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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外商们这样看起来很美好的计划书，贾鸿渐总是不吝啬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对方的用意的！在想了一阵之后，一边烧了这文稿，贾鸿渐一边一个电话打去了中央。“喂？领导您好，我是贾鸿渐。”他很快听到了电话那头的未来领导核心的声音。“怎么样，小贾同学，你的看法怎么样？”
“我觉得吧，表面上看起来这个方案不错。但是实际上怎么样，我可能需要实地调查一下才能下定论，因为没去调查过之前，我没有办法断定比如上沪感光就一定没有挽救回来的机会，没办法说公元厂就一定救的回来。虽然柯达公司肯定已经实地调查过了，但是不同人的经营思路不同。甚至发散性也不同，也许我去看了就会有跟他们不太一样的想法……好吧，说白了，我就是不相信他们！”贾鸿渐本来刚开始还按照前世跟老板说话的样子，尽量闲的非常稳重可靠，而且还不得罪人。但是说着说着他反应过来不对劲了——他贾鸿渐在这辈子这时空里，对当权者那都是一副很牛X很不爱搭理对方的样子，是一个高人是一个坏脾气的天才啊！这样的一个天才怎么能怕得罪人，怎么能到处说话都很圆滑呢？
“哈哈哈……我刚才还想你这小家伙怎么突然间转性了，这话说的一溜一溜的都不想是你了！结果最后自己都觉得说不下去了吧？”未来的领导核心并没有对贾鸿渐产生怀疑，他貌似以为贾鸿渐是年龄稍微大了一点点，开始尝试稳重和中庸的说话风格了。“不过你说的我觉得不错，是非常老成持重的意见。这样吧，我这边会下个公文，让这7家厂子尽量的配合你的考察，你去调查一番然后告诉我你对这些企业的整改意见。对了，要不要中央给你报销路费？”未来的领导核心对贾鸿渐说话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个开明又有趣的长辈，不过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经验使然的故意使用的说话方式。
不过贾鸿渐是不准备接受这个开明有趣长辈的好意的，他的形象可是一个孤傲的天才！天才怎么能贪图什么小小的差旅费的问题？“不用，还是给中央省点钱吧，记得前两年你们中央连过年的福利奖金都发不出来了，今年好不容易在您的努力下实行了分税制，中央有了点小钱钱还是自己留着花吧，我家不差这点钱！”贾鸿渐故意很傲气的说道。
“行，那感情好，我替我们中央所有工作单位的同志们谢谢你了，哈哈，你这小鬼还挺有趣的，行了，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说吧，笑着的未来领导核心挂了电话。
“爸，上沪感光胶片厂在哪儿啊？”贾鸿渐挂了电话之后，直接走到了老爹的办公室，推开门就问道。“啊？上沪感光胶片厂啊……呦，好像很远，印象里应该是在漕河泾那边吧，郊区到不行的地方，那边都是一片田地，就有几个污染有点严重的工厂在那边，你问哪干嘛？”贾刚这个老上沪想了半天之后问道。
“去调研！”贾鸿渐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就是中央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本来我还想去学校一趟呢，结果美国的柯达公司跟咱中央政府正谈个事情，于是中央大佬直接一个电话过来了，让我帮忙调研了解一下……”
“哦……柯达想买上沪感光？”谁知道这贾刚的敏感性也不差，从贾鸿渐的话中他直接就得出来了这样的结论。
“呸呸呸……”贾鸿渐这时候终于想起来了之前看的那个文档右上角可是写着“绝密”的！那保密等级可是相当高的！这要是泄密了，按理来说可是要杀头的！毕竟这收购的事儿虽然外界有风传，但是毕竟从来都没人把细节说出来过！如果是从他贾鸿渐这里传出去，哪怕中央不说啥也不对他咋样，但是对他在中央心里的地位那就非常有影响了！“这事儿你知道就行，这玩意儿现在是保密的，别对别人说啊，对我妈也不能说！”
贾鸿渐说完就转身出去了，他找了丁三石来当自己的司机，直接一路就坐着普桑开到了漕河泾开发区。这一路上还真是荒凉万分，在这个年代的时候，哪怕是未来房价到了2万多3万一平方的中环地区，那现在还都是一片老掉牙的破烂小区，而那漕河泾地区在未来都是上沪外环线内一点点了，这在这个年代那就是郊区中的郊区，一路上基本那都是鸟不拉屎的田地啊……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之后，贾鸿渐来到了传说中的上沪感光胶片厂。不过刚到厂门口，就发生了一件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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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文中列出来的柯达给的计划书就是98年的时候历史上生效的真正方案，具体过程中的方案因为年代久远而且内容不曾公开，因此橘子木有办法找到资料的说~（未完待续）
第四七三章 上沪感光见闻录
“你是受到中央指派来调研的？你的介绍信呢？没介绍信我们不能让你进！”谁知道贾鸿渐刚来到这上沪感光的门口，就被门卫拦着不让进了！嘿，这事儿闹的，中央的人你们办事儿快点行不？虽然他贾鸿渐来的这么快，一个小时内的确把中央的意见给转达到相关厂家好像有点强人所难，但是也不能一下把他晾在门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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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决定还是打电话给未来的上沪市委书记、现在的市委副书记程昱打个电话。电话先是打到了市委办公室，然后再转来转去的赚到了程昱的办公电话上。一接通，贾鸿渐就直截了当的说道：“程书记，中央的朱首长让我调研一下咱们市的上沪感光，那中央让各地配合的文件下来了没？”
