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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故意引诱他手下一些人叛离他,我故意嚣张而笨拙地许出很多高官厚禄,手法愚蠢得绝对不可能瞒得过他。人心从来是最容易撼动的,他的人也从并不真是铁板一块,可他对所有的危机和变化,不闻不问不干涉,甚至从没对我表示过有一丝不满。”
“那年,我为了争夺伊斯丽的亲睐。不顾死活地和恩特国地七级奥术士撒伦决斗。所有人都知道我和撒伦的实力天差地别,我去决斗和送死没区别。我冲到他家去借战神之祝福,他毫不犹豫就把他随身的那把神剑借给了我,可对我那送死的决斗,他没劝过一个字。他明知这种决斗,胜利者可以拿走失败者的武器,他可以为我一个要求把他最得心应手的武器舍弃掉,却不肯主动给我一句劝告。卢瑟,你说说。我的这位叔叔,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这……有一种人,外冷内热,看起来,对什么人都是淡淡的……”
“卢瑟。我正直地朋友啊……如果我地叔叔真地只是天性外冷内热。不懂向别人表达感情。那倒也无所谓。但事实是。国王地弟弟。王都最不讨人喜欢地大公殿下。和铁血佣兵团地团长。完全象是两个不同地人!那个冷冰冰永远不见一丝情绪变化地家伙。可以和最底层地佣兵打作一团。可以和最粗俗地人在一起说笑取乐……”
维斯王国地三王子殿下。理查。凝视着他最忠诚地护卫。“卢瑟。你和他身边地艾森是同一天晋级为九级剑士地。你还记得当时我是怎么为你祝贺地吗?”
“你把传说中地名剑贞泪送给我。在你父亲地生日宴上。为我向国王争取封爵和最好地职位……”
“那你可知道。我地叔叔怎么为艾森祝贺?”理查苦笑了一声:“那一天。他缺席国王地生日宴。陪着艾森在帝都贫民街地小酒馆里。喝了一个晚上。醉熏熏地在街上一起打架闹事。然后象死狗一样两个人扒在一起醉倒街头。他们俩大发神威。把贫民区地混混团全部打得屁滚尿流。自己却让脑袋在石头地上磕得青一块紫一块。好多天都不消。我们英明神武地大公殿下。就每天顶着猪头样地脸出入皇宫。和所有官员们讨论国政。却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嗯。是啊。你给地好处比较实际。大公殿下小气得多。”卢瑟回答得相当就事论事。
年青人定定地看着他地朋友。忽然轻轻说:“卢瑟。其实那些事。我也能做到地。”
“最好不要。”卢瑟平静地说:“你可以陪我喝酒,可你永远不会醉。就算你看起来醉了,我也得花心思,花时间去猜测你是真醉还是假醉。我也不会跟你到混乱脏肮到处都是犯罪的贫民区去喝酒,我更不敢在没有别的护卫在场时,扔下你自己喝醉。所以这种事,不要多想也不用多说,你还是送我宝剑,实际得多,也省心得多。”
年轻而俊俏的男人郁闷地说:“卢瑟,你那把剑我可是费足了心思,出钱出力出人,还欠了好些人情才弄到手的。你地职位,我也是跟我那几个兄弟,争得面红耳赤,几乎撕破脸皮才拿到地……“
“所以我一直很感激啊,我不是也一直说你给的比那位大公殿下实际有用得多吗?”对面地人声音和表情都是死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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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恶狠狠地磨了磨牙,终于悻悻地说:“算了,反正我也没必要去跟他比谁更胡闹,谁更不要命。”
“胡闹是胡闹,不要命还不至于吧……”
“他还不够不要命,他都敢随便让黑暗法师取他的血。”
“黑暗法师?”
