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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恨,对那群女人、对史成望,她恨之入骨,他们联手害死了她的娘亲;她记得在史家流的每一滴眼泪,记得娘亲和自己的那些鲜血、那些苦痛,所以在重新踏入顾家的那天,她就改了姓,发誓终生与史家再无关系。
“你今天看到的,不过是那群贪心的人,因为过不惯苦日子所演的一场戏,为的是想要重回顾家。”
她们欺负她已经变成是一种习惯,认为她就该要逆来顺受,可是怎么可能呢?有的人就是平安的日子过久了,就不知足。当初如果不是顾誉东不想跟女人计较,单凭二姨娘亲自给顾遥夜下的那碗药,她就可以在牢里吃尽苦头了,只是赶走她们,已经算仁慈却偏偏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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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边的笑很冷、很冰,龙庭渲伸手抚上那朵笑花,“眉儿,你累吗?”
这是今天他第二次这么问她,她抬眸望着他,沉默。
“从出生那天开始就要学会忍耐,就算到顾老太爷身边,还是要忍耐,这么长的岁月,你累吗?”
心里涌上一种很奇怪、很陌生的浪潮,汹涌而来,瞬间将她淹没,她将脸蛋埋入他的胸膛之中,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泪如雨下的模样,太狼狈,太丢脸!
这么长的时间,她终于听到有人问她累不累,原来一句话,也可以是温暖的,一如当年娘亲那暖暖的怀抱般,“眉眉乖,娘疼你。”让人泪盈于睫。
“累的。”她哽咽着握紧他衣裳的布料,眼皮一阵酸涩。
怎么可能不累呢?但累久了,真的会忘掉自己会累,忘掉自己还有累的权利和资格,就像她已经不记得这样温柔的呵护,是如此美好。
“累就休息,没有关系。”他抱着她的那双手,那么紧、那么温暖,他的怀抱曾经让她那么排斥,可现在却又让她如此安心。
“其实最开始对爷爷,我是存心去讨他的欢心。”她低低地说着,将自己从未示人的内心向他展露,“因为我知道,他是我唯一的希望,只有他的疼爱,我才可以摆脱自己所痛恨的那个家,他说我善良乖巧,所以心疼我,对我非常非常好,其实我知道,我不是的。”她抱紧他的腰,喃喃地说道:“我不乖巧也不善良,我会记仇,我对那些女人有恨,对那个男人也有恨,我讨好爷爷,装出他喜欢的模样,是为了可以留在顾家,其实,我就像她们说的那样,心机深沉。”
“这样不好吗?”他轻轻地抚过她的发丝,“这世上单纯的人之所以能够单纯,是因为有人可以保护他们,所以他们才可以保持自己的单纯,那么没人保护的人呢?人最开始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只是要活下去而已。”
他居然……那么了解她,纪君眉抬眸望向他,心里最深的柔软被他这样不轻不重地戳中,又疼又酸,可却偏偏泛起一丝甜来。
“而且……”他拉着她的身子往上,嘴唇吻上她,将她的泪、她的苦一点点地都吻掉,舌尖爱抚般地擦过她的,温柔地望着她,笑了,“我喜欢这样的你。”
他说,喜欢她。
纪君眉愣愣地望着他,无法反应,半晌,她像是没有听到般娓娓地继续往下说:“可是后来我发现,其实我对他并不是假装,因为自从娘亲走后,他是唯一会关心我的人,他照顾我、疼爱我,对我跟姊姊一样好,所有教给姊姊的东西,他也都会教给我,他说我是他的第二个孙女,他让我唤他爷爷,然后现在我发现,我关心他、照顾他,陪在他的身边,也只是因为我把他当亲人。”
他的唇在她浮肿的眼皮上吻了一下,一字一句缓慢地说道:“纪君眉,你让我很欢喜。”
欢喜?她沉默了很久,才勉强问出来:“为什么?”
