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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寓低头嘀咕道:“那也得我有命活到那时候啊……”
“小伙子腰杆挺起来!”悟空鼓励道:“怕什么,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孙寓正想说他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队伍却一齐停了下来。原来是唐僧对国王行礼道:“陛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此留步罢。”
国王即吩咐随从将他搀扶下来,三位徒弟各自从车上跳下,下车后自然又是一番挽留。却见那国王踌躇了一会儿,对唐僧道:“圣僧,朕有一事想托付与你,不知该不该说……”
唐僧微笑道:“此乃贫僧之荣幸,陛下但说无妨。”
国王缓慢道:“当初曾与圣僧允诺,有朝一日,若你等救出百花,朕即以半壁江山相赠……”
唐僧听了一半,受宠若惊,立刻劝阻:“陛下万万不可,贫僧受之有愧!”
国王点头:“朕知圣僧一心向佛,不恋凡尘,所以朕想将……”
队伍后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窈窕身影飞奔而来,在众人面前停住,跳下马对国王行礼,动作简洁利落。
孙寓定睛一看,才发现这英姿飒爽的女子竟是熟人,唤出声道:“百花公主?”
国王扶起小女儿,答道:“正是。”
百花回王宫也有小半月了,气色较之初次见面时好了不少,然而今天却是一身远行打扮,孙寓心底差不多猜到国王想说的是什么事了。
果然,介绍了几句后国王委婉开口,与他所猜想的无异。
唐僧受宠再惊,再劝阻道:“万万不可,陛下三思!”
百花不服气的问:“有何不可?本宫自幼学习武艺,天资聪颖,不说一路上惩恶扬善,保护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再说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都行,我又如何去不得?”
唐僧道:“阿弥陀佛,公主息怒!贫僧并无此意,只是西天路上妖魔横行,贫僧全靠三位徒弟保护才走到宝国,而公主又是女儿身,着实不便。”
国王轻轻叹气:“圣僧所言实获我心也,只是百花自幼顽劣,打定主意之事便无可更改,万望圣僧包涵,携其同去已了心愿罢。”
唐僧仍然摇头:“陛下,贫僧实在……”
“长老。”百花出口打断,上前一步,说:“若你今日拒绝,乃是断我活路也!”
“此话怎讲?”
百花飞快的瞥了一眼孙寓,抽出腰间配剑,缓缓道:“三年前,本宫被妖怪掳去山中,苟合偷生,此乃国之家丑,命之不幸,纵容得以救回,又怎有脸再次安身。那妖怪现不知去向,难保今后重新作乱,父王为救我劳民伤财,亦不知损失多少将士。百花自知罪孽深重,无法洗清,愿随长老前往西方圣地,皈依佛门,吃斋念佛,用下半生来保我国安宁也,求长老成全!”
唐僧犹疑:“这……”
“若长老怕本宫污了你的名声,本宫可一路男扮女装,待至西天,佛祖定然知晓我因,不会怪罪。”
百花横剑,用力划开,齐腰长发立刻飘飘洒的落了一地。
唐僧皱眉道:“公主你这是何苦……”
百花捋了把头发,目光坚定:“从今以后,再无百花,望师傅赐名!”
见此事已无法挽回,唐僧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既然公主心意已决,那贫僧也不再推托,但法号不可随便,百花羞之名弃之可惜,依我看,不如舍掉羞字,继续留用罢,待来日见了菩萨,贫僧再请其为你赐号,如何?”
百花高兴的合掌俯身,道:“全依师傅所言!”
长老慌得忙把她扶起来,国王当即命人从护国寺取来一套僧袍,让百花穿上。众人这才重新上路,国王执意派军队护送他们,唐僧起初推脱不肯,但是军队便远远的跟在他们后面,一旦有些什么异样,就马上加速赶过来察看,如果发现没事的话又退到百米外跟着,一来二去的非常麻烦。于是后来唐僧只得同意与他们同行。
百花骑了匹老爸送的宝马,与师徒四人走在队伍中央,企图搭讪。但是这四人之间的气氛着实诡异,唐僧热衷唠叨抱怨,沙和尚唯命是从。猪八戒从不主动开口说话,更别说笑了,而孙寓则是
经常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叽里咕噜,也不知道在念什么。所以聒噪如百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既然有诺大的军队随行,那自然不必再去化斋,省去了不少时间,但同时也另外多了些麻烦。
比如上厕所。
以前大家都是大老爷们,遇到这种时候直接找棵树就行了,可是现在多了个女人,总得收敛一点。
其实孙寓从小到大在这方面就挺腼腆,于是每次都是附在唐僧耳边给他打个招呼,自行驾云去远处方便。
有一次他刚走,百花便好奇的问:“师傅,他去作甚?”
唐僧犹豫了一下:“呃……探路。”
“可他去的是南边,我等分明往西边走。”
“小心为上。”
“那我去看看。”百花说着拉动缰绳。
唐僧忙道:“不必不必,他片刻便回来了。”
回答他的是百花远去的背影。唐僧叹口气,摇摇头,只希望孙寓走得够远。
趁他们都没注意时,猪八戒也放下行李,悄悄的跟了过去。
☆、高僧
另一边,孙寓爽快的尿完,一手拉着虎皮裙,一手系裤带。这种超短裙里面套长裤的组合让他很不习惯,而且这长裤还是僧裤,关键的地方没拉链,搞得很不方便,他琢磨着下次应该找个剪子给那处剪个洞,再缝粒扣子,反正外面有裙子罩着,别人也看不见。
他就这样乱七八糟的边想边回头,看到身后的人顿时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百花这时也已经明白他是来“探”什么“路”的了,不太好意思的低着头,道:“嗯……我有些事,想与你商讨,现在方便么?”
