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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敏敏一有空还坚持画画,不得不承认,周敏敏不仅是一个美女,也是一个才女,她的人物速写和一些花鸟树木的水墨画也常常能在一些报刊杂志发表,周敏敏业余时间比我多,又比我勤快,她每个月的稿费常常超过我。有时我就会开玩笑对她说:“敏敏啊,将来我们结了婚,我注定要受你欺负的,因为你赚的钱比我多,经济地位决定政治地位。”
我们的校园是周敏敏来写生最多的地方,我还常常陪她去郊外写生采风,有时兴起,弄得很晚,回家的路上天就黑了,对我来说,机会大把大把的,但我就是有冲动没有行动,尽管我在梦中把这个漂亮的才女蹂躏了一百次,但真正面对她,我又缺乏应有的勇气。在周敏敏面前,我谷子变得不是谷子了。
听说zhong yāng终于有了政策,下放知青可以回城,知青的集体示威还是收到预期的效果,但这项政策并不惠及像康丽娜这样和农村青年结婚生子的女知青。像康丽娜这种情况,要么离婚回城,要么一辈子死心塌地在农村。
当时我就猜想,凭着大chun康丽娜他们的感情,康丽娜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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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以后大chun的一个电话,证明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大chun沮丧地告诉我,为了回城,康丽娜正准备和他办离婚。听说是这样,我心头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被我谷子津津乐道的爱情故事,前不久还被我谷子写成中篇的恩爱夫妻竟是那样禁不住回城的诱惑?
我除了震惊,还有深深的失望,大chun他们山盟海誓的爱情竟然是这样经不住考验。我心里甚至诅咒康丽娜这个被我和大chun一同仰慕过的女人。
大chun比我更宽容,他后来给我写信说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心里一点也不怨恨她,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大chun告诉我:“小雨嫣跟了她母亲,现在我又是单身汉了,是一个孤独的单身汉。”
大chun用悲凉的笔触写道:“康丽娜走了,是含着泪离开铜锣湾的,她们母女俩走了,只在墙角处留下一坛子尿。”
第116章迷路的爱情
我读大二的时候,蒋小莉军医大进修结业,调动到北方某部当了一名军医,当然,一开始还是见习医生。
我和蒋小莉分手后,很少见面。这次从福建去北方,她特意请假到师院来看我。
蒋小莉一身戎装,很特殊,很惹眼,军人在普通百姓眼里永远是值得羡慕的,何况是一个靓丽的女军官?蒋小莉一进校园,便引来无数同学侧目。
在同学们艳羡的目光下,我和蒋小莉相跟着来到磨刀湖,来到风舞桥。
“谷子,老实交代,跟几个女同学在这座桥上约会过?”
蒋小莉浅笑盈盈看着我,几年不见,在我眼里,蒋小莉几乎没怎么变,依然是那副模样,只不过长高了些。
“小莉,实话实说,在这座桥单独与一个女人在一起,你还是第一个。”
我说的是真话,我和周敏敏在校园里哪里都去过,就是没有在风舞桥上呆过。想起来,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刘吉生从麻衣相的角度对我说,谷子,我看你尽管有那样多女朋友,有那么多红颜知己,发生过那么多*韵事,但只有蒋小莉和你最有夫妻相。这些话是蒋小莉走后,刘吉生对我说的。
但在当时,我还是找不到感觉。
有感觉的女人,我谷子的眼睛可以穿透她们的衣服,看到她们隐秘的部分,看得蠢蠢yu动,看得血脉喷张。比如叶诗文,比如周敏敏,又比如范彤。对没有感觉的女人,我只能看到她们的表面,看到她们自己露出的那些部分。
倚在桥栏杆上的蒋小莉,我此刻看见的就是她一头的短发(以前是长发,参军后就剪成短发),鹅蛋型的圆圆的脸蛋和丰满的嘴唇,以及那身草绿sè的军装。
评心而论,蒋小莉也长的很标致,一身合身的戎装更显出女xing的风韵,可不知为何,我就是找不到感觉,就是在她给了我包括经济上的许多帮助以后的今天,我依然还是找不着感觉。
我和蒋小莉在一起,就像两个受媒妁之言而撮合的男女,没有激|情,没有心跳加速。
当然,我们不是无话可说,我们也能喋喋不休谈论很多话题,比如回忆童年,比如分开后各自的遭遇和生活,都是我们聊不尽的话题。
我真的不知道,我的最后的终身会定在谁身上。在其他事情上从不会拖泥带水的我,在爱情和婚姻的问题上却是那样徘徊不定,我就像在树林里迷了路的探险者,不知应该从那棵树开始拐弯,才是正确的方向,才能找到正确的归途。
第117章用脚趾写字的人
蒋小莉走了,在省城逗留了两天两晚。我当然是全程陪同,不可谓不尽心,但尽心有余,热情不足,蒋小莉也看出来了。所以她走的时候是带着小小的遗憾走的。
她甚至都多次暗示我,只要我愿意,我们可以做任何事情,我们完全可以去外面开个房间。但我对这种暗示视而不见,晚上八点左右,很正经地把她交给周敏敏,让蒋小莉跟周敏敏挤一张床,然后自己逃似的跑回学校。
蒋小莉是下午的火车,我和周敏敏一起把她送到火车站。
站台上,人声鼎沸,我们占了一隅,站在那里等待开车的时刻。
周敏敏说,我去买点瓜子什么的,路途遥远,打发无聊。
女孩子就是心细,想的周到。
望着周敏敏的背影,蒋小莉说了一句让我耳热心跳的话:“谷子,如果你要和周敏敏处朋友,我也不反对,但是你要及早决定,不要脚踏两只船,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我没有说话,只是“咕噜咕噜”喝下一大口矿泉水。
我们是租一辆三轮车去火车站的,回去的时候,那辆三轮车还在等客,我们又叫了他,价钱也不用谈,原路原价。
回去的路上,我和周敏敏都没有说话,各各想着自己的心事。
chun末夏初,周敏敏穿一件短袖的白底红格的衬衣,一条蓝sè的百褶裙。显得清新、随意。漂亮的女人,不需要刻意的打扮,也能让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相形见绌。
我们相对而坐,拐弯和路面不时的颠簸,让我们的双膝不时磕碰一下,近在咫尺的美女,有意无意的摩擦,让我心猿意马。
师院在前,剧团在后,拐个弯就到师院了。我抬头问周敏敏,要不,先去我那里坐坐?
