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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多的雨水不能即刻流出屋外,庭园中的水深已及脚踝位置,二人不断朝对方追逐、踢水,泥巴落叶什麽的统统与长裤缔结良缘,但完全不减她们的兴致,最大因数还是从对方的衣服看出自己努力的成果,二人玩的不亦乐乎,攻击逐渐转趋激烈。
「疯归疯,但我始终担心你的身体。」注意到秋月的身躯因失温而颤抖,呼吸不规律,彩云伸手抱紧秋月,在她的耳际低喃。
「身体……我早已不当作什麽一回事。」说不上是日渐转差,不过并不像预期的可以回复。
宫中无数的补品确实让当年虚弱的身躯大致上复原,可惜不稳的心情会大大影响康复的进度,譬如一生自由、後宫迫害……无论怎样,这个半生不死的躯壳她已经习惯了。
「你这番话只会令我觉得更加内疚。」归根究底,两次都是她的错。
经常告诉彩云不要为当年的事挂在心上,彩云必定面带笑容回答她知道,可是,一直以来的行为已经证明她心里根本无法释怀。
虽然有时一副吊儿郎当,但她这个玩伴深明彩云是个责任心极重的人。只要与她有点关系,即使是一件琐碎小事,她都会把那人的一切揽到身上,最大例子就是四侍卫的事;她有点怀疑彩云是不是错生了地方,武林比皇宫更适合她生存。
为了让彩云好过一点,此刻,她能做的就是提出看似是补偿的要求。「既然觉得亏欠就给我补偿……」秋月感受到背後的人在点头。
「我们现在烧水净身好吗?还有,我要看到你的笑容!」放松上身力度向後靠在彩云怀中,秋月闭眼笑说。
「……知道了!」放开秋月,彩云整理紊乱的思绪,其後,两人泛起甜笑勾著对方的小指,以极缓慢的步伐到厨房大门。
把水倒进锅子然後生起炉火,二人坐在柴火附近取暖。彩云单膝跪地为秋月整理杂乱的长发,秋月适时把柴草丢到灶内延长火种的寿命。
直到水在沸腾,二人不断重复的动作才先後停止,寂静的环境再次传来声响。
「想不到你的头发已经全乾。」彩云边说边走到附近捧住木盆。
「而且衣服也乾了呢!不过待会儿恐怕又因送水而弄湿……」秋月打开木盖子把热水杓进盆中,之後二人进出厨房及客房。
合力把热水倒进在秋月房间的大木桶,转眼间,两人坐在稍为挤迫的木桶中休息。
彩云朝秋月招手,秋月先是摇头,接著生怕彩云向她泼水而选择坐到她怀里。
「先是追逐,再来是捧木盆,全都是需要体力,一会可以好好睡觉了。」双手贴紧盛起温水洗脸,秋月含糊道。
「话说点来,为什麽这麽晚仍不睡?」
「睡觉也要配合心情!」略微回头,秋月在眼角勉强望到彩云。
「哦?真是闻所未闻……」
「现在不就知道了?」从木桶站起,秋月被上薄衣走出屏风外,彩笔立即紧跟著她。
在彩云拭去身上水珠时,秋月忽然把她推倒床上,还未搞清事情的彩云,下一刻已被秋月深吻著。
她当然有能力拉开她们之间的距离,只是她才不会愚蠢地破坏如此好的气氛,同时顺便吃吃秋月的豆腐。
「终於愿意放开……」盯紧泛红的脸颊,彩云装出害羞的表情,随即惹来秋月一记狠咬。彩云既小心且用力推开秋月的头颅,续说:「你来当主动我可是非常高兴,不过别老是咬我!」
「这个可不行……雷雨交加的晚上铁定有事情发生,让我来个借题发挥!」秋月不等彩云反应又再次吻下去。
「你可别後悔……」反压秋月,彩云骑在她腰际,双手把她的手腕按到床上。「但你疲惫的表情很难说服我让你继续闹下去。」
