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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玖安顿了片刻,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冷冰冰地说:“密码是123456,一千三百多,我还买一支。”
十四
我不知道我的决定是对是错。
我接到杨沙的电话之后,当机立断撬了手机电板瞒着苏石见去赴杨沙的约。他在lean等我,在昔日的充满了苏石见回忆的lean里,他包下了整个酒吧,只为了和我谈一谈。
“易小姐,有兴趣听故事么?”杨沙悠然而优雅地吐出烟圈,满含温柔笑意看着我。虽然他的笑令我毛骨悚然,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笑真的好温柔。
我用勺子搅动着咖啡,尽量自然地笑:“不会是小红帽什么的吧?杨先生。”
杨沙猛吸了一口烟,甚为愉悦地笑出声来:“你很有趣。”
我只能在那儿,陪着他干笑。
杨沙手里的烟在玻璃制的烟缸里熄灭,充满了感情的眼睛一闪一闪的:“lean真的是一个好地方。一到这儿我的心就安宁了。”
“这里毕竟承载了太多的东西。”我抿了一口咖啡,“杨先生,您的故事呢?”
“哦,对。”杨沙用食指指节敲了一下额头作如梦初醒状,“给你讲讲我夫人以及苏石见的故事。”
我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用手指的指腹擦去表面的污渍:“洗耳恭听。”
杨沙喝了一口酒,问:“不知苏石见给你讲过没有?”
我抬眼望他:“你怎么知道苏石见给我讲过你们的事?”
“不知道易小姐有没有发现,”杨沙把酒杯举到眼前,挡住视线,似乎在透过红色的酒液审视我,“比在某些时候,很像当年的苏石见?”
我错愕。他的这句话正如一把利剑。一道寒光闪过,他出招了,而我像个武功不通的傻X,被他吓个措手不及。
杨沙见我没有反应,又说:“特别是你当时临时替苏石见来应付我和我同事的时候那些唱歌的架势,还有神态,和她十八岁的时候如出一辙。”
如出一辙?我见你个鬼。我在心中暗骂,但表面仍旧在抄袭他的优雅:“也许吧。”然后换了一个舒服儿点的坐姿,“杨先生,可以满足我的好奇心么?”
杨沙点头示意我,可以。
“你夫人后来为什么会和您会法国结婚?”
杨沙眉头微皱,沉吟片刻说:“她……她当时遭人使用掉包计,染上了毒瘾。”
“毒瘾?”
他颔首:“那时候,我就获得保释,虐工事件也不了了之。就在我收拾一切打算回法国的时候,joan跑来找我,一副很急的样子。”
“杨沙。“苏玖安紧紧抓着门框,脸色苍白,似乎一不注意就要倒下去,“帮我一个忙。”
“你……你怎么了?”杨沙把虚弱不堪的她扶到沙发上坐稳,“是不是生病了?”
苏玖安费力地摆手,上气不接下气地回应:“没事……”她靠在沙发上,“有烟么?给我一根。”杨沙依言给了她一根。她颤抖着双手,把烟凑近鼻子,急切地闻着烟草的味道,很是享受。
杨沙终于察觉出了异样:“苏玖安你不会染上毒瘾了吧?”
苏玖安没有回答,蜷缩着身子,把手中烟当做救命稻草一样,握得很紧,已经失去可它原有的形状。
杨沙点燃一根烟,坐在她身边默不作声地抽着。终于,他感觉到身旁的女子没有再颤抖,低沉着声音问:“你跟我走么?”
苏玖安把烟扔进烟灰缸里,仍旧沉默着。
“你确定你戒得掉?”杨沙狠狠地吸了一口,好像想把自己的肺里存满尼古丁。“——还有小少女,你确定要让她知道你已经染上了瘾?”