是呀,为什么呢?其实他也不知道,只知道看到她,心里就觉得很愉快,喜欢逗她,看她的冷静自持一点点被怒火取代,喜欢看她谈到茶叶时,那种专注的神情,喜欢她的固执,也喜欢她的大胆,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坚持,喜欢听她生气地唤他龙庭渲,可其实这些理由,都不是理由。
她只是让他……心动而已,就道么简单。
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在她的掌心吻了吻,“或许,被你打傻了,嗯?”
初次见面,他的轻薄换来了她的巴掌,这个女人其实有着泼辣的性子,就算他是王爷,她生气了也会照打,可这样的她,只有他知道,这份独特,他喜欢。
纪君眉定定地看着他,他很风流、很花心,他有无数的红颜知已,他也喜爱天下间所有的美人,明知道这样的他永远也不会是她的良人,可是现在在这一刻,她只想要软弱一下,不想要那么冷静、那么理智,她屈服于他此时的温柔,不去想将来,而且她也明白,他与她不会有将来。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可以有现在。
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生平第一次心甘情愿主动地吻一个男人。
就说,她令他欢喜,也给他惊喜。
他伸出手臂搂住她,迎接她的吻,在她微欣的唇瓣里拖出那粉嫩的软舌,细细地吸吮,啧啧有声,他的手掐握住她的腰,有技巧地转身带着她翻过来,将她压入床褥之中,手掌在她腰后的凹处一下一下地揉着,暗示着某种必然的亲昵。
她在他唇下喘了出来,热热的温度从他揉弄的那里,不断地往身体深处窜,她的身子软下来,酥酥绵绵地躺在他的身下,任他亲、任他抚。
灵活的手指轻巧地松开她腰间的绳结,洁白的锦缎滑了开来,浅紫色的亵衣映着她的冰肌玉骨,分外明媚,顺着光滑细腻的肌肤摸索到丝带,轻轻地一抽,手掌就直接与她的饱满相贴。
掌心那种粉嫩到极点的柔软,握了满掌,引来他赞叹地低喃,爱不释手地反复揉捏,指间不停地摩擦着,很快|乳尖就如石子般挺立起来,抵住他的掌心。
“眉儿,我想看你。”他松开她的唇,在她耳边轻轻地舔,热气直直地喷入耳内,她变成了他怀里的一池春水。
衣裳被褪了下来扔到床下,精致的肚兜也随后被扯开,他望着她赤裸的胸|乳,笑得无比满足。
在他灼热的目光中她羞红了脸,想要侧过身子去辽,却被他一把拉住,“眉儿,不要遮,你很美。”
他压上她,低头在她洁白的颈项间细细地舔,将她的每寸肌肤都反复地吮过,终于埋入抛的雪腻之间,含入唇内重重地吮。
她在他的舌下颤抖起来,辗转起伏,不知是要推开他或是将自己送入他的唇内。
他扣住她的细腰,分开她纤长的腿,身子挤入她的两腿之间,硬硬的勃发隔着光滑的绸缎抵往她最柔软的的地方摩蹭着、顶弄着,那里的硬度、热度还有力道,让纪君眉陷在迷雾中的理智猛地回笼,感觉到男人伸手去撩她的亵裤,她红着脸抖着手指去挡,“唔……不要……”
他抬头就堵住她的唇,舌头缠住她的,勾出来吸着、吮着,疯狂地吞咽着她的津液,将她的嘴唇含入他的唇里狠狠地吮弄。
他的呼吸变得又沉又重,呼在她的耳内,搔得她的心也跟着麻起来,理智被这么一搅弄,立刻又模糊起来,当凉意侵袭下身时,她才朦朦胧胧地惊醒过来,挣扎着不让他继续,“不要……龙……唔,不要……”
他一手捏弄着她的Ru房,另一只手却仍在褪着她最后的遮蔽,低低地哄:“眉儿,我保证会轻一点。”
“不……不方便……”她脸红如血,在他身下别扭地挪动着,躲避他灵活的手,真是的,这个男人只要一吻她,她就傻乎乎地被他压在床上任他乱来。
他好像没有听见般,还是继续手里的动作,她气喘吁吁,身下的感觉无比地强烈,但,“真的不方便,我……我的癸水来了。”她闭着眼睛大声地喊出来,羞得恨不能拿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他的动作顿住,漂亮的眼眸怀疑地微闭,“癸水?”
