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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畏惧我啊?好像你一直都比我厉害多了嘛。”林魔女莫非刚才到我们办公室的目的就是找我?越来越看得起我了?“你别以为有王华山撑腰你就了不起,我要是玩你,随时能玩死你。”
“哦……多谢林总不杀之恩。”
“……”她顿时语塞,转怒为笑,淡淡一笑又忍住了。知道昙花一现为什么珍贵吗?美啊。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尽管还戴着墨镜。
我傻流着哈喇子看着她,目不转睛,我的灵魂已经向她飞去。
“我刚才出办公室转了一圈,听到了许多关于你好朋友陈子寒的不良影响的流言蜚语。”林魔女突然说道。
“有什么不良的呢?”
“陈子寒,以前做过什么?”糟了,枣副总那个老妖,一定是知道了陈子寒以前是陪 客的,然后把这个事情传得办公室里人尽皆知。目的就是为了不让陈子寒做那个形象代言。
办公室的情人68
我和白洁那么努力让陈子寒上来的原因,一个是因为可怜她,另一个是觉得在公司里,有那么一些自己人无论办什么事往什么方向前行都极顺。至于我另一个私人原因,就是,白洁高兴,我就高兴。就是她一句淡淡的谢谢,都值得我手舞足蹈好几天。
“报告林总,子寒,以前是陪酒的。”
“陪酒的?和公关部的陪酒有区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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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点区别……”
“你们,是风 月场上认识的吧?”这个是谁告诉她的?不会是莫怀仁那家伙抖出来的吧。
“逢场作戏嘛……和莫部长去喝酒偶然认识的。”
“偶然认识的?”
“是偶然认识。后来又,后来又偶然来我们公司应聘……就……又偶然进了公关部……”这理由,连我自己都不信,又怎么能骗得过林魔女。可我也不能说是为了白洁或者其他真实的原因啊。
“这‘偶然’,好像写小说一样的‘偶然’,对吧?然后现在‘偶然’成了你女朋友,是吗?”
“林总……她家人出意外全死了,才沦落成那样,然后我见了后,觉得她可怜……”
‘乓’一沓文件拍在桌子上:“你以为我这里是收容所吗!?世界上可怜的人那么多,是不是都要收进市场部来!?”日……那么凶做什么?以前你不是早已经知道是我和莫怀仁把陈子寒安排进公关部的吗,那时你也没那么生气啊。这阴晴不定的恐怖妖婆。
我一直都在留意子寒的表现,她在公关部的口碑也不错啊,虽然没有毕业证,虽然是走后门进来,可是一个人只要有实力,有资格胜任那份工作,还需要什么学历呢?还要查她怎么进来么?
“我也不是那种迂腐枯朽的死脑筋,英雄不问出处,无论她以前做过什么,这都不影响她成为我们产品的代言人。可是你也知道,竞聘的人很多,流言一出,还让陈子寒来当,同事们势必不服。再者,陈子寒以前会过的客人,假如有认识她的,见到我们的广告,别人怎么评价我们亿万?在外面打广告,客户们一定质疑我们亿万为何找了一个陪酒小姐做形象代言!?”
看来,这个形象代言人,是没戏了。我叹气道:“林总说得对,只怪陈子寒无福了。听说林总监上过杂志封面,拍过化妆品广告,你自己拍就成了。”她干嘛不拍呢?估计怕身份掉价吧。
她仿佛没听见我的话:“那倒也未必没有办法!至于公司里的流言蜚语,谁爱说让谁说去,妒忌的人多了去,难道你杀得完吗?只要陈子寒不发表任何意见,以后慢慢就会平息。外面的客户有人认识陈子寒,我看也没几个能认出她来,再说陈子寒以前陪酒也不会用自己真名去给人家称呼吧?我看过了你的广告创意,有一个关于户外探险的创意不错,到时做广告让陈子寒戴副冷酷的太阳眼镜,既配她那张脸,也让她陪酒过的客人不能认出她来。你说怎么样?”