苏玖安的眼睛里一丝惊惶闪过。她毅然决然地站起身来:“我回去拿护照。”
杨沙摁灭了烟,也站了起来,把她拉到怀里:“joan,不要怕。天使不会塌的,凡是有我在。”
“我对不起石见。”苏玖安的声音小得听不见,“对你,我也有愧。我做了那么多事,你还是原谅了我。”她把苍白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值得吗?”
杨沙轻轻地笑:“从利益角度看,我早亏得血本无归。但是,”他用力抱住怀中的女子,“
je t'aime。”
苏玖安知道自己哭了,也知道自己的身躯在颤抖。泪珠掉落,打在她的手上,顺着流到杨沙的手臂上。即使面前的这个人,多么的爱她,她的心里却盈满了对苏石见的愧疚。她还是要离开。之前那么地保护苏石见,现如今还是要丢下她远去。
“我们结婚吧。”
我发现lean的舞台背景是一片金黄麦田,就问:“这是里昂的的风景吗?”
杨沙不可置否,笑着问我:“易小姐没有感想?”
我举杯喝光咖啡,插科打诨:“背景很漂亮,很漂亮。”
他轻轻一挥手,也放弃了刚才的话题:“易小姐喜欢听《玫瑰人生》吗?”
我点点头:“可是,石见从未唱给我听过。我听过小野丽莎的版本,可是实在太催眠了,我受不了。”
“那么,要不要听我唱?”杨沙起身向舞台走去。她站在苏玖安和苏石见曾站过的台上,兀自动情地清唱着。丝毫不介意偌大的lean只有我一个人听。
杨沙的歌声很是低沉的,听来有一种娓娓道来的悠长。他的表情带着由酒精产生的兴奋,于是我猜,他的酒量一定不好。他的眼睛很亮,像星辰一样有闪闪的光芒。再听听他的声音,早已不知不觉有了哭腔,他一定在想苏玖安。
我惊觉,其实台上的异国男子并不是什么坏人,他只是一个姿态卑微的人。为了爱人可以承担一切,做她的保护伞。几时,她一度对他视而不见。
所以,在他发现苏玖安喜欢上苏石见中后,总是针对苏石见,想让她离苏玖安远远的。但是,苏玖安不领情差点儿让他身败名裂。
“杨先生,请问——”我非常干脆地打断他的歌声,“您为何要带苏石见走?”
“这个?”杨沙从台上跳下,走回来,“joan临死之前一直在喊她,我怎么着也得带着她去祭奠joan吧?”
“那份合约……”
杨沙坐下来,从容不迫地说:“作为一个经纪人,苏石见的确非常的有潜质的歌手的事实让我从利益出发向带她走。”
我毫不客气地提醒他:“很难。”
他又很温柔地笑了:“多以才拜托你。”
我发现自己很利索:“我不想伤害她。”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你这下又很像joan了。我这下明白苏石见对你没戒心了。你集合了她们的特点,她可以向你寄托自己的怀念。”
“好,你很聪明。”我已意兴阑珊。
他动作迅速地起来:“我送你。”
第十五章至第十六章(完)
十五
我在离店面尚有一段距离的路口让杨沙停车。虽然我和他之间没什么,但我不想让石见误会。
“杨先生,放弃吧。”我苦口婆心地劝,“苏石见注定不会一直留在一个地方,你这般强求,尊夫人在天之灵也会失望的。”——我真是太了不起了,还婉转地点到了他的死穴以示威胁。
杨沙双手扶着方向盘沉思。其实,他思考的样子很帅。最终,他用一句英文回答我:“see you。”
我坐在苏石见身边,呆呆地看她化眼妆。我突然发觉她今天画的非常认真
:“今天什么日子?”
“玖安从我的世界消失两周年几年纪念日。”苏石见波澜不惊地回答,手上却不停,“今晚,找找眼线液。”
我在化妆包里翻了几下,把东西给她:“每一次都这样郑重其事啊?”
