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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就又兀自伤心起来,嘴里叨叨着秀儿啊,母后啊,就无他言了,伸手又是一杯酒。
范美艳换好衣服刚出来,看见皇子没模没样过了头,怒火一起,大喝一声:“李春雨!酒杯放下!”
皇子一惊,酒杯还没放下,就被吓出了一个冷嗝,一下接一下,控制不住。范美艳又好笑又好气,慌忙找了温水要她喝下,掐手掌,拍后背,冷不防再吓一回,纵是燕王想尽了法子,蜀皇子只管冷嗝不断,还越来越严重。
可能是觉得打嗝打得胸口都疼了,削葱根似的长白玉指握成了小锤,一下一下捶着自己的胸口。
范美艳着急了,大声到:“你给我停下来!”
小人家皱着八字眉,神色痛苦,一句话也讲不完整:“不行啊……嗝……我停不……嗝……来……”
一双手就要伸过去抓范美艳的衣服,求助似的小眼神,看的范美艳心惊肉跳:这怕是……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事啊!
“冰冰……唔……嗝……难受……”
“我帮你,别急,我帮你……”范女王说罢,突然身体压迫性的往李辰雨上身倒,口里换了,“再不停下来,我就亲你了!”
四目相对,靠得那样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听得见声音,李辰雨浑身僵硬,不敢动弹,燕王这招似乎见效了,蜀皇子停了那布谷鸟似的打嗝声,呆呆的看着燕王不敢出气。
范美艳满意的露出一个微笑,缓缓抽回身子,刚要坐下,那要命的打嗝声又起来了。无奈而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蜀皇子,李辰雨后颈突然竖起一片寒毛,踉跄着从椅子上弹起来,跌跌撞撞退了三四步,慌张到:“我我我……会嗝努力……”
“努力什么?”范美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无奈的眸子里流过一丝异样的光彩,嘴角噙笑,却是坏笑,抿了半口酒,踱步到蜀皇子面前。
“我说过的吧,再不停,我就要亲你了~~”
“我走!”
“走?走哪去?”范美艳将剩下的半杯酒倒入口中,丢了酒杯,抱住眼前那张俊丽的俏脸,慢慢侧过头去,温柔的语气夹杂着酒味,喷在李辰雨的左脸颊,但是,她不能动,也不敢动,因为女王的一句话,她不得不丢盔弃甲。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乖乖听我的话,你的蜀国才能平安……”
知道了……什么秘密?!
来不及求证,那带着酒香的红唇已经贴了上来,她刚想开口阻止,却不想是打开了城门,引狼入室。
满腔的酒香,湿润,温软。灵巧的舌尖,在她的空间里恣意,翻转、吮吸……
冬日的皇室,漫着如温泉一样的氤氲热气,不断膨胀。静谧之中,间或有一两声勾心摄魂的呜咽。
一个不断的进攻,一个却是连防守都不能,只好一路丢盔弃甲的逃跑,最后结结实实摔在了范美艳的卧榻之上。李辰雨不敢太过用力惹恼了女王,只是拼命的躲着,双手揪着床单,一副任人欺辱,想反抗又不能的委屈模样。
范美艳狠了心,将李辰雨的一只手拉过来放在她的腰上,李辰雨立马挣脱了去抓床单。范美艳固执的又去抓,李辰雨还是逃,如此反复了多次,气得范美艳索性将蜀皇子按倒了,骑坐在那消瘦的身体上,低下头时,发髻松散了,长发一缕一缕飘落在李辰雨的脸颊边。
一定是那时的范女王太妖媚,一定是那时的范美艳看她的眼神太动情,所以才迷醉了,居然也就不再躲避,只是心如擂鼓,震得有些疼呢。
范美艳也欣喜,他终于不再逃跑,而是小心翼翼的回应了,那一嘴的醇香,与羞涩的灵巧,她都欣喜极了。
不要,也不可以再有下一步了:“发乎情而止于礼!陛下!”