孙寓抓抓头,摆手道:“不不不,我已经方便完了,你随意。”
“……”百花顿了顿:“那好,大师兄,敢问你最近是否有发现什么异样?”
“有么?好像没怎么注意哎。”
他大大咧咧的回答,却细心的发现百花较之从前好像变了许多。似乎……成熟了许多?
百花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下什么决心,终于慎重的开了口:“其实,我不应唤你大师兄。”
“哦?”
百花眼睛直直的的盯着他,眼神相当奇怪:“我应该称你为,大……”
二人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响声。
百花立刻警觉万分的冲那里喊:“何人在此?”
过了许久也没有回应,树叶被风吹的微微晃动。
孙寓道:“应该是被风吹的,树林里阴森森的,我们回去吧,对了,刚才你说不应该叫我大师兄,那应该叫什么啊?”
百花仍然疑惑的看着方才那处,随口答了句:“大哥。”
孙寓一囧:“不是吧,你想做我小妹啊……”
百花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
二人越走越远,直到身影彻底隐没。
树丛后面一颗猪脑袋偷偷探了出来。猪八戒摊开右手掌心,里面有一只小鸟。刚才那阵动静就是它弄出来的,它大概以为猪八戒的鼻子是个树洞,想从里面捉出条虫。
很显然,虫子没吃到,命却没了。
猪八戒漠然的看了眼,将骨骼尽碎的鸟尸丢到一边。
又过半月,随行军队终于回去复命。此时已出宝象国国界,重新进入两国交界的荒芜处,四面围满高山峻岭,人走在其中只觉得寒气逼人。孙寓不免有些担心,悟空笑道:“你的救星来了,这下不用天天害怕死得快了。”
孙寓满脑袋问号:“什么意思?”
“没意思,你自己看。”
靠,这不是故意吊人胃口么!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二人的关系也逐渐变得亲密起来。悟空这人乍一看似乎脾气不太好,也没什么同情心,但无聊的时候贫贫嘴打发时间还是很好的,每天走在这荒山野岭间,跟唐僧他们又没什么话说,孙寓的确很需要这么一个朋友。
最重要的是,他不仅只会耍嘴皮子,还很有本事,作为一根粗大腿来说相当合格。
这时,唐僧停了马,喊道:“悟空,行了这多时,与为师取些水来。”
孙寓只得应声,让众人原地坐下休息,自己则从马背上取下水囊,离队去找水源。他临走时眼睛左右看了下,见百花正从她的马上下来,于是问:“你饿了吗?不如我顺便找些东西回来吃。”
百花愣了一下,表情看上去居然有些受宠若惊,忙道:“不必了,我不饿。”
孙寓点点头,转身走了。
沙和尚在树底铺了张金线绣花的垫子,让唐僧坐下歇息。那是宝象国国王临行时送给他们的,本来还有不少银两和衣服食物,可惜人手太少,带不走。唯独唐僧相中了这块丝绸坐垫,让沙和尚塞包裹里一并带着走了。
他由沙和尚扶着缓缓坐下,吁了口气,额头微微冒汗,两颊红润。
现已近深秋,但越往西行天气却越热,几乎感觉不到季节的变化,山上的树木倒是泛出了些枯荣之意。不过也幸亏这样,如果太冷下雪凝霜的话,取经的路就更加难走了。
唐僧整整之前由于太热而扯开的衣领,对百花微笑道:“乖徒儿,这处凉快,过来罢。”
唐僧本就长得唇红齿白,浓眉大眼,英气逼人,只可惜是个光头。不过就算这样,在三个怪模怪样徒弟的衬托下,也还是帅的惨绝人寰了。
百花点点头,笑吟吟的走过去。
二人之间还不够熟,客套了几句后,唐僧问:“徒儿,汝对佛法可曾有过研究?”
百花摇头:“恕徒儿愚钝,只闻得旁人说过,佛乃四大皆空。”
“此话倒无错,可惜无错便是错。”唐僧道:“若四大皆空,又哪来的佛法?俗话说的好,世无百年人,强作千年调,普通人常以为佛便是那一句句谏言,并以此修行,实则大错特错。若一句话便能论清佛法,世上又何来那么多恶徒。”
“那依师傅所见,佛法该如何?”
唐僧微微眯着眼,看起来很迷茫:“为师自幼出家,只可惜几十年也不曾窥见其中玄妙,所谓高僧,不过是庸人自扰的称谓而已。”
百花颇为意外他这番论调,自古高僧都是一副“普天之下为我最圣洁”的嘴脸,很多人尚在人世便以活佛自称,唐僧如此这般,也算是看破红尘了。
她眨眨眼睛,说:“师傅六根清净,一心向佛,又不远万里西去取经,如此虔诚,定能得道也。”
唐僧笑了笑,不置可否,转开话题,道:“乖徒儿,为师之所以答应受你一拜,你可知为何?”
“这……乃是师傅宅心仁厚。”
“哈哈,非也非也。”唐僧慈祥的笑着,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说:“头次见你,为师便想起我那逝去的生母,只觉得宛如天仙下凡,心潮澎湃,情不自禁也。”
“呵呵呵……是么。”百花头上挂满了黑线。
沙和尚抬起头看了看天色,走过来插话道:“师傅,该吃药了。”
百花好奇的看着他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再从瓶子里小心翼翼的倒出一粒金色药丸,问:“师兄,这是什么灵丹妙药?”
沙和尚答:“观音菩萨给的,师傅幼时曾失足落水,生了场怪病,需每隔半月便服用一颗此丹,否则便会发病胡言乱语,疯疯癫癫。”
唐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