「好,不闹下去也行,今晚你要留下来。」
「谨遵旨意。」彩云轻抚秋月脸颊,弯下身在她耳际柔声回答。
上天似乎厌恶地上的种种污秽,冲洗一切的大雨直到早上仍未曾停止,使得城内的人民都没有上街的兴致,一些店东也怕白忙一天,所以没打算营业。
青烟靠近窗户眄视冷清的街道,再仰望灰蒙蒙的天色,她考虑应否像平常一样到赵府找她的醋罈子。
雨,比适才加大,青烟漾起幸福的微笑走出房间,待下人为她披上蓑衣後,便撑著雨伞离开梦回楼。
「想不到大清早可以遇见青烟姑娘。」古真荣不知从哪里冒出,吓得本来浅笑著的青烟一脸绷紧。
虽然感到不耐烦,但青烟仍然保持应有的微笑,说出往常的客套话:「我也是,古老板要回店铺?」
「不,我专程来找你。」
「既然如此,我们到附近的茶馆再谈。」她不想站在雨下閒聊,今天她没这心情。
「不用了,我的话不会太多……」古真荣瞄了眼身後的撑伞人,那人把油伞交到他手上後,即便走开。
「连下人也要支开,该不会是什麽麻烦事?」
「今晚可到春绮楼一趟?」
「难道只有青烟才可胜任?」她不答反问,也伺机拒绝古真荣的要求。
「……恳请青烟姑娘帮忙。」沉默片刻,古真荣殷切道。
古真荣甚少被拒绝後仍旧希望她可以陪伴左右,默默思忖,青烟带著不情愿的口吻答应,古真荣的表情好像在告诉她当时人因她的应允而松了口气,不过她的心情可不好。
「古老板,今晚的宴会竟然让你那麽担心,真不像你!」尝试试探古真荣为何硬要她出席,顺便调侃一番。
乾笑几声,古真荣的脸瞬间垮下,更一脸沮丧凝视木无表情的青烟。他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连串手语,青烟似懂非懂点头,最後古真荣重重吁了口气,再三叮嘱青烟晚上在梦回楼等他,再与他一同前往春绮楼出席密会。
睨著身影远去,青烟冷哼一声走著跟古真荣相反的方向离开。
恢复意识的时候,秋月眼前的是雪白背部,她略微挪动身躯,俄顷,雪背的主人朝她转身更冲她一抹浅笑。
彩云跟秋月醒来的时间没差太远,因为她们都是被小仙的叫声和敲门声吵醒。在秋月额上烙下一吻,彩云隔著门板吩咐小仙替她找来一套衣服,小仙听後除了回应,也告诉她青烟有事找府中一众商讨。
「为什麽小仙知道你在这儿?」裸身的秋月下床穿回衣服,同时发出好奇的声音。
「因为客房的房门没关,她猜想我可能跑到这里来,而事实也证明她的猜测没错。」服侍自己将近八年的小仙,怎会不知道她这个麻烦主人的举动?若果不知,伤脑筋的是她这个公主。
对镜梳妆,秋月看著彩云的镜影道:「基本上她没可能不知道自己主人的性子……既然青烟有要事找到府中,我们也别让她等太久。」
坐在廊道侧的石栏左顾右盼,雷终於等到她可爱的姐姐前来。
青烟卸去蓑衣後,凝重地瞧向众人,大家从她的神情中看出麻烦事正在等她处理。
只有她最熟识古真荣,对於他不曾显现的表情,青烟觉得事有蹊跷,所以她不等众人坐下,就急不及待道出她与古真荣刚才的所有。
或许,上天想让众人尽快完成调查,半晌,搜集情报的寒大人下属为众人带来重要消息。
「今晚不该由你出席,平常都是我代替你……」雷在青烟耳际碎碎念,青烟摆出嫌憎的表情凝瞪唠叨的妹妹。
「你真的很吵!」冷冷的一句,雷顿然无语。「古真荣要求我陪同,更向我暗示今晚接待的人不单是旧识,而且地位不轻,可见他的应付能力有限。何况你对他的认知不多,我怕你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你不救他不要紧,我害怕的是你的身份被拆穿,届时自身难保。」