办公室的情人69
我高兴道:“林总,这么说,您是认定了要我的广告创意了!?”
“我说过的话,难道像你一样闪闪烁烁随随便便的?你的广告,的确很不错,以前把你流放到仓库,真是浪费了你,好好干吧。”
我大喜。我心里对林魔女,也真的很矛盾的,既痛恨她的无情狠毒,又喜欢她的公私分明。“谢谢林总赏识!”
“你把那个广告创意,好好解释给我听听。”
“深山野林,一群驴友网上相约出游探险,不料遇到意外,种种原因使驴群散开分成两帮,其中一群身处险境,谁也没料到此时满满的手机信号为何全无,有人拿出对讲机,可是隔着两座大山,对讲机也没有信号。一对情侣,女的在身处险境的那帮人中,男的掏出亿万通讯公司的对讲机,隔着几座大山竟然对通话质量毫无影响,救了身处险境的人。男孩和女孩开心的抱在了一起……说起来好像很别扭,不过大概就这样,很多细节当然还要慢慢改。例如什么意外使得他们分成两帮,又是什么原因让其中一些人身处险境……”
林魔女打断我的话:“尽管听起来不是很理想,不过至少比那帮傻子的什么什么只要九九八!老是吹嘘自己公司的产品有多强的广告好得多。”
我跟着说道:“的确,那些家伙的广告创意我也看了一些,我觉得他们的广告如果做出来后,那种效果是相当恶心的,就好像一个男人站在办公室里大吹特吹自己性 能力有多强一样的低俗!”
“你现在不低俗吗!?”林魔女骂道。
“那……我本来就是这么觉得的。”
“比喻很低俗,可也很贴切。公司选择自己的女员工做形象代言人的初衷是既让公司省钱又能让员工们完善自身更上一步。可你这个广告,必须要一男一女两个模特啊。这样吧,女的定为陈子寒,男的就你吧!”林魔女语出惊人。
“啊……?我?”
“怎么,不乐意!?”
“不……不是,我可以吗我?”
“那算了!既然连你自己对你自己都没信心,那我又怎么能相信得了你!?”
“我有信心!我信心百倍!!!”我嚷道。形象代言人,好处多多,不止有钱,以后升职什么的都比人家有优势!我干嘛不做啊?“谢谢林总,谢谢林总!”
总部的指示,竞聘不应该单单在公司内部进行,也要适当吸收新鲜的血液,共同进行“赛马机制”。表面看起来公平无比,可谁会知道,林妖婆会一手遮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唉,怪不得每个人都恨不得削尖脑袋往上爬。
办公室的情人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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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同事们纷纷向我投来表示不幸的目光,唯独莫怀仁是个异类,一听到我被林总监召见,可急了,也不知道他是希望我被撤职呢?还是希望我好好干下去。
“殷老弟,怎么样怎么样!?”莫怀仁迎上来。
“没什么啊,不就说了她一句坏话吗?难不成她还能撤掉我?”我笑道。
“哎……吓死我了啊,殷老弟,在这里得罪谁都不怕,可那个林总可得罪不起啊!下次你可小心了。”莫怀仁拍着我后背关切说道。
“谢谢莫部长关心。”
坐在办公桌前,临下班时心血来潮,约白洁一起吃饭,从MSN上发了几个信息过去,她只回了一句:对不起,下次好吗,我今天没时间。
发完这句后她就下线了,头像也暗了。
我愣愣的看着屏幕发呆,几分钟后,莫怀仁绕到我旁边,看到电脑上我和白洁的通话记录,干咳两声说道:“殷老弟,人家是天鹅,怎么与我们这些不入流的同伍呢?”
“哦,莫部长。”我回过神来。
“你过来看看。”莫怀仁拉着我起来,走到窗边。“你看下面是谁?”