“呦，是贾鸿渐小贾吧？你看看你赶的还真凑巧，我们这边2分钟前刚刚接到电话，正式文件还没下来呢，本来我们这边的文件是要等中央的文件下来之后，我们再做文件然后归档呢，你是要急着去调研吧？要不我这边过来亲自来陪你视察好了！这样我这张老脸一摆出来，他们肯定都认吧？你现在哪儿呢？”
说实话这程昱算是相当给面子的！要知道人家怎么说也是直辖市的市委副书记，而且还是上沪的市委副书记，这身份怎么也比普通的穷乡僻壤的省委副书记高点吧？人家一听说贾鸿渐要去调研，二话不说的就要放下手头的工作主动来帮忙带路陪同，这简直就是太给面子了！
实际上程昱这人在上次未来领导核心的朱总来华夏高科视察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贾鸿渐这小子相当有才华和天赋，就是脾气有点不好。现在再听说这贾鸿渐还是受到了中央的指派来调研的，好像还是直接跟朱总联系的，这怎么看着贾鸿渐都像是以后要飞黄腾达成为国之栋梁的样子，现在不卖个面子拉好关系还等到什么时候？
本来按照贾鸿渐前世的习惯肯定是要客气一番的，不过这辈子他是坏脾气的天才啊。终于可以不用天天说好话了，于是他很理所应当那个的一般“嗯”了一声，然后报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接着就在这上沪感光的厂门口等着。
等了一个小时左右。坐在车里玩着《口袋妖怪》的贾鸿渐突然听到远处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扭头一看只见着一辆车带着滚滚烟尘飞速驶来……等等，还就是只有一辆车，当这个车停在了贾鸿渐他们的车旁边之后，车上下来的还就是程昱！
擦咧，这老程相当给力啊，这奔过来的速度、这单刀赴会的驾驶。那可是相当的够意思！不过就在贾鸿渐还在考虑着要不要感谢的时候，就突然听到那上沪感光厂门口一阵鸡飞狗跳，扭头过去一看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正急急忙忙的快步走来。
“程书记！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通知我们一声，我们这也没什么准备……您就一个人来的？”打头的一个带着很复古的蛤蟆近视眼镜的、看起来很忠厚老实的厂长模样的人赶忙来到了程昱面前，有点微微手足无措一般的说道。
“哈哈，我怎么是一个人来的？这不是还有个小贾么？怎么，难道你们看不到他？”相比那手足无措的厂长来说。这程昱明显社交技能就满点了！又点出来了贾鸿渐很重要，同时还用了个玩笑打消了大家的尴尬。要是别人不知道这程昱是上沪的市委副书记的话，光是看到他这么一番社交和说话的技巧。那就能知道这人哪怕现在不是个重要人物将来也会是！
“是是是……这位小同志就是贾鸿渐同志吧？之前真是不好意思……您是代表中央来调研的？那真感情好！我们感光厂真是需要中央的调研，不满您说，虽然我们上沪感光现在的产品技术水平只有世界发达国家的80年代的产品水平，但是吧我们……”嘿，光是听到这里看到这里，贾鸿渐就知道这厂长在社交技能上还真跟那程昱不是一个水平线的！看看这厂长，上来之后寒暄了几句按理来说还没抚平贾鸿渐等待这么久的怒气呢，结果顺口说道了技术方面之后这厂长就开始双眼放光的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这简直是更像是个技术员或者工程师啊！
不过对于这样没什么太多心眼也不太会社交、只是一心钻研技术的人，贾鸿渐倒是挺喜欢的，他一直觉得跟这种后世被称为“技术宅”的家伙在一起会很有趣很放松。
“赵厂长……我也知道咱们上沪感光很用心。不过咱们还是进去找个会议室坐下来再介绍？这样你们也能结合图片以及报表、文件来解说嘛，这样才能说的更详细不是？”此时善于交际的程昱出来打圆场了，他看着这不太会说话的赵厂长的样子像是想拉着贾鸿渐就这么在厂门口直接开聊的样子，觉得这也太不是一回事儿了！更何况他这个市委副书记难道就要跟电灯泡一样站在旁边一直等着？好歹给他个凳子坐、给他一杯茶喝好不好？
听到了这里这赵厂长才算是开窍了，“是是是，程书记、小贾同志。你们看看我这人，我就是喜欢说技术……走走走，请两位来我们的会议室！”他带着人赶忙迎着贾鸿渐和程昱进了工厂。
看着这上沪感光厂的这赵厂长的样子，贾鸿渐就觉得这厂子的效益肯定好不了。为啥？别的不说什么技术落后不落后的问题，一般来说哪怕是技术达人来做一个企业的最高领导那也很容易长厂子混不下去，原因就是这领导天生的技术属性会让整个公司偏向于技术宅，也就是技术很不错，但是别的都不行！不会营销不会推广，甚至说不好听点的可能会埋头发展技术，但是发展的全都不是市场需要的技术！这样的企业效益能好么？
一路来到了会议室之后，刚刚坐下喝了口茶，贾鸿渐就看到这赵厂长亲自披挂上阵的开始给贾鸿渐和程昱科普他们上沪感光的历史：“本来在解放前我们上沪感光其实就是一个小手工作坊，后来在建国后，受到国家的号召建立我们自己的民族产业。在当时市政府的关怀下我们感光厂的前身纸品复制厂跟几个当时生产风景纸小公司小作坊合并，然后改名成为了上沪感光胶片厂，当时我们国家受到了美帝国主义的封锁，于是我们开始在中央的号召下边建厂边实验边生产。当时我们设备相当简陋，进厂的技术人员虽有一定的知识基础，但他们都是从事复印纸、风景纸以及其他化工产品的人才，对感光材料