“喂……”见他的手指往她的身下探去,她脸红得快要爆炸,却躲不开他的碰触。
他摸到了那里不同寻常的厚度,不由叹息。
那里面惋惜的意味太明显,明显到她羞得浑身都颤抖起来,他狠狠地将她肿胀的胸|乳揉了个遍,惹来她的娇斥和喘息。
咬住她的|乳头,在唇里重重地一吸,听到她细细地呜咽声,这才缓缓地松开,暗示地低语:“下次。”
下次?下次做什么,不言而喻,她脸红着缩在他的身下,乖得像只小猫。
他缠着她在床上厮磨了好半晌,数度被撩出火来,她咬着唇偷偷地笑,被他发现后,重重地啃了她的脸颊一口,这个女人!
天色渐晚,她不可能留宿在金府,于是他送她回家。
第六章
在马车里再度搂作一团,她娇娇憨憨地躺在他怀里任他上下其手,那种温驯的模样,差点让他想要就这样将她吞进肚里去。
“唔……”纪君眉拉出探入她兜衣里作怪的手,轻撩起窗帘,打量下四周的景象,“过了这条街,在前面那个转角处放我下来就好。”
“怎么?我很见不得人吗?”被她推开,他顺势斜靠在车壁上,眼眸紧紧地盯着她,伸手轻轻地舔了舔食指,那上面有她唾液沾上去的湿亮,慵懒而自在。
因为之前的荒唐,他的领口松开来,露出大半结实的胸膛、漆黑的发、深邃的眼眸,嘴唇微翘,十足的男性魅力,此时的他英俊得不可思议,也邪恶得不可思议,整个人散发出强烈的妖孽气息,一个男人长成这样,不知道会不会觉得内疚?
她低下眼眸整理自己的裳裙,轻轻地说:“被人看见总是不好。”
他终归是要离开的,而她,还要在风仪城生活下去。
很显然这女人理智再度回归,真伤脑筋,他怎么会觉得她这个样子,也是那么可爱呢,看来这次真是中毒不浅。
漆黑的眼眸闪了闪,轻撩车帘,淡淡地吩咐:“前面转角停。”
“是。”马车开始慢下来,很快就稳稳地停好。
车内一片安静,纪君眉早已经理好衣裳,她低下头去不看他,“我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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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然后松开往外定,一直到车帘边,那方都是安安静静的,她重重地咬了咬嘴唇,伸手去撩车帘,一只手臂伸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娇小的身子被拉入温暖结实的怀里。
她拚命地捶他、打他,气红了眼。
“唉,怎么会这么倔?”他叹息着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你放手!”她挣扎着,挣扎不开,侧过脸颊一口咬住他的手指,他却躲也不躲的任她咬。
到底还是心软了,松开牙齿,舍不得用力去咬他。
他低头吻住她,又凶猛又缠绵,舌头疯狂地互相摩擦在彼此的嘴里进出,一吻即毕,她连都呼吸都是颤的。
他望着她细致的眉间染上的那一抹艳红,媚姿入骨,满足地轻唤:“眉儿。”
那莫名而起的委屈与难过,都在这一吻中被悉数消去,此时的她伏在他的怀里,柔顺得让人想用力去揉她,揉碎了吞下去。
这般难分难舍,最终还是他送她下车去,握着她的小手,十指相扣,凝视的眼里满满的甜蜜。
日落黄昏,天色有些暗淡,这一片都是顾家的宅邸,没有旁的住户,纪君眉想在这里下车,也是不想引起府里门房的注意。
“我走了。”手指还是紧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