楼下公司门口,白洁正和一个身边停着一部豪华轿车的男人聊着天,有说有笑。突然间,寒冷从我看到景象的眼睛里漫遍全身;直至我的心也全冷了起来。
“殷老弟,知道那人什么来头吗?公司总部金融部的经理!管钱的!知道白洁在公司里为何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么?在这,枣副总罩着,总部还有人罩着,能不顺风顺水吗?看开点!”莫怀仁安慰我道。
爱情是自私的,没人愿意看到自己深爱的人与别人打情骂俏,哪怕是她不是自己的人。
看着白洁上了那车,我攥紧拳头,长长的叹了口气,颓然坐在办公椅上。
“殷老弟,现代的女人,都是怀着‘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心思来找对象的,只要更好不要最好!越是有钱她们就越喜欢!你看开点!”莫怀仁给我一支烟。
烦得很,之前听到白洁和枣副总在一起,想想她也会像李瓶儿一样,温香软玉任那八爪鱼臃肿身材的王八蛋蹂躏,尽管后来知道他们还没有发生过关系……但那时想起来头皮就发麻,现在又见到她钻进另一个高管的车里,叫我如何不难过。女人对于有钱人的向往,犹如蜜蜂被花香吸引,动机不明,但方向总是无比明确。有一定经济实力。我才明白,女人都是很实际的,她们要找一个终身可以依靠的人,而我显然不合格。我没有车没有买房子,什么都还没有,不能给人家任何安全感,她们也不知道可以等我多长时间。我明白,即使她们跟我在一起,也只是寻求开心,其实没真想天长地久的。
办公室的情人71
“殷然,你要想开点,你身兼两职,月工资不超过一万,哪能与这些高管比呢?”莫怀仁说的是,咱一月辛辛苦苦,别说跟高管比不上,就是跟一个业务员比都比不了。那些业务部门的精英业务员,光是提成,比工资都高了好几番。我还要每个月拿钱出来给两个妹妹,还要寄回家给父母,基本每个月剩不了什么钱。现在想起来,别说买车,就是买几个轮胎都得琢磨到头疼。
“老弟,好好跟老哥干,保你有豪车开有豪宅住的一天!到时你想要白洁,开着豪车插队那帮家伙飞到人家跟前,你不叫她她自己都拼了小命爬上你车里来给你任意妄为!你信不信?”我慢慢意识到,莫怀仁利用白洁的事,慢慢的把我引到一个圈里,更要命的是,我还愿意让他把我拉进他设的圈里面……
“殷老弟,晚上,咱去喝一杯如何?城东新开了一家夜店,老板跟我很熟,叫他找几个最漂 亮的伺候伺候咱?”
我摇了摇头:“昨晚没睡好,困得要死,改天吧。”
“别这样嘛……咱大男人的,干嘛对女人那么死心眼。就像我咯,我不喜欢只和一个女人上很多次床,而是喜欢和很多女人只上一次床。像白洁这种得不到的,心自然是最痒的,可你明知道人家现在这时不会倾心于你,没必要浪费那么多时间在她身上!你不是还有个陈子寒的嘛……走了走了,去喝酒。”
“下次,下次吧。”
“那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打电话给我!我先下班了。”莫怀仁笑了笑,走开了。在他出门那一瞬间,我看见他脸上挂着阴谋得逞的微笑。
我想我是还没学会调节自己的心情吧,黯然失魂,晚上买了几瓶酒和熟菜,到了仓库和阿信喝了起来……
“老大!女人也没啥了不起的,没有女人又怎么样?”
—个人最大的缺点不是自私、多情、野蛮、任性,而是偏执地爱—个不爱自己的人。我宁可像阿信这样,既然没有人给他希望,也就不会再有绝望。这种心态,不知道是洒脱,还是无奈?
子寒找到了我,问我的手机为什么总是来电提醒,我才知道,我的手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信号越来越差。
“走吧,去酒吧。”子寒说道。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酒吧的吗?”我问道。并不是只有子寒对酒吧的感情很复杂,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