她不会回答我,认真地化妆。
我又问:“我是不是像某个人?“
苏石见停止了动作,看着化妆镜中我的镜像:“什么?“
这时,麦鸿开门进来:“阿苏到你了。“
可是,当我和苏石见走出去的时候,都呆住了。
演出厅没有有一个观众,除了此刻笑容温柔的杨沙。我的耳边鬼使神差地响起他昨晚那一句“see you”,深感大白天见鬼是一件很幸运的事。See你妹。我暗暗唾弃。
“今晚,我说过的see you。”杨沙的笑容忽的变得如夏日的正午阳光般毒辣。
他在对我说话,但把视线一直放在苏石见身上。他的神态告诉我,他认为自己已经稳操胜券。
苏石见的口吻大概学的是苏玖安,两人间的共同死穴:“杨沙我一早就猜到是你在捣鬼。”她微抬起下巴,“给我一个晚上的石见考虑,明早给你答复。”
我知道他已经嗅到了胜利那令人兴奋的味道。但,他的嘴脸真的很丑恶。主啊,昨儿我说的全是屁话。我祈祷,您望了吧。苏石见拉过我的手,走了出去。我用余光瞥见麦鸿紧跟在我们的后面。
苏石见站在晚风很劲的江边,一言不发地盯着水中的游轮。我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什么,只能陪她一起看那艘游轮在加管理缓慢地移动。麦鸿倚在白的路灯杆上,神情专注地盯着苏石见。我们三个之间的气氛很奇怪,我能感觉到。但我不知如何改变。
“今晚,钥匙。”她开口,“鸿,帮一个忙。”
我和麦鸿如同受命的下属般向她聚拢。接过我的钥匙,她垂着头说:“鸿,你去今晚的店里,替我收拾行李。然后,赶到这儿来,我等你。”
麦鸿嗯了一声,看了我一眼,拿走钥匙去开车,离开。
“今晚,我要走了。”她撩开挡在眼前的乱发,始终看着江面,“你放心,我不是和杨沙走,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我伸手抓着她的肩膀,“深吸一口气:“杨沙会所,他说……苏玖安已经死了一年多了。”
石见有一瞬间的失神:“……哦?”她顿了顿,“得了什么病么?”
我总感觉喉咙生涩。小声地说:“她染上了毒瘾,吸毒过度去世的。”忙又补充,“石见不要伤心,死者已走,最重要的是未来的日子。生存比死亡更需要勇气。”
她吸了一口气。我听见她的气息是颤抖的,一定在压抑眼泪。她苦笑:“到底还是因为我的无知害死了玖安。”
“可是她没有怨言,你也不要自责。”我词穷了。
苏石见转移了视线,盯着满脸忧虑的我笑:“你还记得我一开始给你讲我和玖安的故事时,你听得要睡着了,我对你说的话吗?”
我当时睡意正浓,只知道她说了话,内容一句没听清,记得等于不记得。我轻轻摇头。
“你正如当年的我。”她把手生过来,揽住我,仔细端详,“也不是处处都像。你不像我当年一样无知和胆小。可以写动作眼神从让我联想到我十八岁时候的那些事。”
我愣住了,不知如何回应。杨沙也说过。
苏石见的脸蓦地近了,然后的鼻尖感到一阵暖意的柔软。耳畔是苏石见的声音:“今晚,我喜欢你。”
她说什么?她吻了我?
十六
我和苏石见在滨江路上以一种奇怪的气氛僵持了很久。直到麦鸿再次驱车出现,我才得以脱身。麦鸿急冲冲地走过来,搜搜里那和一沓A4纸。直觉告诉我,那应该是杨沙给我的合约。果然,他气喘吁吁地说:“阿苏,这是杨先生曾试图让你签的合约。他移交给了今晚,今晚一直不愿给你说。
苏石见拿过文件,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点燃了它。她把它拿在手中,待要燃尽了,扬手扔进长江。随着江风,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