范美艳微微一愣,有些依依不舍的从那片温润上离开,但似乎这样放过了,有些不甘心,遂低头,从嘴角一路探到那玉颈的侧面,用力种上了一朵红梅,敏感脆弱之处,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李辰雨禁不住哀呼了一声。
挣扎起来又想逃跑时,范美艳却突然正经了,翻身睡到了床榻右边,拉了被子盖住两人,带着些倦意的慵懒而威严的口气:“就这样,不要动。睡吧。”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时至深夜,真的困了,李辰雨非但没有觉得尴尬,也无不安,就坦然的闭上眼睛,乖乖听话的沉入了梦乡,仿佛身边这个人,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莫名其妙的相信了。
十七岁的最后一天,她睡得异常安稳,或者可以用死沉来形容,第二天范美艳醒来,怎么推她都不醒,无奈只好趴在枕头上,看俊俏公子的睡颜。
这一年的年关,范美艳过得分外的满足和幸福。
☆、第二十四章 御驾亲征
一个人所能看到的故事始末,总是有限的,就像眼睛,它所及的范围是有限的,背后的风景,自然是看不见的,但多多少少,听得他人提起,便会心下勾描,就也能略知一二,只是不太真切罢了。
范美艳以前极度热爱朝堂,早朝时,百官跪拜,赞誉之声能在皇宫上层回荡很久。她总是龙冠华服,端坐在御殿之上,心满意足的享受这些赞誉和奉承。
但现在,她越来越不想来上朝了,朝堂之上不议国事,专门盯着蜀国皇子的事情不放。她压制了一次又一次,敏感的一听见质子这两个字就忍不住扶额,头疼的紧呐!
御史监的执笔大臣抱着官鉴慷慨而谈:“御书司掌管皇家史实记载,臣断不敢有辱圣命,但今日蜀国质子之流言,实在有损皇家颜面,臣已不知如何执笔……”
“爱卿,即为流言,便乃野史,你做为国之史监执笔,如若不能胜任,当可贤者接替!”范美艳心中无名焰火燃得要烧穿了泰和御殿的大顶,无奈脸色还得装得淡然镇定,“众爱卿只关心坊间野史么,没有人对西北战事有何建议?”
沉默了一会,海亲王踏出了一步,拱手道:“西北战事已有五个月之久,韩大将军已于上月前往援助,故我燕国东南疆域边守匮乏,实乃隐患重重。”
范美艳轻轻点头,甚为赞同。
群臣商议了半晌不知何解,燕国倒是不缺兵,但带兵的大将却不多,早些年还有凉州骠骑十八将,十二年前先王站殪后,骠骑十八将莫名失踪,最后找到的,非死即残,乃当时轰动燕国的奇案。
将才匮乏,一直是燕国的隐患,这两年新任燕王又好战,可谓军防疲惫。范美艳又怎能不知,她布开的棋盘,她当然得捏好了棋子,只是,有些良人可遇而不可求。
不知不觉,商议到了午膳时辰,突然御卫军统领谢南枫都统,持着一卷羊皮纸文书急匆匆奔上殿来。
范美艳持卷,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中原各国休养兵马,互为联盟,无不对强盛的燕国虎视眈眈,现在西北的蛮子又大规模的侵占燕国,如果她再不想想办法,就要腹背受敌,万劫不复了。
撤了朝会,范美艳召集军机大臣内阁商谈:“韩大将军必须调回丰州,应对中原小国的联盟,随时可一触即发的战争必须要有这员老将猛将把手,然而西北战场上只有胡广一员大将……”
自己的表兄弟韩急雨之子,韩承光,年纪尚小,几乎没有作战经验,虽然是韩急雨嫡亲的大儿子,血脉相承的彪勇,但是毕竟资质鲜嫩了些,留他和胡广一起守卫险恶的丽门关,于情对不起她姑母,于理她担不起这个风险。
只要一击,再振作的给与瓦赖部落一击,她就可以喘一口气,让舅舅处理好中原边陲的骚乱。
她需要,一个可以振作士气的人。