“你没看出来吧?铁血佣兵团那位大法师法修,其实是被人当成瘟疫一样的黑暗法师。只不过他为了不让维克多被敌视排挤,所以一直压抑着自己的黑暗之力,装成普通的魔法师。如果他没有顾忌地放手把那些邪恶的黑暗魔法使出来,实力是非常恐怖的。”
“据说他们本来也不过是偶尔相遇,法修没有掩饰自己黑暗法师的身份,而我的那位叔叔也不刻意拢络,故意亲切,说一番深刻了解黑暗法师痛苦的话,也不表示出任何敌意嫌弃防范,只是淡淡地结伴同行。后来,据说,法修他忽然想要取高级战士们的血,而且是要他们运足斗气之后再取的血,因为运上斗气的高级战士,不容易受伤害,不容易中毒,就算从瘟疫区闯过去,也不容易被传染,所以他想要好好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做出避免生病中毒染疫的药来。”
卢瑟紧紧皱起了眉头。黑暗法师虽然不象死灵法师那样人人喊打,但传说中专门施用巫术,使用恐怖恶心的各种毒药,甚至经常亵渎尸体的黑暗法师,走到哪里,也都是让人厌恶憎恨的对象。黑暗法师的药物,光想一想就只觉得恶心可怕阴毒恐怖,谁会愿意自己成为黑暗法师的药物实验对象?
“他要弄到全力施展斗气的高级战士的血,那可真不容易。他是黑暗法师,还能施斗气的战士不会让他放血,能被他打败的战士肯定也不能再施展斗气,他根本没办法硬来。现在好容易天赐良机,碰上一个没有把他当洪水猛兽的贵族,他马上抓住机会,就向维克多身边的护卫游说。当然,不管法修把研究药物的事说得多么伟大,对人类有多大的益处,护卫们也都没当回事,法修发了狠性,就直接闯进维克多房里去了。”
年青而俊俏的男人脸上表情十分古怪复杂。“当时他正在看书,法修只来得及冲过去说一句我借一点你运起斗气时的血,有用处他抬头,看了法修一眼,居然一个字也没多问,就运起斗气伸出手,听说准备长篇大论说服维克多的法修自己都呆住了。”理查扯了扯嘴角,想象当时的情形,似乎要笑一笑,不知为什么,却笑不出来。
“运起斗气的战士是很难伤害的,而法修自己又是一个没多少力气的魔法师,他用一根古古怪怪的吸血针,扎了几十下,才成功取到血。当时旁观的那些护卫们人人看得毛骨悚然,而维克多居然还是一直在看书,等血采完了,才把手臂收回去,连头也没再抬一下。而法修居然也差不多,搂着护着那点血,笑得象个疯子一样就走了,也不道谢。”
卢瑟沉默了一会,轻轻说:“这种事,你做不到。”
第五十七章 水溅涟漪
卢瑟沉默了一会,轻轻说:“这种事,你做不到。”
理查呼出一口长气。“我又不是疯子。”
“就算你为了拢络黑暗法师想要当一次疯子,你也做不到。因为我不会同意。”
“嗯,是啊。就算你同意,别的护卫也不会肯。如果我敢把手伸给一个黑暗法师,让他乱扎乱弄,我的护卫们肯定会一拥而上,硬把我绑走了事。”理查此刻的声音,有些苦涩。
“保护你,是我们的职责。”
理查轻轻一笑,半晌无言。是啊,他的下属们,那是个个聪明理智懂轻重知进退啊……
“你知道我们都尽职而可靠的。可维克多的护卫同样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偏偏就是肯无条件地支持他胡闹。不管多离经叛道多不知死活的事情,维克多决定了,他们就是不同意也不会阻挠。所以他身为大公却还能跑去当铁血佣兵团的团长,而你却只能一边嘲笑;一边眼红。”
“我亲爱的卢瑟……”理查拖长了声音怪腔怪调地说:“你就不能偶尔装几次糊涂吗?老板有时候心灵寂寞,软弱,想要找人诉苦,需要的是可靠的耳朵,而不是讨厌的嘴巴。总是这么一针见血地揭人心中老底,你真是天下最不可爱的护卫。”
卢瑟冷冷看他一眼,没接这话岔,倒有些好奇地问:“法修的药,做成了吗?”