「你用不著对这个奸商那麽好……」古真荣只是棋子,雷不明白青烟为何对棋子如此爱护。
「你哪里看出我对他好?」
局面变得有点僵持,霞适时当个中间人调解。「雷,今天的情况有异,青烟可是身经百战,别小看她啊!或许你该相信她。」
瞟著青烟玄色脸庞,雷缓缓叹气,「至少给我躲在屋顶的机会……」
青烟依照古真荣的说话在梦回楼等待他把她接到春绮楼,古真荣来到时脸上的神色比早上好多了,不过发言的次数却少得可以。
坐上木轿,青烟不时从拉开了的小窗窥看古真荣的举动,短短的街道,古真荣踌躇的样子足够让她的心情变得严肃起来。
不到一会,木轿停在春绸楼门前,花枝招展的女子看清来人後便分出一条小道让贵人进门。青烟紧随古真荣拾级而上,春绮楼的下人为两人打开厢房之门。谨慎地扫视房中的人,除了一名身穿华衣的女子,基本上围绕圆桌而坐的四名男子青烟都是认识的。
瞧著古真荣摆出严肃的脸坐下,她意识到今天该要沉著气应付接下来的事。
「古老板,这位就是凝淑妃。」乍听之下,青烟虽没感到诧异,但头痛顿生,就连躲在瓦顶的露和雷也因觉得麻烦而翻了白眼。
不等古真荣说话,万香凝率先已开口,「哦?原来你就是好妹妹的舅舅,真是幸会!」
「侄女承蒙凝淑妃看顾,小人感激不尽;侄女年轻愚昧,还望淑妃好好教导。」不知道是客气抑或故意,古真荣的说话听起来好像渗入些许挑衅意味。
清楚宫中大小的露和雷都知道皇上的四夫人每天都在争宠,尤以华贵妃和凝淑妃最为明显。皇后为此曾经传召她们到後宫训示一番,可惜换来反效果。而今,珍德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铃贤妃也深得皇后爱护,贵淑二人可是妒嫉得很。
「妹妹她比我还要聪明,我怎能及得上她呢?她快要把我这个淑妃拉下了!有这样的舅舅,当侄女的都差不远,尽是做些令人讨厌的举动,而且爱耍花样,弄到身边的朋友都怕得离她而去。」万香凝带点讽刺的答话,却未能令古真荣动怒。
深宫的明争暗斗也不及经商的尔虞我诈,更何况他古真荣行商二十多年,有什麽龌龊之事他没看过?小丫头当上淑妃不到五年,想刺激他?也未免太大想头。显而易见,小丫头想用自身身份侮辱他,不过只会事倍功半。但有一点万香凝确实说对,就是眼前向来仰仗他的同行——马富和孙怀树,现在都以成腾马首是瞻,就连刺史林泰也有去意。
「哈……淑妃真爱笑!小人的侄女怎能及得上淑妃的聪明贤慧,更何况小人做事从来问心无愧,若果所谓的朋友是害群之马,这些朋友不交也罢!」他一脸阴险笑道。
在旁的青烟安静地欣赏各人的舌剑唇枪,没有胜负,只有更多的怨恨,她忽然觉得眼前众人好像小孩子般炫耀自己的成果,及希望用无聊的话语来奚落对方。但是,根本就不会达到预期结果,倒头来更变成伤脑筋的对话。
「古老板说的对,有些朋友不交也罢。不过,孤军作战可是危机四伏,假如遭受暗算无人襄助,死於非命的人都会成为无主孤魂。」
「孤魂野鬼尚有好心道士超度,穷凶极恶之徒可能终堕无间地狱,永不超生!」既然小丫头咄咄逼人,他再无必要忍气吞声。
两人词锋锐利,马富和孙怀树看得胆战心摇,成腾与青烟仍然保持波澜不惊的表情。
形势发展不太乐观,孙怀树用手肘轻撞向旁边的林泰,希望他这个刺史做点好事化解战事。可是林泰怎会蠢得得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