他们三位却正巧也没有出现。这恐怕不是什么巧合……!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沙苦反问自己,难道宇宙间人人称羡的模范夫妇俩居然会有间隙,而且还是这么大的政治上的分歧?不可能!不过目前他打定主意,一定要认清形势,不管这帮家伙想要自己做什么,自己也都得为了保命先加入他们。
正当他不知道如何措辞的时候,与他关系不错的黑白兄弟倒是先开口了,这对孪生兄弟武学修为已然精深之至,但他俩最高明的本领一是在生化基因科技上的研究,堪称正义大联盟成就最高的科学家——当然前提是除了导师大盟师之外,二是两人对修气之外的驭兽、通灵和迷幻等学问也极为精通,如果将他俩比喻成学校里普通的学生,那他俩就是不但门门都优秀,更还有谁人也无法企及的特长,偏科不假,却没有拖后腿的科目。他俩的驭兽、通灵和迷幻本领主要来源于心灵和肉体能跟大自然尤其是万灵神树完全沟通,而双方也同样心有默契,一个说上一句,心里所想的下一句就可以由另一个及时接上,而且纤毫不爽。
“沙苦,咱们是老熟人了,今天想找你聊聊。”
“你先别开口,听我们兄弟先说。”
“我们知道你心疼你的养子冰渺,但我觉得,你是把你失去了大儿子后那份失落的爱加在养子身上了,想从他身上得到宽慰。”
“你最爱的是你的大儿子,我们对他的不幸去世也感到特别的遗憾,虽然我们跟他没什么交情,但我们跟你,交情深厚。沙苦,你想为你儿子报仇吗?”
沙苦一惊,浑身剧颤,却犹豫了一下,不敢接口。
“所谓杀父、夺妻、丧子三痛,是世间最悲惨的遭遇,自古到今概莫例外。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已经在事业上走得很高的男人,更不应该有这样的遗憾一直不去弥补。”
“把那份爱寄存在养子身上,固然是一种好方法,却不能真正治愈你的内心的创伤。就连一个拾荒的男子,在妻子儿女受到侮辱的时候也不会唯唯诺诺,也会挺身而出,哪怕失掉性命,也不会让人瞧不起,这才是男人。”
“沙苦,我们的老兄弟,从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