“据说他做出了不少药。有的让人吃了上吐下泻,有的让人吃了半死不活,有的让人吃了,全身毛掉光光,还有效果极佳又没副作用的强力春药,但就是那个什么避免生病的效果,完全达不到。他倒也不气馁,血用完了就找维克多要。连着两三年没停过,连维克多身边最纵容他的安东尼都快气疯了。估计法修自己最后也不好意思了,这才主动要求隐藏身份加入铁血佣兵团。不过,天知道他是为了报答维克多还是为了取血方便,毕竟佣兵团里有一堆的斗气水平在五级以上的战士,只要拉好关系。弄点血是很容易地。”
“把一个黑暗法师藏在佣兵团里,当成最可靠的伙伴,如果被人发现,会有很大的麻烦。”
“不会比身边带着一个最美丽地精灵麻烦更大。”那年轻人神色古怪地笑笑。
黑暗法师毕竟不是死灵法师。人们对他们也只是讨厌而已。但精灵……这些年来。人类对精灵地捕捉从未停止。精灵对人类地仇恨。也越来越强烈。现在地人类世界。已经很难看到精灵了……”
“那个愚蠢地精灵。还一直以为自己肯做人类地伙伴。是给了维克多天大地面子。自己地箭术。帮了维克多很大地忙呢。经常任性逞强。给维克多气受。呵呵。天知道维克多为了保护她。暗中得罪了多少大人物。承受了多少掣肘和算计。才让她可以过这样快活自在地日子。”
理查信手往河里扔了一颗石子。落水一声清响。激起一圈涟漪:“精灵地箭是很强。但并非不可替代。”
卢瑟沉默了很久。有一个美丽漂亮地伙伴。偶尔使使性子。倔强刚强。那个人感觉到地。也许不是受气。而是快乐。可以用自己地力量。让自己关心地朋友。可以坦坦然走在太阳底下。可以去大陆任何想去地地方。可以不必永远躲在森林深处。不必忧怨满腹仇恨满胸。不必象受惊地小兔子一样。永远用惊疑地目光看着别人。让她可以快乐地笑。可以高高兴兴不受打扰地生活。可以自自然然地对朋友发脾气……
“对于他来说。也许。那些得失……只是并不值得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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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低低哼了一声。没再接话。坐在地上,只信手抓着一把石子。继续往河里一颗颗地扔。
卢瑟站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一粒粒小石子,一次次惊破水面,一个个涟漪转瞬即去,灭而复起,忽然轻轻说:“理查,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当然不能离开我,你欠我的,一辈子也别还清。”理查理所当然地答。
卢瑟听而不闻,平静地说:“在我穷困的时候,是你一直资助我,在我无名的时候,只有你看得起我。我母亲重病,全靠你派人请来大神官治疗……”
“得了得了,虚伪的话咱们都别说了。”理查有些烦躁地摆摆手:“收揽人心,招揽人才,我们这些人用的手段从来没什么稀奇,来来回回也就这么几招。不过对你们这种有恩必报,一分一毫都算得清清楚楚地所谓正直的笨蛋,几百年不变的老法子一样有效就是。”
“理查,我受过你的恩,所以一定会回报你,在你成功之前,我不会离开你。但我只是你的护卫,不是你的奴才。我不会过多顾虑你的心情脸面,我也不会过多考虑,你是不是喜欢我。你在乎的,只是我是否有用,我在乎的,只是你是否仍需要我,从某方面来说,我们是平等地。”
卢瑟的神色依旧是平静无波:“所以,你会对我抱怨,使气,你会对我说这么多隐密的事,你知道我不会出卖你,你也知道我足够强,就算你事后后悔,想杀人灭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你我在交流这些事情的时候,彼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