范启海极力制止范美艳调回韩急雨,怕西陲不保,又恐平息不了中原边陲形势严峻的骚乱。另一派军机大臣赵德建议道:“我燕国素来骁勇善战,上至君王下至小民,以往,王出征,可鼓舞士气……”
众人的眼神落定在燕王的身上,范美艳闭起了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是分外的犀利和坚定。
“召集御军,谢南枫留守中山,海亲王代理国事。”
众臣皆以为燕王发话完毕,正要作揖退去,不料燕王又开口到:“蜀皇子随驾。”
众人一阵惊讶,没有反应过来时,燕王已经踏着锦鞋走了。
东郊梅园的偏阁里,穿着月白长衫裹了橙黄狐狸毛皮的李辰雨殿下,正蹲在一个炭盆前吹着火折子。
这偏阁,原先是个两层的小茶楼,位置高视线好,李辰雨把好些书搬上来,捣鼓捣鼓,将小茶楼改成了书房,经常就在这偏阁里喝喝茶看看书,无人打扰的日子倒是过得逍遥自在。
只是,除了瑞姑姑,她不让任何人靠近这里,这处偏阁俨然成了她心灵的一角,不允许他人涉足。就算是自己点火自己煮茶自己打扫,她也乐意的很。
“可这炭火也太难点了吧!”李辰雨弄得一脸的灰,还叫烟呛了几回,无奈火还是没点起了,屋子里倒是弄得乌烟瘴气,只好先去开窗户通气,一推窗户,蜀皇子又恼了,原来燕国的雪季过于寒凉,每每雪季都是要用蜡封窗的,无奈之中的无奈,她慌忙奔去开门。
一开门看见门外一溜的太监宫女提水盆的、打水桶的,个个蓄势待发,生怕皇子在里面“玩火自焚”了。更搞笑的是一个小侍女手捧着一小兜冰水,嚷嚷着闪开,哗一下,正泼了李辰雨一脸。
宫人里传出一阵抽气声,心下都道:完了完了,这皇子平时性情怪癖,怕是要怒了。
品阶稍微高些的仕女立马站出来,明喝暗护。
“仲夏!你怎么回事!快拿帕子给皇子擦擦。”转头对着皇子又道,“殿下莫怪,小仲夏是刚来的,不懂规矩,您……”
小仲夏一愣慌忙拽起自己的袖子,就给李辰雨擦起来,李辰雨看着这小水灵又憨呆的小侍女,觉得甚是有趣,身上透入出来的气息又根本不是皇宫贵府里该有的,难道真是很新的新人?
“没事没事,脸弄脏了,这位……仲夏姑娘送的水刚好洗把脸。”蜀皇子俊朗一笑,一众宫人里,居然连小太监都红了脸。
当然,肇事者什么都不知道,站在远处好一会的范美艳倒是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愤愤到:真是个妖孽祸害,偏偏……哎……
李辰雨刚刚收拾干净,瑞姑姑就着急忙慌的冲进来。
“殿下!燕王在大厅等候多时了!”
理着衣衫的手顿了顿,她有些踟蹰的不想去见燕王:她说她知道了我的秘密。
片刻之后,李辰雨还是出现在了大厅,生疏有礼的给燕王请过安。范美艳也显得有些冷淡,距离那个年夜已有两个多月,两人之间与其说生分,倒不如说尴尬的紧。
范美艳淡淡的说出要蜀皇子随驾御征,言辞之间没有相商或询问的意思,只是淡漠的命令。李辰雨听着,手指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不自由,吾宁死。
“我不想去。”
“你的金凤偃月刀还你。”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意愿?”
“留你在这里太危险。”
“为何总是这样逼我,你任我自生自灭不成么?”
“和我在一起不好么?权当是保护我,不好么?”
李辰雨默然,算是沉默着答应了。只是心里有些小疙瘩,想要开口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前路颇为凶险,但初上战场的李辰雨尚无知觉,初生牛犊向来无畏无惧。
☆、第二十五章 春为化雪来
浩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