周敏敏说,以后吧,我还有一大堆衣服还没洗呢。周敏敏也是一副情绪不高的样子,是因为蒋小莉吗?
看着周敏敏那张郁郁寡欢的脸,我心里竟然暗自高兴。
我正在写一部关于我家族的长篇,叫做《一方水土》。当然,我指的家族还是我的名义上的父亲林chun明以及从他开始追溯到若干代的家族。这样的家族,在*期间是可耻的,给后辈们带来无尽的灾难,但在现在,却是值得骄傲的。我的祖父也就是林chun明的父亲是个绅士,没有功名官职,却很有钱,县城有三间店面,吉水镇也有店面,主要业绩是做盐生意兼做丝绸生意。祖父的父亲是个县丞,相当于现在的副县长,名叫林震亚,很是了得,能文能武。民间有许多关于他的传奇故事,听说他能用脚趾夹住毛笔写字,写出的字比人家手写的还漂亮。
为了这部书,我利用寒假的时间走访了许多健在的老人,包括曾经是我家佃户的张万全的父亲张大爷。当然,对我们家族的事了解最多的当属我的三叔公也就是我祖父的亲弟弟林卓,但他的表现令我失望,他不仅未能提供对我有价值的东西,反而一再劝说我,不要写那样的东西,不要自己揭开自己的伤疤。
我知道,三叔公是被历次运动吓怕了,镇服了,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
但我决意要写好这本书,现在在学校除了应付考试,我主要的jing力就集中在写这部书上面。
第118章彩旗?红旗?
临近考试,又加上忙着写书,我便很少去找剧团周敏敏了。
蒋小莉报到之后,给我写了一封信。自然少不了对她所在那座城市进行一番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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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之后,蒋小莉谈到了我们的未来,谈了她的担忧。
她说:“谷子,我喜欢你,始终如一的喜欢。至于你那边如何,有什么想法,我不得而知。
谷子你文化高,对爱情的理解比我透彻,我的理解是,爱就是喜欢,而且是互相喜欢,是互相吸引、互相倾慕。爱就是瓜熟蒂落,而不是乙方对另一方的勉强。所以,谷子,我不会勉强你,你不要把我对你的关心看成是一种负担。
爱也好,不爱也罢,我完全尊重你的选择。
谷子,请你在回信里表明你的态度,不要模棱两可,含糊其辞。”
对于蒋小莉最后通牒式的诘问,我还是玩了一把模棱两可的把戏。
我还是舍不得放手蒋小莉的,舍不得一个堪称优秀的女人的宠爱。
就像大chun说的,爱情和婚姻也许是两码事,也许我谷子婚姻最后的归属应在贤妻良母型的蒋小莉身上?
我很欣赏后来非常流行的那句话: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这句话为男人的自私为男人的沾花惹草提供了理论依据和行动指南。
没错,我谷子身边不乏漂亮的女人,至于谁是彩旗,谁是红旗,我现在心中还难于决断。
收到蒋小莉这封信的第二天,又收到妈妈的来信。
妈妈说,她和林少康已经领取了结婚证,没有置办酒席,只是请几位辈分高一些的宗亲吃了一餐。
妈妈说。谷子,我知道你对这桩婚事不是很赞成,但是你也要站在妈妈的角度替妈妈考虑一下,妈妈形单影只过了半辈子,现在谷子你也长大了,难道妈妈不应该追求自己的幸福吗?谷子是个男子汉了,也知道怎样保护妈妈了,但妈妈更需要细微的体贴,需要无时不在无所不在的呵护啊!这些体贴和呵护即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代替不了的。
就在前天,妈妈突然不适,天旋地转,差点跌倒,是林少康把我背上镇医院,打针吃药,才缓解症状,医生说,是心血管的问题,要是晚来一些时候,就危险了。
医生说,像这种病,不能根治,只靠平时保养,不能干重活,不能激动,不能生气。
谷子,以妈妈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很需要身边有人照顾。
谷子,你是我们唯一的亲人,我不奢求你的祝福,只想求得你的理解,谷子,你能做到吗?
我是妈妈唯一的儿子,妈妈也是需要儿子的祝福的,这并不是奢求,而是必须,我掩卷沉思,眼里浮现出妈妈忧郁、企盼的目光。是啊,作为她最亲近的人,我对妈妈关心实在是太少太少。我谷子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注意到,妈妈这里用的是复数――我们,是啊,林少康现在是我的后爸,以前也是我的亲生父亲,他们的结合合情又合理,我谷子还有什么话说,又有什么不理解?
第119章我的祖先是客家
并不是一开始对林少康就没有好印象。在听说他和我妈妈的故事之前,我是不反感甚至还有些崇拜这个长的清秀爽朗看上去很有jing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